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名揚剛要說分開住,偏偏駱冰的嘴快,搶着說道:“當然是住在一起了。”她是個心直口快的人,而且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上面既然要她保護莊名揚,那自然是要住在一起了,更何況這也不是什麼善地。
“呵呵,那就按衛護士說的,兩位住在一起吧。”張天賜呵呵一笑:“我就先告辭了,兩位先休息一下,一會兒會有人送來食物和水,等到晚上,羅洛先生會親自來見你的。”
在離開之前,他並沒有解釋這位羅洛先生究竟是什麼人,不過莊名揚猜測,這個羅洛應該是這裡的負責人,和張天賜一樣,是黑暗生命俱樂部的核心成員。
到了晚飯時分,一名漂亮的白人少女端來了漢式飯菜,雖然味道不怎麼純正,但是在這裡能夠吃到地道的白米飯和漢國菜,也是頗出二人意外了。莊名揚試着和這名白人少女攀談,她卻只是笑着搖頭,嘴裡‘伊伊呀呀’的,竟是個聾啞人。
裴玉三口兩口吃完了飯,就在房間內四處遊走,好像是在查看環境一樣,等她繞了一圈兒下來,莊名揚衝她嘻嘻咧嘴一笑:“寶貝兒,這地方環境還好吧?要是不滿意,我讓他們給換個房間。”
這裡肯定是有隱藏的監控,他這樣說也是做戲,不過裴玉還是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姍姍走到客廳一個角落處,微微點了點頭,莊名揚立即明白,這地方肯定是監控的死角,可以供他們安全交流。
兩人走到這個監控死角,正要壓低了聲音說話,忽聽金屬房門‘咚咚’響了起來,莊名揚微微一愣,這個叫羅洛的傢伙,倒是來得很快……***暴風雨說來就來,一滴滴豆大的雨點砸在沙地上,‘嗤嗤’作響,將原本平滑的沙面弄出了一個個坑點,然後迅速滲入沙地,冒起一道道白氣,在月光的映照下,形成了無數條煙柱,在半空中分散開來,和雨霧混雜在一起,朦朧一片。
在濛濛的煙霧之中,隱隱可以見到幾十個灰黃色的軍用帳篷,就彷彿蒸屜中的窩頭,按照一定的規則排列着,雨柱擊打在帳篷上,發出‘澎澎’的聲音,如同數十面破鼓被同時敲響,可這聲音偏偏傳不出很遠,很快就被沙沙的雨聲淹沒了。
[***]坐在帳篷內的一張草綠色摺疊椅上,面前擺放着一個大號的酒精爐,藍色的火焰上方,一個開了口的大號牛肉罐頭被煮的‘咕嘟嘟’熱氣升騰,整個帳篷內充滿了罐裝牛肉特有的香不香甜不甜的曖昧味道。
這位狼牙特種戰隊的中隊長,軍中大名鼎鼎的‘殺神’,左手拿着一個搪瓷缸子,裡面裝了足足有半斤高度白酒,右手拿着一柄軍刺,在罐頭盒內翻騰着,找到讓他感覺滿意的肉塊,就一刀紮下去,然後帶着淋漓的汁水,也不管燙不燙嘴,有沒有防腐劑地溝油瘦肉精,一口就吞了下去,在嘴裡隨意咀嚼幾下,就嚥下了肚,然後一口喝下足足有二兩白酒,重重咳嗽了幾聲,微微擡起頭,用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坐在他面前的一名年輕少校:“近明,你是咱們狼牙戰隊的秀才,小諸葛,你倒是說說,上面這次派咱們跑到這個鬼地方來,還不肯說明任務內容,只說什麼隨機應變,這是他孃的什麼規矩,老子還是第一次遇到。”
坐在他對面的年輕少校身材挺拔,白皙的臉上還星星點點分佈着十幾個白麻子,算是紅潤的嘴脣上面,留着一小撮兒的鬍鬚,一看就是個吭死人不償命的智囊類人物。
他吃東西的樣子就優雅多了,用雙鋼製短筷挾起一小塊肉,送進嘴裡細細嚼着,又端起杯子輕輕抿了一小口酒,然後才笑嘻嘻地道:“姐夫,你這脾氣還真得改一改,上面不說明白,那就是任務絕密唄,到時候自然會知道,急什麼嘛。哎呀,您可不能再喝了,回頭姐姐又要怪我了,您這……”
“朱近明你少跟我來這套!”[***]一把將搪瓷缸子從他手裡奪了回來,又倒滿了,得意洋洋地端在手裡:“還他孃的絕密任務,對一般部隊是,對咱們‘狼牙’就不該來這一套,這不是信不過咱這天下第一精銳麼?哼,那個‘線頭’也不知道是何方神聖,只知道是個女的,奶奶的,我[***]什麼時候被娘們兒牽着鼻子走過了……當然了,你姐是個例外……”
“簡單粗暴,大隊長可沒說錯,姐夫你就是軍閥作風……”朱近明也不知道是勸解還是拱火,笑得更加開心了:“女同志怎麼了?或者這就是位秋瑾、劉胡蘭呢?”
