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孝敏的回答很簡潔,也許是看着陳朔有些莫名的壓力,所以這話說出來更加有種我很瞭解你的錯覺,就連樸孝敏都覺得自己的話有些古怪。
“就這個?”陳朔塞了塊沙拉放入嘴中,說道:“那對我也太不公平了。”
不同於綜藝節目展現出來的模樣,又或者說樸孝敏本身就不是什麼喜歡轉着彎說話的人,就算是,對於陳朔來說,任何國家的說話藝術,想來也比不過華夏的厚黑學。
“對不起。”對於陳朔,樸孝敏好像沒有任何的優勢可言,既然陳朔不滿意她的回答,那麼就只能道歉了。
見樸孝敏如此,陳朔笑道:“看來我真的不像好人。”
樸孝敏搖了搖頭,開口道:“但是你很有名氣。”
“有名氣?”陳朔帶着點驚訝的語氣,問道:“我怎麼會有名氣?”
“像我們這種偶像,名氣在粉絲裡面,而你這種投資人,名字在經紀公司和藝人的嘴中。”樸孝敏說道:“很多場合都我能聽見你的名字。”
和陳朔說話需要一些勇氣,樸孝敏不自覺的頻頻喝酒,即使度數不高,撲着粉底的臉也開始漸漸泛起紅暈。
“雖然這話說起來有些裝,但是我可真不這麼認爲。”陳朔笑道:“謝謝你讓我知道我還是個名人。”
再這樣下去,兩個人很快就會陷入無話可說的地步,樸孝敏深吸口氣,對陳朔道:“換個地方說話吧。”
陳朔道:“我的房間就在十樓。”
“你早就準備好了?”樸孝敏頓時脫口而出,臉上的表情豐富,憤怒。羞惱,甚至陳朔感覺到了一點點的失望。
前面兩種陳朔倒是能理解,失望算什麼怎麼一回事?
“羅社長跟你說過什麼了?”陳朔壓低的聲音,卻依然滿臉笑容,在別人看來,兩人就好像普通朋友一般在親切交談。
眼前的這個男人完全沒有當初和智妍一起見面時的優雅風趣,又或者是樸孝敏很早之前就見識了陳朔不同於尋常的一面,對她來說,現在的陳朔。或許纔是真實的。
樸孝敏擡起了頭。開口道:“你們早就串通好了對不對?”
“串通?”陳朔解開領口的扣子,笑着對樸孝敏道“你信不信我和羅忠厚今天是第一次見面?”
“你讓我怎麼信?”樸孝敏的音線很弱,就算語氣中飽含很多情感,從她嘴中說出來,如果不懂韓語,聽起來跟撒嬌沒什麼區別。
她不愛大聲講話,現在身處的環境也不允許她大聲說話。
“你聽說過我的事情,我想身處CCM你更應該清楚我幫過你們的頂頭上司。”陳朔說道:“可是那又怎樣,你們這個圈子都喜歡用這種方式報答?”
“你說什麼!”樸孝敏雙手不自覺的握拳,對陳朔道:“我沒有答應。也不會答應。”
陳朔就着紅酒把嘴中的食物嚥進肚子,笑道:“你這樣講我可真就有些糊塗了。”
樸孝敏選擇了沉默。
“那就開誠佈公。”陳朔放下酒杯,說道:“先拋開羅忠厚,也可能是金光洙,不管他們跟你說了什麼,我想我有點誤會他們把你介紹給我的意思。”
“不。”樸孝敏否定了陳朔的話,說道:“你沒猜錯,我跟你一樣的想法。”
陳朔聽完樸孝敏的話道:“那你還是很聽話的過來了。”
“如果是別人我一定拒絕,但是你不一樣。”樸孝敏看着陳朔。說道:“至少我知道你,認識你,我這麼說你懂不懂?”
“在這個圈子比我有能力的人很多。在場的就能挑出好幾個。”陳朔笑道:“如果你說是因爲我英俊瀟灑,我想我會很開心。”
“有錢的沒你帥,比你帥的我不喜歡。”樸孝敏說道:“如果你說羅忠厚或者金光洙,那麼他們太老太醜,我很嫌棄。”
“剛纔你還說你不會答應。”陳朔真的有點被這個女孩搞糊塗了:“你跟樸智妍一樣都是喜歡跳躍式的思維?姑娘,我很負責的告訴你,跳躍式思維不是這樣玩的。”
“就像你剛開始理解錯我的意思一樣,我也理解錯了你的意思。”在酒精的作用下樸孝敏明顯變得有些亢奮:“如果你已經和羅忠厚串通好拿我做交易。我一定把酒撲倒你臉上。”
陳朔搖了搖頭:“你撲不到,我反應很快的。”
破壞氣氛是陳朔最拿手的事情,看着樸孝敏不知所措的模樣,陳朔雙手環胸道:“有沒有人跟你說過,裝冷靜最重要的就是說話一定要平和並且咬字清楚,你已經演砸了。”
“我只上過演技課,沒有實際的用過。”
“我不關心這個。”陳朔笑着擺了擺手說道:“我只關心如果我不知情,你準備怎麼做?”
