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梵音不放心的,讓湛瀘和赤霄留下來,雖然這裡是警局也不能保證絕對安全。
換做是平時,喬梵音可能並沒有這麼進展,誰讓現在貝柯漠肚子裡還有一個呢?
十一點鐘,貝柯漠坐不住了,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康隊長已經從最開始的驚訝,變成了現在的沉默,在他看來這一切太不可思議了。如果說貝柯漠真的是爲了案子而生的,康隊長也絕對不會反對。
這個人做出了整個警局,都沒有辦法做出的事情。
康隊長開始相信,之前唐宇堂的描述了,因爲自己也是見到了真相。
“康隊長,現在相信我,真的有這個能力了吧?”
“你是在什麼地方上學的?我聽唐隊長說你才二十歲,難道是警校的學生嗎?”
貝柯漠搖了搖頭:“我不是專業學習這個的,從十歲開始我就接觸案子了。可能也是因爲,小的時候就沒什麼朋友,比較寂寞的緣故吧。”
湛瀘接到電話,讓他們接貝柯漠回去。
於是湛瀘來到貝柯漠的身邊,對着貝柯漠耳語了幾句。
主子在說話的時候,他們不能夠隨便打斷,這是他們的規矩。
“康隊長,我先回去吃飯了,下午我會過來這裡,看看這次案件的屍體。”
康隊長點點頭,目送着貝柯漠離開了。有這樣一個有能力的人幫忙,這個案子可能就不愁了。康隊長也是快要退休的年紀了,可不想要讓自己的人生留下遺憾。今天看過了貝柯漠的表現,康隊長覺得,自己可能在有生之年,經歷一下和傳奇一樣的案件,以及整個案件的偵破,感覺上還是非常不錯的。
喬梵音已經做好了中午飯,等着貝柯漠回來吃。
因爲喬梵音只是參與案件偵破,又時間比較緊,所以並沒有將六個問題都解決。
“老婆,下午再去泡一會兒溫泉再過去吧。反正都已經死了兩個人了。”
貝柯漠並不是這麼想的,死了兩個人,時間距離這麼近,說明這個人心情很急切。這個時候,如果不找到一點突破口,事情可能會變得比較難辦。
“下午都說好了過去,怎麼能夠說話不算數呢。”
喬梵音嘆息一聲:“可是你一旦參與案子,整個心思就不在自己身上了。”
“我們這是在蜜月旅行啊,怎麼說也要給自己一點時間吧。”
貝柯漠有些歉意的看着喬梵音:“是不是和我在一起,你覺得特別累啊?”
喬梵音的脾氣,因爲這一句話消失殆盡:“這倒沒有,我只是覺得你的時間,分給我的有點太少了。我們兩個應該要好好的享受,這樣的蜜月時光纔對。”
貝柯漠抿着嘴坐在了喬梵音的身邊:“可是我覺得這個案子會有意思啊。”
貝柯漠就是這樣的性格,看到了案子,就很想要參與一下。
喬梵音知道歸知道,可是不希望還是不希望。
下午在喬梵音的一再強調下,貝柯漠睡了她這些年來的第一個午覺。貝柯漠從來沒有睡午覺的習慣,第一次在喬梵音的各種辦法之下,嘗試了一下睡午覺。
下午三點,正好是這裡最好的時候,並不是特別冷。
整個警察局,從午飯過後,就都等在這裡,因爲聽說警局來了一個人才。
可是等到了三點鐘,還是沒有等到任何人,警員們開始覺得有些不耐煩了。
貝柯漠來到這裡的時候,頭腦覺得非常不清醒。
因爲她長久都沒睡過午覺,所以覺得很不適應,一路上埋怨了喬梵音好多次。可是喬梵音堅持,睡午覺對她來說是有好處的。對孩子也是有好處的,午覺必須要睡。
康隊長看着貝柯漠,搖頭晃腦的進來這裡,覺得很是不能理解。
“你這是怎麼了?頭疼嗎?”
“睡午覺睡得,腦子有些混亂,你們都在這裡做什麼呢?”
康隊長哭笑不得:“等你啊,等你來分析案情啊,不然我們還能在這裡做什麼?”
