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地看着老闆娘,當聽到她說起‘朋友’這個字眼的時候不自覺地回想起了上次華家二叔和我說起的話,他明明白白地告訴我在他們華家只有利用價值,並沒有朋友,是以當老闆娘這麼突兀地提起這些,我在心裡便有了計較,看待她的目光也變得明朗起來。
“其實我現在並不在意華彌馳和你是否有心算計過我,畢竟我已經陷進來了,再追究以前的事情也沒啥意義,我只想到你這裡來求一句話,因爲我知道或許也只有你能勸得住華彌馳。”
或許是我的通情達理並沒在老闆娘的意料之中,當我說完這個要求之後她直接愣了,過了半晌才摸着手上的茶杯輕輕開口:“你說吧!”
我也不囉嗦,直言道:“我請求你和華彌馳無論在哪種情況下都不要傷害嫄嫄,雖然她在一些事情上很是執着,但是我會勸她的,今後也不會那麼執意地糾纏華彌馳的那些事情,我只要她平安!”
老闆娘點點頭,毫不猶豫地就當場允諾了我,並說在他們兩夫妻的心中,方嫄早就是他們的親妹子了,他倆是決計不會傷害方嫄的。
我不知道老闆娘的話我能相信多少,不過就眼下的這種局面來看,我也只能求她的一個口頭承諾而已。
要求提完之後,接下來的自然就是商量如何開展她上次跟我提起的計劃。老闆娘說她雖然知曉華彌馳將華家二叔留在彌馳集團的目的,但是她卻始終忍不下當年被害的那口氣,尤其是在這些年每當她見到街邊上一些帶着孩子跑跳玩耍的母親時,這種感覺就甚爲強烈,所以她纔會想着以其他公司的名義涉入蠶食華家二叔的股份,反正就是華家二叔讓她不好受了,她也要讓華家二叔全家都不好受。
我本不想參與進她的這個計劃,說實在的這些事情其實都與我沒有干係,不過當老闆娘提及她投資的新公司也有
意在渠道上取代華家二叔旗下子公司的走私發貨時,我頓時一下來了興趣。據她所說,只要是我們出面將華家二叔大兒子管理的那家公司給收購了,不僅可以從明面上稀釋華家二叔他們家的股權,也能跟彌馳集團將整間公司都給要過來,包括地下的人員,這些,自然也就包括了出貨的人。
我思索着自己心中那並不成熟的報復計劃,只覺得以我目前的情況來看想要單槍匹馬摸清楚整個幕後團伙的關係並不現實,還不如遂了老闆娘的意,先和她一起合作將那家公司給要過來,然後先從發貨的人員情況查起,將下面牽扯的人員狀況給搞清楚,從而再往上走,同時還可以藉着這次的事也算是表個忠心,好讓他們對我放心,放鬆對祥子和方嫄的操控陷害。
只不過這樣一來就有些對不起華家二叔了,他那人雖然看着討厭又不低調,可是在整件事情當中,他們一家子的身份畢竟是清白的,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被我拿來當做墊腳石,也只能在心底裡給他說聲抱歉了。
商討完老闆娘大致的計劃之後,我也爽快地當場就應承下來,並且挑明自己願意按照老闆娘的計劃替她出面,而且事不宜遲,最好是近期內就執行。
我心急,是因爲祥子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兒,我需要儘快地查清楚那些和他一起離開的人有那些是幕後團伙的兵馬,沒想到老闆娘竟比我更爲着急,商量完計劃之後在第二天上午就給我打電話說一切就緒可以實施了。我茫然地找到她,跟着她和律師簽訂了一系列的文件,而後懵裡懵懂地前後見了那家公司的各位管理高層,甚至還和一家銀行的行長見了面,當真是長了見識。
隨後的幾天內,我幾乎每一天都在彌馳集團和老闆娘之間來回忙碌着,雖然不明白我這麼做的目的和用處到底在哪兒,不過見老闆娘每天臉上那歡快的表情就不難猜出,我代表她
出面的這件事貌似還頗有成效。直到有一天華彌馳打電話給我,客客氣氣地將我請到他辦公室的時候我才曉得,我所做的那些事情,根本就不止頗有成效那麼簡單,簡直是要將華家二叔給氣炸了。
在華彌馳的辦公室內,我不僅見到了華家二叔,而且還見到了老闆娘公司當中的一個高管人員,當我踏進辦公室的時候,那人一見到我就立馬起身行了個禮,恭恭敬敬地稱呼了我一聲‘鍾總’。
我隨意地看看他,看見一邊華家二叔那張通紅的臉上眼睛都快要冒火了,大致上猜到了這個高管到彌馳集團來的原因,原想着老闆娘的計劃就算再怎麼順利,要吃掉華家二叔大兒子那家公司也應該不是近期內的事情,可沒曾想老闆娘好手段,這一天竟然來得如此快,快得連我這個名義上的公司負責人都反應不過來。
華彌馳衝我招招手,將我喚到他旁邊坐下,呼了口氣大聲笑道:“這下好了,鍾烈也來了,二叔,有什麼話你就當着鍾烈的面直說吧!”
華家二叔氣呼呼地看着我,沒好氣兒地嚷嚷道:“還有什麼好說的?這麼明顯的事實都擺在眼前了,人家連收購擠兌的兵都派到我們集團內部了,我還能說什麼!早就跟你說過,這些殺人犯什麼的招不得,你偏是不信,這下好了吧!我說得沒錯吧,狐狸尾巴露出來啦!”
我挑挑眉不認賬,張口裝糊塗:“這是,什麼事情啊?我怎麼聽着好像是在說我呢?”
華彌馳掩了笑,皺眉解釋:“是這樣的,二叔剛剛說最近一直有一家野公司在擠兌我們的業務,從貿易代理到渠道運輸,都在針對我們彌馳集團,二叔覺得這家公司的目的十分不單純,很有可能是外界有心針對我們彌馳集團而來。”
我也皺着眉頭仔細聽,等華彌馳的話停頓下來之後立馬無縫銜接地問了句:“然後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