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凌州在玉虛徹底毀了金鑾院離開後恢復,一切在此進入平靜祥和之態。內庭三司七府的徹底輪換也在大會結束後也隨即到來,主事理不變下屬全部更換,讓內庭以外徹底失去內庭事物的具體姿態。
濃霧中,玉虛划着小船來到草堂前,等候的青青含笑把酒給玉虛:這是又把誰的府邸給砸了?
玉虛含笑接過酒吃口:自個的。
青青含笑回身慢走:府邸本來就是住人的地,你整日漂泊在外,要不要府邸都無所謂,只要知道自個在那出生纔是境界。
玉虛含笑跟上:得,我說不過你。
青青含笑和玉虛進殿後,玉虛按規矩先禮拜後才坐下,青青坐下召出亡魂金冕注魂:你弄這麼多金冕,是打算打造大門吧?
玉虛吃口酒躺地上:一開始是這樣想的,但我覺得那樣做還不如不設大門。沒有約束機制讓其畏懼其可怕的存在,在厚的大門都不可能保險。
青青看看金冕:我覺得你應該去請教專攻器師,瞭解魂器的準確利弊長短。就好似你對彼此東凌劫數的理解一樣,才能把握住魂器的真實傷害力。
玉虛聽後睜開眼坐起嬉笑,青青才收了亡魂王的金冕:東皇零復甦前,你和傅家一位內庭器師府的高級器師。他在吉安南郡府庸城西山張家林園歸隱,你去找他請教最爲妥當。
玉虛聽後含笑起身:走了。
臨近晌午,玉虛轉找小娃娃打聽一路,纔來到了青青所指的庸城張家林園,三進三出的規整別院府,飄香數裡的。滿山遍野都是金秋豐收之果,紅的似火,橙紅似玉有苦力和農家摘取送至府邸東的倉儲。不請自來自然是給人奇怪,一位二十出頭眉清目秀的女子,黑髮明亮,面孔富態乾淨,着青衫白底裙。送三十開外的紫衣大漢離開,正好遇到遊玩走來的玉虛。此二人是傅器師的公子張闊和兒媳李氏映菊,身壯似牛,面孔寬厚,着紫衣素裝,剛解下馬準備上馬纔看到玉虛。這一見立刻皺眉看映菊:這面孔怎麼好似在那見過?
映菊也納悶,還沒開口玉虛以到面前含笑道:老爺子在嗎?
李映菊行禮後,張闊納悶:你是?
玉虛含笑進府:雲朗,你去忙你的吧!我找老爺子請教點事。
張闊一聽瑟牙,驚訝的李映菊趕忙跟着玉虛:大公子,大公子,老爺子沒在,老爺子沒在呀!
玉虛含笑回頭:你緊張什麼,老爺子都沒說沒見我。張闊,你的果子趕緊送過去,那可是素德家大公子靈堂使用的乾果,去玩了可是會很麻煩的。
張闊瑟牙行禮後:那有內人帶路,我去去便回。
玉虛才含笑回身慢走,映菊無奈見上馬的張闊擺手,無奈跟着玉虛噘嘴:你可是師邸之府的大公子,怎麼能硬闖別人家那。
玉虛含笑打開扇慢走:你這嘴可是十里八鄉人人皆知的刀子嘴,我可不上你的當。
映菊回頭:真沒德,怪不得人家趕了父親,這沒怎麼樣把兒子也趕了出來,一羣榆木腦袋的飯桶。這青凌州沒了文書學府和金鑾院,估計又要落入饑荒成富甲老爺的無人問津之地了。
玉虛含笑:你們家不是也在買地嗎?我可聽說老爺子手裡有的是金山銀山。
映菊無奈:我們做的是乾果,穀米,酒水,布匹,茶葉,以及牛羊。可沒你們家那麼土財,都是血汗錢,養活一家人。
玉虛含笑:還真是刀子嘴,得理不饒人呀!
