“啊?”慕清婉被他突然轉遠的語風弄得一愣,反應了一下才轉過神來,對着楚之琰鄭重的說道:“多謝!”
雖然說一開始楚之琰態度不怎麼好,但是也確實是因爲楚之琰,自己才能見到蕭祁一面,道謝是應該的。
楚之琰沒想到慕清婉會這麼正式的說出一句多謝,挑挑眉,說:“慕小姐的謝意就是口頭上的?”
見他的痞氣又上來了,慕清婉冷哼一聲:“看來我打擾了世子和美人相約,口頭道謝是不行了,不如,我去請幾個美人來好好陪陪世子?”
楚之琰聞言眉梢一挑,眼底竟然滑過幾絲笑意:“慕小姐這口氣聽着很酸啊。”
慕清婉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懶得理他,她自己都沒發現,被楚之琰這麼一攪合,竟然沒有再糾結蕭祁的事情了。
“那是我的表妹韶金玲,她不過是……”
“世子,破這個案子,審案的官員肯定會找仵作驗屍,世子看到時候能不能安排我去驗屍?”慕清婉突然想到了驗屍的事情,就打斷了楚之琰的解釋。
楚之琰臉色變了變,方纔眼底的笑意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又是他平日裡的漠然:“慕小姐如此關心蕭祁,不知道人家領不領情。”
“我只是不想看任何一個人無辜喪命而已,而且,能解開一個個的謎案,我覺得比整日先來繡花彈琴有趣多了。”這樣的人生才過得充實,而不是整日只知道在後院裡跟一羣女人們勾心鬥角的。
楚之琰看了看慕清婉的臉,過了一會兒,才說:“到時候再說,如果可以,如你心願也未嘗不可。”
“那就多謝了。”
倆人說話間,已經騎馬到了慕府門口,慕清婉翻身下馬,對楚之琰說道:“今日的事情,多謝世子了,告辭。”說完,她和蔓月進了慕府大門,守門的家丁立刻過來將馬牽了進去。
楚之琰看着慕清婉的背影,眸子變得更加深邃,直到慕清婉的身影消失在轉角,他才離開。
慕清婉和蔓月進
去,正走着,突然前面過來一撥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濃眉大眼的中年男人,臉上有些皺紋,眼睛裡也含了幾分戾氣,跟在他身邊的一個約莫十八九歲的男子,與這個中年男人有幾分相似,慕吟月也跟在一旁,嘴角微微的抿着,似乎是說着什麼。
慕清婉挑眉,她倒是沒在慕府裡見過這麼一號人物,能讓慕吟月親自送出來,看來,這位就是聶氏的二哥聶文淵了。
慕清婉看見聶文淵父子的同時,聶文淵他們也自然看到了慕清婉,說話間,就走近了。
聶文淵打量了慕清婉一眼,聲音之中帶了幾分不屑,問慕吟月道:“這就是你那個大名鼎鼎的庶妹吧!”
慕吟月看了慕清婉一眼:“是啊,舅舅都聽說了?”
“現在全京城,誰不知道慕家大名鼎鼎的三小姐。”聶文淵說着,看向慕清婉的眼光帶了幾分譏誚和冷意。
一旁跟着的男子,是聶文淵的二子聶世鈞,他看慕清婉,眼底倒是掠過一抹驚豔。
“爹,這吟月妹妹這個庶妹長得倒是不賴,略有幾分姿色。”聶世鈞說着,看向慕清婉的眼光都帶了幾分猥瑣和貪婪。
京城裡,誰都知道聶文淵的二兒子是個十成十的紈絝子弟,那些紈絝的陋習,他都有,好色,好賭,好酒,一樣差不了他。
慕清婉被人這樣評頭論足的,自然臉色好看不到哪裡去,冷冷的掃了一眼,腳下的步子沒停,徑直越過他們朝自己的安瀾院走去。
這樣的人渣,她連多說一句話都覺得髒了自己的嘴。
身後跟着的蔓月也是一臉的不忿:“那個聶二公子真是不要臉,看着就不是個好人。”
慕清婉冷笑一聲,“你應該說,他看着就不像個人。”
慕清婉這麼冷傲霸氣的越過他們,連一句招呼都不打,聶文淵自然是冷了臉色,一旁的慕吟月見狀立刻說:“二舅舅,你看,她平時就是這幅傲慢的樣子,我孃的傷,也全都是拜她所賜。”
聶文淵冷哼一聲,臉上
帶了幾分陰狠:“敢惹我聶家的人,她就是找死,回去告訴你孃親,讓她放寬心,凡事都有我給她撐腰,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庶女,也是時候該給她張張記性了。”
“是,那月兒多謝舅舅了。”慕吟月說着,臉上帶着幾分喜色。
而一旁的聶世鈞卻想着,在收拾慕清婉之前,他倒是想嚐嚐這個冰山美人的味道呢!
慕清婉回到安瀾院之後,發現喬妤寧正在正廳裡等着自己呢,她這纔想起來自己給喬妤寧留話說要自己找她有事。
見慕清婉回來,喬妤寧立刻問道:“清婉,你找我有什麼要緊事嗎?”
慕清婉拉着她坐下:“本來找你是想請你去幫我找一找龔少爺,看他能不能幫忙帶我去大理寺一趟。”
“大理寺?你沒事去哪個地方做什麼?”喬妤寧問道。
慕清婉道:“西遼的太子蕭祁入獄了,你知道嗎?”
喬妤寧點點頭,然後想到了什麼,立刻問道:“你難道想去見蕭祁?”
慕清婉點頭,還不等她說話,喬妤寧立刻說:“那你可真是找錯人了,蕭祁與三皇子不怎麼和睦,龔家與三皇子又有親緣關係,即便是逸辰哥哥有心幫你,他也不可能違背家族的意願吧。”
慕清婉聞言,眼裡閃過一絲詫異:“三皇子與蕭祁不睦?爲什麼?”
喬妤寧搖搖頭:“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有一次在宮裡,就見到他們倆橫眉豎眼的,而且有好幾次,我看三皇子的樣子,似乎都想殺了蕭祁解恨呢!”喬妤寧說完,覺得自己失言,立刻吐了吐舌頭。
慕清婉表面上笑着,但是心裡卻掀起了風浪。
楚鉞澤想要蕭祁的命?那麼這一次,是不是也與楚鉞澤有關呢?
喬妤寧又待了一會兒,就離開了,慕清婉送她出去,回來的路上一直想,蕭祁在牢裡那麼說,難道他想躲的人是楚鉞澤?
可是似乎蕭祁以前都根本沒有將楚鉞澤放在眼裡的,又怎麼會因爲他而受牢獄之災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