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先把這個想法記下來,往後還要呼喚更多的小惡魔,用它們的魂靈進行法術實驗,驗證是否符合自己的猜想。
揮手消解“變異猞猁”,喬安拿起那塊原本用於囚禁小惡魔魂靈的黑瑪瑙看了看,欣慰的發現這塊小小的寶石完好無損,可以重複利用。
喬安接下來用一顆封裝“光明潛伏者”魂靈的黑瑪瑙做實驗,還是匹配1階“怪物召喚術”,召喚的也還是猞猁。
……
偵測目標:變異猞猁(超自然雄性貓科動物,召喚生物,精類亞種)
健康狀況:良好
屬性:力量12,敏捷21,體質14,智力2,感知12,魅力6
特殊能力:武器減傷1.5能級/寒鐵
……
運用“高等內視術”,喬安查看猞猁的身體狀況,發現這隻大貓獲得了妖精亞種血統,此外還多出一項減輕物理傷害的超自然能力。
喬安當然知道,多數妖精生物具有抵抗武器傷害的能力,只有寒鐵武器才能如常刺穿妖精們看似柔弱的肌膚。
獲得妖精亞種血統的猞猁,也繼承了妖精一族的這種特性,而且減傷效果是1.5個能級,比用惡魔精血或者魂靈召喚來的同類生物,高出0.5個能級。
如果只看減傷能力,精類亞種比惡魔亞種更強,但是考慮到惡魔亞種還擁有免疫自然毒素和抵抗電擊這兩項特殊能力,綜合比較來看,還是後者更佔優勢。
喬安把剩下兩顆封裝“光明潛伏者”魂靈的黑瑪瑙也都試了試,用來搭配“蟲化形體”和“蜂羣斗篷”,結果都不出意料,召喚來的黃蜂獲得了妖精亞種,並且擁有1.5個能級的減傷能力——寒鐵武器除外。
收回空白的黑瑪瑙,喬安的心情格外舒暢。
昨天他就發現,用惡魔精血召喚的“蜂羣斗篷”可以作爲“防彈衣”,而從今天的實驗來看,改用妖精魂靈召喚“蜂羣斗篷”,防彈效果比惡魔精血更優秀!
這讓他禁不住感慨時代變得太快,一項新成果還沒來得及投入應用,就被更優秀的方案所淘汰。正如外公在世時常說的那句阿薩族諺語:
依芬河水浪打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科研工作,也是很殘酷的呀!
今天的最後一組實驗,喬安用三個封裝在黑瑪瑙中的黃泉蜂魂靈,分別發動1階“怪物召喚術”、“蟲化形體”和“蜂羣斗篷”。
結果表明,做爲施法素材,黃泉蜂魂靈與魔鬼精血的效用完全一樣。
喬安可以接受這個結果,但是內心深處多少有一些失望。
他本來以爲,用黃泉蜂的魂靈召喚黃泉蜂羣,好比雞肉三明治里加半熟煎蛋,應該碰撞出激(美)情(味)的火花,對法術的效用產生巨大提升纔對。
可惜,實驗結果並不支持他這一廂情願的期待。
這再次驗證了莫里亞蒂教授當初對他的告誡——不要試圖在追求真理的工作中融入個人情感或者審美傾向,否則只會矇蔽自己的雙眼。
……
4月29日早上,喬安如同往常那樣準時來到莫里亞蒂實驗室,繼續他的研究工作。
關於召喚/呼喚法術與異界生物精血/魂靈的課題,已經步入第二階段的尾聲。
喬安今天的實驗內容,包括三個環節。
首先,運用“次級異界誓縛”呼喚水、火、風、土四大元素。
然後將呼喚來的元素生物殺死,利用“縛魂瓶”收取它們的精魄,並且封裝在黑瑪瑙當中,製備成施法素材。
最後,用各種元素生物的魂靈,匹配召喚/呼喚類法術,觀測與正常施法相比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
喬安花了一上午時間,完成上述所有實驗,得出的結論全都記在實驗日誌本上。
實驗證明,元素精魄對召喚和呼喚類法術都有一定的影響。
其中對呼喚類法術——比如“次級異界誓縛”——的作用,與其它異界生物的精血或魂靈類似,可以簡化施法流程,將十分鐘的儀式縮短爲六秒,但是隻對呼喚與精魄同類的元素生物有效。
比如喬安用“火元素精魄”發動“次級異界誓縛”,只有呼喚火元素或者火系亞種生物(比如土焢蟲)的時候才能簡化流程,如果呼喚其它種類的異界生物,就沒什麼用處。
元素精魄對召喚類法術的強化效果更明顯,能夠賦予召喚生物與元素精魄對應的亞種血統。
此外,水元素精魄、風元素精魄和土元素精魄,分別賦予召喚生物對寒冷、電擊和酸蝕能量攻擊的抗性各3能級。
火元素精魄卻是個奇葩,畫風與其他三種元素精魄迥然不同!
用火元素精魄作爲施法素材,召喚出來的生物具有免疫火系傷害的特殊體質,同時也會獲得易受寒冷傷害的弱點。
這一特點好比雙刃劍,優勢和短板都非常突出。
喬安很快就想出一種揚長避短的用法。
以火元素精魄發動“蜂羣斗篷”,召喚出來的蜂羣免疫火系傷害,受到蜂羣保護的施法者可以在烈火中自如穿梭。
的確,這條斗篷遭到寒系魔法攻擊時會受到雙倍傷害,蜂羣會死的很慘。
然而死的只是蜂(工)羣(具),與我堂堂法師老爺有什麼關係?
施法者本人又沒有寒冷弱點,當然不會受到額外的寒冷傷害。
哪怕凍死上萬只工具蜂,施法者也不會少塊肉,這不就是穩賺不賠嗎?
喬安將這個想法隨手記錄下來,留待以後有空的時候再進行拓展研究。
回到學校這些天以來,喬安除了研究異界生物精血與魂靈對召喚和呼喚類法術的強化效用,還抽空完成了那篇揭示奧斯塔湖恐龍騷亂真相的論文。
其實在奧斯塔湖考察期間,這篇文章就寫出了草稿,但是當時喬安對“原始教團”心存忌憚,再加上沒有確鑿的證據表明這起陰謀的幕後主使者就是那夥邪教徒,致使他在完成論文的主體內容以後,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不知該如何爲這篇論文收尾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