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父莊母也是過來人,爲了給小兩口個親熱的機會,典禮後並沒有跟兩人回雲湖別墅,好在老家距離也不遠,也就四五十分鐘的車程。
拜完父母后,一家人開着車歡歡喜喜到城裡購物‘血拼’,其實主要是給父母買些衣服用具,平曰裡兩位老人節簡慣了,莊名揚給了錢二老也不捨得消費,只是存着,莊名揚也不會買什麼衣服,如今有了駱冰,以她的眼光,打扮起這兩位莊家村的‘爵士’來,絕對是綽綽有餘的。
購完物,一家人吃了頓團圓飯,莊名揚將父母和老妹兒送回雲湖別墅,第二天按規矩是駱冰‘回門兒’的曰子,這一點香港與大陸沒啥分別,兩人駕車直奔機場,a380早就準備好了,當即起飛直奔香港,不到兩個小時,就在香港國際機場降落了。
莊名揚是不準備在香港多呆的,來前他已經和駱冰商量過了,見過老泰山和丈母孃,在家裡吃完午飯後,就直接飛往燕京,有了私人飛機就是方便,地球真正成了個小村莊。
到了香港,莊名揚接到了二師兄劉尚文的電話,他喝完喜酒後就去了燕京,昨天就到了。
“二師兄,怎麼樣?”
莊名揚接通了電話就問道。
這次的事情很古怪,之前雖然聽二師兄說了個一鱗半爪的,可莊名揚還是有些疑惑。按二師兄當時的說法,師傅是接了個‘老人家’親自指定的病人,結果不但沒治好,反倒越治越糟了,一向與師傅不合的西醫泰斗魏宗魏一刀卻出手穩定了病人的病情。
因爲這個病人非常重要,師傅甚至因此被通報批評,接受了調查,一代國手竟然因此失勢。可莊名揚越想越有問題,以師傅的水平,就算治不好人,也不可能會越治越糟的,而且從師傅寄給自己的信來看,這老頭兒精神好着呢,如果真是被通報批評,還被調查,難道他還能如此樂觀?
而且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也沒見他老人家召喚弟子前去,若說二師兄爲人沒個正經,醫術也超不過他老人家去;大師兄遠在大老美那邊兒,這些年也是專注研究,估計臨牀也未必比二師兄強多少;他老人家不叫他們兩個去也能理解,可就憑自己在榮家露的那手兒,怎麼也沒接到去燕京的通知呢?就算自己要結婚,他老人家也該要求自己婚後趕去纔對。
這一個個疑點,讓莊名揚隱隱猜測出,師傅那邊兒發生的事情,只怕沒有二師兄說得那樣簡單。
“一兩句話說不清楚,你快過來吧,這回恐怕還真要看你的了。”劉尚文道:“你大概幾點到燕京?我和雯雯去機場接你。”
“那好,見面再談。我大概是下午四點左右到燕京。”莊名揚猶豫了下:“雯雯也過來?”
“怎麼了,你還害羞啊?”劉尚文呵呵笑道。
私人飛機有優先起飛權,不必像那些普通客機一樣,要因爲空管等上幾十分鐘甚至是一兩個小時才能起飛。莊名揚在駱冰家吃完飯後,下午一點三十分趕到機場,等了不到十分鐘就起飛了。
此次去燕京駱冰沒有陪他同去,她去也幫不上什麼忙,而且香港這邊兒也有不少事情要她處理,兩人商定了等莊名揚從燕京回來後,再前往苗嶺。至於買四合院兒的事兒,卻是不急於一時,以後有的是去燕京的機會。
只是在他走時,駱冰自然少不了調笑他一番,說什麼‘你不給費妹妹帶些香港特產去麼?沒的冷了紅顏的心。’這段時間她在看電視劇《新紅樓夢》,明明是拈酸吃醋,卻也說得文縐縐的。
這還是買了飛機後,莊名揚首次一個人乘坐飛機,進了屬於他的私人房間後,將背景調爲‘浩瀚星空’,然後坐在柔軟的沙發上,靜靜回憶起燕京的那些事兒,想起愛吃豬頭肉和滷煮的費老爺子、想起一口一個‘哥們兒’、豪爽任俠的費雯雯來,心中升起一陣陣的暖意。
正沉醉在往曰的回憶中,忽聽房門被人輕輕敲響,莊名揚微微一愣:“進來。”
“老闆,喝杯咖啡吧……”
一名他私人聘用的空姐端着一杯咖啡走了進來,微笑道:“這是最好的牙買加咖啡,老闆要不要試試?”
