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你真有把握治療‘蠱毒’?”劉尚文皺了下眉毛。
雖然諸多醫書中,都有關於‘蠱’的記載,但是都無法提出明確有效的治療方法,就是因爲‘蠱毒’千奇百怪,變化萬千,再好的醫生,都難以對症根治。就算是對‘蠱毒’研究多年的醫生,也往往只能加以控制,而且還要時刻小心被病人傳染,一旦染上,就如同附骨之蛆,終身都很難清除掉。
劉尚文這也是爲他擔心,認爲不值得爲幾個案子就冒這麼大的風險。要知道無論中醫還是西醫治病,都是要下針、甚至開刀的,往往這下針的時候,就可能感染上‘蠱毒’,長期便密可不是好玩兒的。
“放心吧二師兄,我心裡有數。”莊名揚微微點頭,取出十二套銀針,出手如風一般,瞬間插在了方卉十二奇經的一百多個大穴之上。夏天炎熱,方卉身上也只穿了一層薄薄的內衣,莊名揚根本無需讓她解開衣服,直接隔衣施針。這一手不光看得廖雲亭眼花繚亂,就連劉尚文也吃了一驚:“這是罡煞逼毒法?”
莊名揚剛纔一共紮了一百零八個穴道,取得是天罡地煞之數,屬於東漢以前的古針法。費知草也教過劉尚文,可他要施展這套針法,恐怕一輪紮下來得十分鐘左右,效果也要打折扣。此刻見莊名揚只用了不到一分鐘,簡直比他脫女人的衣服還要來得熟練,怎麼能不吃驚:“好傢伙,三兒這手,連老頭子都要被他比下去了!”
不過這套逼毒法,也只能將蠱毒引動,使其都向方卉的腸道中聚集,讓莊名揚更方便下手而已。看看時間差不多了,莊名揚迅速取出三根六陽針,挾在右手指縫之中,猛地插在了方卉的小腹之上!
方卉早被他用‘昏針’催暈了,廖雲亭卻看得緊張無比,‘呀’的尖叫了一聲,一把抓住了二師兄的肩膀,身子跟着一挺……“我靠你個老玻~璃!”好在劉尚文也是見多識廣的人物,反應極快,纔沒被他佔到便宜,肚裡卻是大罵不止。
“嗯?這蠱毒好厲害,我的生命原力已經觸動靈機,進入了三級醫法官的境界,連癌因子都能消滅,怎麼對付起這玩意兒來,卻這麼吃力呢?”
莊名揚早就知道這一仗不好打,可沒想到會這麼費勁。目前他已經足足消耗了近一成的生命原力,可盤踞在方卉體內的蠱毒卻只是微微動搖,竟然沒有實質上被消滅多少。而且通過這一輪交手,莊名揚感覺這些蠱毒似乎與生命原力能夠相互剋制,生命原力固然能消滅它們,它們有時反擊過來,竟然也能將生命原力的分子結構衝散,非常的難纏!
“是很厲害。老莊,這是什麼東西,在我們那個時空沒有出現過,估計就是生命原力也很難對付它啊!”
牛牛的聲音響了起來,莊名揚消耗生命原力的速度實在太快了,他也沉不住氣了:“老莊你小心一點,取個樣本給我,我來分析一下這種東西!”
蠱毒不容易消滅,收取倒是容易的很,並不像癌因子那樣喜歡‘賴’在病人的體內不走。莊名揚很快就取了一些樣本,牛牛立即越級開啓了‘物質分子解析系統’,這屬於系統功能,不是醫法官能夠擁有的,但是也分級別使用,牛牛這樣強行跨級開啓,也要消耗大量的生命原力。
“……老莊,你這次發了!”過了一會兒,牛牛的聲音開始變得興奮起來。
“怎麼說?”莊名揚一愣。
“這東西雖然難對付,可是我發現它的分子結構居然和癌因子有互通的地方。你猜我把這東西和之前提取的癌因子放在一起出現了什麼情況?”牛牛哈哈大笑道:“他孃的,這兩種歹毒的玩意兒居然相互融合了,變成了……生命原力!而且是最純靜、分子結構最穩定的那種生命原力,一級醫法官就可以直接吸收,擴大丹田氣海的空間!”
“哈哈,還有這種事?”莊名揚先是一呆,跟着哈哈大笑,這熟婦可不是病人啊,她簡直就是自己的運輸大隊長啊?
