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噠…噠…噠…清脆的馬蹄聲打破了父子的寧靜,一輛青布竹木馬車出現在行道上,一年輕小夥座在前方拉着繮繩快速朝雲程父子適來。
籲……馬車在雲程父子前停下,雲震從內撩起車簾:把憶兒抱上來吧!
雲程蹲下,看看即將五年不見得兒子:兒子到了那要好好學習,爭取早日成爲魂師,爹爹相信你!
雲憶也多少有點不捨:爹爹那我走了,你要照顧好自己!
雲程笑了笑摸摸雲憶的腦瓜,將雲憶抱上馬車,把早以準備好的行囊交給雲震。
半隨着馬蹄聲的消失,馬車只剩下點點晃晃的顆粒,雲程站着看了許久許久始終不願離去……
雲震摸摸乖巧的雲憶:孩子放心吧!不用擔心你爹爹,等學期滿爺爺去接你回來。
雲憶點點頭。
東凌城,依山伴林臨水抱湖,於自然和諧的山水締造,灰褐色的城牆沿着江岸直至相連山脈。雲震下了馬車拉着雲憶:孩子這就是我們東凌州最繁華的城市,東凌州的政治中心。雲憶還是第一次到這麼龐大的城區,高樓林立,街道上車水馬龍,熙來攘往的人羣,像潮水般川流不息亦真亦幻。縱橫交錯的灰色石板路,構成了城市的血脈。
兩個時辰的步行,雲憶也對東凌城有了初步認識。終於,跟隨着雲震腳步停止,一座寬敞雅靜的大院出現在雲憶面前,像比城中心的街道,這裡清靜了許多,透過一座黑色丈尺大鐵門望去,院內都是孩子們流動的身影。
雲震定了定身:孩子,這裡就是東凌初級魂師學府了,走爺爺帶你進去。
雲憶點點頭,跟在雲震身後。
鐵門內側一旁有一座小石制屋,有一位和雲震年齡差不多的長者,座在前方大樹下看書冥思。
哎,老哥,老哥!雲震笑呵呵向院內的長者輕打招呼!
長者這才睜開眼,看了看雲震和雲憶:有什麼事嗎?
雲震笑呵呵行禮後,從包裹裡拿出阿布開的入學錄取通知書遞給長者。長者接過書卷看了看,捋捋鬍鬚:進來吧,隨手打開鐵門,指指前方與大道分出的小路,順着左邊小路走到盡頭便是登記處,去吧!
雲震笑眯眯回了一禮,便和雲憶順着小路去辦入學,一路上雲憶都在觀察學院的風貌人文,一排排石制學樓精緻樸素,這裡不像鄉下的凌亂,可以用整潔素雅來形容。小路盡頭,一座規整三層石制學樓出現在雲憶面前,和前面的學樓一樣,只是這座是單獨建設在學院的一角。
吱,吱…
雲震攤門而入,雲憶緊隨其後,室內比較寬敞,透射的陽光是室內猶如室外一樣明亮。內牆一排高高的書架上方滿了文卷,一位身着褐色皮草男子,金黃的頭長髮在陽光反射下閃着灰光,座在雲梯上翻看書槽內的文件。一位身着素白風衣的男子正和一位身着華麗,烏黑秀髮,錦綢絲綢的貴婦談聊。傍邊還有一位清秀身着大紅裙衫,扎着兩個小馬尾辮子的小姑娘在玩耍,見雲震雲憶二人後走上前來男子站起:你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你?
雲震見此笑呵呵:我是來給孩子幫入學的!
男子行禮後:這樣呀老先生這邊請,我叫亞楠,是學院委派負責新生入學事物,老先生先把孩子錄取通知書給我看看,我好做入學備錄。
雲震不慌不忙從包內取出錄取通知書遞給亞楠,亞楠看了看:六歲,六階魂靈不錯,這是目前學院前來報名最高的魂力分段!
