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很尖的閻羅,敏感的聽到了那兩個字。
閻羅的眼神變化了一下,自己放不下可是能夠怎麼樣呢?
這兩個人的感情,怎麼看都是個好,沒有可能會被拆散。
喬梵音那邊嘆息一聲:“我去找你,你在什麼地方?”
“我等一下就回去了,你在警局裡等我就行了。”
“我去找你,你自己一個人我不放心。你要是不說的話,我就按照定位找你去了?”
閻羅無奈的搖了搖頭:“你的這個男朋友,對你是不是看得太緊了一些?這樣的看守,比對我的看守都要嚴肅。你還說我對你的看守比較嚴格啊,這個人和我差不多。“
喬梵音一聽到閻羅的話,瞬間就坐不住了:“你去找閻羅了?爲什麼?”
“我找他詢問一點事情,我現在就回去了。”
“你知道你現在的情況,你還靠近閻羅,你不知道閻羅有多危險嗎!”
貝柯漠無奈的輕笑:“我知道,我也沒有打算進去,不會和他有什麼接觸,怎麼可能會有危險呢?你就放心吧,我馬上就回去了。”
喬梵音哼了一聲:“你這麼不聽話,我以後不能讓你出門了。”
“你敢,你要是不讓我出門,我就不讓你好過。”
閻羅皺了皺眉頭:“你們兩個真的是傳聞中的那麼恩愛嗎?我看着怎麼不像呢?”
之前周雯是這樣說的,現在閻羅也是這樣說的。看來這樣的情況,在他們面前似乎完全不能理解。所謂的恩愛,在正常人不正常人的眼中,基本上是一樣的。
最後貝柯漠說不過喬梵音,只好在這個地方,等待着喬梵音的到來。
“我一個沒留神,你就從我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我也是想要知道一下,和案子有關係的事情,只有犯人更加了解犯人。”
喬梵音看了看貝柯漠,確定貝柯漠什麼事情都沒有,也就放心下來了。
“以後來這麼危險的地方,你不和我說一聲,也和別人說一聲。我不是干涉你的行動,我只是覺得,你這樣做不安全。老婆你聽話,不要這麼任性。”
貝柯漠氣呼呼的看着喬梵音,一副非常不高興的樣子。
閻羅看着這兩個人,還真是覺得有點意思。
雖然這兩個人,在他看來不應該在一起,可是兩個人確實是很有意思。
貝柯漠氣呼呼的樣子,讓喬梵音有些好笑:“好好好,是我的不對,我不應該這麼說你,跟我回去吧。我給你買了你最喜歡吃的魚,還有蝦,晚上給你做。”
貝柯漠點點頭,算是對他的道歉的一種迴應。
閻羅看着這兩個人,可能也有吵鬧,可能也覺得不愉快,可是卻很合適。
喬梵音對貝柯漠,有完全的包容,不管是貝柯漠做出什麼事情都一樣。
這樣的包容,是閻羅沒有的,閻羅很清楚,自己也給不了貝柯漠這樣的包容。
貝柯漠和喬梵音離開,閻羅的心覺得缺失了一塊。對於閻羅來說,貝柯漠是他這一輩,最想要得到,卻沒有辦法得到的。那種感覺,比他打輸一場戰鬥更加的無奈。
回去的路上,喬梵音一直在和貝柯漠說,自己行動是多麼的危險。
貝柯漠也是聽着聽着就算了,根本就不會在意。
自己這樣的冒險,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她漠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喬梵音還不習慣。
不過時間還很長,慢慢的經過時間的洗禮,可能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
回到了警局裡,貝柯漠讓唐宇堂和孫策,將所有的監視信息彙報給她。根據警員的監視結果,似乎沒什麼大的問題,這些人依舊是過着自己的生活。
貝柯漠思考了一下:“現在對外宣佈,這個案子了結了。”
唐宇堂嚇了一跳:“可是現在兇手還沒有抓到。”
周雯似乎明白了,貝柯漠想要做什麼:“你是想要,引蛇出洞?”