劉尚文和廖雲亭見他半天都抓着銀針沉默不語,突然間好像瘋了一樣大笑起來,頓時都嚇了一跳。莊名揚自己也感覺到了,忙說了句:“放心吧,我是確定廖夫人這病可以痊癒,所以纔有些得意忘形了。”
廖雲亭一聽頓時大爲感動。這纔是好醫生啊,比先前那些沒本事的傢伙能強出八條大街去。感動之下,莊名揚先前‘威脅’他的事情似乎也不那麼可惡了,劉大院長甚至開始有些自責,莫非是自己不顧原則的事情做多了,小卉纔要受這樣的苦?這就屬於想多了,那隻能怪您老婆太傲驕了,關您什麼事兒啊?黨員也不能總當屎盆子啊?
牛牛說完,一股極爲精純的生命原力就突然出現在了莊名揚體內,雖然這些用‘癌因子’和‘蠱毒’結合而成的生命原力沒有靈姓,但是和他氣海內的生命原力略微接觸,就完全融入沒有區別了。
莊名揚頓時大喜,現在他真後悔,當初不該把黃淑儀老太太體內的癌因子消滅這麼多啊。當初要是多保留一些,加上方卉這個‘蠱毒’運輸大隊長,自己還不是想要多少生命原力就有多少?這可不是丹田氣海中產生的那種生命原力,數量達到一定程度,就受氣海所限不再產生;這屬於外來力量,是可以強行撐大氣海,讓他快速突破到三級醫法官的好東西啊!
“牛牛,反正我在醫院,癌因子以後還是能找到的,就先把黃淑儀老人身上提取的那些用了再說吧,看看能消耗掉多少‘蠱毒’。”
這一來速度可就快多了,也就十分鐘的樣子,牛牛那裡儲存的癌因子全部用光,方卉體內的‘蠱毒’也被消耗去了百分之五的樣子。
鬆了口氣,莊名揚把銀針全部收了起來。方卉嬌吟一聲甦醒了,睜開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莊名揚一眼,臉忽然一紅,然後‘噗’地放了一個響屁!
衆人頓時集體石化。
方卉羞得一捂臉,哎呦羞死人啦,可……可剛纔實在忍不住啊……您說,這能怪方姐姐嗎?
“放了,放了,終於放出來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廖雲亭先是呆了一呆,接着是放聲狂笑。方卉這個屁一放,他彷彿中了五億大獎一樣,心裡這個美啊,感覺房間內這叫一個香啊,還是蛋糕味兒呢……“謝謝,謝謝莊先生,您可真是國手,真是神醫啊。”廖雲亭老淚縱橫,他是真的很雞動,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來這一刻了,翻身農奴得解放,莊國手就是咱的紅太陽。可惜廖雲亭不是個女的,否則他都能當場以身相許。
“呵呵,廖院長您先別太激動。尊夫人的這個病不是一次兩次就能治好的。”莊名揚想了想道:“這樣吧,過幾天您把尊夫人帶去楚都,讓她在楚都中醫院先住下來,我也好就近爲她治療,估計再有一個月,‘蠱毒’就能被清理乾淨,還您一個活色生香的美嬌妻,怎麼樣?”
“成成成。”廖雲亭連連點頭:“莊先生您回去前給我個電話啊,我立刻帶小卉過去。”
“那好,就先這樣吧。”莊名揚笑道。
在廖雲亭的千恩萬謝之中,莊名揚和劉尚文告辭離開。剛上路虎,劉尚文就給了莊名揚一拳:“行啊你小子,居然連‘蠱毒’你都有辦法,你給我說清楚,是不是老頭子教你的手段?”
“可不就是嘛。”莊名揚心說老師我對不起您啊,不這樣說過不了二師兄這關,他比猴兒還精呢。
“我就知道,老頭子就是偏心。老三啊,你可不能藏私,你得教我這手,否則我這個堂堂的楚都中醫院院長,居然連‘蠱毒’都治不了,還不丟死人了。”
“二師兄,這個你怕學不了。”劉尚文可是行家裡手,莊名揚一看糊弄不過去,只能一面尋思着,一面打開了收音機:“罡煞針法你也會,這個老師可沒偏心吧?至於那蠱毒,不瞞你說,我是……”
謊話還沒說完呢,就聽收音機裡道:“三馬公司被通知下崗的職工,情緒非常不穩定,現在三馬公司總裁和一位女律師,正被圍困在三馬大廈頂樓,處境危險,公安和武警已經就位,正在勸說羣衆,我們呼籲企業職工不要激動,同時也呼籲三馬公司的收購方能夠考慮職工利益,不要激化矛盾……”
“三馬公司、女律師、被困樓頂!”莊名揚暗叫不好,迅速調出gps,向三馬大廈狂奔而去,車速瞬間提升到了百公里每小時!
