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從這條寒蠟的聲勢他便可看出。除卻族中老祖宗親自煉製的寒蛹化形符外,絕無他物可能造成如此效果。
而那樣的符咒,在不久前他恰恰賣出過一盒,想來這張凡就是購買着吧!
寒甥化形符的來源說得通,但還有一事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這些老祖宗親賜的靈符強則強矣,但啓動所需的靈力消耗也太過恐怖。導致他即便是靈符在身,在戰鬥中也無暇施展。
若非這個原因,他又豈會將老祖宗賜下護身的靈符販賣?畢竟靈符再強也要用得出來纔有行,以他如今的修爲,勉強施展還不如使用自己煉製的靈符,或者憑藉體內的寒蠟血脈直接以法術化形來得直接有效。
這張凡入陣不過區區幾息的時間,還在片刻之前施展過火屬神通,居然這麼快便能將靈符激發!
“這怎麼可能?他難道劃,比我強那麼多?”
想及此,霍離原本有點恢復如常的臉色,又變得難看了起來。
就在寒螞化形乍現,衆人驚疑的時候,整個大陣終於支撐不住了。先是裂開一個個如同水溝一般的縫隙,接着漸漸擴展、洞穿,在兩三息之內,轟然散開,徹底失去了作用。
大陣消散,卻沒有火銅愧儡衝出。衆人當即明白,張凡已經消滅,或者至少將它們都控制住了。
陣法形成的雲霧,雖然一時還不得散,但失去了陣法限制神識的作用,這區區雲霧,又怎能遮住幾個築基修士的視線?
透過雲霧,衆人清清楚楚地見得,張凡負手而立,面前站着的,正是那個個火銅金精煉制而成的仕女愧儡。
這些愧儡身上凝冰又遍佈白霜。看上去就如同穿戴着一件玄冰製成的厚重鎧甲,上面還沾滿了霜雪一般。
即便是如此,這些愧儡卻並未給人以寒氣逼人之感,反而隱隱可以感覺到,在寒冰鎧甲之內的火熱之氣猶如血液奔流,在不停地竄動着。
他們此時見愕的,也正是整場爭鬥最精華的部分,眼前的愧儡還未被毀壞,但顯然也陷入到了一個糟糕的境地。
眼見此情形,他們時張幾的戰術也多少有了瞭解,先是火焰燃燒,這些愧儡乃火銅金精煉制而成,自然不懼烈火,但無論如何,它們身上的溫度總是會不停地攀升,只不過不會對自身造成什麼影響而已。
張凡要的也就是它們溫度上升。在到達頂點之時,再以寒甥化形符將他們冰凍起來,瞬間冷熱交替,必然會給它們的身體造成一定的影響。雖然不可能崩潰,但多少也會影響到堅硬的程度,使得不再顯得那麼堅不可摧。
已然做到了這一步,下面便是如何在短時間內將它們摧毀。
若是時間拖得長了,它們才冷熱交替不均中適應了過來,之前所作的一切就算是白費了。
張凡自然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在那一剎那,恰恰是陣法消散。衆人望來之際,數十條金絲從他的袖口竄出。
這些金絲並未直接奔向仍然僵立當場的愧儡們,反而掉頭向下,視地面的阻隔如無物,硬生生的穿透而入。
連一個眨眼的時間都不到,這些短暫消失到衆人視線當中的金絲,便從地面的另一端穿了出來。
並不如觀戰衆人所想的,這些金絲穿地而出之後沒有束縛沒有緊勒;總之無絲毫控制之意,反而互相纏繞化爲一個個如鑽頭般的尖刺,毫不猶豫地瞬間刺入了愧儡的體內。
“嘶”。
衆人見狀,當即無分男女,五人齊刷刷地到吸了一口涼氣。
這下,也太狠了點吧!
金絲破土而出之後,並沒有改變方向的意思,而是沿着愧儡的兩腿之間向上,從最私密的地方破開鑽入,這一瞬間,即便是衆人倒吸涼氣的聲音,也不能掩蓋一聲彷彿什麼東西被撞擊易位的響動。
伴着這聲響動,本來有點漸漸恢復活力的仕女愧儡,便像是被施了定神符一般,頓時僵立,同時身上的靈力波動也隨之消失了。
這時候看來,她們就如一座座銅製雕像,哪有絲毫片刻之前揮動托盤,在數息之內硬生生砸破大陣的風采。
那聲響動並沒能瞞過衆人的耳朵,他們也都明白這代表着什麼,可他們注意力卻並不在這上頭,反而以怪異的目光在張凡與曹煮之間來回巡視。
尤其是娃娃和水無月,兩張臉蛋兒不分先後地漲紅,水無月還矜持一點,低頭不語,娃娃就不管那麼多了,先是狠狠地瞪視着張凡,後又以如刀般的目光剮了曹煮一眼,氣嘟邱
張凡與曹煮同時嘆息,真是無妄之災,明明是煉製這些愧儡的上古修士比較猥瑣,又幹他們何事?難道明知弱點在何處還要特意避開不成?
