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滅族之仇

江一切不討發生在眨眼戶間。快到衆人都來不及反應,錢引一及點下只能眼看着土瑟嬌軀軟倒在地,再無一絲生機。

直到這時候,衆人才反應過來,臉上驚疑不定,齊齊將目光盯視到土辦身後的位置。

之前,無論是她驟起發難,亦或是轉身奔逃,哪怕如潑婦一般厲聲喝罵,都不可能使得衆人如此驚奇。

因爲,每個人都很清楚地看見,攻擊來自她的身後,而那個位置站立着的,卻是所有人都認爲最無威脅的一個人。

心玲。

即便是張凡對她心中存疑,認爲她目的不純,但是也從來沒有想到。她會這麼毫無徵兆地出手殺人。而且殺的還是一直對她頗爲照顧的土練。

土練既死,自然無法再遮掩,王心玲頓時曝露到了衆人的目光之下。

眼前的她,哪有半分片刻之前楚楚可憐的樣子,只見她滿臉猙獰,面若芙蓉而染血,身似柳絮而映紅。望向地上屍首的目光中滿是怨毒與快意,看上去不類常人倒更像是從地獄中爬出來復仇的惡鬼。

在衆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之中。她沒有絲毫解釋的意思,反而狀若瘋狂地仰夭狂笑,好像面前站着的不是一羣可以隨時取她性命的強者,而只是仰她鼻息的可憐蟲一般。

“賤婦爾敢!”

到這時候,一旁的金封方纔發出遲來的悲憤怒吼,同時手掌一揮,漫天的金色向立於原地未曾動過分毫的王心玲涌去。

面對這毫不掩飾的殺意,王心玲不僅沒有露出怯色,也沒有躲閃的也是,就這麼面露譏詣之色地筆直站立着,任由金芒臨頭。

她做出這般動作的同時,除卻金封外的衆人臉上露出各樣的神色,或恍然,或疑惑,或猶疑,不一而足。

金封離她的距離是最近的,又是含怒出手,威力速度可想而知,不料。眼看金芒只差三尺便能劈開王心玲的頭顱,偏偏就是落不下去。

只半透明的巨大手掌憑空浮現,五指屈伸就像一面盾牌一樣遮擋在王心玲的前面,以掌心將漫天的金芒盡數兜住,然後緊握。

“噼裡啪啦”地一陣脆響,再次攤開時巨手的掌心處安然無恙,那些如小劍般的金芒卻了無痕跡了。

雖然沒有見過這樣的法術,但一見自己的攻擊如此輕易地便被化解。連王心玲的一根頭髮都未曾傷及。金封便已知曉動手的是何人,在場的諸人之中,也只有他一人有這般實力。

他旋即轉身怒斥道:“張道友你這是做什麼?爲何阻我殺此賤婦爲練兒償命!”

張凡聞言不屑地撇了撇嘴,淡淡地道:“你爲土孫報仇本人沒有意見。但要我們陪葬那就絕無可能。”

“陪葬?”

金封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臉上不由得泛出苦澀之意。

其他人等之前沒有弄清楚的。也隨之恍然大悟,齊齊將目光投射到了王心玲的身上。確切地說,是她懷抱之中的嬰寧,還有搭在嬰寧小小腦袋上的,成虎爪狀的玉手?王心玲的手。

此前衆人且戰且走,在複雜若迷宮的礦道之中轉戰,除卻帶路的王心玲外,又有何人能記得清那般複雜的路線。

即便是有這個能力,當時便是張凡也未曾對她動過疑心,又怎會做此無謂之事。

若是無那些陰魂也就罷了,衆人都是修仙之人,有辟穀丹在手,多耗些時日便是,但有那些陰魂攔路截殺。要是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尋到正確的道路,別說是殺到礦脈的深處探查了打手,即便是想活着出去都是千難萬難,只能寄望於運氣。

因此王心玲死不得,嬰寧尤其死不得,若他金封敢再次下手,不用別人警告他也明白,自己絕對死的比王心玲還要快。

眼見着金封理清思緒,頹然放棄了下算,張凡方纔轉身目視王心玲,沉聲道:“王道友,可有話要說。”

“當然!”王心玲的手掌微鬆。變抓爲撫,在嬰寧的頭頂上輕輕撫摩着,幽幽道:“我姓王,丹王的王。”

