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獅城外,雲憶聽了雨蓮的話想了想,老師的白鶴可日行千多,而夢柔母親的也是翼獸,而且還可以同時乘坐幾人想想都瀟灑。便含笑道:好,等哥哥到了魂師也去抓一隻魂獸回來,以後往返也不用這麼辛苦勞累,去看妹妹也就方便的多了。
雨蓮笑眯眯點點頭,二人這纔來到河獅城城樓下,便下馬牽着馬兒隨進進出出的人們走過城樓。眼前的景象別提有多熱鬧,一條筆直看不到頭的大道上,佔滿各式鮮豔尊豪服飾的行人,各種膚色秀髮紅的似火,黃的如金,白的如雲。有的身後跟着幾大車漆紅大箱的四輪馬車,有的則插着各式各樣的宗旗。幾層高的閣樓豪院到處可見,富華的店面檔口也是數不勝數,各種服飾膚色的人們來回閒逛在店內選購適合自己的物品,而大道上則有手握長矛,身着鎧甲的士兵不間斷巡視維護治安。
走了整整兩個時辰的路程,才終於又看到河獅城南部城樓,和北部一樣的建築風格。出了城門,雲憶和雨蓮便騎上馬又走了接近半個時辰後,繞過一座大山纔看到河獅渡口牌坊。六根石磙粗的園形石柱上纏繞着升騰的飛龍,六柱五門六條飛龍如在騰雲中飛翔,栩栩如生的雕刻在石柱上方,石柱上方是兩行架構的石條,拼接撐起石制的拱鬥,中間的拱鬥比雙翼高出半節,完整的石板正好被卡在雙行的石條下中間,石板上簪刻這四個篆字河獅渡口。
無邊無際的深藍海洋,雲憶從東凌一路領略風景,高山大河也見過不少,但確是第一次見到海洋。所以感覺由爲好感,如一幅平整鏡子的深藍海面,從近至遠顏色也越來越深藍,直到看不到盡頭的那一線黑線和天空盡頭相連。不時有成羣結隊的白色翼獸從山頂飛向相連的盡頭,爲這幅美麗的鏡面添加一行生動的色彩。
從牌坊大路一分爲二,右側有大隊人馬趕着牛車,攜帶貨物如兩條長蛇般整齊有序在官道上行走,各種宗旗迎風招展爲車隊添加一道威嚴的風景圖騰。左側則是各式服飾,膚色,髮質的行人,牽着馬兒有的拖家帶口十多人,有的則有僕人跟隨,朝東邊行進。雨蓮跳下馬背拉着繮繩:哥哥,人太密集,我們還是走過去買吧!雲憶點點頭也跳下馬背。
路道沿着山間和岸梯蜿蜒延伸至遠方,岸梯下方,一排排打着拱形褐黃竹蓆的小帆船,在岸梯海水的顛簸下搖搖晃晃扭動着身軀。由於昨夜的大雨,有些船兒內部還積沉信白光澤的雨水,有的勤快魚民則趕着小船待着十幾只魚鷹,在海面緩慢滑翔捕捉魚業。
繞過幾道蜿蜒曲折的山體後,眼前的景象讓雲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球。山腳下一座兩層閣樓舍院沿着地勢綿長百丈,灰黑的閣瓦,漆紅的木樁,灰色的石牆猶如一座隱居的城府樓閣。而閣樓前三十丈外的岸梯旁,十幾艘四五十丈的漆紅行船由爲亮眼。凸出水面十丈來高的身軀,十幾根豎立入雲的粗壯桅杆,斜拉下密密麻麻規整繩索,相互協調確不錯亂。桅杆下方是純木製的三層漆紅樓居,船頭前方還包裹着一層被海水腐化後的青銅皮面。後方十幾條石砌的升高樓臺關口,還有握着長矛的士兵把守,上船的客人都需拿着一張白色紙圈,經過士兵檢查後通過石臺石梯纔可順着登船。
這麼大的船隻,在內河估計連河流都承載不起他的身軀。一邊欣賞着奪眼的風景,一邊壓抑着內心的澎湃氣息,二人來到渡船前的關口處。雨蓮將馬兒交給雲憶笑眯眯:哥哥,你在這等我,我去買船票!說完便跑到一旁有士兵把守的關口排隊,而這時,從一旁的閣樓上隱隱可以看到,一身着紅衣的男子正注視着雲憶和雨蓮,這讓雲憶有點不好的預感。可此處比較人流複雜,也可能是欣賞風景那,但那人流露的氣息總讓人不拒安分。
等了有半個時辰的時間,雨蓮拿着兩份船票來到雲憶旁,笑眯眯的看着雲憶:哥哥,由於昨夜雨比較大,逗留的客人比較多,所以我們要明日一早纔可上的了行船,今夜就在渡口驛站休息一宿,明日在出行吧!