貝柯漠點點頭:“我現在懷疑那幾個懷孕的妻子,所以這個辦法是最能夠,讓這些人放鬆警惕的。小音,讓白鹿作爲兇手,出現在這些妻子的面前。”
“宇唐,你去對這些親屬宣佈,這個案子瞭解了。”
這件事並不像是他們想的那麼容易,對外宣佈案子結束,可能要承受很大的壓力。
這麼多次,貝柯漠的決定從來都沒錯過,這一次應該也不會有問題。
雖然貝柯漠說,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一些影響,不過唐宇堂覺得不影響什麼。
“孫策你現在,加強人手,觀察那幾個妻子的情況,一點的細節都不要錯過。等到他們見過兇手,監察要更加的嚴密,證據可能就在她們的家裡。”
周雯和孫策,對於貝柯漠的說法,都覺得不能理解。
這些女人都懷着身孕,怎麼可能會做出殺人碎屍的事情呢?
“這些都是孕婦啊,怎麼可能會殺人呢?而且案發的時候,都不在現場。”
貝柯漠坐在椅子上,給這些人冷靜的分析。
“我們都以爲,這些人在案發的時候,是不在現場的。可是這些人在案發的時候在什麼地方?在家裡。在家裡做什麼?有的人在種花,有的人在做飯,可是誰看到她們了?我承認我這一次,也是被迷惑了,覺得她們應該不會殺人。可是實際上,她們的不在現場的證明,根本就不成立。所以這次的案子,實際上有很多的疑點。”
經過貝柯漠這麼一說,事情好像就是這樣的。這些孕婦並沒有不在現場的證據,只是她們當時的情況,說出來了,這些人也就相信了。
警局對死者的家屬,宣佈這個案子已經完結了。
案子的完結,讓很多人都覺得鬆了一口氣。
白鹿被當做是兇手,帶到了三個人的面前。
“這就是殺死你們老公的兇手,你們幾個人單獨待一會兒吧。”
爲了讓這些人相信,白鹿真的是他們查到的兇手,貝柯漠刻意讓白鹿裝作是有嚴重的精神分裂症。其實這件事,對白鹿來說並沒有什麼壓力。
白鹿就是爲了演戲,爲了配合而存在的。
因此白鹿在出演這個精神分裂的患者的時候,非常的惟妙惟肖。
白鹿和
這三個孕婦在一起,最先開口的是馮雨。
沒有了最開始的那種柔弱,這個時候的馮雨,顯得非常的堅強。
“你爲什麼要對我們的丈夫下手?”
白鹿的眼神透着一股瘋狂:“因爲我恨,這些男人活該,他們始亂終棄,不得好死。我這樣做有什麼錯?我覺得我沒錯,我爲你們爭取到了幸福啊,你們應該感謝我。”
羅樂猛地站起來,又不得不坐下:“你破壞別人的家庭,憑什麼感謝你!”
白鹿冷笑看着三個女人:“你們難道就不恨?這些男人出軌你們會不恨?”
這句話讓幾個人的面色,瞬間變化了一下,然後恢復了平靜。
白鹿的眼神還是瘋狂的:“我那麼愛他,他卻對別的女人好,憑什麼?我爲他想要生下一個孩子,可是他卻在我最需要他的時候不在,我失去了我的孩子。”
說着說着白鹿哭了出來,哭得對面的幾個人都有些不好受了。
孟曉曉嘆息一聲:“我知道你覺得不甘心,覺得恨,可是我們的丈夫是無辜的。”
羅樂這個時候,似乎也少了一些敵意:“我們的老公,是對是錯我們自然知道。”
貝柯漠和喬梵音在外面看着,分析着這些人的每一個表情。
“看到了嗎?在白鹿說話的時候,她們幾個雖然極力的表現出來剋制,可是有的時候表情還是會變化。等着看吧,白鹿肯定能夠讓她們,失去之前的防備。”
貝柯漠對白鹿的演技,還是非常有信心的。
白鹿的眼淚說有就有,估計以後白鹿的男人不太好過了。
馮雨沉默了很久,看着白鹿詢問:“你殺死我的丈夫是怎麼做到的?”