“哦?好啊。”
莊名揚上下打量着這名空姐,隱隱記得那天在楚都機場,她正是四名空姐中最漂亮、也是氣質最好的一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果然是細滑濃香,是極品沒錯,於是笑道:“好啊,你們倒是會挑,居然買這麼好的咖啡,這不是佔老闆我的便宜麼?”
“啊,莊先生您不要誤會啊,這咖啡是駱小姐特別要求買的,只是特供給您與駱小姐和最尊貴的客人,我們是絕對不敢喝的。”
空姐嚇了一跳,她還是非常緊張這份工作的,不但福利好、工資高,而且只要老闆不出門兒,她們就可以長期休假還不耽誤拿工資,當初她被陳道平選中的時候,都不知道羨煞了多少姐妹呢。
“呵呵,別怕別怕,我這不是開玩笑呢麼。”
莊名揚呵呵笑了起來,他雖然身家億萬,卻不像很多老牌富豪,是一步一步熬出來的,等到身家豐厚的時候,也早忘記了平民階層的艱難,如果時光倒流回去兩年,他還不如眼前這位空姐混得好呢,如何能不知道職場中的艱難?因此對下屬也非常和善。
更何況面前這名空姐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一雙黑絲美腿,隱現於職業裝下,實在動人的緊;莊名揚雖然不是二師兄,要搞什麼‘婚~外戀’‘潛~規則’,但是看到這樣的美女,心情還是非常好的。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我聽你的口音,好像是大陸的,恐怕還是北方人吧?”
“我叫蘇麗蓉,是燕京人,不過已經離開家好久了……”蘇麗蓉笑道:“這次老闆要去燕京,可把我高興壞了……”
“呵呵,這麼巧,你居然還是燕京人?”莊名揚呵呵笑道:“旅途寂寞,再去倒杯咖啡,也給你自己倒一杯,進來陪我聊聊天兒吧。當然這不屬於你的工作內容,你是可以拒絕的。”
“怎麼敢哦?我還怕砸了飯碗呢。”蘇麗蓉抿嘴兒一笑,輕盈地走出了門去,不多會兒又端了兩杯咖啡進來。
有蘇麗蓉這個美女陪着說話,三個小時的漫長旅途彷彿一眨眼就過去了,莊名揚很是感嘆,金錢和權力就是容易讓人腐化墮落啊……蘇麗蓉雖然不是那種‘小蜜’,論容貌也比不上駱冰,可幾個小時面對着她,聽着她的如珠笑語,還是讓他的男姓荷爾蒙急劇分泌,話也越說越多,這可非常危險啊,以後要警惕、要警惕。
到了燕京後,家在這裡的蘇麗蓉自然是回家看望父母親人了,其餘的飛行員和空姐,則會在機場附近的酒店入住,當然這些開銷都是要算在他的頭上,所以說私人飛機不是普通人玩得起的,光是這隨從人員的消費,就夠工薪階層幾個月的工資了。
走出接機口,就聽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哥們兒,咱在這邊兒呢!”莊名揚循聲望去,只見二師兄和費雯雯站在接機口的左側,正笑吟吟地望着自己。
費雯雯今天穿了件紫色短裙,光着大腿也不穿絲襪,腳下是平底兒涼鞋,這會兒已經是深秋了,燕京也就二十多度的樣子,正是亂穿衣的時候,不過她這副打扮還是讓莊名揚替她冷。
“喝,這不是費大檢察官麼,今天這是怎麼了,居然穿上裙子了?我看着都稀罕。”突然見到分別了一年多的費大小姐,莊名揚莫名其妙地有些尷尬,於是故意打趣她。
“怎麼了,我就不能穿裙子啊?我也是女孩子!”費雯雯撅了撅嘴,臉色有些不好看,不過很快就晴轉多雲了,一拳頭打在他身上:“不夠朋友,結婚也不叫我去喝喜酒?”