貝柯漠來到了黑板前面:“現場的照片都在這裡?屍體的檢測報告出來了沒有?屍體上面有沒有發現什麼,比較可以的東西,還有........還有什麼來着?”
喬梵音連忙補充:“還有死者朋友的口供。”
貝柯漠坐下來平靜一下自己的心,讓自己不再那麼的煩躁。
“第一個死者叫做康婷,被發現的時候,已經徹底死亡了。”
“死亡時間是三天前的凌晨兩點鐘,那個時間溫泉已經沒人了。”
“法醫在死者的體內,發現了大量的酒精,康婷的同學證實康婷死前她們聚在一起喝酒。最後一個見到康婷的,是康婷的同班同寢的同學,那個時候她大概記得是凌晨一點。”
法醫這邊,也提供了詳細的屍檢報告,康婷是溺死的,並不是被燙死的。
只是因爲溺死的地方,是可以溫泉煮雞蛋的溫泉水池。
所以發現屍體的時候,屍體纔會呈現出比較嚇人的樣子。
法醫在康婷的指甲裡,找到了溫泉旁邊的泥土。
也就證明康婷其實是掙扎過的,不過似乎並沒有逃過一死。康婷的身體上,沒有其他的傷痕,可以排除死前被人用暴力襲擊過的情況。
在死者的身上,也並沒有發現,不同於死者的DNA。
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人,不小心跌倒在水裡,然後掙扎着爬不起來的情況。
所以警方纔會認定,這是一起意外事件。並且提醒在這裡旅行的人們,不管是因爲什麼事情喝酒,喝酒之後,都要小心一些,不要失足掉入溫泉。這個天氣溫泉水讓人覺得很舒服,可是絕對不能夠,在溫和的感覺中,葬送了自己的性命。可是康隊長萬萬沒想到,三天之後,又有案子發生了,竟然還是在同樣的地點。
死者叫做付學斌,是一個公司職員,來到這裡散散心。
在付學斌的體內,法醫發現的是安眠藥。
可是在搜查付學斌的物品的時候,法醫並沒有找到任何的催眠藥。
也就是說付學斌並沒有,隨身攜帶安眠藥品的習慣。這個案子的出現,引起了警方的重視,或許整個案子,本來就沒有他們想的那麼簡單。
貝柯漠點點頭:“屍體在什麼地方,我去看看。”
屍體是人留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證據,也是體現死亡原因最好的證據。
貝柯漠需要從屍體上反應的情況,來判定到底是一起什麼案子。
法醫帶着貝柯漠,連同整個警局的人們,一起來到了停屍間。這可能是聽時間裡,人數最多的一次了。整個停屍間裡的警員,爲了見識貝柯漠的本市,塞得滿滿的。
貝柯漠來到康婷的屍體旁邊,指了指旁邊付學斌的屍體。
“小音你去看那具屍體,這具屍體我來看。”
喬梵音應了一聲,來到了付學斌的屍體旁邊。
康婷和付學斌的手,都呈現出一種僵硬而且猙獰的狀態。
這是人在瀕臨死亡的時候,產生了一種肌肉的痙攣狀態。在人死之後,完全僵硬的留在了死者的屍體上。可以從屍體手的樣子上看到,這兩個死者在死了之前受了很多苦。
貝柯漠俯下身,看着康婷屍體的情況。
屍體呈現一種接觸高溫過後的粉紅色,機械性窒息導致眼底出現出血點。
向下看去,貝柯漠發現了一個問題。
雖然屍體呈現粉紅色,可是還是能夠看到,在屍體的頸部有一個細小的勒痕。
這個痕跡非常細微,如果不注意看真的會看不到。屍體報告上,對於這個痕跡也是完全沒有描述。這麼細卻沒有造成任何的出血點,看起來倒不像是故意爲之的勒痕。
貝柯漠將屍體翻過來,勒痕在身後,反而比較明顯。
“老婆,你看看這個。”
喬梵音發現,在付學斌的脖子上,有一道很細的勒痕,像是什麼東西的線。
貝柯漠湊過去看了看,又對比康婷的屍體,兩個屍體上留下的痕跡幾乎一樣。
貝柯漠思考了一下,正好瞄到了,一個女警員脖子上戴着的玉墜。不由分說,貝柯漠將女警員脖子上的玉墜,一把拽了下來,和屍體上的痕跡進行了對比。
女警員還沒反應過來,玉墜就被人搶走了。
“隊長,你看他們........”