一道快風劃過…一隻輕快的小手便把亞楠手中的錄取通知書搶走:我看看。原來是剛纔在一旁玩耍的小姑娘。
不得無禮,柔柔把文卷還給亞楠叔叔。小女孩快速看完:娘,我只是看看而已,哇…六階魂靈,比我正好高一階!說完便把文卷還給亞楠,走到雲憶面前頑皮的看看雲憶伸出秀白細長的手:你好,我叫夢柔,大家叫都叫我柔柔!
雲憶頓時的尷尬衝昏了頭腦,楞了許久才反應過來:你好,我叫雲憶!便和夢柔輕輕握手。這是雲憶第一次接觸異性肌膚,一種未知的溫熱頓時燃燒正個心芳,隨着血液流動直衝大腦,正個臉蛋如兩顆火紅的蘋果紅而透白。夢柔見此用手臂遮擋自己似櫻桃般的小嘴,生怕自己笑出聲來。
亞楠把錄取通知書放桌上:這位是碧落州源皇宗執法大長老的孫媳林水瑤,夢源城源皇宗宗主夫人,貴婦上前一步向雲震行禮。
碧落州的源皇宗,這可不是一般人物,那小女孩怎麼說也是身份不低,雲震趕忙回了一禮以表尊敬!
亞楠回到書桌前,查了查一些資料:一年級一班還差兩個名額,正好他們兩個是同一天報名,就分到一起以後有個照應。老先生住宿和伙食費一起一共三百銀幣!
雲憶聽了有點質疑反問道:老師,怎麼這麼多錢?
亞楠笑容滿面的看看雲憶:孩子,你將在這裡度過五年,這五年你的住宿伙食全是有學府出資,書刊和校服有東凌成府司扶持減免。
雲震笑呵呵摸摸雲憶的腦瓜,把眼神又回到亞楠身上:請問亞楠老師,學費在那裡交?
亞楠含笑親切回道:我這裡交就可以了,交了學費就會有老師安排入學住宿方面的事。雲震從包裹中拿出臨走時雲程給的包裹,裡面是這些年來父子二人的積蓄。雲憶也知道是什麼但確不知道說什麼,雲震將錢袋遞給亞楠,亞楠數了數:你稍等!開個一張收據遞給雲震。便叫還在雲梯上簡閱文卷的金髮男子:肅清老師,麻煩你幫安排一下這兩位同學的住宿。
金色頭髮男子聽後便放下手中文卷,來到雲憶面前:真漂亮的皮衣,來把孩子們老師帶你去住的地方參觀參觀!雲憶不捨的看看雲震,雲震擺擺手意在讓孩子跟隨老師,而確不知道說些什麼,內心確是有點酸酸的味道。
一個月後…
浩瀚的天空伴隨着夜的深入,撩起相思的面紗,除了遠處還有幾盞模糊的亮光外,早以人靜安逸入睡。雲憶獨自一人座在學院宿舍前的荷花池臺上,一朵朵盛開潔白的蓮花美麗芬芳。每一片花瓣都是半透明有一種朦朦的感覺,像一位害羞的少女披上了一層薄薄的面紗,仰頭欣賞夜色星辰的美。
此時突然一雙溫暖的小手遮擋住雲憶無助的眼睛:嗨,我就知道你在這!
雲憶回頭看了看原來是夢柔:是你呀!
夢柔扭過身座在雲憶前面踢着雙腳:除了我,還有是誰呀!怎麼了想家了?
