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天星斗逐漸咋眼而開,雲憶漫步穿過三座大山,來到了穀子的藥房。人去樓空漆黑一片,雲憶本以爲穀子是離開了藥房,便停了少許準備離開。
這時,一位拄着柺杖漫步從前山走回的穀子,讓雲憶心頭一喜,趕忙上前攙扶這穀子:爺爺,我還以爲你沒在丹房了。
薰酒了的穀子一見趕忙擦眼,一看是雲憶立刻運魂把酒驅散,笑呵呵道:你這娃娃,我這把老骨頭了,能去那。你傷勢好了嗎?是一個人前來,還是後主也來了?
雲憶含笑:好了,嬋兒打算一起來的,可府邸事物繁多要等幾日。
穀子一聽樂呵了:走,快屋裡座。
待進屋後,雲憶將油燈點亮,便召出茶具去打水煮茶。便煮便笑眯眯道:爺爺,你老今這是去那個朋友那討酒吃了,你在玩回來一步我可就要住荒郊野嶺了。
穀子聽後笑了笑:你這王可是把王座穿了,這不主事不行鑾儀,到那都是山窩窩。這不學府放假了嗎,小娃娃又都被你扒拉走,沒人陪我不只有去門口討酒吃。
雲憶聽後笑了笑爲穀子沏茶:不是有平民孩子嗎,怎麼不叫兩個過來學學草藥。
穀子聽後深嘆口氣:別提了,沈丘在公開斬殺了三百人後,之前還沒什麼都規規矩矩。可這兩年玉凰城倒下,別人認爲是他們乾的,但誰都知道動太刀宗那就是動你。就用了霸盤壟斷把東凌州堵的是烏煙瘴氣,一是壓太刀宗二來也是測試你。
雲憶聽後:那其他宗門那?沒人出來說話嗎?
穀子吃口茶:你宣佈扶搖解散後,又廢了所有學子在入住玄宗,這後果便是九域一家獨大。人心向背說白了就是利益,先是鴻鵠後是扶搖,之所以垮就是被利益所害。
雲憶聽後點點頭:是呀!有了好日子,就想着在好一些,便是出賣一切越陷越深無法自拔而迷失自我。
穀子聽後笑了笑:過去就過去了,爺爺覺得你還是隱居的好。這九州之大無奇不有,林子大了啥樣的鳥都有,不能同日而語都是一樣的心態。看看你現在多自然,想去那就去那,看誰不順眼欺負百姓,給他一棒子讓他懷疑人生。這不是挺好的嗎!沒事幹也能修修心,讓自己變得更加成熟些。
雲憶聽後含笑:爺爺,我都百十歲的人了。
穀子聽後哈哈大笑:你呀!一項頑皮剛烈,是個大直腸子,做事從來都是主攻而不修邊幅。還百歲之人,我看你還是個娃娃頭,遇事不能放落得一身臭豆腐味。
雲憶聽後嘻嘻笑了笑,二人聊了半宿待穀子睡下後,雲憶纔回到塔樓入睡。
次日,穀子是知道雲憶就不叫其起榻,便在殿內看書等候。可這一上午書沒看多少,信倒是看了二百餘封,全是東凌州的各類密信。
待晌午時,雲憶纔打這哈哈走進殿內,看到吃茶看書的穀子後,含笑道:爺爺,早。
穀子笑了笑:都晌午了,你這是幾日沒休息了?
雲憶聽後笑了笑去洗漱:好久都沒睡過懶覺了,聽後麻雀在我頭上叫才把我吵醒。
穀子笑了笑把晌午素食端上:你弟子來信了,我忙了一個上午也沒顧着去買菜,先湊合吃點墊墊肚皮。
雲憶聽後含笑擦臉,便直接上手捏菜吃一口:嗯,好吃,都幾十年沒吃到了快。
穀子無奈搖搖頭:你呀!不有筷子嗎!
雲憶含笑把信拿過坐下後,召出兩嘆酒放下:爺爺,你先吃,我邊吃邊看。
穀子聽後含笑把酒罈打開,爲雲憶倒酒後,才坐下吃口酒:怎麼信都是太刀宗的,會不會讓人知道你在這?
雲憶聽後含笑:沒事,估計是魅兒下了通知,讓多書一封發給我。我現在不能露面,就用太刀宗的名字,就算他們劫了信也只會以爲是真的。
穀子聽點點頭,可雲憶越看信越快,待雲憶看完所有信後臉色大變。穀子知道是有事要發生:嚴重嗎?
雲憶吃口酒思索片刻,召出筆墨紙硯:還能補救,他們在太刀宗各地錢莊票號押了大量錢財。從散數上看是看不出來,可這要是一旦開始大批量取,就是十個太刀宗賣了也不夠給。
穀子一聽吃了一驚:那現在準備辦?
雲憶聽後含笑:桐鳳儀現在應該在東凌,一宿套翻這些人不是問題。
雲憶說完召出虛空之門,把信傳給了雲龍。
穀子聽後:會不會出人命?