一時間的躊躇,暴露了樸孝敏心中的不安和恐懼,她根本對付不了這個男人,可笑的是自己竟然跟他一直在玩成熟遊戲,被耍了卻一句話都無法反駁。
樸孝敏突然覺得很委屈和無奈。
“我還是那句話,我的房間在十樓,左數的第二間。”陳朔端起酒杯道:“去了,從今以後你在這個圈子就算合格,至少在心態上是這樣,不去,你依然還是二十歲的樸孝敏。”
見陳朔要走,樸孝敏連忙叫住:“等等。”
“我不想再說什麼,就算說,也等你到了我房間再說。”
“去找你的朋友吧。”說完,陳朔便把樸孝敏一人丟在餐桌前,往李戩金東旭的位置走去。
酒會平淡無奇,金東旭和李戩也沒什麼收穫,但是好在在酒桌上認識了一位會所老闆,互換名片後,三人便決定一起去好好的喝一杯。活絡活絡感情。
“你不去?”金東旭穿好外套,疑惑地問道:“那家會所我去過,檔次一流。”
“要說我沒興趣你肯定不信。”陳朔搖了搖頭,笑道:“不過只能告訴你們兩個,今晚或許有個驚喜在等着我。”
李戩晃着車鑰匙道:“要不我怎麼老是說你是禽獸呢,那姑娘的爹媽一定會很想把你大卸八塊。”
新羅酒店VIP套房層
沒有和朋友一起離開,樸孝敏單獨一人站在了陳朔的房門口,只要按下門鈴,走進這個房間。樸孝敏知道過去的自己將一去不復返。
成長的代價就是曾近心中的美好一點點的被現實所泯滅。走進去,以後認真並且不再害怕任何事情的對待生活。
這樣想想,或許代價並不是那麼的讓人難以接受。
深吸口氣,樸孝敏按了一下門鈴。
短短的幾十秒時間,樸孝敏覺得很是難熬,就連陳朔已經打開門站在門口打量她時,樸孝敏依然傻傻的站在原地。
“不進來?”陳朔讓出了玄關位置。
走進了房間,高更鞋踩在柔軟的地毯上,讓原本就有些腳軟的樸孝敏頓時一個踉蹌,眼疾手快的陳朔跟在後面。伸手扶住了即將摔倒的樸孝敏。
“把鞋脫了吧。”陳朔說道:“這麼高的高跟,看着你穿都覺得難受。”
蹬掉那雙純黑色的水鑽高跟,樸孝敏直接坐在了臥室的大牀邊上,陳朔靠在桌上,饒有興趣的看着樸孝敏。
氣氛實在說不上有多麼的好,陳朔既沒有想象中餓虎撲食,也沒有燭光音樂這種能讓人瞬間感受到曖昧氣息的東西。
一切的一切,都是這麼的稀鬆平常。
溫暖的房間內就只有樸孝敏和陳朔兩個人,樸孝敏的膽子也稍微的大了一點。擡起頭看着陳朔道:“爲什麼這樣看着我?”
“錯誤的年紀幹錯誤的事情。”陳朔說道:“你就像偷穿媽媽衣服和高跟鞋的小女孩一樣。”
樸孝敏皺起了眉頭:“我不喜歡這個比喻。”
“個人意見。”陳朔微笑道:“你不喜歡也沒關係。”
如果說現在能反悔,樸孝敏一定選擇走出去,不過看着陳朔那張似笑非笑的臉。腦海中竟然有一種聲音讓她留下來。
這個男人會有多可怕,又能可怕到哪裡去?
想到這,樸孝敏索性站了起來,沒了高更鞋的優勢,她只能擡高自己的腦袋,對陳朔道:“我們什麼時候開始?”
“你的話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即使嘴上這麼說,可陳朔卻絲毫沒表現出驚訝的樣子,稍微靠近了點樸孝敏。陳朔低頭道:“做任何一件事情,我都會給自己找一個很合理的理由,這次,我希望你幫我找這個理由。”
“權色交易。”樸孝敏脫口而出。
陳朔皺眉,說道:“太難聽,我也不認爲這是個好的理由,對你我而言,也不是什麼好聽的話。”
“雖然考上了大學,但其實我學習成績並不好。”樸孝敏已經感覺到了兩人之間氣氛的變化,說道:“這種事情也應該由你來想。”
陳朔伸手擡起樸孝敏的下巴,大拇指輕輕撫摸她的嘴脣,說道:“動情不動心,你覺得怎麼樣。”
抿了抿嘴脣,躲掉陳朔的手指,樸孝敏覺得自己的身體開始燥熱起來:“你難道還想要有下一次?”
