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瓦羅蘭,關於薩科的討論從來都沒有停止過——別誤會,討論薩科的不是一羣吃飽了沒事做的八卦黨,而是很多的精神病理學專家。
這些專家們討論的話題是,像薩科這樣毫無利益驅使的、純粹的作惡,究竟算不算是一種精神疾病。
這個涉及到精神病定義的話題可謂經久不衰,但是不論辯論的結果如何,可以確定的一點是,無論薩科究竟是不是精神病,這個傢伙都不會免於處罰。
薩科這傢伙真的很危險!
要知道,薩科殺人可不管你的身份是什麼——無論是達官貴人還是販夫走卒,薩科都很樂於帶着他領略死亡,或者說享受死亡。
這種徹徹底底的反人類的性格使得即使再聖母的人也不會寬恕薩科。
什麼,你真的聖母到寬恕了薩科?
相信我,薩科會很樂於親手幹掉你的——他可不需要你的寬恕。
所以當這個惡魔小丑突兀地出現在了會議室之中後,除了賈古,其他的委員都下意識提高了警惕。
一時之間,各色代表海克斯防禦裝備的光輝亮起,將整個會議室變得“五光十色”了起來。
(就好像是在舞臺上一樣。)
站在圓桌最中央的薩科似乎很享受委員們的驚恐。
於是,在那張白色的面具上,薩科嘴角的笑容似乎越咧越大——看趨勢幾乎要把面具撕成兩半。
委員們感覺……毛骨悚然。
“別緊張——可愛的皮城佬們。”環視了一週,薩科終於開口說道,“我可是一個善良的小丑,你們忠實的朋友!”
“……”
沒有人搭話,但是大家心裡不約而同地出現了同樣的吐槽——“鬼才和你做朋友呢!”
“你們知道的,我平時對皮爾特沃夫是沒有什麼興趣的——這座城市缺乏必須的幽默感。”薩科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對匕首,靈活地在手心裡翻了個刀花,“或者說,你們活得已經很快樂了——所以相比之下,我一直很中意祖安的。”
“可是據我所知——祖安似乎要變得無趣起來了。”似乎出現了聽不見的音樂,薩科的身體開始無規律地扭動了起來,他甚至還在桌子上來了個後空翻,“這可很不妙啊,有人在打我的舞臺的主意!”
雖然委員們都提高了警惕,但是薩科神經質的表演還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這種吸引更像是一種法則,只要薩科開始表演,你就會看着他、盯着他、注意着他!
“那麼……”薩科拉長了自己的語調,“薩科馬戲團的巡迴演出即將開始——第一站,就是祖安!”
薩科張開了雙臂,彷彿在迎接聚光燈的直射——而手中的匕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
就在委員們皺起眉頭的時候,下一刻,原本神采奕奕的小丑忽然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倒了下來,變成了一堆奇奇怪怪的零件。
“這是我們的僱員帶給我們的見面禮。”賈古再次起身,“薩科——惡魔小丑,他會幫助我們解決那個該死的法師,你們知道的,他面對施法者,從無敗績。”
“傀儡戲法?這個東西對付施法者倒還不錯。”託萊剋夫人低低地咳嗽了一聲,“可是——賈古,你是在玩火!”
“你應該很清楚薩科是什麼人!”凱沃爾德家的老頭子有些激動地頓了頓手杖,“他是不可掌控的!”
“我也沒有什麼辦法的。”對此,賈古聳了聳肩,“實際上,我們只是互相利用,薩科需要一個混亂的祖安作爲自己的表演舞臺,而我需要這個小丑去幹掉那個羅德,各取所需。”
“那你說的經費?”託萊剋夫人卻注意着完全不同的點,“那是——”
“給狗安上籠頭也是要花錢的……”
接下來,委員們就防範和利用薩科展開了討論,制定了一個“完美”的計劃,將傑斯和薩科作爲一明一暗兩手殺招,去對付羅德。
最好這一明一暗最後能同歸於盡——那就更棒了!
……………………
可是,就在皮城最高委員會的委員們自以爲找到了一個好打手的時候,在會議室外的一條小路上,一個穿着風衣、帶着禮帽的傢伙,忽然打了個冷戰。
“噫——皮爾特沃夫,這個自作聰明的城市……似乎比我想象的更冷一些啊!”
經過了一家早早關門的海克斯店鋪,這個傢伙在櫥窗的前面摘下了帽子——櫥窗中赫然出現了一張帶着白色的、誇張地寫滿了“我已經被凍壞了”的面具的臉。
與此同時,委員們面前寬大的圓桌上,傀儡戲法的那些材料也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黯淡的霓虹燈下,一個骨瘦如柴的傢伙開始扭動起了自己的身軀。
如果你仔細看他,你會發現他彷彿是在和自己的影子跳着恰恰,而他的影子彷彿是活了過來一樣,和他拉着手,一起肆意地扭動着。
當然,如果你的眼神再好一些,你就會發現這個傢伙的袖口和腰間,偶爾會有寒芒閃過——甚至還有着代表劇毒的原諒色。
薩科的馬戲,即將開始!
希望你們準備好——畢竟,這個馬戲可是要人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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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小丑來到祖安的原因並不是簡簡單單的“不希望祖安迴歸秩序”那麼簡單的,有興趣的大家可以猜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