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也坐在最前方的龍椅上,平靜的喝着茶,等待着貝柯漠出來。
喬宇斯看到貝柯漠的面具,皺了皺眉頭:“這樣不好吧,出去讓人看到了,你這個羅也的乾女兒,可是會沒有地位的。雖然臉上有傷痕,也都看不清了,就不要戴面具了。”
貝柯漠聳聳肩,走到了羅也的身邊站定。
羅也擡起頭看了看貝柯漠,臉色溫和了很多:“怎麼還戴着面具呢?”
“我的情況,不方便讓人知道真實樣子。再說了,臉上還有傷痕,戴着面具會比較好。羅伯伯,你今天請這麼多人來,是不是有點太張揚了?只不過是認個乾女兒,我又不是什麼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這麼張揚也不太適合我。我覺得一家人吃一頓家常便飯就足夠了。我爸媽遇到這樣的情況,也覺得有些不適應。”
看着不遠處,自己有些拘謹的爸媽,貝柯漠覺得,這樣的排場,也不怎麼好。
羅也淡笑:“這是正常的,場面這個東西,必要的時候還是要有的。”
羅瑾瑜看了看貝柯漠和羅也,清了清嗓子:“各位請看我這裡。”
“歡迎各位今天來到這裡,參加我父親認乾女兒的宴會。這位就是我的乾妹妹貝柯漠,以後還要請大家,多多關照纔是。”
看到貝柯漠的樣子,所有人更是議論非常。
貝柯漠戴着面具,站在羅也的身邊,怎可能都不像是一個乾女兒。
“我想大家都知道,前些日子,我除了一些事情,險些喪命。”
“然後我突然覺得,自己需要有個女兒在身邊。我今天在這裡宴請各位,請各位見證,我收乾女兒的儀式。大家如果是捧場的,我會很高興,如果不是那請你們現在就離開。”
羅也說話,已經算是非常的有禮貌了,當然也希望那些人識時務者爲俊傑。
誰要是這麼不長眼,在羅也認乾女兒的酒席上鬧事,那就真的是死有餘辜了。
羅也今天心情好,什麼事情都要先說好了,不然等一下鬧起來誰都不好看。
羅也的目光,掃視了一下衆人,壓迫感十足,只要是接觸到他目光的人,都覺得呼吸有些困難。長時間混跡商場的人,和一般人是有所區別的。
等着羅也說完話,羅瑾瑜輕笑着接口:“現在請大家一起見證,乾女兒給乾爹敬茶。”
貝柯漠從羅瑾瑜的手裡,接過來一杯茶,遞給了羅也。
羅也看了看貝柯漠,又看了看羅瑾瑜,並沒有伸手接過茶杯。
全場靜謐了半分鐘,羅瑾瑜咳嗽了一聲來到貝柯漠的身邊:“小漠,是時候改口了,不然你以爲要等到什麼時候?你只是倒茶不說話,誰知道你這是幹什麼呢?”
貝柯漠呆呆的哦了一聲:“乾爹喝茶。”
羅也輕笑着,接過來貝柯漠手中的茶杯,抿了一口杯中的茶。
羅瑾瑜帶領人們,拍了拍巴掌,瞬間掌聲響起。
白文靜和貝嶽,笑着看着貝柯漠認了羅也做乾親。一轉頭,就看到所有人,打牌的,打檯球的,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這樣的場面,他們還真的是從來沒見過。
貝柯漠看到所有人,這麼自由的,你來我往,也是愣了好半天。
羅瑾瑜搬了一張椅子,放在羅也的身邊,讓貝柯漠坐下之後又給她到倒了一碗粥。
喬梵音囑咐過,貝柯漠的胃不好,讓她少喝飲料。
並且刻意自己熬粥帶了過來,讓貝柯漠吃飯之前,先喝一碗粥。
雖然說大家對於貝柯漠的身份,有很多的猜測,可是也不得不承認,貝柯漠在羅也的身邊,真的像是一家人。羅也和貝柯漠,氣質特點非常的相似。
要說他們是一家人,也肯定是有人相信。
簡單的娛樂過後,所有的娛樂措施,全都變成了飯桌,晚飯正式開始了。
貝柯漠坐在羅也的身邊,羅瑾瑜坐在羅也的另一邊。喬梵音這個時候,不好照顧貝柯漠,只能在另一張桌子坐下來。沒有了喬梵音的照顧,貝柯漠幾乎是不怎麼吃東西的。她這幾天,因爲之前的勞累,一直都沒什麼胃口。這一桌子大魚大肉,貝柯漠真的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羅也看到貝柯漠不動筷子,就剝了一隻蝦給貝柯漠:“稍微吃一點吧。”
