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我決定?”
羅蘭愣了下,這下他覺得對方是騙子的可能性不大了。不過他有些奇怪:“我記得填寫資料的時候,並沒有留下我的電話號碼吧,只有個身份證。你是怎麼知道我的手機號碼的?”
“嗯……關於這事,雖然有些馬後炮,但我還是得透露些消息給你。”手機的聲音帶着一股奇特的神秘感:“其實我們這遊戲早已經和國家合作了的,所有的玩家都經過一次檔案查詢,確保每一位玩家都沒有任何污點之後,纔會允許其購買虛擬艙。連檔案都查了,你們的常用手機號碼自然就在我們的數據之中。”
原來是這麼回事!
不過羅蘭想想也覺得很正常,這種超越時代的黑科技,如果沒有國家站在後邊保駕護航,即使是企鵝公司的體量,也防不住狼羣的撕咬。更何況還有境外的商業間諜之類的玩意存在,以及某些大國的打壓,私人企業在這種涉及到產業升級的大環境中,力量極其微小,背靠大樹纔是正確的做法。
怪不得市面上沒有多少水軍黑這款遊戲,就算有,很快也會被壓下去。
“既然由我決定的話……”羅蘭聲音頓了頓,然後堅定地說道:“網絡上不是有句梗嘛,小孩子才做選擇題,成年人都要!”
哈哈哈哈哈!
手機裡先傳出爽朗的笑聲,隨後馬華駿說道:“果然是貪心的成年人,可惜我馬華駿最愛對自以爲是的人說‘不’,二選一,你只能選擇一個。”
沒有想到這主策劃居然也懂得玩梗,羅蘭想了想說道:“被動技能全部效果是什麼?”
“放心,比主動技能差一些,但勝在能持續起效。”
“被動效果吧。”羅蘭想了想,說道。
這並不是他亂選的,而是他已經感覺到了魔法師精神力回覆速度慢的事實。而困擾魔法師的,不是裝備,也不是法術的數量,而是精神力。
精神力的多少,與續航速度,決定了法師持續作戰的能力。
而且這遊戲和正常的遊戲不同,裝備是會損壞和被偷走的,就算你有很多回復魔力的裝備,但一場失敗的戰鬥下來,如果沒有朋友幫你守屍或者剝皮裝備,那麼很快就會變得一無所有。
而被動的精神力回覆,則永遠屬於自己。
“行,就被動效果吧。”馬華駿的聲音從手機中傳過來:“那麼我就先掛電話了,一會你就可以在官網打到BUG修復公告了。”
“等等!”羅蘭突然喊了聲。
“還有什麼事情嗎?”
“我就想問一下,那些NPC,真的只是人工智能?”
“你覺得呢?”手機中傳來意味深長的聲音:“你覺得是NPC就是NPC,你覺得是真實的人類,就是真實的人類。這遊戲其實很唯心的。”
對方說完話後,就掛斷了通迅,根本不給羅蘭反問的機會。
而羅蘭正想再打電話回去,卻發現剛纔的來電顯示變成了十一個‘0’,明明剛纔的來電顯示是很正常的,難道自己記錯了?
這種號碼是根本撥不通的。
唯心?這是什麼意思!
神神道道的,搞不明白。羅蘭無奈的搖搖頭,草草把早餐吃完。
他本來想再去散打館的,但想到金雯雯似乎對自己家裡的虛擬艙頗有興趣,便放棄了這念頭。
雖然他交了一年的學費,不過也就幾千塊錢而已,而他現在的銀行卡中,已經快近三十萬的存款了,稍微‘浪費’一些也無妨。
要不再去其它的訓練館學個武器之類的吧,羅蘭記得法師基本武器精通中,是可以佩劍的。
學個擊劍?
不過其實和貝塔學個基礎軍用劍術也無妨。
不過法師的體敏成長一般般,只比普通人略強,而自己又沒有學會什麼增益型法術,暫時來說是用不上的。
只是有備無患嘛!不管怎麼樣,先學了再說,反正白天閒着也沒有事幹。
他在網上查了查,結果發現,市區里居然沒有教授劍術的地方。
嗯……十八線小城市就是這點不好,雖然說正常的衣食住行是沒有問題,但再想弄些更高級點的娛樂,或者是想學習更高級點的技能,都很難找到地方。不是缺這個,就是缺那個。
正失望的時候,居然在地圖導航中找找到了一家‘苗刀術’訓練館,看位置,應該是東郊區那邊。
苗刀術!
這裡是南疆,有很多苗人,而且作爲少數民族,苗人是有隨身佩刀特權的。
只是現在這個社會越來越安全穩定,苗人們也鮮少再佩把刀出來了,他們除了偶爾會穿自己的民族服飾之外,生活習俗已經和主體種族沒有什麼不同。
況且羅蘭以自己淺薄的歷史常識,也是知道苗人的佩刀並不是叫苗刀,苗刀這東西是民國之後纔出現的,一種刀的名稱而已。
據說苗刀術參考了倭族雙手刀和刀術,但攻擊方式更爲符合國人大開大合的習慣。
畢竟以前國人武者的身高平均要比倭國武者高出不少。
這苗刀術館是掛着羊頭賣狗肉,弄個苗人刀術的噱頭,還是正宗的漢族苗刀術?
去看看就清楚了。
羅蘭踩着共享單車按着地圖導航來到郊外,花了他近半個小時的時間。
離開市中心後,街道上的人明顯少了許多,而且道路兩旁也開始出現一些田地,種着蔬菜和瓜果。
在一處準備開發的空地上,羅蘭找到了這處苗刀術館。
這苗術刀館佔地面積很大,但卻很簡陋。
用兩層鐵皮蓋起來的大棚子,用來遮陽擋雨,然後是一塊巨大的,平坦光滑,甚至有點反光的水泥地。
一圈高度只到羅蘭胸膛的紅磚圍牆把這塊地圍起來。
門口那裡掛着一個木牌,和簡陋的場地不同,這塊牌子做工倒是很精美。
方正的褐底木料,被打磨地油光可鑑,‘苗刀館’三個字入木三分,然後用黑漆塗厲,看着頗有鋒芒。
視線穿過低矮的圍牆,羅蘭看到裡面有四個穿着常服,舉着高高長長木刀,正在揮舞的學員。
而在旁邊,有一個少女正提着桶,給水泥地上灑水,似乎在降溫。
還有一個青年男子,背靠着大棚子的承重鐵柱,看着四名學員鍛鍊。
當羅蘭的視線落在他身上的時候,這人也轉頭看了過來。
彷彿死魚眼一般,毫無光澤神采的雙眼。
只是莫名的,羅蘭覺得有些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