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鷺嘿嘿‘奸’笑着,利用心神控制住御獸符,想要給朱元一點苦頭吃吃,好讓他認清現實,老老實實聽話,但甫一接觸符篆,卻發現這枚御獸符忽然銀光大放,將它的心神侵染。
“你對我做了什麼?”驚顫聲中,白鷺發現自己的心神被這些銀光侵染之後,居然不受自己控制起來,並且自行凝結成了一枚陌生的符篆。
朱元這時已經完全沒有了剛纔驚慌的樣子,整了整衣衫,氣定神的地對着白鷺說道:“我能對你做什麼?只是做了你想對我做得事而已!你剛纔不是想要將我變成你的奴隸,然後用御獸符控制我嗎?正好這樣的手段,我也有,只不過你給我的是御獸符,我給你種下的是太‘陰’種子,名字不一樣,但效果卻差不了多少!”
這隻剛纔還洋洋得意的白鷺,這時一聽見朱元的話,立刻就如同一隻乾癟氣球,全身的‘精’氣神全部都被一瞬間‘抽’走,兩眼有些茫然道:“怎麼會這樣!你不是已經祭煉了御獸符嗎?那爲什麼你沒有被我控制,反而能將我控制住!”
人生的大起大落莫過於此,前一刻鐘,我們的白鷺大人還興高采烈,認爲自己控制了朱元,成爲了主人,可以對他爲所‘欲’爲,但後一刻鐘,就境遇顛倒,主人變成了奴隸,奴隸變成了主人,自己的一腔興奮之情,轉眼間就變成了萬載寒冰,將自己裡裡外外,上上下下,全都凍了一個透心涼。
太‘陰’種子已經基本控制住白鷺,朱元也不怕它能玩出什麼‘花’樣,所以施施然道:“所謂我祭煉了御獸符,只是你自己一廂情願而已,其實我只是利用法術,在那枚符篆中,又種下了另一種符篆而已,所以纔有銀‘色’的光輝從紫‘色’中泛出,你自己粗心大意,以爲是我祭煉後的異象,這怪得了誰?”
拍了拍白鷺的腦袋,朱元繼續道:“想知道我爲什麼跟你說得這麼詳細嗎?”
“想!”下意識的,白鷺就跟着朱元的話,回答了出來。
朱元呵呵一笑,似乎是感嘆道:“那是因爲我要分散你的注意力,拖延出足夠的時間,徹底將你控制住啊!”
“什麼~~~~!”白鷺一下子尖叫了起來,巨大的驚恐和悔恨一下子席捲了它的整個心神。
而隨着白鷺心神被極大的觸動,朱元腦後神光陡然大漲,種植在對方識海內的太‘陰’種子,也陡然爆發出一眼耀眼的銀芒,然後銀芒又瞬間收縮,最後還原成一枚符篆。
就是這一瞬間的時候,朱元已經趁着對方心神動搖,徹底將它的整個靈魂都用太‘陰’種子控制,自此,這隻白鷺,已經成爲與其他道兵一樣的存在。
也正是這時,朱元讀到了它的記憶,知道了這隻白鷺的來歷,對於它的所作所爲,也瞭然於‘胸’。
原來這裡原本是一個元神境修士的‘洞’府,整個大峽谷都被這個修士利用‘迷’天大陣遮蓋,即便是元神境的修士,在不知道路徑的情況下,也無法闖入大陣。
但這位修士自從一百年前出去以後,就再也沒有回來,於是整個‘洞’府,就只剩下這隻留下來看家的白鷺。
這隻白鷺在修士離開後,又老老實實修煉了幾十年,一直沒有等到修士回來後,就起了小心思,知道它的這位主人,十有**是回不來了。
一旦原來的主人回不來,那這裡的一切自然就是它的,想到了這裡,它萬分‘激’動,只道自己的好日子要到了,但就在它想要進入‘洞’府,繼承這位修士的遺產時,一件令它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原來它的一縷心神,被那位修士收到了一枚御獸符中,沒有修士的允許,它一旦想要‘私’自進入‘洞’府,就要遭受御獸符的折磨,生不如死。
幾次試驗下來後,它終於發現,如果不解除這枚符篆,那它就不可能踏入‘洞’府一步。
但這位元神境修士,已經百多年沒有回來,可能已經隕落在了外面,又有誰能幫它,找到並解除這枚符篆呢?
