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東凌學府(三)

林中的忙碌總在不知不覺中度過美好時光,眼看天色逐漸削暗,雲憶看看藥單也差不多了,便叫醒躺在大石盤上熟睡的夢柔。夢柔緩緩睜開眼睛,哥哥這裡好舒服呀!我怎麼就一下睡着了那!

雲憶看看還在打哈哈的夢柔,伸出右手拉起夢柔:走吧!天色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夢柔點點頭跳下石盤,在溪水中梳洗後,拉着雲憶手臂說說笑笑往山下反回丹房。

等回到藥房時,天色以逐漸暗下,夢柔見到穀子前輩正在雲梯上檢查藥櫃中的草藥。親切的叫道:穀子爺爺,我們回來了

哦,這麼快……穀子應了聲。慢慢走下雲梯,檢查了雲憶採集的草藥捋捋鬍鬚:不錯,天色不早了,你們也該回去了。

穀子爺爺,這書我可否帶回寢舍幾天?雲憶拿着書輕聲問道。

穀子微微含笑:當然可以!你們現在也算丹房短工,自然需要了解每種草藥的特性。

雲憶和夢柔向穀子道別後,便又嬉鬧回到學府寢舍。每晚別人都在睡夢中時,雲憶確在窗臺前苦讀藥典。

時光如梭,不知不覺一年時間就以過去,學院也進入年關休學期,離過年還有十餘天,東凌城早以是張燈結綵,人們都活躍在年關將至的氛圍中。學府也提前放假,基本上都有父母接回,夢柔也不知道去往何處,雲憶見找不到人便以爲也和家人回家過節日去了。

無聊的雲憶趴在寢舍窗臺前,瞭望午後的學府的冷靜,心中一絲冰冷的淒涼如巨石壓在心房的冷靜。莫大的東凌城除了學院,也可能就屬丹房不陌生,雲憶便下了寢舍想到學院內走走。平時人流不息的學院此時除了揹着行囊的同學離開,幾位值守的老師外巡視個個屋舍外,到處都是空空如雲,邊想邊走的雲憶不由自主順着熟路來到學院後山。

丹房,我怎麼走到這了!本已經回頭的雲憶又站住了腳步,輕嘆口氣告訴自己,算了,來都來了,還是進去打個招呼在回去也不遲:穀子爺爺,你忙嗎?雲憶走進藥房四處張望,確不見人影,便朝丹房走去。

穀子爺爺,你在嗎?玉虛親切問道。

是雲憶呀!我在三樓你直接上來吧。沙啞的蒼老長聲從三層傳下。

雲憶順着雲梯來到三層,三層和二層一樣同是八個房間,漆紅的大門只有一扇是敞開着,雲憶便漫步走了進去。三層不像二層全是書籍,除了書籍還擺放這許多銅器,方的,園的,不規則的。在光線的透射下發這微弱的光斑,有的時間久遠從原本的黃色變成青黑色。

穀子把桌上的幾本書籍有序放回書架看看雲憶:娃娃,你怎麼沒回去過節哪?

雲憶低頭沒有回答,這平時勤快的小娃娃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便知道沒有家人來接。便笑呵呵走到雲憶面前:來,爺爺帶你看樣寶貝!

穀子說完帶着雲憶從一號房來到中間的六號房,和一號房一樣的陳列。穀子從最下方的櫃子中抱出一件藍色麻布包裹的東西,將包裹放到中間的客桌上纔打開麻布包裹。一隻三足烏銅小鼎,和屋內其他小鼎不一樣,這隻明顯略精緻許多,上方精美的雕刻圖案美輪美奐,在陽光透照下發出刺眼的黑色光圈。

穀子見雲憶目不專精的注視這顆精美的小鼎含笑:這個藥鼎叫烏銅鼎,是前一任丹房的館長所留下的,一眨眼都快幾十年了。不是前幾天收拾丹房時發現,估計我都忘了此鼎,正好你不回家過節,就在這陪我老頭子在丹房待着吧。順便也學學如何煉藥成丹,早學早入世間醫尊。

雲憶正無地所去,聽完穀子前輩的話,冰冷的心又火熱起來連忙點頭同意。

穀子見雲憶同意:走!藥鼎抱上,我們先去吃飯,吃過飯爺爺在教你如何聚藥成丹之術。

雲憶趕忙點點頭抱起藥鼎,跟隨穀子來到藥房邊的竈社,雲憶早以把這當成自己第二個家,也就不拘束啥,簡單的粥是主角,兩盤剛從鍋中取出的鬆餅,外加一些素菜。

簡簡單單的粗糧過後,天色已經暗沉下來,穀子帶着雲憶來到藥房大廳。讓雲憶從藥櫃中挑選取出幾份常見藥材,丟給雲憶一張坐墊讓其座下。

穀子把柺杖放到一邊,盤坐在雲憶前方:娃娃你可看好了。穀子把藥草放入鼎內雙手合一,兩道閃電般的黑光纏繞全身,穀子魂力順着手臂注入藥鼎,只見藥鼎內部黑色氣流高速旋轉,將完整草藥迅速分解:這叫分解。