“丹王?”張凡眉頭微微一皺。只覺得似曾相識,卻又沒有什麼深玄的印象。

這時候金封與姜氏兄弟忽然驚呼出聲:“丹王!你是丹王世家後人。”

丹王世家?張凡聞言恍然,畢竟修道日淺,又多在法相宗門內,對秦州修仙界瞭解不深,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

丹王世家,也曾經如今日的姜氏和五行家族一般,是依附法相宗的修仙家族,不過與一般的修仙家族不同,丹王世家擅長的卻是煉丹之術。

般而言,除非是宗門專門供養。不然培養一個煉丹師的花費足以讓一個修仙家族傾家蕩產。可是丹王世家不同,他們世代相傳的便是煉丹之術,不知幾千年的浸淫積累,讓他們在煉丹方面不遜色一般宗門。也因此在秦州修仙界中大名鼎鼎的,尤其是在散修的心目中,更是天一般的存在。

他們好大的名聲,不弱的實力,卻不明白福兮禍所伏的道理,樹大招風之平還對法相宗漸生不臣之心,不甘受其盤錄”竟有了自立的意圖。

本來這也沒有什麼,想附庸法相宗的修仙家族多如牛毛,雖然心裡多少不痛快,但也不至於與他一個小小家族爲難。

不過法相宗不在意,不等於他人也會放過這麼一個機會。

就在丹王世家與法相宗鬧得最僵的時候,五行家族突然插了一手。五行家族雖然在秦州修仙界繁衍已久,但一直是孤魂野鬼一般的存在,此時趁此千載難逢的機會,替代了丹王世家成爲法相宗在當地的代理者,新的附庸。

奇怪的是,與此同時丹王家卻遭到了滅門的慘禍,全族上下數百人。一夜之間死於非命,連條根都沒有留下。

若是在往常,法相宗必定不會善罷甘休,畢竟是自家的附屬家族,豈容他人輕辱,偏偏之前丹王家剛剛與宗門鬧僵,脫離之勢更是已成定局。

那就沒有什麼好說的,宗門自然不可能爲了一個形如叛徒的家族大動干戈,此事就此平息。不過在散修中卻多有流言,傳說乃是五行家族凱覦丹王家多年的積累還有丹道方面的成就,因此下了毒手,不僅佔了一個附屬家族的名額,連底子都給一瞬間抄了乾淨。

現在看王心玲對土辦的態度手段。想來空穴來風未必無因。

無怪她能一擊攻眺辦的防禦將她擊殺當場了,張幾暗暗點頭。算是解了心只?疑惑。

早前他便在奇怪,土瑟在面臨偷襲之時的應對可謂迅速非常,當時想必她就已經反應過來,知道襲擊自己的正是處於身後的王心玲。

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對方不過區區七層的修爲,居然能一擊破開她的護罩。

王心玲的手中所持的,當是一件中階以上靈器,可憑她的實力身份又怎麼可能弄得到這樣的好東西?要知道不少築基期的修士,使用的也不過是低階靈器而已。

現在想來應該是丹王家族的珍藏了。有了這件靈器在手,雖然以她的修爲最多不過能發出一擊,但也足夠將土辦擊斃有餘了。

微微沉吟了下,理清了思緒,張凡隨即問出了一個讓衆人驚異的問題。

“你之前是故意將我們引入那些陰魂包圍之中的?”

“沒錯。”

王心玲坦然承認,接着她就在衆人驚怒交加的目光盯視下,一抹額前的流海,嫣然笑道:“張道友果然了得,你是如何發現我的破綻?”

還能是如何發現的,初入礦洞之時,走的都是新開掘出來的礦道,並沒有陰魂出現。直到進入了上古時期遺留的坑道中時,陰魂才驟起發難,盡數冒了出來。

顯然初開的礦道對陰魂有一定的剋制作用。

其實這點早有徵兆,不過大家都未曾留意罷了。以那些陰魂的恐怖陣勢,即便是張凡他們都險些葬身其中,而一般的散修礦工,又是如何逃出如此之遠,其中還有些人身死的時候差不多都到了的礦洞出口處了,離脫身不過僅僅一步之遙。

再聯想到這些陰魂的異狀,它們明顯無不是正常產生的,不僅實力不足,還行動緩慢呆滯,可見並無太多的智慧。可是偏偏就是這些智力低下的傢伙,在出現的瞬間就形成了團團包圍之勢,其後又挾勢而上將衆人迫住,這樣的行爲顯然不可能是它們自發做到的,當是有人隱在幕後操縱。

