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看去,晶水行宮上面花燈閃爍,美麗無比,下方有小橋流水,有歌舞隊,還有負責一直放煙花的人,熱鬧非凡,可以說今日的場景,比過年還盛大。
“姐姐,你今天的衣服真漂亮。”
水銀橋旁,嬪妃們正在放花燈,文若看向昭陽說道。
自從阿查月當了皇后以後,文若便沒有啥心思了,各種準備好的陷害的手段也都收了起來,因爲阿查月形式極其低調,平時也是規規矩矩,根本挑不出任何毛病,如此一來,她就和昭陽成了姐妹,兩人關係漸漸要好。
上一次選皇后時,本來朝中有很多人選文若,可是最終被賈恢等人否決了,所以,最後王旭爲了安撫人心,便封文若爲封號嬪妃,其地位和昭陽相等。
“你的有不錯啊。”
昭陽微微一笑。
這時,阿查月緩緩來到小橋邊,看着阿查月身上穿的那一身鳳袍,文若心底一酸,暗道再好的衣服有什麼用,再好的衣服也不及鳳袍好看,那可是後宮之主的象徵。
“看把她神氣的,哼!”
文若心底極其不屑,暗自嘟囔了一句。
昭陽知道,文若不喜歡阿查月,所以,他看了看後,轉身繼續放花燈,沒有說什麼。
“姐姐,你在這啊?”
阿查月越走越近,最終叫住昭陽,阿查月和昭陽也是好朋友,因爲昭陽性情隨和,不管和誰,都合得來。
“參見皇后娘娘。”
昭陽轉身行了一禮,於此同時,周圍的那些妃子和常在、答應們也都反應過來,紛紛行禮,至於文若,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行禮。冷哼了一聲,轉而走向別處。
阿查月當然不會和他計較,如果真要治罪的話,其實也可以治文若個傲慢無禮之罪,但阿查月沒有那麼做,她還是提倡低調、和平、爲好。
這一點,很多妃子都十分佩服。昭陽也微笑着點了點頭,隊阿查月此舉心底讚賞。
接下來。兩人沿着水銀河走向遠處,阿查月看向昭陽:“姐姐,你見到過那個新來的張雪麼?”
說起張雪,昭陽也十分好奇,因爲她也沒有見到過,張雪自從進宮後,都呆在承恩殿,並且無人可以進入到那裡。
昭陽道:“聽說他長得和純雪皇后一樣?”
“豈止是一樣啊,聽說簡直就是一個人啊。連聲音、體形、一切的一切都沒有半點出處,真是活見鬼了。”
阿查月回道:“我去過承恩殿兩次,可御林軍不讓我進去,所以,我也沒有見到過。”
“今天你就可以見到她了,呵呵。”昭陽道:“連幽禁在望溪山的孟良都要來參見宴會,張雪豈會不出來?”
“姐姐說的極是。”
阿查月笑道。
“溫孟良。張雪,不知道兩人相見,會是什麼場景啊,呵呵,我可是很想看看。”
阿查月繼續說道:“我估計溫孟良當場就得嚇得昏死過去。”
“咦快看,那不就是張雪麼?”
忽然。昭陽指着遠處和王旭站在一起的身旁的那個女子,王旭身旁還跟着張猛、張榮,以及一隊御林軍,現在張猛已經認張雪爲妹妹了,兩人結爲真正的兄妹。
當見到張雪的第一眼,張猛是既驚呀又幸喜,還以爲張雪沒死呢。可是一問才知道,原來只是個和張雪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頓時,張猛便要和其結拜。
張雪自然是沒有任何異議,她也聽說過張猛,那可是聖朝職位最高的將軍,還是御前帶刀侍衛,可以說身份超越所有人,如果真要掄起來,恐怕連文卿都要略遜一湊。
和這樣的人結拜,那可真是高攀了,以後誰還敢欺負自己?
“走,姐姐,我們過去看看。”
“好,一起。”
兩人商量定,便朝王旭所在的方向走去。
“參見陛下。”
“參見皇后娘娘...。”
“參見賢妃娘娘。”
兩人來到王旭處,雙方見禮。
阿查月看向張雪,驚異的說不出話來,暗道傳言果然不虛啊,真的是一模一樣,而且剛纔張雪說話那聲音,如果不是早就知道這是假的的話,肯定會以爲這就是真的張雪!
“張雪妹妹天生麗質,叫人看了心底發慌啊。”阿查月突笑道。
王旭笑道:“月兒,很驚訝吧?”
“是的,我還以爲...。”說道這裡,阿查月沒有再說下去,因爲像今天這樣的日子,是不適合說那事的,免得再提起傷心事。
“皇后娘娘謬讚了,雪兒哪敢和娘娘相比。”
張雪道。
從此話就可以看出,這不是張雪,如果是張雪的話,就絕不會這樣說。
昭陽也看像張雪,不過它沒有說什麼。
“宴會快開始了,都過去入座吧。”
王旭道。
“是。”
所有人跟在王旭身後,來到主臺上,這裡是一處高臺,下方無限寬廣,擺滿了各種座椅,衆人分批落座,等候王旭講話。
在下方場地的最後方、後方最後一處座椅,這裡坐着兩個人,兩人穿着打扮極其樸素,和周圍的那些身穿華衣的人比起來,極不協調。
兩人便是溫孟良,和她的丫鬟曉月。
在來之前,張榮已經交代過了,參見此等宴會,只能在最後方王旭看不見等地方坐着,不能露頭,所以,一來到這裡,兩人便找了個偏僻一點的地方。
坐到這裡,看向前方高臺都有些模糊,因爲實在太遠了,連王旭在哪都看不到,說話也聽不清。
正因如此,直到現在爲止,溫孟良都還沒有發現張雪,試想一下,如果真的見到了,那該是何等場景。
“娘娘,我們根本就不該來。”
忽然,曉月道。
溫孟良豈有不知啊,其實他根本就不想來的:“陛下下旨讓我來,我能推脫麼?”
“來了也好啊,總比整天呆在山上強。”
此話算是自我安慰吧,溫孟良嘆了口氣,這段時間他也想清楚了,回想起過往種種,真的是不應該啊,張雪和他親如姐妹,怎麼能那麼做呢?
可是,後悔已經晚了,張雪已故,人死不能復生,而且自己也被幽禁在望溪山上,終日不得外出,這簡直比打入冷宮還慘。
從這裡看去,可以看見王旭在高臺上站起身來,像是在說些什麼,下方的文臣武將們也都跟着點頭、或鬨笑、反正興致很高,可是,溫孟良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