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幾個彎,來到一條熱鬧的街道上。
揚州也算是一個商業城市,除了鹽之外,陶瓷也非常暢銷,小吃也比較有名。
這是一條商業街,兩邊的房子都是臨街而建,大門敞開,此時正值晌午,街上比較熱鬧。
酒樓,茶館,當鋪,瓷器店,一家挨着一家,望不到頭。
兩邊還有擺地攤的,布匹,絲綢,餛飩攤,將街道堵得滿滿的。
“糖葫蘆,嘎嘣脆的糖葫蘆,兩文錢一支…”一個小夥子扛着個草垛子,上面扎滿了糖葫蘆,沿街叫賣。
人羣更是熙熙攘攘,穿着普通粗布衣服的老大媽,年輕漂亮,長裙飄飄的少女,還有閒得吊兒郎當的闊少爺,身後跟着幾個哈巴狗一樣的奴才…
“哇,我太喜歡了,比咱們興化繁華一百倍!”士信說道。
張陽搖搖頭,他不喜歡逛街,也不喜歡扎堆,正想是不是該換一條街走呢!
“抓小偷!抓小偷,他偷了我的錢袋!”一個清脆而焦急的聲音喊道。
前面的人羣突然一陣慌亂,四散分開,中間亮出很大一條路來。
一個賊眉鼠眼的中年男子,正在拼命向前飛奔,左手拿着錢袋,右手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錢袋裡面的錢應該不少,在小偷的手中上下顛簸,發出悅耳的撞擊聲。
“快讓開,快讓開。”小偷邊跑邊喊道。
人羣中有人想阻攔,但是看到小偷手上的傢伙,也都識趣地避開在一旁。
窮寇莫追,狗急了還咬人呢,那可是把鋒利的匕首,被捅一刀,可不是好玩的。
小偷的後面,是一位白面書生,頭上一個髮髻,隨着奔跑,髮髻下倒垂的長髮來回晃動,穿着普通的長袍,奔跑時還得用手拎着兩邊的衣角,否則就會絆倒。
這麼一來,自然是越追越遠了,他一邊追,一邊喊着:“抓小偷,抓小偷。”
鬧市之中,這書生追小偷的一幕,顯得如此的驚心動魄。
如火的驕陽照向大地,小偷右手揮舞着的刀子,在陽光下一閃一閃。
張陽的心中不由騰起一股無名火:真給小偷這個行業丟臉,要偷東西,還被人發現了,這叫學藝不精,你要跑,也得把東西給人家放下吧,這叫行有行規,最重要的是,你跑就跑吧,拿着匕首比劃什麼啊?你要比劃,回頭去和追你的人比劃去啊,拿把破刀子亂晃,偏偏晃得老子眼前一片白光閃耀,什麼都看不清!
“哥,我們是不是也要避一避啊?”士信問道。
“爲啥啊?”
“因爲他衝我們跑來了。”
“誰?”
“小偷!”
“你不跑,我先躲了。”
剛纔晃得眼什麼都看不清了,過了幾秒,眼前才又清晰起來,就看到前面飛速奔來一個人。
張陽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跑來的人說道:“快給老子閃開!”
媽的,你以爲這馬路是你家的?你又不是交警,憑啥管老子站在哪裡啊?
張陽不由得火氣更盛,看着眼前越來越近的小偷,那面目越發猙獰,真是個噁心的敗類!
小偷看到居然敢有人攔路,而且,只是個普通的路人,又不是衙門公差,你攔我幹嗎?多管閒事!
小偷也是惡從膽邊生,他腳不減速,手中的匕首,卻是狠狠地揮來。
該死的小偷,居然敢襲擊老子?張陽徹底動怒了。
張陽兩眼緊緊盯着小偷手中的匕首,全神貫注,看着小偷手中的匕首,劃過一條弧線,向自己的胸前刺來。
“哥!”士信驚呼,立刻從旁邊也撲了上來。
就在匕首要插入張陽胸口的時候,張陽終於開始反擊了。
他身子向右傾斜,靈巧地躲過了刺來的匕首,兩手拄地,左腳靈活地擡起,直擊對方的兩腿之間。
剛纔小偷是接着飛奔而來的慣性做出揮舞匕首的動作的,並沒有減速,這下來不及收身,只見眼前人影一晃,匕首就撲了個空,然後,胯下就傳來一陣劇痛。
“啊…”他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喊聲,失去了平衡,收不住身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匕首也扔在了一邊,錢袋子嘩啦,打開了個口,裡面的幾兩碎銀子,滾到一邊。
士信已經衝了過來,看到大哥毫髮無損,小偷反而倒在了地上,毫不猶豫地上前狠狠地踢了幾腳。
“你老孃的,敢偷襲我大哥,找打!”
“哥,你的身手怎麼這麼好?”士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轉眼間,兇惡的小偷就被一招制服,毫無還手之力。
張陽看了看地上的小偷,剛纔自己那一腳,有點重,不知是不是會影響小偷的終身性福。不過,也不能怪自己下腳狠,剛纔要不是自己反應敏捷,肯定就在這裡掛了。
爲什麼身手這麼好?都是那個該死的教官!
雖說自從得知考上了陸軍指揮學院,他就已經有了一定的思想準備,既然是軍校,那軍事訓練肯定是必不可少的,而且比普通地方高校要嚴格得多,可是沒有想到,那個可惡的教官,居然拿大家當特種兵訓練,那可是段生不如死的歲月,每天都被惡魔般的訓練,比如自有搏擊,那是需要和教官過招的,每一次,都會被教官打得爬不起來。那個教官,簡直是個虐待狂。每年三個月的集中訓練,那是最黑暗的時光,整整四年啊!每年都被訓練三個月,就是一個紈絝子弟,都被訓練成了抗擊打能力一流的沙包。
不過,張陽並不喜歡自有搏擊,明明一顆小小的子彈就能解決的問題,爲啥非要靠這種蠻力呢?不過,剛纔自己那兩下子,還是很有點飄飄然的,這纔有種英雄無悔中發哥那瀟灑的感覺。
“感謝這位兄臺仗義出手,不知兄臺如何稱呼?”耳邊傳來一個清脆爽朗的聲音,這聲音讓張陽有一種錯覺,不像是個男人的聲音,反而像是個故意壓低音調的女音。
他從地上的小偷身上收回目光,擡起頭來,看到眼前站立着一個白面書生。
此人身材修長,又顯得有些瘦弱,穿着綢制的長袍,腰上還掛着一個顯眼的玉佩,手拿雕花摺扇,這在給張陽拱拳。
“不用客氣,這種小偷,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張陽說道。
人羣已經圍了上來。
“這小偷真可惡,居然拿着匕首。”
“上次我的荷包丟了,就是小偷偷的。”
“這種人,該打!”
“就是,打他!”
衆人此刻彷彿都變得勇敢起來,拳腳向小偷身上招呼。
“啊,啊。”小偷雙手抱頭,護住要害部位,爬在地上,承受着大家的“招待。”
(第二更送到,呵呵,女主角越多越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