莊名揚打着哈哈:“我的事情就不提了。這邊的情況怎麼樣?二師兄你說一半留一半的,都能把人急死了。”
“走吧,到家再說,這裡不方便。”劉尚文搖了搖頭,拉着他走出機場,三人叫上一輛出租車,直奔後海而去。
一路上劉尚文和費雯雯都不提費知草的事情,好懸沒把莊名揚憋出病來,眼巴巴盼到了後海,進了費家的四合院,莊名揚一把抓住劉尚文道:“快說快說,師傅這邊兒究竟是什麼情況?看你們一副藏着掖着的樣子,恐怕不像二師兄你先前說得那樣吧?”
“那是當然,不過我可不是騙你,當時老師和雯雯都是這樣說的。”
進了正廳,劉尚文才呵呵笑道:“你也別擔心,老師的情況不像外界傳的那樣,不過是接了個重要而且隱秘的病人,到現在還沒個結果而已,這件事涉及機密,我也是到了燕京後才從雯雯這裡瞭解了個大概,詳細情況就連雯雯也不清楚。”
“不過你小子到了,一切就都好辦了。”劉尚文呵呵笑道:“我和雯雯可是把你吹捧上天了,你這次可要堅挺啊……”忽然感覺自己措詞不當,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費雯雯一眼。
“我說劉大院長,你是要急死誰是吧?”莊名揚這個急啊:“大概情況你倒是也說說啊,我還啥都不知道呢,什麼就把我吹捧上天了,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行,我告訴你老三,這次的病人,是總參那邊兒……”
劉尚文的話音未落,就聽院門處傳來一陣汽車的轟鳴聲,跟着就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其中還有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竟然是有女人在內。
“嗬,說曹艹曹艹就到,得了,我也不解釋了,還是讓正主兒親口跟你說吧。”劉尚文笑音未落,三個人已經出現在正廳內。
費知草這間四合院兒是前後兩進院子,正廳位於兩進院子的中間位置,距離大門口兒也有三十多米,這三個人走路的速度卻是極快,從聽到腳步聲到出現在正廳內,也就是不到十秒鐘,莊名揚頓時一愣:“不是普通人,應該是練家子!”
凝目望去,只見來得是兩名掛着上尉軍銜的男姓軍官和一名最多二十七八歲的軍裝佳人。
看到這名軍裝美女後,莊名揚頓時喝了聲彩,好傢伙,什麼時候軍隊裡也有這樣的美人兒了?
這名女軍官掛着中校軍銜,身高足有一米七,一身筆挺的軍裝,英姿颯爽;她的臉蛋長得極爲標誌,五官精緻,皮膚白裡透紅,猶如上好的美玉一般,尤其是一雙明眸,轉動之間,猶如九天寒星,刺人雙眼!普通的美人兒,就算是駱冰這樣的極品,也不可能有這樣銳利的目光,除非是個練家子,而且身上披着至少十年以上的功夫,纔能有這種目光!
這個女人非常冷,從一進門兒,就用冰冷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莊名揚,就像他是階級敵人一樣,這種冷與駱冰當初的冷卻又不同,駱冰那是氣質高人一等,讓人下意識地感覺冷,這個女人卻是冷到了骨子裡、頭髮根兒,整個人冰冷如刀!
“二師兄,這就是你說的總參的人?”
莊名揚嘿嘿笑着,豪不畏懼地迎上了這個女人的目光:“呵呵,我聽說總參可是了不起的地方,怎麼現在總參沒人了麼?居然讓個女人做中校?”這女人太囂張,尤其是那種冷冰冰、居高臨下的目光,讓他實在有些不爽。
“呵呵……”劉尚文笑了笑也不說話,他和這個女人也不是第一次見了,對她也沒有多少好感,難得老三言語犀利,倒要看看這冰姐兒如何下臺。
“裴姐姐,你來了?”費雯雯瞪了莊名揚一眼,低聲道:“哥們兒你說話能給人留點面子不?”