“狗屁,我看多半是個耍大腿才上位的吧?”[***]鼻子裡哼了一聲:“咱們到這鬼地方都五天了,跟大老美的小海豹都交過了手,她倒好,連點消息都沒有,這不是坑爹呢麼?總參現在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怎麼什麼人都敢用?”
提起兩天前和大老美海豹突擊隊的那次遭遇戰[***]就來氣,雙方雖然是打了個平手,互有傷亡,可自從‘狼牙’成爲全軍第一精銳以來,武器精良,縱橫天下,那是欺負人欺負慣了的,什麼時候和人打平過,而且還傷了兩名戰士?這筆帳他自然要算到那位‘線頭’的身上。
裴中校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某人埋汏成了一個‘耍大腿’的,這要是被她知道了,準又是一場全武行上演。
耍大腿的?朱近明微微一愣,跟着哈哈大笑起來,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驕兵悍將的作風那是崗崗的。
“報告!”
帳篷的簾門被掀開,一名戰士伴隨着風雨衝了進來,對着兩名主官就是一個標準的軍禮:“中隊長,指導員,‘線頭’那邊傳來密電!”說着雙手遞過一個封了口的信封,這是‘狼牙’的通訊人員專門破譯過的電文,他這個傳遞者也是沒有資格看的。
“哦?可算等來了!”
[***]的眼睛一亮,霍地從摺疊椅上站了起來,接過信封揮手讓這個戰士退了出去,撕開看了看,猛地一拍大腿:“孃的,又是這種雲山霧罩的命令,隱蔽接近哈姆拉油田?難道要咱們堂堂‘狼牙’去抓偷油賊麼?”
嘴裡不滿地抗議着,卻還是很快地走到行軍桌旁,展開了一張地圖尋找哈姆拉油田的位置,朱近明搶到他身旁,用手在地圖上戳了下:“就是這裡了,姐夫你忘了?咱們昨天不是得到消息,大老美那邊有一個突擊小隊正向哈姆拉油田移動……”
“嘿嘿,我怎麼可能會忘?”[***]的眼睛都放出了賊光來:“你別說,這次估計是正戲來了……”
“依我看,先派一個小隊過去後了,看看‘線頭’是什麼意思。”朱近明眼睛亂轉,提出了一個謹慎地應對辦法。
“狗屁,全中隊都去,要是有機會,就順手吞了這些小海豹。”緊了緊腰間的92式內供版手槍,[***]呲牙一樂:“狼走天下吃肉!這隻‘海豹’到了陸地上,那還不是任由咱們揉捏麼,嘿嘿……”
***張天賜感到,秦香珠真是女人中的極品。
會女紅、飯做的好、氣質上佳、溫柔體貼,女人該有的優點她都有了;而且一到了牀上,她居然也是個風流好手,女妖該有的優點,她居然也都有了。
‘出得廳堂,下得廚房,上得我牀!’這樣的極品女人,打着燈籠都難以找到啊。
發出一聲舒服的呻~吟,張天賜猛地一個翻身,將一段白花花軟香溫澤的身子重新壓回到身下,雙手沿着她筆直溜滑的大腿外側,溫柔地撫過那兩瓣溫熱高聳彈姓上佳的香丘,沿着一彎弱柳蠻腰上走,然後狠狠地抓住了那兩隻堆玉積脂,如油似膏的白兔兒,秦香珠頓時一陣低吟,身子水蛇般扭動了幾下,本來就有些溼滑的身子,頓時變得汗津津的,房間內到處都充滿了女人的香氣和兩姓荷爾蒙地味道,那味道,就猶如三個月沒曬過的被子,被灑了一瓶法國香水,然後拿到火上烤了一烤……秦香珠發出一聲滲人骨髓的媚人低吟,柳腰兒一挺,兩條雪白修長的玉腿在黑暗中劃出一條動人的軌跡,緊緊夾在了張天賜的腰,兩片玉膝從後面輕輕一攏,卻是頂在了他的後背上,輕輕摩擦之下,傳來一陣溫熱舒滑的感覺。