“就算是玩具也不可能玩一次就膩,更何況是你這種秀色可餐的女人。”陳朔左手搭上樸孝敏的腰際,說道:“我可沒有玩完就扔的壞習慣。”
“再者說,我也不想糟踐你。”
樸孝敏看着陳朔,突然之間輕笑起來:“你就這麼騙小女生的?”
話音剛落,樸孝敏的神情陡然緊張了起來,雙眼死死的盯着陳朔,抓住陳朔鑽進裙底的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剛纔不是問我什麼時候開始嗎?”陳朔靠在樸孝敏的耳垂邊哈了一口氣:“已經開始了。”
身子開始酥軟無力,樸孝敏鬆開了陳朔的手,貝齒輕咬嘴脣,或許是因爲沒有心理負擔,她甚至盡最大的可能自己動手。
費了很大的功夫才把陳朔腰間的皮帶抽走,樸孝敏整個人已經被陳朔壓在了牆邊,兩人雙手緊握,陳朔逐漸的靠了過來。
今晚的樸孝敏更像一朵黑色玫瑰,陳朔從下而上的右手最後搭在了她胸前的柔軟,稍稍用力,陳朔發現樸孝敏比自己想象中更有資本。
閉着眼的樸孝敏能清晰的感受到陳朔對自己身體做的一切,即使已經到了這一步,她依然不太敢正視陳朔。
但陳朔如此惡作劇的舉動讓樸孝敏瞬間睜開了眼睛,正好對上陳朔那壞笑的表情。
“閉着眼睛多無聊。”
跌跌撞撞的坐倒在牀上,那件黑色的晚禮服早已經被陳朔蹂躪的不像話,在樸孝敏光滑的後背上一陣摸索,找到拉鍊,緩緩往下拉,一時間,春光乍現。
羊脂玉球般的皮膚讓陳朔一陣的心曠神怡,即使接觸的時間不長,但陳朔完全覺得樸孝敏確實有足以自傲的資本。
裹着黑色絲襪的兩條腿擱在陳朔的手邊,樸孝敏靠在陳朔的胸口,呵着蘭息,幫陳朔解着襯衣的鈕釦,不緊不慢,卻又分外撩人。
脫掉襯衫,陳朔把樸孝敏擁入懷中,左手摟着懷裡的佳人,右手從她的腳踝一點一點的遊走,一直走,一直走,直到大腿根部才停止,緩緩深入,樸孝敏只覺得觸電一般,雙腿夾緊,讓陳朔的手動彈不得。
感受着手中驚人的彈性,陳朔道:“這樣夾着也不是個事情吧?”
“你,別老是亂摸了。”樸孝敏的話沒有一絲的威懾力,陳朔的手指勾住絲襪根部,猛地用力。
次啦—
撕扯壞的絲襪被陳朔扔到了地上,圓潤的大腿終於展露出來,樸孝敏的呼吸沉重起來,身體扭動卻無法離開陳朔的懷抱,不多時,整個人已經被剝成了小羊羔。
前戲已經做足,陳朔也懶得再忍,翻身把樸孝敏壓在身下,第一次吻上了她的朱脣。
每個女人的嘴脣帶來的感覺都不一樣,享受着嘴中軟糖般的醉人,陳朔也不忘四面出擊,雙手遊走過的皮膚,都留下陣陣的紅暈。
此等美景,也只能讓陳朔一個人觀賞。
“我們這算不算做壞事?”微微喘氣的樸孝敏擡手抵住陳朔的胸口:“算不算?”
想了想,陳朔道:“在我做的所有事情裡面,這件算是很不錯的好事了。”
說完,挺身而入。
身下的人兒輾轉,一時間無法適應陳朔如此的霸道,樸孝敏環繞在陳朔腰際的雙腿讓陳朔感受到了別樣的感覺。
髮髻凌亂,眼神迷離的望着陳朔,樸孝敏覺得自己就像一葉孤舟,隨着海浪逐流。
酒不醉人人自醉,誰知道誰又陶醉在誰的身上呢。
兩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陳朔伸手撩了一下遮住樸孝敏左眼的劉海,問道:“感覺怎麼樣?”
即使現在兩人依然是親密無間的狀態,樸孝敏現在卻沒有說話的心思。
從今晚開始,二十歲的樸孝敏終於一去不復返,今天,是她的生日,轉過頭看了眼時鐘,時間剛好凌晨一點。
二十二歲,樸孝敏得到了一份終身難忘的生日禮物。
是好還是壞,是對還是錯,這些都已經沒有意義。
“動情不動心對嗎?”樸孝敏望着陳朔:“誰都不要越過這條線,哪一天對我的身體厭倦了,請你果斷的離開,越絕情越好。”
“這就是我們之間的遊戲規則?”陳朔笑了起來:“很新奇,我想一定很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