映菊帶玉虛進殿後,在榻上那打算珠算賬本的張老,雖然外邊年邁了不少,可氣脈依然平穩如鬆。映菊上前行禮後:父親,來客人了。
張老含笑沒回頭:你們這些年輕人不當家又非想當,當了家又離不開我這老主。看看這個月的賬怎麼又少了十幾枚金,一年的糧食都沒了還怎麼持家。
映菊無奈回頭看玉虛,玉虛含笑上榻:你還缺那幾個瓜子錢。
張老一聽擡頭傻眼了,玉虛趕忙用扇子敲茶桌,張老無奈看看映菊:怎麼把他放進來作甚?我拿什麼喂這吃不飽的主。
映菊回身去拿茶葉:自個闖進來的,我攔不住。
張老才繼續看賬本:人見鬼愁,你可真不招人喜歡,你自個自便吧!
玉虛含笑:惡霸是誰?
張老一聽立刻皺眉看玉虛:你見到他了?
玉虛含笑接過映菊茶吃口:在噬魂大獄遇到了他,聊了幾句。
映菊嘆口氣:你們聊吧!也晌午了我去通知準備酒菜。
張老嘆口氣合上賬本下榻:聽說你爲一個娃娃而被抓,但沒想到你見到了傳說。惡霸是一位地痞流氓的器師,一生都不安生遊走與各地私下賣魂器倒手生意。人不講什麼樣,也不在乎什麼名,具體只知道這麼多了。
玉虛含笑:他打的魂器怎麼樣?
張老含笑:人名氣很大但魂器一般般,沒有黑刃和障刃出名,可用他的魂器者都不是一般人能使用的上。他那人一股子怪毛病,煮的酒可謂是難吃的一塌糊塗,可確是萬金買不到一罈,魂器也是如此而來。
玉虛聽說嬉笑吃茶:這是爲什麼?
張老含笑坐下:舉說是因爲別人是煮酒取酒水不取酒糟,他煮的確是酒糟比酒水還多。具體不清楚,沒有那口服吃到過。
玉虛含笑放下茶碗拿出黑辰的牛頭橫:看看該怎麼改合適。
張老看了看接過:黑辰的魂器,算是青牛河的基石,可惜沒有根基後補也不是很到位。與其改了廢其形取其骨,還不如重新鍛制一把來的襯托。
玉虛才召出混浮劍:這把那?
張老見後看看玉虛:有錢人進門都是闖走路就是狂,但所謂改器也待分分是什麼,在原有基礎上小規模做做改動而不傷其骨。就好比斷刀斷劍可以改匕首,但也要分分二者的具體形態和內封。你拿這麼大的件出來,是在嘲諷自個還是戲弄我。
玉虛含笑拿出魂祭,張老皺眉:真不愧是三陽殿的後生,可惜了這東西我可改不了,就是能改也不敢碰。
玉虛含笑:爲什麼?
張老吃口茶接過祭司查看:魂器也有說常,不是什麼魂器都能算魂器,這是從恣意上的區分。十八大類中這應該屬於長柄錘,但他是祭司法禮器,出身就是在天地間的姿態。從開磨原鐵石,但鍛制工藝的層疊劃分,入磨的磨具圖騰紋飾,開封后的出器開光都是有特殊儀式的。
玉虛含笑拿賬本查看:我大老遠受人支持跑來找你請教,你這一句改不了,兩句改不了,弄得我不願意改都不行了。
張老聽後無奈召出一尺無刃尺匕首測試,這一測試皺眉:你還真別說,這傢伙事還不樂意,還不是你願意不願意的事。
玉虛納悶拿乾果:啥情況?
