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狂瀾特意讓她戴上了面罩,她是孕婦,身子又剛恢復不久,自是受不得折騰的。
鹿秀在兩人身後跟着,始終保持着一丈的距離。
夜明珠一下子見到兩位親人,心頭自是歡喜,他在這暗無天日的禁牢裡,也不知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尤其是姑姑……他完全不知道姑姑怎的就成爲了天子的寵妃。
只見她兩安好,他這心裡頭便也放心不少。
巧的是,贏律就被關在夜明珠旁邊的牢籠裡。
即便在禁牢裡,他依然穿着一身華服,連發絲都梳理的整整齊齊,只是被皇甫情深卸掉的一雙胳膊依舊耷拉着,倒是那張被揍成豬頭的臉,恢復了七七八八,在昏暗的燭光下,也是能看出他的美色的。
贏律一見到夜狂瀾,眸光便全然落在她身上了。
“本宮很好奇,你到底是怎樣做到的?”在夜高楚與夜明珠說話的空檔,贏律暗暗傳音給夜狂瀾。
“你也是宮裡長大的,看不出我的手段,只能說明你蠢。”夜狂瀾看都未看他一眼,她已經厭惡極了贏律。
“你在獨孤姒身邊安插了奸細?”贏律依舊盯着他,他想來想去都覺得只有這一種可能。
夜狂瀾並不回話,獨孤姒現在落難,當初帶人火燒她聽香院的那位女官,按約定收了她的解藥,帶着家人遠走高飛了。
獨孤姒和贏律現在就算是要查,也查不出人來。
“呵呵……”好半天,贏律才笑了兩聲,笑聲帶着些許悔意,“本宮早該看出端倪的,你身邊的夜春怎麼可能心甘情願替你去死……從那個時候,本宮就該看出端倪的……”
末了,他又說道,“只是獨孤姒調教的人向來忠心不二,本宮真是好奇,你到底是如何收買她身邊的人,將獨情|蠱反下在她身上的?”
他與獨孤姒都滿滿以爲夜狂瀾中了獨情|蠱,所以挖了那麼大一個坑等着她來跳,卻不想竟是埋了自己。
“自作孽不可活。”夜狂瀾可沒什麼心思解釋什麼,她不是軟柿子任由人拿捏,要陰她,也看看到底有沒有那個本事。
贏律並未因她的高冷而惱怒,他反倒是覺得夜狂瀾越來越有趣了,他對夜狂瀾的渴望越發的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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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狂瀾,本宮一定會得到你的。”贏律不死心道,“想來夜老侯爺,也一定會滿意本宮這個孫女婿。”
至此,夜狂瀾才剜了他一眼,“奉勸你一句,不要作死。”
這話她說過無數回了,不聽勸的最終都沒落到好下場。
“本宮這一生大概也只能遇見一個你能讓本宮心動,自是不會放過。”贏律說道,“夜狂瀾,莫非你真以爲本宮會被困在這禁牢一輩子?”
夜狂瀾不想理他,她的目光落在夜明珠身上,餘光卻是掃在了他隔壁的那個老人身上。
她前幾次來的時候,這老人大多是蹲在牢籠的角落裡,可今日他卻是站着的,他依舊是蓬頭丐面的模樣,可目光卻是有意無意的在她和贏律身上來回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