羅瑾瑜驚悚的目光,看着羅也和貝柯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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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長這麼大,羅也還從來沒有,給羅瑾瑜剝過蝦。
現在剛剛和貝柯漠認乾親,羅也就給貝柯漠剝蝦,以後還不一定做什麼呢。
貝柯漠抿了抿嘴:“可是我沒胃口,最近覺得好累,想要好好睡覺。除非是真的太餓了,否則絕對不吃東西。也已經很久沒吃海鮮了,實在是吃不下去。”
羅也看了看桌子上的菜品,將幾碟青菜,和菌類拿了過來。
“那吃點這個吧,對你會有好處的,你這幾天又瘦了,什麼都不吃可不行。”
羅瑾瑜好笑的看着羅也:“爸,你可是從來沒給我,夾過菜,剝過蝦啊。”
羅也哼了一聲:“你自己又不是沒有手,夾菜剝蝦的事情,還讓我這個老頭子給你做啊!小漠身體差,需要好好補補,你活蹦亂跳的,哪裡需要補啊。”
羅瑾瑜一口湯嗆到了:“她還柔弱?爸你是真的沒見過,柯漠的本事啊。”
宴會進行到一半,貝柯漠去上廁所,在洗手間,多待了一會兒。
雖然這個宴會,沒有自己想的那麼複雜,那麼多人也不是特別的難相處。
可是這樣的宴會氣氛,還是讓貝柯漠覺得,很不喜歡。
在貝柯漠看來,這樣的宴會,還不如廁所讓她覺得放鬆。所以就在這個地方,多待了一會兒。看着來來往往的,進來補妝說八卦的女人們。
突然之間,貝柯漠聽到外面,傳來吵鬧聲,就好奇的走了出去。
一出廁所門,才發現外面的一切,真的是混亂得很。
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來了一幫人,似乎要對羅也動手,讓整個宴會亂成一團。
今天來這裡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帶着的保鏢自然也不少。宴會現場的保安工作,也是做得很好了。就這樣還會讓現場亂成這樣,貝柯漠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纔好。
羅也很淡定的,被幾個保鏢保護在身後。
那些人很明顯是衝着羅也來的,旁邊的人們,看都不看一眼。
喬梵音皺着眉頭,覺得應該在必要的時候出手。
貝柯漠慢步走到了羅也身邊,安安靜靜的坐了下來,她答應了不會惹事。
羅也讓保鏢,給貝柯漠拿來一件外衣:“害怕了嗎?沒事的,不會讓你有危險,你放心好了。要是覺得害怕,就讓瑾瑜帶你去後面,這些人他們能夠解決的。”
話音剛落,從天花板空降下來一批人。
貝柯漠挑挑眉,感覺上很像是在看電影。果然有錢人,都是大手筆啊。
羅也皺了皺眉,沒想到這一次,對方會出這麼多的人。
空降下來這些人後,一片槍聲響起,所有人瞬間沒有了,繼續玩鬧的心思。
貝柯漠歪了歪頭,繼續低着頭,吃着盤子裡的東西。不讓她惹事,除非這些人惹到她,這是貝柯漠和羅瑾瑜之前約定好的。所以貝柯漠並不打算,管這件事情。羅瑾瑜看着貝柯漠,淡定的繼續吃飯,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槍聲響起,羅也周圍的人相繼倒下,鮮血濺到了菜上。
這一桌子菜可是不便宜的,現在被人血污染了,可真是浪費。
陸小雨那邊,被這樣的景象驚呆了。
怎麼恰好今天,周雯,唐宇堂和孫策有事沒來,這邊就出事了呢?
