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蕙的臉色一時間變得極爲難看,她再也矜持不住,狠狠的盯着夜狂瀾道,“你是要反了嗎?”
“反?”夜狂瀾頓時冷笑出聲,“我看大伯母似乎到現在都還沒搞清楚,這鎮北侯府到底誰是主子!”
“如今這府裡的侯爺乃是我夫君,你的大伯父,你說誰是主子!”獨孤蕙怒極,連聲音都有些微顫抖。
“這話你拿來意淫下也就夠了,說出來不嫌丟人嗎?”夜狂瀾收起拳頭上的元氣,冷颼颼的盯着獨孤蕙。
直到把獨孤蕙看的毛骨悚然爲止,她才說道,“既然已經不要臉了,還遮遮掩掩的做什麼?”
“夜狂瀾!”獨孤蕙氣的渾身發抖,“你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長輩?”
“長輩?呵呵-”夜狂瀾當場笑出了聲,“難爲大伯母還記得長輩二字啊,我怎麼不知道,原來長輩們淨是做些不要臉的勾當?”
“夜狂瀾,你如此忤逆不孝,會遭天打雷劈的。”獨孤蕙強行按捺住自己的怒氣,一雙眸子幾乎要噴出火來。
“忤逆不孝?”夜狂瀾真是要給她的恬不知恥鼓掌了,“我夜狂瀾孝順父母,孝順爺爺,只是跟你扯得上什麼關係?大伯母,你怎麼總是喜歡如此擡舉自己?”
獨孤蕙被她噎的半天說不出話來,這些年她早已經習慣了夜狂瀾對她唯命是從,奉爲上尊的模樣,自從她被找回後,就屢屢對她出言不遜,甚至上次還傷了她。
這段日子以來,獨孤蕙都是強忍着這口氣的,若不是因爲夜水靈被傷至毀容,她也不會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來找夜狂瀾算賬的。
本來她以爲這小賤人至少會心虛下的,哪知道她竟還是如此不要臉!
“好,很好!”獨孤蕙緊緊的捏着拳頭,脣角帶着一絲氣急敗壞的冷笑,“我今日便要替你死去的爹孃好好教訓你!”
夜狂瀾眸子一沉,冷漠道,“爹孃若是知我受了委屈,恐怕九泉之下都得讓大伯母去作陪了。”
“哼!”獨孤蕙懶得跟她廢話,刷的一聲從腰間抽出一根雪白的鏈子來,沒等夜狂瀾反應過來,她的鏈子便已揮舞着朝她打去。
“呼呼呼-”剎那間夜狂瀾跟前的虛空都像是被撕裂了,那雪鏈銀光閃閃煞是刺眼,飛射過來時有極陰的寒氣。
她只覺得周身的溫度像是突然到了零下,陰森的寒氣爭先恐後的從每個毛孔裡闖了進來。
“小姐當心!”還在跟黑衣人糾纏的夜青忽然大叫一聲,揮動着寒劍便要過來。
這些黑衣人雖然很厲害,在她跟前也是入不了眼的,只因如今她既是小姐的婢女,便不能太過暴露自己的力量,這纔跟獨孤蕙的黑衣人糾纏不休。
然而她沒想到,那獨孤蕙竟然有銀雪鏈這樣的五階寶器,小姐連元氣都沒有,若是被銀雪鏈碰到,恐怕立即就要被凍成冰渣滓。
獨孤蕙竟是下此死手,她根本就沒打算給小姐留活路!這樣的人竟還枉稱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