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說了,這江山養你,綽綽有餘。”皇甫情深道,“若是被敗光了,本王便爲你開疆擴土,讓整個炎黃大陸,都在你腳下臣服。”
夜狂瀾,“……”
算了,她還是少跟神經病說話得了,她微微瞥了皇甫情深一眼,只覺得此人非常有做暴君的潛質。
他們坐在一起,王族貴胄,以及他國使者,便又紛紛前來祝賀,送禮的,唸叨賀詞的,讓整個太和殿好不熱鬧。
北燕,東楚,南齊,西秦,都有人來了。
西秦國使者出來的時候,夜狂瀾刻意的多看了兩眼,到的確是見着那妖紅詭異的男人。
從大婚一開始,贏律便直勾勾的盯着夜狂瀾看,他現在是後悔的,明明最先懷疑她身份的就是他……卻是沒能在一時間將她留住,如今還得眼睜睜的看着她嫁給晉王。
她一身嫁衣似火的模樣,像極了一朵罌慄,致命的誘人,讓人奮不顧身想陷進去,卻又危險至極。
贏律思着她,念着她,無時無刻不想將她佔爲己有,他很想看看,如果這個女人,在他身x,該是怎樣一副表情?
可轉念一想到她與晉王之間,大概已經做過無數次,他這心裡頭便越發的不舒服。
贏律身邊,鄭暮也看着她,當年大周初見,他以慕容雋的身份與她成爲好友,卻又終究是親手將這一份友誼葬送。
如今再見,倒是連句話都與她說不上了,褪去鉛華,她高高在上,璀璨明亮的像天邊的皎月,而他已是藏於黑暗的冷光。
他曾愛慕過夜狂瀾,單純的愛慕……甚至將這份愛慕深深的藏在心底,從未讓他人知道過,此時不知爲何,見她成親,他的心也跟着疼的抽了起來。
而她所嫁之人,還是滅他鄭國的仇人。
這一刻起,他們便已完全成爲仇人了,下次正面相對,或許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恭賀晉王,晉王妃大喜。”此時,贏律已經站在了太和殿中央,他微微朝皇甫情深和夜狂瀾行了禮,便道,“我贏律代西秦前來恭賀,微微薄禮不成敬意。”
話落,便只見他一揮手,一箱箱的寶貝便被擡了上來,全是上等的金銀玉器,珍珠瑪瑙,綢緞布匹,雖不是什麼出挑的禮物,卻勝在數量龐大,所送之禮,每一件都是極品。
“倒的確是微微薄禮。”皇甫情深掃都未曾掃一眼,他冷冷的瞥着贏律,想起當年在大晉的日子,倒是覺得此人有些膽子。
贏律面上的尷尬一閃即逝,隨後便將目光放在夜狂瀾身上,“晉王妃,好久不見了。”
此話說的曖昧,一時間便讓衆人忍不住各種猜想。
她就算回來了,也畢竟在外面浪了兩年了,誰知道這兩年裡是否潔身自好,憑着這幅長相,想來也有不少男人看上她,萬一在外面勾三搭四的,豈不是給大晉王族丟臉?
“晉王妃什麼時候和西秦王世子這麼熟了?”衆人一片猜想中,只聽皇甫驚燕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