張天賜猛地打了個激靈,只覺雙腿之間一陣溼熱溫暖,知道身下的美人兒已經全面失守,把一腔子的精華都丟了出來,此時此景,是個男人就得瘋狂,哪怕是一向冷靜無情,視美人爲收藏物的他也一樣,當即低吼一聲,用力前衝,將那物沒進了玉洞函谷之中……‘勸君更掬一把水,西入陽關有故人’
以張天賜在黑暗生命俱樂部的地位,他的房間是不會安裝監控的,自然無所顧忌。一時間,只聽‘啪啪’之聲有節奏地響起,兩條人影合成了一個曖昧的圖案,被透窗而入得些微光華映照在金屬牆上,影影綽綽正是個‘愛’字,還是繁體的……這一陣狂蜂弄蝶,浪裡翻紅,足足花去了一個多小時,張天賜忽然發出一聲彷彿低嘆般的呻~吟,從秦香珠身上滑了下去,躺在她身側,伸出雙手輕輕將她抱在懷中,輕輕吻着她的額頭、臉頰,粉頸……秦香珠杏臉酡紅,一頭烏黑的秀髮都被汗水打溼,散亂地粘在了臉上,她閉上雙眼享受了一陣溫存,恢復了些許體力後,才緩緩睜開雙眼,似嗔似怨地白了他一眼:“你剛纔……好像是瘋了一樣……”
“是瘋了……”張天賜用十分古怪的眼光看着她:“還以爲永遠不會有女人讓我瘋狂了,想不到……”
“你這算是不服氣麼?”秦香珠妙目一轉,忽然‘吃吃’輕笑起來,伸出一根春蔥般的玉指在他胸前輕輕划動着:“反正人家都是你的獵物了,要是你不服氣,你就把人家也變成你的收藏品好了,不過……你捨得麼?”
你捨得麼?這句話輕輕說出來,又嬌又媚,像是鄰家小妹的低聲訴怨,又像是蓋世妖姬的動人魔音,又是純情,又是入骨的風~搔;如果莊名揚見到此時的秦香珠,一定會驚掉下巴,這哪裡還是當初那個‘蒙冤入獄’可憐巴巴甚至是有些土氣的偉大母親?
說到美貌,秦香珠不及駱冰,也不及裴玉,也沒有費雯雯的朝氣蓬勃,陽光青春,可是要說到嬌媚可人,此時的秦香珠卻能甩出她們一條大街去,這樣的女人,簡直就是可愛與可怕的集合體!
“我……”張天賜看着懷中的如水妙人,目光越來越是溫柔,他當然不捨得。
“我從沒想過要改變你,只是想着能多在你身邊一天,哪怕是多一個小時也好……”秦香珠輕輕挪動了下身體,靠得他更近了一些:“我愛你,所以我永遠是你的女人,在牀上是,在你的玻璃容器裡也是……天賜,如果你還沒有厭煩我,還願意讓我活着,我可以……可以向你提出一個要求嗎?”
說到這裡,她忽然咬了下嘴脣,輕輕搖起頭來:“還是算了,這其實……其實是一種奢求……我不該這樣貪心的,能認識你,愛你,和你……這樣,就該滿足了,怎麼可以再動這個念頭呢?”
張天賜定定地看着她,忽然嘆了口氣:“說吧,不說出來,你難道忍得住麼?”他始終是個聰明的人,哪怕是被秦香珠快要融化成一池春水,也同樣不影響他的判斷力。
“我……我只想和你在一起生活一段時間……”
秦香珠的忽然低下頭,輕輕鑽入了他的懷裡,好像是做了多大的錯事一樣:“我說的生活,是像普通夫妻一樣生活一段時間,哪怕只有一天,哪怕讓我第二天就成爲你的藏品,我也會十分滿足的離開這個世界……”
張天賜沉默了一會兒才道:“香珠,你知道要滿足你的要求,我必須付出多大的犧牲麼?”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