“你丈夫?那個一點品位都沒有的男人,我這樣的女人他會不喜歡?你覺得我將他找到,約出來會很難嗎?那你就想錯了。你的老公,比你想的還要不堪。”
馮雨抿了抿嘴:“你勾引我老公!還說恨這種男人?”
白鹿無辜的看着她們:“我要你們知道,你們的老公都是什麼貨色。”
“羅樂,你的老公非常喜歡給我畫畫,他一直覺得,我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孟曉曉,你老公做菜真的不錯,他說要給我做一輩子的飯。”
白鹿諷刺的看着這三個孕婦:“你們深深愛着的男人,卻對我這麼的癡戀。他們都說過要和你們離婚,和我在一起,呵呵,真是諷刺的不得了。”
羅樂激動的站起來:“你憑什麼這樣做,勾引我們的老公,你就是你應該恨的人!”
孟曉曉冷冷的看着白鹿:“你就是瘋子,你就是瘋了纔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馮雨關心的看了看羅樂:“你的月份大,你小心一點。”
羅樂似乎若有所指的看了一眼馮雨,對馮雨的關心並沒有說什麼。
馮雨好像也意識到了什麼,沒有再說話,將自己的矛頭指向了那邊坐着的白鹿。她們還能說什麼,無非就是對於白鹿,有很深的怨恨,說一些罵她們不要臉的話罷了。
白鹿的應對,也是非常聰明的,並沒有讓這些人看到任何的演戲痕跡。
這些人都覺得,白鹿是因爲瘋了,纔會這樣說,這樣做。
幾個人一直在外面看着,小王都看出來了不對勁的地方。
“怎麼馮雨會知道,羅樂的月份大?”
從正常的角度看過去,孟曉曉和羅樂的肚子差不多,基本上是看不出來差別的。這可能和每個人的體質有關係,或者是和孩子成長有關係。總而言之,如果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一般人應該不會知道羅樂月份最大。可是根據調查,馮雨和羅樂在此之前是完全不認識的。
“這就是問題的所在,這些人恐怕在我們發現她們的問題之前,就已經認識了。”
周雯現在也開始了自己的懷疑,覺得可能這些人,和各自丈夫的死是有關係的。
只是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之前,誰都不能說這些人真的是兇手。現在的周雯也只是懷疑,還是相信這些人是無辜的。畢竟這些人看着,實在是太可憐了。
貝柯漠冷笑:“有些時候,人就是這樣。”
“對於自己得不到的東西,選擇毀掉就好的這個選項。”
喬梵音摸了摸貝柯漠的頭:“我對你不會有這樣的想法,這和人性是有關係的。”
貝柯漠之所以會說,喬梵音是黑色的光,就是因爲喬梵音的這種人性。
有些人會爲了所謂的情感不擇手段,有些人則是會爲了自己的情感,放下自己所有的一切。與其和那些看着溫和,對誰都好,卻對誰也都能無情的人相處。
倒不如和喬梵音這樣,爲了自己的愛人,什麼都能放棄的人相處。
喬梵音是非常的危險,可是同樣的,他最聽貝柯漠的話。
所以有貝柯漠在身邊,喬梵音是魔也是佛。
白鹿被幾個警員帶出來,看到了喬梵音,立刻拋過去一個媚眼。
“別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你老婆懷孕了,你也已經有兩個月,沒有和你老婆有過什麼了。你知道怎麼找到我,男人都是一樣的。”
白鹿被幾個人拉扯着離開,馮雨,羅樂和孟曉曉,來到了他們的面前。
“真的是謝謝你們了,幫我們找到了殺害我們丈夫的兇手。”
孟曉曉說話依舊是那麼的冷靜得體,讓人聽着也比較舒服。
羅樂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我是真的沒想到,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我們的身上。”
馮雨安慰的拍了拍羅樂的肩膀:“爲了孩子,我們也要堅強下去。警察同志,這次真的是謝謝你們了。如果不是你們,我們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辦。”
唐宇堂讓孫策將這些人送走,也不禁點了點頭:“還真的是有問題。”
周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着白鹿的時候,她們一直在問爲什麼。”
“可是明顯的能夠感覺到,她們的情緒並不是很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