張老含笑看看玉虛:這是假的,被人自己改過了。
玉虛一聽皺眉剛想注魂被張老攔住:別,你一注魂這內封就會激活,那另一半也就會被激活。我只給你提意見,可沒有精鐵給你打器,張闊雖然私下學的我幾成底子,可這大件也只能打打下手。
玉虛含笑拿堅果:鐵石我有。
張老召出黑魚皮包裹祭司後給玉虛,這才下榻:記住,以後所有魂器出門前都用皮印包裹,這樣就是遇到高手也只是能探查到,而無法確定其是什麼。走,去棗園子走走。
玉虛這纔跟着張老邊走邊邊吃來到西山,小山路山請來的附近百姓,正忙着摘果子往東倉儲送。沿路農家見了都打招呼,張老也是含笑點頭,玉虛則是走一路吃一路:老爺子,這一年你待賣多少果子,這能賣的完嗎?
張老含笑回頭: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醬醋茶,這三十里分十幾座大山頭。每座山頭種的又不是一種果子,果子都是在倉儲分類後給大商家了。比如這柿子平果,大商家拿去發酵後做成醋品,南山的棗子可以入藥,也可以做甜點乾果等等。魂器也是如此,各式各樣有各式各樣的用途,特別是複雜繁瑣的魂器最讓人頭疼。但千變萬化中不能離了根本,否則就是走偏鋒屬於是作戲。
西山院,清一色藤蔓谷毒蟲飼養地,內有三進小草堂院,老遠那青白花紋小青花,玉虛一見便嬉笑上前從藤蔓上拿下盤肩上。小青花見玉虛那個發抖,老老實實不動任憑玉虛把玩:老爺子,你還喜歡養這些?
張老含笑:是給學府醫師們養着給娃娃們補課使用的,閒着沒事幹也能看家護院。入一方水土,總不能光吃不做,多有損家風滑落。
待進草堂後,都是一手的卷宗手稿,玉虛看了看便在茶座坐下煮茶。張老則去取來一大箱卷宗過來坐下,待吃口茶取出牛皮卷宗打開看了看給玉虛:這是宮廷御用的大捕快使用的雁翎刀,有詳細的分解和開口,牙,骨,格,柄分析。主分有單手寬刃,雙手重刃,雙手長刃三類。
玉虛接過看了看:老爺子,這不是黑刃嗎?
張老含笑又取卷宗打開:不一樣,黑刃屬於是月刃,似太刀和雁翎的結合版。雁翎刀適合穿刺力度爆發強,你家那福祿適合走偏鋒的快切。這是雁翅,基本所有高級大捕快採用的攻刃都非其莫屬,由於刃厚咬合力強所以主屬劈,砍爆發。
玉虛聽後接過查看,張老在取卷宗查看後給玉虛:這是太刀,刀刃薄而鋒,似你們家的福祿款式,主屬就是切塊使用。刃牙的鍛制沒有秘法是無法鍛出,所以也就有一把好太刃比的上兩把雁翅,十把雁翎的繁瑣工序難度。
玉虛聽後嬉笑:有這麼難嗎?
張老吃口茶取卷宗打開:對你來說不難,可爲什麼那麼貴還是有人要。當年把金龍票號都給踩腳底了,你當那是兒戲不成。你先看看這十八班的器書卷宗,在逐一分解其各自的爆發特點,就能夠吃準絕大多數的技師爆發力度。
玉虛含笑:成,那我就在這討厭老爺子幾日。
張老含笑起身去取卷宗:對了,東凌州你真的讓了也好,雖然那是你故鄉家園,可說實在話那非你所有。人嗎,在那都是三丈窩窩就能避雨,沒必要花錢修廟宇素金身,到頭來還讓金身說你多餘。
玉虛嘆口氣:老爺子也這麼認爲?
張老聽後回頭看看玉虛,抱着卷宗回到茶桌前坐下:不是我這麼認爲,是所有人都這麼認爲,甚至是你的仇家也會是這樣的認知。你現在可不是之前的皇師的頭銜,別人不知道你是誰你也不能怪別人。與其讓人家攔着不讓你進城,你何不取四海之勢,推了城大搖大擺的來去自如多好。你傳的是善席,授的是真理廣度,只要你不學別人刀鋒血喉,那就不違背初心。四大皆空纔是空,守心比守口更真。
玉虛含笑行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