雲憶搖搖頭沒有回答夢柔的問題。
夢柔見雲憶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雖然小但也能感覺的到雲憶在想什麼,便從身後的小包裡拿出用荷葉包的燒雞遞給雲憶: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雲憶看了看:柔柔,我……。
夢柔笑眯眯道:快吃吧,這是我晚飯特意給你打包的。說完露出她天姿嬌媚的微笑。
雲憶接過燒雞也顧不上什麼面子,便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一旁的夢柔見雲憶如此吃像,握着嘴巴嘻嘻大笑。
雲憶猛吃了幾口,見一旁的夢柔一直在笑,才斯文起來:夢柔,其實我來學院這幾個月都沒吃過這麼香的燒雞。之前跟隨父親進山打獵雖然苦了點,但父親總把好吃的都留給我。
夢柔笑眯眯道:別叫夢柔了,你和他們一樣也叫我柔柔吧!你比我大,也可以叫我妹妹!說完朝着雲憶紮了扎媚眼,
雲憶聽完輕吸了口氣:好吧!那以後沒人的時候我就叫你妹妹吧!夢柔向雲憶點點頭。
夢柔見雲憶吃的也差不多了:我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夢柔跳下荷花臺站在地上看着雲憶:聽說咱們學院有打散工的活可,而且是有回報的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
雲憶嚥下口中的烤肉看着夢柔:什麼活?
夢柔雙手背後:聽說是學院煉丹房的庫存不多,而學校採集草藥的藥師又辭職了。丹房就想找兩名學生在下課後去學院後山採集,作爲回報丹芳會給於小小的靠賞。
雲憶聽完回想起阿布的話,要想提升魂力丹藥不可或缺,而且自己是來學習的,短短几個月隨然學會了如何釋放魂力,但對草藥確不瞭解,丹房有幾千種草藥,這種機會也實屬不易,而且還有酬勞其不是兩全其美只事。
雲憶擡起頭:好,我做,明天中午吃過飯就去丹房。
夢柔聽完雲憶的回答:就知道你一定會去,我回去了你吃完也早點回去睡覺吧,明天中午飯堂見,邊說邊向雲憶擺擺小手。
看着夢柔離開,雲憶快速把燒雞吃完便回了寢舍……
隔天中午,飯堂早以擠滿前來吃飯的學生,而夢柔確站在飯堂外東張西望,此時雲憶纔剛剛回寢舍換完衣服走來。老遠夢柔就大叫:雲憶,雲憶…我在這!清晰甜美的聲音頓時在飯堂前廣場上傳開,四壁的回聲芘芣傳回。全部人順着夢柔的視線往去注視着前方的雲憶,雲憶在次被通心的火燒燃紅臉龐。
尷尬的雲憶漫步走到夢柔面前:柔柔你怎麼不進去吃飯,站在這幹嘛?還當着那麼多同學的面那樣叫!
夢柔撇了撇嘴:人家不是在這等你嗎!好心當成驢肝肺,哼,不理你了。扭頭便朝飯堂走去。雲憶趕忙跟上夢柔的腳步:柔柔,我不是那意思你別生氣,外面太陽那麼大,你這麼漂亮被曬黑了就不漂亮了,我也是關心你嗎,那麼多同學注視我確實滿彆扭的。
夢柔聽後突然停住腳步,雙手伸向身後質疑道:我漂亮嗎?原本通紅的臉蛋還沒退散,夢柔這一反問好似又在火中加了一堆柴讓火更旺……
灰色的石板小徑,蜿蜒曲折通向學院後方茂密竹林內,雲憶和夢柔漫步憂逛往竹林盡頭走去。頑皮的夢柔還不時從路邊摘取兩朵野花:雲憶,好看嗎?雲憶無奈點點頭。
穿過茂密的竹林,一邊空曠的平地近鄰山腳,兩排三層石制教樓樅橫相向拔地而起,旁邊豎立一座八角石塔形如春筍,塔頂如蓋,塔剎如瓶,顏色灰白,別具一格。八角塔的每個角都吊着一個金色的小鈴鐺,在陽光下閃着燦爛的金光,整個塔體挺拔高大、古樸雄渾。
尖塔挺立在重重的雲霧裡似隱似現,
遠看古塔像巨人矗立在青山綠水之旁,近看似擎天大柱頂天立地。一縷縷縹縹緲緲的霧氣,絲絲縷縷地瀰漫于山山嶺嶺之間,讓此地顯的更加有親臨其境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