張凡片刻之前自曹煮處得到答案的時候也有些不敢相信,這靈力驅動之處置於何處不可,非要放到那個地方,看來煉製之人實在是有點惡趣味,倒是苦了他們這些後輩了。
“倏”的一下,所有的金絲彷彿害羞了一般,以幾乎不可見的速度。竄回了張凡的袖口處,旋即重新化爲華美的花紋靜臥。
會爲張凡的動作感到不自在的也只有他們這些嫩雛了,像紅日身經百戰,臉皮早練得厚比城牆了,別說只是對付愧儡,哪怕是真人,只要有利他也照做不誤。
心中將一干人等盡數逼視了一番。紅日不耐之餘正待說些什麼,卻見隨着張凡抽離金絲的動作,好像什麼支撐被粉碎了一般,十個火銅金精愧儡瞬間到地開裂成了兩半。同時各有一個五色光華閃動的靈石掉落了出來。
“極品靈石!”
只有傳說中的極品靈石,纔會如此閃爍五色光華,雖然這光華與記載中相比,顯得暗淡了不少,如風中之燭一般似乎隨時可能熄滅,但不管如何,殘存多少,總是極品靈石便走了。
極品靈石出現之際,紅日的精神最爲集中,並沒有未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干擾,幾乎在同一時間,他招呼也不打一聲地竄前,目標不言而喻。
他的速度何等之快,不過眨眼功夫,便已欺近極品靈石不到一尺的距離,眼見着手臂再延長那麼一點兒。便能將它收入到囊中。
偏偏,這一尺之遙,卻如天塹一般,通途不在,只有一抹金芒從地底下一穿而出,幾乎擦着他的靴尖劃過。
片刻之前,紅日他剛剛親見這些金絲無比刁毒的一擊,如今對象換成了他自己,如何能不悚然而驚。
兩眼下意識地一夾,隨即連退三四步閃躲了開來,待胯間涼絲絲的感覺消退後,紅日面色鐵青,怒聲道:“張道友,你這是何意?”
說着,手在腰間一抹,再出現時已然持着一件遍生尖刺的日輪狀靈器擋在胸前,一副一言不和就開打的幕勢。
張凡對他的動作視若無睹,慢悠悠地將金絲收回袖中,然後輕描淡寫地道:“小小招呼,道友不必在意
不在意?怎麼可能不在意小招呼便差點將他的寶貝招呼沒了,要是大招呼還得了?
紅日臉烏愈發的青了,握持着荊棘日輪的手掌上青筋畢露,眼看再不給他斤,說法便要暴起了。
張凡這才繼續用慢條斯理的語氣繼續道:“張某別無他意,只是這極品靈石只有十塊,我們這有六人。該如何分法呢?”
“說明白再取不遲,紅道友以爲如何?。
紅日一怔,本以爲張凡是想獨吞的,沒想到是抱着這個念頭,既然如此,倒也不必跟這個深不可測的傢伙死拼。
緩緩地放鬆了下來,他深吸了口氣壓下心頭的怒火,沉聲道:“張道友有何打算直說便是,紅日在這聽着。”
他這番話也算走到出了衆人的心聲,之前他妄自動作,身後的四人望向他的目光是驚怒交加的,看上去就像是恨不得將他撕成碎塊一般。
如今卻又站到了他的立場之上,目光炯炯地望着張凡,等待他的回答。
利益啊!張凡心中暗歎,心知若說不出大家都能接受的辦法,爲了這幾塊靈石當場他們幾人就能打起來。
好在這與他本來的計劃並不違背,於是就當作沒有看到他們的眼神。張凡悠悠然道:“這十塊極品靈石。都給你們,每人兩塊正好夠分。”
“嗯?”
紅日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弄了半天,他就整出這斤。分法來了?
原本他都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了,畢竟這些傀儡是張凡動手滅掉的,即便是他要分去一半,紅日也打算捏着鼻子認了,不想居然,
事情自然不可能這麼簡單,面對衆人不敢置信,驚疑不定的目光,張凡微微一笑,繼續道;“張某也算走出了大力的,自然不能一無所獲是吧!這些愧儡殘骸,便都留給我如何?”
“想必大家都沒有意見吧”。
嗯,兌現承諾,五章連發,都相隔兩分鐘,後面就不再提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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