因爲是參加宴會,陸小雨的手機,放在了裡面的休息室裡,忘記帶出來了。現在進去拿,是肯定不行的,找旁邊的人接電話,也絕對會吸引那些人的注意。
也就是說,陸小雨現在,都很難通知周雯他們。
喬梵音看了一眼,貝柯漠那邊,開始擔心起來,思考着要不要出手。
“小雨,你過來一下。”
就在這個時候,貝柯漠突然之間,叫陸小雨過去。
陸小雨楞了一下,呆呆的站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要走到那邊去。爲首的隊長,拿着一支衝鋒槍,較有興趣的,看着帶着面具的貝柯漠。
“過來一下,看看這些血液,有沒有什麼疾病,要是健康的,我就繼續吃了。”
陸小雨瞬間風中凌亂,他真想仰天長嘆。
更想要跟貝柯漠說,大姐,這個時候咱們能不能不管,吃不吃的問題了?
可是貝柯漠的性格,誰都無法說得準,陸小雨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是必須要過去的。可是面前這麼多,拿着衝鋒槍和手槍的人,他想要過去,也不容易吧。
“讓他過去吧,小姑娘有點意思啊。”
陸小雨滿是忐忑的,來到了貝柯漠的身邊,深吸一口氣,確定的搖了搖頭。
“沒什麼問題,最近我接觸的東西比較多,判斷沒錯的話,應該是安全的。”
貝柯漠思考了一下,還是覺得暫時不吃了。誰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有沒有問題,萬一有什麼問題,貝柯漠也要遭殃了。
陸小雨站在貝柯漠身邊,心裡直打鼓。
看着慢慢逼近的人們,陸小雨實在是不知道,貝柯漠究竟在想什麼。
貝柯漠擡起眼睛,掃視了一下對面的那些人,然後又低了下去。
爲首的隊長,覺得貝柯漠這個人有點意思,於是走到了貝柯漠的身邊。現在的情況,手裡有槍的,就是最高指揮,不聽話的後果,很可能是當場喪命。
“你不是羅家人,難道是羅家新認的大小姐?還真是有性格啊。”
貝柯漠淡淡的看了那人一眼,並不打算有任何反應。
喬梵音那邊,看到有人接近了貝柯漠,已經按捺不住要動手了。
貝柯漠給了喬梵音一個眼神,示意他暫時不要那麼激動,先看看情況再說。
那人見到貝柯漠沒有反應,輕笑了一下:“果然是羅家看上的女孩子,沒有她們這種,膽小怕事的樣子。我最喜歡的,就是那種遇事鎮定的女孩子了。”
“可是總戴着面具,讓人看不清臉,多可惜啊。”
說着那人伸出手,要摘下貝柯漠臉上,戴着的面具。
貝柯漠不動聲色的閃開,答應不惹事,就儘可能的不惹事。
那人看到貝柯漠一再退讓,更是莫名的充滿了信心:“做大小姐確實是不錯,可是現在的年輕人,不都是喜歡刺激嗎?跟着我,保證你特別的刺激。”
男人伸手,想要攬過貝柯漠的肩膀,甚至是去摸貝柯漠的脖子。
羅也氣得臉色發青,羅瑾瑜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你別太過分了!你們要對付的是我,不是我的乾女兒!”
羅也拍案而起,瞬間幾把衝鋒槍,指向了羅也所在的位置。
貝柯漠拉了一下羅也,示意他不要生氣,自己也不會讓那個人,佔到任何便宜。貝柯漠可不是,誰想要觸碰,都能夠觸碰的。
羅也無奈的坐下,怒氣衝衝的,看着那個想要調戲貝柯漠的人。
那人冷笑一下,手竟然衝着貝柯漠的心口去了。
羅瑾瑜實在是忍無可忍:“柯漠不要管我們之前的約定了,這個時候誰都忍不了。”
貝柯漠歪了歪頭:“沒什麼大不了的,我會讓他碰到,那纔是忍不了的時候。”
聽着貝柯漠這樣說,那人更是有興趣了,無論怎麼樣,都要講貝柯漠的面具摘下來,看一看貝柯漠的樣子。可是貝柯漠就像是一條魚,讓他完全抓不住。
兩個人你來我往的,一點新的進展都沒有。
旁邊一起進來的人們,開始覺得很不耐煩了。
“老大,你非要和這個女人打太極嗎?你喜歡的話,就把人帶回去唄。”
那人挑了挑眉,也不知道怎麼做到的,一個運氣好,就抓住了貝柯漠的手腕。他覺得這個提議很不錯,將人帶回去,想說什麼都好,在這裡還是不太方便。
貝柯漠臉色沉了下來,幾乎是在人們還沒反應過來的瞬間,將那人按在了地上。
“我說過,不是誰都能夠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