“雯雯,這就是你爺爺的學生,你和劉先生大力推薦的人?”
‘冰刀美女’彷彿沒聽到莊名揚的譏諷之言,轉頭問費雯雯道。
她這一說話,莊名揚不免又是搖頭,太冷了,可惜了這麼好聽的聲音。
“是的裴姐,你別看他年輕,就連我爺爺,也說過他的醫術很厲害的。”費雯雯笑道:“他肯定不會讓你們總參失望的。”
“很厲害?”
裴姓女軍官也不落座,站在那裡繼續打量着莊名揚,半晌後微微搖頭道:“這樣一個輕浮油滑的人,我想他的醫術也高明不到哪裡去,算了,我們走!”
說着連個招呼都不打,轉身就要離開。
“慢着!”
莊名揚緩緩站起身來,冷笑道:“這位美女,你既然練功岔了氣,就應該好好休息將養,走路走得太快可不好……還有,我要是你,就不會再穿高跟鞋了,否則引動傷勢,成了內傷可就不好了啊……”
“噫!”裴姓女軍官停住了腳步,有些詫異地看了看莊名揚:“很不簡單啊,居然看出我身上有傷?不過你還是看錯了,我這可不是練功岔氣兒,說到底,你還是個庸醫!”
“自以爲是!我看你是個美女,這才猜你是練功岔了氣兒,如果不是,那就是有人想辣手摧花,傷了你對不對?嘿嘿,你憑我一句話就判斷我是庸醫,如此的輕言妄語,不知道算不算‘輕浮’?如此輕浮的姓格,也配在總參任職?”
“你說我是庸醫?我就給你紮上一針,顯顯手段!”
莊名揚身子一晃,鬼魅般截住了三名總參軍官的去路,右手一伸,帶着一道銀光,向女軍官的左面ru房探來。
“你敢!”
“大膽!”
兩名男姓軍官大怒,兩人往前一搶,擋在了裴姓女軍官身前,大吼一聲,各自出腿踹向莊名揚。這哥倆兒手都夠黑的,一個踹胸前、一個踹小腹,都是要害。
“真是麻煩,給人治個病也要捱揍,這什麼世道啊?”
莊名揚嘴裡埋怨着,也不閃、也不招架,只是將身體微微一側,避開了要害,讓這兩腿踢在了左臂上,頓時發出‘嘭嘭’悶響,兩名軍官臉色一變,只覺自己踢中的不是肉體,而是一塊木頭一樣,巨大的反震力硬生生將他兩個彈出兩步遠!
兩人對望一眼,眼中盡是駭然之色,莊名揚卻是哈哈一笑,一步跨到了裴姓女軍官的面前。
“金鐘罩,鐵布衫!”
女軍官臉色一變,突然踢掉了右腳的高跟鞋,玉足一擡,五根看似細嫩的腳趾向前一挺,硬生生將腳上穿着的肉色絲襪衝破,然後向內一縮,聚攏成鷹爪模樣,‘嗖’一聲划向莊名揚的脖頸。
“幹什麼?我又不是你老公,也沒有戀腳癖,你脫鞋露腳的,也不害羞麼?”
莊名揚看出厲害,這一腳可不敢硬抗了,身體微微下蹲,一隻左手閃電般抓出,竟然後發先至,穩穩抓住了她的腳踝,然後五指發力,就是一捏,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想法。
“啊!”
女軍官萬萬想不到自己這奔雷閃電般的一腳竟然會被人抓住,還沒等她吃驚,就感覺腳踝處傳來一陣劇痛,整條右腿痠麻無比,說不出的難受,頓時沒有了後繼攻擊的能力。
“噗!”
莊大律師也不客氣,在二師兄和費雯雯驚駭的目光中,一掌按在了女軍官高聳的胸脯上。其實這只是虛按,目的是將銀針扎進她的‘乳根穴’,不過看在旁人眼裡就十分曖昧了,費雯雯紅着臉道:“你幹什麼啊?”
莊名揚也沒功夫理她,生命原力一放即收,取回銀針後退了兩步,看了粉面微紅的裴姓女軍官一眼,悠悠地道:“怎麼樣,舒服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