冥思苦想之下,這隻白鷺終於想到一個方法,那就是讓其他人進入‘洞’府,獲得裡面的東西,而自己則利用御獸符,再控制住他,那這樣一來,就可以完美解決自己不能進入‘洞’府的問題了。
想到了這個自以爲不錯的辦法,白鷺高興了許久,然後通過回憶自己心神被收入御獸符時,觀察到的符篆,也照葫蘆畫瓢,在自己的識海內凝聚了出了一枚御獸符。
這樣一來,辦法有了,符篆也有了,最後只差人了,多少年來,這隻白鷺一邊打理外面的‘藥’田,一邊等待有人闖進來,好執行自己的計劃。
天見可憐,或許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就在今天,朱元的闖入,讓這隻白鷺看到了曙光,計劃的三大要素已經全部集齊,所以才顯出身來,裝作‘洞’府的主人,忽悠朱元進入‘洞’府。
但哪裡知道,朱元正趕着去與同伴匯合,對這莫名其妙的“仙府”並不是太感興趣,這樣一來,到讓白鷺沒有想到,幸好最後它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辦法,忽悠朱元說這枚符篆是離開的關鍵,才能將他的計劃繼續了下去。
但是它畢竟表現得太過急迫了,也沒有想到朱元會對別人的情緒那麼敏感,所以被看出了問題,朱元將計就計之下,反而將它變成了別人的奴隸。
將這些記憶翻看了一遍,朱元也唏噓不已,這真是印證了一句古話“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
這隻白鷺爲了這個計劃,綢繆準備了幾十年,不可謂不‘精’妙,如果是一個其他修士,說不定已經被它得逞了,但千算萬算,它沒有算到,朱元來自浮黎世界,修煉過七情寶鑑,對情緒極其敏感,只是因爲一次疏忽,就被朱元看出了問題,最後作繭自縛,成了別人的道兵。
“這座‘洞’府裡有什麼東西?你帶我進去看看!”朱元憐憫地看了一眼已經恢復神志的白鷺,命令道。
一聽要進入‘洞’府,這隻白鷺本能地一抖,聲音有些輕顫道:“主人,我被御獸符控制,不能進入這座‘洞’府的!”
“無妨,你現在整個靈魂,已經在太‘陰’種子的作用下重鑄,所以原來的御獸符,已經對你無效了!”朱元淡淡道。
一聽御獸符無效了,白鷺立刻就‘精’神了起來,張開翅膀,像是在引路一樣,對着朱元媚笑道:“主人,那您請跟着我走,小心這裡溼滑。”
果然被轉化成道兵後,白鷺很快就進入了奴才的狀態,剛纔那囂張的樣子,如今半點也沒有,反倒是一臉諂媚的表情,像是經過多年鍛煉出來的一樣。
朱元跟着白鷺,御風越過瀑布下的水潭,上到後面的石‘洞’,一腳踏進‘洞’府,整個視線豁然開朗,這看似狹小的山‘洞’,一旦進入,居然是一座輝煌的宮殿。
“無怪乎會稱爲日氳仙府!”朱元看着眼前的宮殿,感嘆了一句。
宮殿着眼處,白‘玉’鋪地有煙雲升起,翡翠爲柱似擎天根基,寶石瑪瑙裝點雕樑,硃砂彩石修飾畫棟,一派仙家氣象,已非凡俗能想。
“主人,這中央的大殿是弘法殿,是用來宴客,傳法之地。”白鷺引着朱元走到大殿中央,整個大殿方圓廣大,穹頂極高,人處其中,有一種渺小的感覺,而在大殿的上面,是一張寶座,乃是上等暖‘玉’雕琢,自起煙霞,一看就是難得的寶物。
在寶座前,是一張‘玉’案,上面正有一道靈符懸浮在半空中,熠熠生光。
“主人,這道靈符,就是控制整個‘洞’府的鑰匙,如果主人想要出去,只要身上帶着這道靈符,就可以不受‘迷’天大陣的影響!”白鷺這時看見這道‘玉’符,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貪婪的情緒,成爲道兵後,它雖然靈智尚存,但所有的想法,都已經是以朱元爲先。
朱元聽到白鷺的話,走到這道靈符附近,仔細感應了一下,發現它就是這座仙府的中樞,自己只要得到了它,整座仙府,就等於成爲了自己的‘洞’府,再也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知道白鷺沒有欺騙自己,朱元立刻拾起這道靈符,開始祭煉。
這座仙府的主人,似乎已經隕落了,這道靈符中,已經感應不到他的存在,所以朱元祭煉得非常輕動,在太‘陰’法力不斷的注入下,只用了大約一刻鐘的時間,就成功將這道靈符,成功祭煉圓滿,將整座日氳仙府的中樞,都‘操’縱在了手中。
祭煉完成的靈符,化爲一隻‘玉’佩,掛在了朱元的腰間,朱元只是心神一動,就看見左右兩邊的禁制全部關閉,在一片霓虹中,‘露’出了四座偏殿。
“在弘法殿的左邊,是靈丹閣和寶器閣,裡面盛放的,都是歷年來,仙府主人收集和煉製的各種丹‘藥’與法器。這右邊的則是藏經閣和修煉室,藏經閣中貯藏着各種修行典籍,奇聞異錄,修煉室是用來日常修煉閉關之所。”白鷺看到朱元祭煉了靈符,而且打開了兩邊的禁制,立刻給朱元講解道,它在這裡生活了這麼多年,許多東西,都是知之甚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