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敖少遊便從東方燕背後伸出雙手,繞到她的前方,輕輕地解開了胸前衣服上的扣子,隨着衣服的徐徐褪下,白皙的肩膀漸漸顯露出來,然而敖少遊此時並沒有多大想法,於是他手上的力度逐漸加大,東方燕的裹衣最終完全被褪下,這時東方燕光潔的後背全然暴露在他的眼前,頓時不禁感嘆造物主的偉大,只見她的背部肌膚嬌嫩如水,吹彈可破,正當敖少遊想要萌生出異樣的想法時,東方燕後背的褻衣紅繩提醒着敖少遊對方並不是赤身暴露在自己眼前,於是他只好收回心神,猛吞口水,將雙掌輕輕地撫在她的後背之上。
隨着東方燕輕微顫抖,敖少遊說道:“東方姑娘,待會我可要運功替你療傷,你只需放鬆身體配合就可以了。”
“嗯!”
雙方準備一切就緒,敖少遊立馬催動起契文經內功,引渡自己的內力緩緩地從氣海流轉到雙肩,再從雙肩經過肩井穴經手三陽經傳遞到掌心,再輸入到東方燕的體內。
敖少遊經過內力的一番遊走,最終在東方燕的肺部某處發現了傷口,再細一探,發現肺部正是被一根斷掉的肋骨給刺穿了。
得知準確的情況,敖少遊停下了手中的功夫,來到了東方燕面前道:“東方姑娘,你肺部被胸前的斷掉的肋骨給刺穿了,所以待會我要先給你接骨,再跟你療傷。”
東方燕精神渙散,半醒半睡地點了頭。
得到東方燕的應允,敖少遊反而不好處理,畢竟待會她接骨會碰到對方的胸前,然而事急從權,敖少遊很是無奈,只好硬着頭皮替她接骨。
爲了方便敖少遊處理自己上的傷勢,東方燕羞愧地攤開了雙手,一副任君採摘的模樣擺在他的面前,而敖少遊只覺內心一陣燥熱,雙手笨拙地系下了東方燕胸前的褻衣,隨即東方燕胸前一對可人的馨玉映入他的眼簾,強烈的視欲衝擊不禁讓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大腦亦陷入了短暫的空白,不過在東方燕傷重之下又是咳出了血絲之時,敖少遊終於回過神來。
“啪!”的一聲,敖少遊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只見嘴角冒出了點點血跡,似乎在懲罰自己剛纔的失禮與逾越。
對於敖少遊的幼稚舉動,東方燕是看在眼裡的,細想一下又是覺得好笑,又是覺得心暖,一直以來,她都是將對方看作是小孩子,自己的小跟班,甚至是小弟弟,不過此時此刻,她終於明白了敖少遊並不是小孩子,現在他是已經是一名頂天立地的,可以獨當一面的男子漢……
東方燕怎麼想,敖少遊他並不知道,他現在只知道是趕緊接好東方燕胸前的斷骨,於是他連忙調息,心無雜念地替她接骨。
暖香入手只是無比留戀,可敖少遊此時並無暇顧及,多花一分時間,東方燕就愈發危險,於是他也不憐香惜玉,快速熟練地接好了東方燕身上的斷骨,纏上了用自己身上的披風撕下來的布條,固定好,然後細心地替她繫上褻衣,然後又回到她的背後運功療傷。
新生的內力不斷遊走在東方燕的體內,肺部的傷口在敖少遊純陽內力的調理之下停止了滲血,並開始癒合,東方燕的神色也開始好轉,先前還是一臉煞白,如今丹脣已經恢復了血色,神色也匯聚起來……
治療的時間很是漫長,在敖少遊連續六個時辰的不間斷運功下,東方燕的情況終於好轉了。
經過他的一番查探,東方燕肺部傷口已經癒合得七七八八,暫時還不會有生命危險,於是敖少遊撤去了雙掌,累倒在地。
東方燕知覺後面“噗通”的一聲,轉過頭來便是發現敖少遊倒在了地,這下可把她給嚇到,也不管自己身上的內傷,強行的把敖少遊扶了起來,着急道:“少遊!醒醒!你醒醒!”
敖少遊一把被東方燕毛毛躁躁地給拉了起來,於是他只好強打精神,無力地解釋道:“東方姑娘,我沒事,只是內功耗盡,身體稍微脫力,讓我躺一會就好了。”
對於敖少遊的解釋,東方燕可不大信,畢竟先前敖少遊爲了救她,連吃獸丹這等蠢事都會做出來,於是她大聲道:“你騙人!你肯定實在騙我?”
敖少遊一陣冷汗,無奈道:“東方姑娘,我真的只是脫力而已,你要是不信,我也沒辦法,你什麼都不用說,先讓我休息一會,待會要是我死了,你就把我葬了,要是我沒死,那就皆大歡喜,這樣好不?”
