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胡的傢伙出現的比羅德想象的還早一些——本來羅德以爲自己走到塞壬駐地附近的時候纔會有人來找自己,沒想自己剛剛進入鼠鎮就有人找了過來。
不過這也正常,畢竟其他的幾個幫派頭目可不傻。
現在看來,迦娜的信仰取代娜迦卡波洛斯的信仰已成定局,這種情況下羅德是絕對的大紅人——無論對於誰來說,和羅德搞好關係都是很重要的。
信仰歸於信仰,而大家都想得到一些傾斜。
烏鴉,老吹和哈克有信心聯手滅了塞壬,但是沒有人願意面對迦娜的怒火。
(可惜這羣人並不知道,迦娜的怒火頂多是把你卷飛出去……)
而現在,莎拉似乎已經佔據了絕對的主動——其他三個幫派的人雖然不知道莎拉和羅德有所合作,但是他們卻很清楚莎拉帶着塞壬砸了娜迦卡波洛斯的場子。
對於莎拉的選擇,哈克爵士的評價是“一個善於奉承的碧池”——而我們在混亂的環境之中仍然保持着貴族驕傲的哈克爵士在罵完了之後的選擇是緊跟着莎拉的腳步,也送上了自己的禮物、表達了自己的善意……
不表達不行啊!
不管怎麼說,絕對不能讓莎拉抱上這個新大腿,否則的話塞壬將會一家獨大,比爾吉沃特將會產生一個新的王!
絕不能接受!
三個人之中,反應最快的哈克爵士第一時間派出了自己的得力手下,無論如何也要邀請這位迦娜的神使。
而羅德也出乎意料地好說話——他欣然接受了邀請,在一個哈克僕從的引路下,來到了哈克的駐地。
……………………
和其他海盜的老巢不一樣,哈克的老巢看起來更像是一個貴族駐地。
雖然哈克手下的護衛們身上的鎧甲和武器都是德瑪西亞和諾克薩斯淘汰的貨色,但卻全部被擦得一塵不染,光亮無比。
更誇張的是,明明是在潮溼無比的海港城市,哈克卻生生爲自己建起了一座古色古香的堡壘作爲駐地。
而在推開沉重的大門時,羅德的唯一的念頭就是——“爲自己的駐地驅潮需要花費哈克多少功夫?”
大紅的地毯,大紅的帷幕,燦爛的花朵,悠揚的音樂……
不得不承認的是,至少在打理環境上,哈克還是有一手的——甚至在進入了古堡之後,羅德再也沒有聞到一直縈繞在比爾吉沃特的強烈鹹腥味,而更難得的是,遮蓋了這股味道的並不是刺鼻的香水,而是幽幽的暗香。
以大紅色爲主基調的拖地長簾緩緩拉開,羅德見到了等待着自己的哈克爵士。
似曾相識的情景讓羅德不由得想起了奎爾薩拉斯的那些長耳朵精靈,逐日者家族也對這種大紅色情有獨鍾——而羅德也沒少嘲笑過凱爾薩斯·逐日者那俗氣無比的審美——“你這個只有紅黑黃三色的王子。”
想起了真正風度翩翩的凱爾薩斯,再看自己面前的這個哈克“爵士”,羅德忽然覺得很沒勁。
真正的高貴是一種由內而外的底蘊,而不是這種不分場合地刻意裝逼。
羅德還姓洛薩呢——你見過羅德沒事閒的就擺出一副貴族姿態了嗎?
於是,羅德對於哈克爵士的印象分在見面的第一時間就跌倒了負數。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
在羅德和哈克分賓主落座之後,這位哈克爵士開始了自己詠歎調一樣的講述。
“啊——尊敬的風暴之怒祭司大人,鄙人是哈克,恬爲古失落之國最後的爵士血脈。”
明明是一種出身高貴的自矜之語,哈克的臉上卻充滿了卑躬屈膝的味道——他似乎對貴族需要堅持的謙虛有什麼誤解。
“有話直說。”羅德終於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似乎不再願意和這種傢伙多費口舌了,“你派人找我,究竟有什麼事情?”
“爲了向偉大的迦娜獻上屬於哈克的信仰和尊重。”
“知道了。”羅德不耐煩地點了點頭,“還有別的事情嗎?”
羅德的“直率”完全出乎了哈克的預料,在他的印象之中,施法者不都是說話雲裡霧裡、喜歡高高在上的傢伙嗎?
由羅德的戰鬥看來,他的確是一個施法者啊——怎麼說話這麼直來直去?
難道說使用火焰魔法的傢伙都很急躁?
眼見着羅德開始不耐煩,哈克終於不再顯擺自己繁複的語法,開始好好說話了。
“我們正在對塞壬實施圍剿——您是知道的,在昨夜她曾經去找過娜迦卡波洛斯——我是說那條臭章魚的祭司,而今天她則是假惺惺地對那些臭章魚的祭司舉起了屠刀來取悅偉大的迦娜。”
羅德挑了挑眉頭,似乎對這件事很感興趣。
見事有可爲,哈克更進一步開口。
“在之前,也正是她主動背叛了普朗克船長,導致他生死不明——所以我想,偉大的迦娜……不會被這種兩面三刀的牆頭草碧池矇蔽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