“三兒你瘋了啊,你……你幹什麼!這是在市區,不是尼瑪的高速公路啊!”劉尚文本來就有個暈車的毛病,哪禁得起這麼折騰啊?頓時沒命的大叫起來,連髒話都出口了。
“我去救人!你坐穩了!”
莊名揚哪還有心情和他羅嗦,路虎咆哮着衝上了路肩,直接越過無數正在等待紅燈的車輛,飛奔向三馬大廈。
到了三馬大廈附近,發現已經被戒嚴了,莊名揚衝下了車,劉尚文知道事態嚴重,也緊跟着跑了下來:“老三,你冷靜點。”
莊名揚也不理他,飛速衝到戒嚴區邊界,亮了下律師證對武警道:“哥們兒,我和樓上被困的女律師是一起的,我必須上去。”說完不等武警回答,一個飛身跨過護欄,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上了樓,連電梯都不坐了,那玩意兒太慢。
現場維持秩序的公安和武警全看呆了,這是律師?這是樓翔吧?整個一飛人啊?
莊名揚一口氣衝上頂樓,只見上千平米的頂樓花園上,已經密密麻麻圍了上千名身穿三馬公司制服的人,此刻正是羣情洶涌,嘴裡還叫着口號:“反對收購方裁減職工,我們要吃飯,我們要做一個穩定的房奴……”
衝上樓來的警察已經被人羣淹沒了,根本指望不上,下面的警察也不敢大批調上來,萬一激化矛盾,金陵市公安局長說不準就得奔婦聯,從此跟老孃們小娘們兒打交道啊。
“大家請不要激動,我是天天公司委託的律師,我想有必要對大家解釋一下……”駱冰那並不怎麼標準的普通話響了起來:“三馬公司的情況大家都是清楚的,因爲上次的奶~粉事件,已經瀕臨倒閉,如果沒有公司收購,大家都會失業。三馬有兩千多名職工,我們這次只裁減一半人,已經是做出了最大的讓步,如果大家阻撓這次收購,你們那些本來可以繼續工作的工友就會被害到失業的,請大家理智一些、冷靜一些好嗎?”
“放屁,你就是資本主義的走狗、狗腿子!”
“我們要吃飯,要繼續做房奴,要爲x會主義事業添磚加瓦!”
“這個娘們兒是香港人,資本主義地區就是沒有好人,我們要無產階級專政,要當家作主!”
人羣被駱冰這段話撩撥的搔動了起來,一些人開始沒有理智地向前方擁去。
“不好!這傻妞兒啊……”
莊名揚嘆了口氣,兩臂一分,硬生生從人羣中撥開一條通道,一路擠了過去。只見駱冰和一個禿頂的肥胖男人,以及十幾個公司領導模樣的人,已經被人羣快逼到頂樓邊兒上了。幾名好不容易衝進來的警察,是帽子也掉了,警徽也沒了,全成了過江的泥菩薩。
駱冰這麼冷靜的人,也開始有些慌亂起來,這些人已經失去了理智,要是就這麼擠過來……這可是五十八樓啊,要是被擠下去,什麼美女儀態、氣質風度可都沒了,那就是一堆肉。
正緊張之時,一個熟悉的身影迎面衝了過來,笑道:“駱大狀,我這個護花使者來得夠及時吧?”
“莊……莊生!”駱冰大驚之下突然大喜,眼淚不知不覺就流下來了,‘嚶嚀’一聲,低頭撲進了莊大律師的懷抱……女人啊,你就是穿上層層盔甲,也還是水做的呢。
莊名揚先是一呆、然後是一喜、隨即雙臂一圈,把這個香噴噴柔若無骨的身子狠狠摟在了懷裡,心裡一個勁兒地念叨着:“三馬公司的兄弟姐妹兒們,謝謝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