既然敖少遊都這樣說了,東方燕也只好應道。
“東方姑娘,還有一件事情我要跟你說。”
聞聲,東方燕以爲敖少遊瞞不住了,要死了,於是難過道:“你說吧,我聽你的。”
敖少遊見狀,只好一本正經道:“東方姑娘,你是不是應該穿上衣服了,不然我可是受不了刺激……”
聽他這麼一說,東方燕低頭一看,果然如敖少遊所說的,自己身上只穿着褻衣,外衣還安靜地躺着旁邊,於是她大聲驚叫,一把將敖少遊推到在地,背對敖少遊,大罵其流氓。
敖少遊覺得委屈,只好默不作聲,安靜地躺在那做個美男子,兩人較勁,隨之而來,場面亦陷入一片寂靜之中,只剩對方的呼吸聲。
然而最先服軟的卻是東方燕,其實想想也會釋然,畢竟對方是爲了救自己纔出此下策,自己反而是恩將仇報,想到此處,東方燕覺得自己很不厚道,於是她穿上衣服,轉身打算對敖少遊道歉。
不過給她迴應的卻是敖少遊的呼嚕聲,見此趣事,東方燕一消先前的一陣鬱悶,難得的笑了起來……
響午時分,太陽光線直接射到敖少遊的臉上,刺眼的陽光無孔不入般地轉進他的眼裡,無奈之下,敖少遊只好一手遮住自己的眼,一邊轉過身,試圖再貪睡一陣子,然而他的願望並沒有實現,愣是被東方燕一把給嘈醒。
“少遊,你醒了?”
“……”
“醒了就起來吧,太陽都曬到屁股了!”
“……”
“你再不醒,我用水潑你了?”
大冷天,要是被水潑到的話,那可叫個透心涼,於是敖少遊睡意全無,立馬起來道:“好吧,我醒了!”
“嘻嘻。”東方燕見狀得意的笑了起來,然後往火堆裡投下了樹枝。
樹枝在火堆裡燃燒,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敖少遊對此不禁好奇,於是對她說道:“東方姑娘,你什麼時候學會生火的?”
“你少瞧不起我,本姑娘可聰明得很!”說罷,東方燕便遮遮掩掩地把自己因敲火石而受傷的手藏在自己的懷裡,不讓敖少遊發現。
然而敖少遊也很精明,一眼就看穿了東方燕的窘態,正所謂看穿不說穿,於是他饒有趣味的看着她,笑而不語。
東方燕畢竟是姑娘家,經不起敖少遊的挑逗,於是她只好換個話題,斥聲喊道:“你以爲你是武林高手嗎?大冷天睡在地上,保不準凍死你這個臭流氓!”
此時敖少遊只覺心頭一陣觸動,立馬收起了笑容,認真地對東方燕說道:“東方姑娘,謝謝你。”
突如其來的一本正經讓東方燕反應不過來,只見她秀眉一動,朱脣微張,臉上不禁泛起紅暈,情急之下,一手將身旁的樹枝扔到火堆,嬌嗔道:“你這人,真討厭,不理你了。”於是乎,東方燕氣呼呼地離開了現場,只留下一地的樹枝和大小不一的野果。
敖少遊很是無辜,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無奈,他只好撿起地上的野果充飢,然而這時敖少遊看了看野果,便自個笑道:“這大小姐,真有一套,這果子有毒的沒毒的都給她採回來!”說罷,敖少遊便將有毒的野果挑了出來扔到火堆裡,不消片刻,果子便被焚爲灰燼,消散而去……
經過一天的靜心調養,敖少遊終於恢復了,而東方燕的傷只是暫時被自己穩住而已,還需服用藥物和運功調理,而眼下他們身在野外,根本就沒有條件去治療東方燕的傷勢,於是乎他們急需趕路,好在官道前方七十里就便是青州的地界——懷奉,只要到了城裡,東方燕就有救了。
七十里說近不近,說遠也不遠,憑敖少遊如今的本事,最多也就一個時辰的事情,然而東方燕卻不行,畢竟是傷到了肋骨和肺部,所以她如今根本就無法運功,而且行進過程動作也不能太大,不然剛接好的肋骨可能會因此移位,造成二次傷害,所以敖少遊現在很是頭疼。
不過,從小生活在鄉下的敖少遊很快就想到了方法,只見他飛快地尋找了好幾十根堅韌的樹枝,麻利地用樹皮做成的繩子將它們搭成了一個簡易地木架,而後又在木架左右兩邊繫上繩子,底座和靠邊都放着碎布做成軟墊,然後敖少遊再將這個木架子背在自己身上,調試一番後,便滿意地笑了起來。
東方燕見敖少遊像個盲頭蒼蠅般地做了一個木架子,心裡大爲好奇,於是對他問道:“少遊,你做這個東西幹嘛?”
敖少遊沒有迴應這個問題,只見他蹲了下來,對東方燕說道:“坐上來!”
大腦一轉,恍然大悟,隨之亦釋然,於是東方燕對敖少遊說道:“原來如此,你做這個原來是爲了我。只是……這東西好醜啊!感覺坐上去的話,自己的樣子好蠢!好丟臉!”
見東方燕一臉嫌棄,敖少遊那叫一個生氣,不滿道:“你不坐,那我扔掉算了。”說罷他還故作要將架子扔掉。
“不要,我坐!我坐還不行!”東方燕心有不甘,只好無奈接受道。
敖少遊奸計得逞,立馬笑道:“這就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