這就清楚了,由於礦道新開。雜亂靈氣未曾散盡,對神識的干擾仍然相當的強大,行走其間張凡等人連神識都不能正常放出,那麼推己及人,陰魂幕後之人自然也不能在這種環境之下指揮自如。

這也是陰魂一入這斤,完全未經開採的天然洞窟中,便立即顯出異狀的原因。

這些都是張凡在突圍之前判斷出來的,也正是那時候,他才確定王心玲有問題。按兩個家族所說。她是從礦洞之中逃生的,那麼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些情況?既然知道,卻一不提醒二不另尋他路,自是有意爲之無疑。

張凡自然沒有跟她詳細解釋的興致。只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隨即又順着她的目光,望了望掌心處的陰元果,旋即恍然道:“你這麼做都是爲了它?”

“正是。”王心玲毫不遮掩地點頭,隨即又回瞪了一直對她怒目而視的金封一眼,恨聲道:“如果不引你們前來,我自己一人如何能對付得了那些陰魂進得此處。得不到陰元果我一個小女子,又怎麼能找他們五行家族報仇?”

說着她先是看了地上的屍首一眼,接着又把目光投向了金封的身上。滿臉怨毒地道:“殺她不過是順帶而已,待我修爲足夠,我還要屠盡你們全族。”

在她怨恨至極的自光注視下。即便是修爲遠勝。金封仍然生出毛骨悚然之感,繼而又惱羞成怒地道:“即使你是丹王家族子弟,又憑什麼說滅族之事是我們五行家族所爲?”

“憑什麼?”王心玲冷笑一聲。若有所指地道:“這是我親眼目睹。三個築基期修士滅我全族,你們五行家好大的本事,好深厚的根基啊!”

她是如何躲過五行家撥查的自然就無需細說了,一個傳承千年的家族。就算是有什麼關鍵時刻保留血脈的能力也不足爲怪,比較奇怪的是爲什麼活下去的是她而不是其他的男丁而已。不過這事跟張凡他們無關。且注意力又完全讓她所說的築基期修士之事所吸引,也無心細問了。

本來衆人對他們兩個家族的恩怨毫無興趣,類似的事情在修仙界中日日都在發生着,不足爲怪,又如何激憤得起來?

但涉及到築基期修士的數量。那就不同了。

張凡他們久在宗門,還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別說是築基期修士,即便是元嬰老祖也是見識過的。

可此言落入姜氏兄弟耳中,就完全不一樣了,他們家族只有一個老祖宗是築基期修爲,而且壽元將近。如今都在靜心修養,爭取多活幾年。也好多庇護下家族。

五行家族一直與他們姜家成分庭抗禮之勢,幕露出來的實力也是僅有一個築基期修士撐場面,不想他們居然隱藏得如此之深,這樣的實力完全可以把附近所有的修仙世家壓下。獨霸一方,可他們卻沒有這麼做。反而韜光養晦。

正所謂事出尋常必有妖,他們如此做作,所圖必然也不小。

眼見着姜氏兄弟反應劇烈,金封臉上驟然煞白,將五行家的秘密曝露出來後,便在一旁袖手旁觀的王心玲。不由得在臉上露出了一抹快意之色,隨後無聲地冷笑了起來。

根釘子,毛經埋下。

張凡卻不管他們之間的齷齪,只是忽然一皺眉,彷彿想起了什麼似的。隨即目光一凝,遙遙伸手招動。隨着他的動作,十瑟的身體如被五行的絲線牽引一般,瞬間被拉到了他的面前。

手型變化輕輕一拂動,屍體翻了個身又很快地掉到了地上,只餘下一個乾坤袋,還有那枚斷裂的玉佩落到了他的手中。

開始不過是隨意一瞥,也就是這麼一瞥之下,卻讓他的目光驟凝,少頃之後,方纔冷笑道:“同心蟲!金道友,你們五行家果然大手筆啊!”

“同心蟲?”一經聽聞此名,衆人徒然色變,齊齊望向了手足失措的金封。

口:

今天早上九點就出門了,到晚上九點纔回到家裡,趕在凌晨之前,新的一年到來之際,匆匆碼了一章聊做祝福。

願所有的書友,新春快樂,虎年吉祥,萬事順心如意。

嗯,東流今天通宵碼字,爭取明天爆發,新的一年,新的開始嘛!

以上不計入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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