穀子雙掌在次加大魂力,又將兩道魂力注入藥鼎內部,紅色漩渦快速流動升起似火的紅焰。在似火的燃燒間漩渦間,可以看清草藥分解後的精華正在往一起聚集,聚集成一騅形液體:這叫聚丹。

穀子雙掌在此把魂力注入藥鼎,騅形液體開始凝聚一團,通過紅色火焰的漩渦變成一顆黑色丹藥。穀子慢慢收回手臂,纏繞在身上的魂力也逐漸消失,只見一顆黑色藥丹以在鼎內,淡淡的丹香撲鼻而來。

雲憶看的眼睛都不扎一下,生怕錯過一刻鐘的時間,見丹以成形便快速拿在手中,雲憶看着丹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球,傳說中的丹藥竟是如此煉成。

穀子捋捋銀白鬍須:老了,體力不如從前了,這最後一步叫成丹,當然這是普通的丹藥可以強身健體,你可以服下試試。雲憶點點頭將丹藥服下,一股熱流從體內快速上升,寒冷的夜晚確感覺不到室外涌進的任何涼意。

穀子含笑:好了,我這老骨頭就不陪你小娃娃座了,我看你有七階魂靈,可以煉製一些固原強身的丹藥。切記煉丹要聚凝心神,注入魂力要以柔克剛,以剛制柔,魂力不可突然猛烈,也不可突然斷續,不可三心二意,不然丹煉不夠品級,還會讓魂力反噬自己,說完便朝長榻走去。

雲憶照穀子前輩的做法,煉製半宿確未煉成一顆,不是藥草被直接燃燒成黑粉,就是凝聚時不成一體。反覆嘗試無果的雲憶本已疲睏乏木,但又不願放棄本想詢問長榻上的穀子時,確又不想打攪穀子前輩休息。

無奈的雲憶又重新坐直身子,雙目緊閉定定心身,將僅剩下的草藥放置鼎內,白色氣旋纏繞全身。兩臂合一兩道白色魂線順着手臂注入掌心,雙掌同時將魂力注入鼎內,白色氣旋勻速旋轉形成旋渦,草藥被漩渦快速分解成粉,雲憶雙掌在次將魂力注入鼎內,高速旋轉的漩渦逐漸升騰起白熱闇火,漩渦中心一點一點透明液體正快速聚集。

此時雲憶身體輕微顫抖,自問道魂力快透支了嗎?不行,一定要堅持住,雲憶緊咬牙關在次通過手臂將魂力注入掌心。雙掌將全部魂力注入鼎內,白色氣旋中的透明騅形逐漸凝固成一顆黑色丹丸,在丹丸正式成形後雲憶魂力消耗殆盡,看着鼎內的丹丸暈倒在地。

第二天清晨,一束刺眼的光線喚醒沉睡中的雲憶,厚實的棉被清香撲鼻的素香,雲憶趕忙跳下長榻四除張望。沒見穀子前輩便晃悠悠走出藥房,溫暖的陽光沐浴着冬天的寒意,山谷內花草枯黃,樹葉飄零一羣鳥兒圍團啼鳴,讓這不冬天增添幾分暖意。

你可算醒了!我還以爲你要睡到晚上才能起榻。粗啞輕慢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原來是穀子前輩正端着竹箕在一旁涼制草藥。

雲憶快步走過來,端起地上的竹箕放在涼架上:穀子爺爺,你說我睡了多久了?

穀子看看雲憶已經回覆:昨夜你煉丹損耗魂力太大以致昏迷,不過你體質不同他人,這才過了晌午你便醒了過來。按理我應該看着你修學煉丹,但年紀大了不像你們年輕人能通宿苦學也是可貴。穀子將草藥鋪散開看看雲憶心裡隱隱想到了什麼。

穀子爺爺,那我昨夜煉成了沒有。雲憶質疑道。

成了,很不錯,既然能在三個時辰內學會煉丹,這可從爲有過先例,不過藥房的草藥可徑不起你這樣折騰。穀子含蓄回答雲憶。

我去採!雲憶趕忙接過穀子的話。

穀子扭頭看了看雲憶:來跟我來,便帶着雲憶來到藥房,從書桌上拿起一分早以寫好的草藥名單遞給雲憶:這是冬天比較好採集的草藥,有些可能要翻兩座山才能找到,廚房裡有吃的去吃點東西在去採藥也來的急。

就這樣白天雲憶要翻幾座大山採集草藥,晚上就在藥房有穀子指導苦煉丹丸。一來二去以過去二十來天,丹丸也煉製盡百餘顆,雲憶看着一顆顆烏黑髮光的丹丸,心中也開始有成就感。

第二天,雲憶早早準備出門進山採藥,確被穀子叫住:娃娃,如今你以掌握初級煉丹秘訣,也是該加強下自己的修爲,你隨我來。二人來到丹房三層,從房間翻出一本紅皮書籍遞給雲憶:這本是初級煉丹錄,詳細記載有各種三品以下丹藥配方既煉製秘法。隨不是什麼高級丹藥,但對你有所幫助。

雲憶接過書籍,便和穀子前輩道別,在次進入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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