雲憶聽後笑了笑給穀子倒酒:只是做押寶,我可不喜歡殺人,打架鬥毆倒是可以。
穀子聽後無奈笑了笑,
三日後,穀子剛挎着菜籃準備去菜園摘菜,喬裝打扮的無雙走進了殿,穀子一見吃了一驚。無雙含笑行禮後:爺爺好。
穀子趕忙放下菜籃,無雙趕忙上前攙扶穀子:爺爺,雙雙可常聽憶哥哥提起你老,說請你幾次了,你都不捨得到北海州居住。
穀子笑了笑:公主使不得,使不得呀!
看信算數的雲憶聽後含笑:爺爺,你們都這麼寵着她,我都不好管了。
穀子聽後:閉嘴,你個小娃娃的。
雲憶無奈搖搖頭繼續算數,穀子含笑:公子,這裡撿漏,要不我安排合適之地歇腳。
無雙聽後含笑扶穀子坐下:爺爺,憶哥哥都能住,我怎麼不能歇腳了。你老快座吧!我先去山上摘菜,晌午飯我來煮。
無雙說完便拎着菜籃子去摘菜,穀子一見趕忙下榻:娃娃,你先停停呀!這,這不合適呀!
雲憶聽後含笑吃口茶:我府邸一個丫鬟都沒留,我們都是這樣自己種田,種菜,煮酒。爺爺快座吧!沒事的。
穀子聽後這才彆彆扭扭坐下:你這娃娃,鬧的爺爺心之跳。
雲憶聽後嘻嘻笑了笑。
晌午,無雙是做了幾個菜端上後:吃飯了。
穀子聽後含笑下榻,無雙便過來攙扶穀子,雲憶快速算完數後下榻。笑呵呵洗把手坐下吃口酒:雙雙,帶了多少金錠?
無雙聽後:沒有呀!二姐沒給我錢呀!
雲憶聽後:沒給?這缺口可差的很大呀!
無雙聽後含笑給穀子夾菜:差了五庫條金而已怕什麼,二姐說讓哥哥自己想辦法。
雲憶聽後噘噘嘴:不會讓我去偷吧!
無雙伸伸舌頭笑了笑:我啥沒說。
穀子聽後思索片刻:這那成呀!王上還偷錢,出去會讓人笑話的。
雲憶思索片刻:就是。
無雙含笑:不是偷,是要。玄宗被突襲時,整個東凌的賬目丟棄,可二姐說少算扣除也有萬庫。
雲憶吃口酒:爺爺,你這可有錢櫃底?
穀子聽後笑了笑起身去內室,取來一隻風塵已久的藍花包放下。笑呵呵坐下後:你的我沒有,太刀宗的我倒是有這麼一本老賬本。這是沈北爆發大亂前存在我這的,我怕沈丘血氣方剛去要就一直停放至今。
雲憶聽後打開取出厚厚的賬本翻了翻:是太刀宗和扶搖後的賬目,涉及了玄宗錢櫃,名義上是太刀宗。
無雙聽後接過查看後:我一會寫信讓桐鳳儀開始確認,定出向後好準備讓沈丘去要。
雲憶笑了笑:賬本是賬本,沒有借據你拿什麼去要,來一次不容易就放鬆放鬆。吃過酒我帶你去東凌城轉轉,賬本爺爺幫忙看看便是了。
無雙聽後立刻點頭答應,
穀子含笑:現在出去會不會影響?
雲憶含笑:無妨,他們不就是想看我會來不會來,我易容出去便是。
一個時辰後,待雲憶易容後,才帶無雙走街串巷逛夜市。燥熱在晚上就清涼許多,更適合走貨大漢吃點小酒品東凌特色。圍着富饒區轉了一大圈,東西買了整整拉了一車,雲憶無奈只好拉着車跟着無雙。
轉了半宿纔回到丹房,石塔燈以點亮,穀子還在藥房盤算當年東凌州失落的錢櫃。雲憶見後含笑停下:後山有個小瀑布,先去沐浴吧!
無雙聽後笑了笑縱身去後山,雲憶漫步走進殿坐下吃茶。
穀子含笑:如何?
雲憶吃口茶:來了不少,估計是專門做線下生意之人。要是明日還增不減,就正明他們準備動手。
穀子聽後深嘆口氣:要不要咱們先動手?
雲憶思索片刻:先等等,九域不會這麼輕易出手,沈丘們不是目標,目標自然是在我身上。所以他們不會冒然開打太刀宗,現在的關鍵是如果把錢櫃給收回來,讓咱們被動轉化爲主動。
穀子吃口茶思索片刻:太刀宗當年被洗劫是能部弟子所謂,外部錢櫃掌櫃逐一被屠殺。這票據沒有,就不能順理成章去壓制,他們現在要做的是挖空玄宗,從而讓玄宗無力運行在次崩塌。
雲憶吃口茶:極大可能是這樣。
穀子聽後思索片刻:那就給他們來個猛虎下山之策,先收東凌州的錢櫃,就用太刀宗的大印去頂。
雲憶含笑召出百餘長票據:先不告訴沈丘我在此,就說是沈老留下的。讓他明日把這些票據按五成賣給原主,看看反應如何在說。
穀子接過查看後:這可不少呀!
雲憶含笑起身:他們要聰明的話就會離開,如果他們還徘徊的話,明個就不至這麼多了。
穀子聽後含笑縷縷鬍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