康隊長阻止女警員繼續說話,知道對面的兩個人,是發現了什麼。
“康隊長,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康婷和付學斌,死之前應該是帶着什麼東西的。可是這個東西,在他們死去之後,也跟着消失了。”
康隊長的腦子,一時轉不過來:“所以這是一起搶劫殺人的案子?”
貝柯漠不理解的看着他:“你怎麼會有這樣離譜的想法?怎麼可能是搶劫殺人啊。”
康隊長認同的點頭:“死者身上的錢財,也都沒有少。”
“我的意思是,兇手殺死他們,是想要他們脖子上的某個東西。所以我們需要知道,康婷和付學斌死之前,脖子上戴着什麼東西。”
康隊長這才明白:“你們兩個,去查查死者生前脖子上戴着什麼。”
“另外,康隊長,我在案發地點查看過了,案發地點的屍體是防滑的。”
這個位置的溫泉水溫度過高,所以設置的防滑的石頭。
就是害怕,會有人突然之間滑到,釀成這樣的慘禍。
當然了,防滑石頭也不能百分之百保證,一定不會有人滑到在這裡。可是總比沒有石頭的時候,滑倒的機率要小很多。而且沒有理由,兩次同一個地方都有人滑倒。
在警方查案之後,按理來說溫泉附近應該會採取一些措施。
就算是不採取措施,付學斌是自己吃了安眠藥的,也說不通吃過安眠藥的人,還來這裡泡溫泉。付學斌雖然是一個小職員,可是很多時候,還是很懂得享受生活的。付學斌住的地方比較好,隨時都能夠有溫泉送過去,吃過安眠藥想要泡溫泉,也不需要跑得太遠。怎麼想付學斌的死都是說不通的。
至於康婷,她的死亡,倒是有些意外的味道。
不過康婷沒有理由,會走錯路,除非是有人帶着她來到了溫泉邊。
康婷雖然喝醉了,根據朋友的說法,她的意識還是比較清醒的。
朋友表示康婷的酒量很好,當時是打算去廁所,然後再回去繼續喝酒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出去了很久,都沒有回來。後來大家喝醉了,誰都不記得這件事了。
第二天早上,他們聽說康婷的死訊,也是嚇了一跳。
昨天晚上還在一起喝酒的朋友,突然之間不在了,那種感覺讓人一時不能接受。
康婷的死,在他們看來也覺得很不尋常。
防滑石頭暫且不提的情況下,已經有意識了,還能夠掙扎的情況下。
爲什麼康婷會選擇,不擡起頭來呢?一眼看過去是意外的案子,實際上有太多的,不是意外的分析。分析的結果,就是這個案子一定是人爲。
兩個死者,脖子上丟失的東西,就是這次案子的關鍵。
很快康隊長的手下,就從康婷的同學那裡,要來了照片。
付學斌的家人,也表示付學斌一直帶着一個,守護神一樣的吊墜。
貝柯漠拿過照片,照片裡的康婷,脖子上確實是帶着一個,人形的玉墜,看起來不像是佛,也不像是觀音,是一個比較新奇的形象。
喬梵音立刻讓人查了一下,關於這個東西的資料。
這個玉墜,名字叫做守護神,它是佛像的變身,也算是佛家的東西。
不過認識這個守護神的人,並不是很多,所以戴着守護神的人也非常少。
貝柯漠看了一下,相關的記載:“也就是說,兇手是衝着這個守護神來的?可是爲什麼呢?他要守護神做什麼啊?康隊長,我們這裡有沒有學佛的人啊?”
貝柯漠覺得,或許學佛的人,能夠明白,爲什麼人會對一個吊墜有這麼大的執念。
康隊長思考了一下,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
貝柯漠詢問的目光,掃視了與喜愛在場的警員。
警員們紛紛搖頭,表示對貝柯漠的這個問題,一點忙都幫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