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個四星白袍法師都沒有,最頂級的力量也就是一個大騎士和一個一星白袍法師,其他的一些全部都是雜魚,使節團這樣的配置根本不被陳清河放在眼裡,所以他應對得非常悠閒。
在施放了兩個法術暫時穩定了局勢之後,他又開始準備起第三個法術來,快速卻有節奏地念誦着咒語,就準備一個法術把面前的這些人全殲,卻在此時,聽到那位諾曼神使的聲音傳來。
在陳清河看來,那位諾曼神使懂龍語,說話有理有節,甚至還懂龍語禁咒,實在是人類中不可多得的一個妙人,要不是雙方陣營利益衝突,他還真不想殺了這人,想和對方請教一下他那龍語禁咒的詳情。
但是諾曼接下來的話卻是讓他一怔。
“我有一言,請陳先生靜聽。”
這位諾曼神使有什麼話想對他說的?還是像剛纔那樣想要指責他的不是擾亂他的心神嗎?
陳清河不解,但是他馬上就知道了。
“晴天霹靂一聲響,你媽躺在我牀上,一見你媽我心爽,脫了衣服就上牀,拼命用力一頓幹,全都射你媽身上,射得你媽淚汪汪,連連拍手說我剛,觀衆看了都說強,你說你媽爽不爽。”
前面還說得文縐縐的,結果一言不合就開罵了。
中華罵街文化源遠流長,甚至還總結出了罵句的規律來,統稱爲國罵。
在長久的文化積累中,國罵有十大罵句類型,第一類爲媽罵,第二類爲性罵,諾曼現在的罵句就是這兩種罵句類型的綜合體,同時還融和了打油詩的特點,頗爲順暢、稍有押韻,讀起來朗朗上口,罵的卻是一點都不含蓄,直截了當地表達了諾曼想要和對方母親發生一段超友誼關係的迫切心情。
如此粗鄙之語,自然是讓一向自詡爲文化龍的陳清河面色大變。
他之前還真以爲諾曼有什麼想對他說的正經話呢,沒想到竟然是如此粗俗的髒話,這令他氣息一時都有些不順,還好他修心養性的功夫強,一時倒能忍住,還能繼續唸咒。
不過諾曼的罵句自然不止這麼一點。
“你這個傻\逼,媽賣批的東西,驢球子,卵子還沒黃豆大,整天淨幹些我傷天害理的事情,都怪老子當年幹你孃的時候沒有管好自己的小兄弟,把你射了進去,你說說你是不是從小就犯賤?三歲就偷看母龍洗澡,四歲就逼着小母龍看你洗澡……”
這些當然不是諾曼想出來的,而是在聖殿騎士團和直播間廣大水友的通力合作下貢獻出來的,大家集思廣益,充分地發揮了中華五千年文明傳統的優勢所在。只不過就是在貢獻罵句的時候,很多人意見相左。
“帶髒字的太粗俗了,堅決抵制,不帶髒字還能罵出花兒來的才叫真本事!”
“我贊同,不如採納我的這條:看你玉樹臨風,英俊瀟灑,想必一定是龍渣中的極品,禽獸中的禽獸,而且據我觀察,你從小缺鈣,長大缺愛,姥姥不疼,舅舅不愛,左臉欠抽,右臉欠踹,驢見驢踢,豬見豬踩。”
“滾球,這種軟綿綿的一點力道都沒有,罵起來一點都不痛快。”
“就是,罵人就要說髒話那才痛快,纔有殺傷力,才能給對方的心靈造成不可磨滅的損傷!”
“我覺得還是越粗俗的越好,比如說這種的:我\操\你的媽,幹你姥姥,把你的頭切下來當尿壺用,你媽做雞你爸賣**,結果你生個兒子還是沒**的……”
“哎喲我去,這種彈幕都沒有和諧掉?厲害了我的起源。”
……
聖殿騎士團裡面全部都是高級知識分子,都是各自領域的精英,按說也不會太粗俗,可是現在正是生死相搏的關頭,在這種時候,可沒有豬鼻子插蔥裝大象的資本,自然是什麼殺傷力大來什麼,於是乎他們也傾向於那些帶髒字的,所以諾曼現在的罵句也是走的這個風格。
“你是天生的腦子少了一半還是後來吃屎吃多了?我叫你給我洗腳你給我**,給自己取了個三個字的名字就敢冒充龍族,我看根本就是母豬和公驢交配才生下了你這個雜種,你後邊的那頭驢子就是你的父親吧?你個龜兒子滿臉豬相心中嘹亮,毛都不懂抱豬聳,最後你全家上下三四條雜種全被宰了做燒烤,腸子流得滿地都是你個傻\逼還在高高興興地拍手慶祝……”
和通用語中那種“你這個婊子養的”“你是一頭豬”“你是個**”這種單調無聊的罵句比起來,諾曼現在用古語噴的這些簡直可以說是錦繡文章了,琳琅滿目聽的人眼花繚亂,古語水平不夠的甚至都跟不上諾曼的語速,更別說他那些五彩繽紛聽得人瞠目結舌的花式罵句了。
就比如說赫伯特,剛纔放了幾個法術攻擊陳清河卻是無果的他現在就聽得目瞪口呆。
雖然他的古語水平不是很高,諾曼語速又快他不是很能聽懂,只能零星聽懂幾句,但就是這幾句已經讓他大開眼界了。
其他一些法師們也都是聽得眼神發愣,顯然想不到罵人還能罵得這麼花式。
哈迪則是嘴角一邊顫抖一邊努力唸咒,心下驚歎不已:這位神使大人英勇起來比最勇敢的戰士都要豪邁,敢用匕首插自己的心臟,但是粗俗起來也真是無人可比,不止語句粗俗,而且從頭到尾都沒有一句重複的!
這種花樣百出粗俗不堪超越他們這種神職人員想象極限的古語罵句聽着實在太可怕了,還好諾曼罵的對象是陳清河,否則若是把對象換成了哈迪,哈迪覺得自己怕是恨不得立馬一個禁咒扔過去把諾曼挫骨揚灰才痛快。
當然,從中也可以看出這位神使大人的古語造詣之高,令人歎爲觀止,而他從一個古語不通到做到這一切,只用了幾個月的時間……
不愧是父神所選中的神使大人,確實不能用普通人類的標準來衡量,太逆天了。
而罵句的中心、承受者,那位陳清河大人此刻也終於不復之前的優雅,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雙目之中似有火焰在噴射,氣得渾身顫抖,鼻孔裡不斷往外噴着氣,最終這咒也念不下去了,憤怒地大喊一聲:“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