雲憶笑了笑:好的,走吧!
雲憶牽着馬兒跟在雨蓮身後,來到那閣樓驛站前,還沒走到門口就見負責接客的小二跑了過來微笑向迎:兩位客官裡面請!便接過雲憶手中的馬匹。雨蓮看了看小二,從小荷包掏出一枚銀幣:小二哥,請將這匹黑色駿馬送到碧落行船,這匹紅色駿馬送到南海行船,回頭把竹籤送來。說完把銀幣抵給小二。小二接過銀幣笑呵呵道:小姐請放心,我這就就給你送上行船。
雲憶見雨蓮給小二哥一枚銀幣驚訝的跟着雨蓮身後:妹妹,你怎麼給他打賞那麼多錢,咱們可不是什麼富商暴發戶。雨蓮笑呵呵攙着雲憶胳膊:哥哥,那是爲了給咱馬兒一個好的待遇,行船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抵達碧落州的,最起碼要在海上行駛一兩個月。
雲憶這才明白使錢也門道,便和雨蓮進入驛站。此驛站和以前雲憶見過的不同是四合院形,一百來丈的閣樓從中劃分十間類似的院落,寬闊的院落中央堆放這奇形怪狀的假山,有的似貓,有的似虎,有的如彎彎的月亮,有的則如兇猛的野獸…。閣樓一層是空曠的石砌柱子,撐起兩層木製樓臺,兩旁則有木梯鏈接二層。
走進驛站大門內,則有兩位年長的老者,戴着灰帽剝這算珠精打細算這一頁頁密密麻麻的賬目,見雨蓮和雲憶走了進來趕忙招呼道:兩位客官需要打尖,還是住店哪?
雲憶上前一步:我要兩間客房!
老先生一看查了查登記簿笑呵呵道:吆,小哥實在對不住,只有一間“丁”子號客房了,昨夜大雨逗留的客商實在太多,還請你包含。
雨蓮上前又是一枚銀幣丟給老先生:丁子房就丁子房把,我們趕了一天的路,晚飯就幫我們送進客房。
老先生收下銀幣,笑呵呵從身後的掛鉤上取下一隻竹牌,遞給雨蓮:順着樓道一直走到頭便是丁子號樓,門牌你收好,晚飯一定按時送到客房。
從老先生取下竹牌的木板上可以清楚的看到,甲,乙,丙,丁四塊木板的標號,而每個標號下都還掛着許多同樣的竹牌。雲憶不解的正想說話被雨蓮拉住:走了哥哥!
當來到丁子樓院後,順着竹牌上的編號,在二層找到靠南的一間客房。這裡相對人流沒有前五個院落人多,顯得比較鬆散,屋內收拾的還算乾淨利落,裝飾還算可以,一張雙人長榻上棉絮早以鋪好,屋中間擺放這一張園形客桌,兩旁分別是供桌和一些水墨字畫。
雨蓮見到長榻立刻跑了過去趴在上面,四肢伸展便叫道真舒服!雲憶把包裹放在客桌上,走到窗臺前打開窗扇,一絲絲清涼的海風迎面衝來,讓本以睏乏的身體剎時感覺到一陣舒身,心中以浮現出夢柔那淘氣的樣子。
傍晚,小二把酒菜都端了進來,兩大碗牛肉,兩碗雨肉,兩小碗穀米,一壺青香的甜谷酒,還有兩塊竹牌。放下菜飯後便腿了出去將房門帶上,雲憶和雨蓮這才座下來美美享用這晚餐,而那香甜的穀米酒,也吸引着雲憶的嗅覺:妹妹,哥哥喝杯谷酒,你要嗎?
雨蓮笑眯眯點點頭兩人一人一杯,當雨蓮喝下那香甜的穀米酒後,長着口,大口吸溜吸溜吸氣,臉龐一下紅突突道:哥哥好辣,好辣比我們南海的果酒辣多了!雲憶見此本想笑出來,又忍着沒有笑出聲給雨蓮加了一片牛肉:趕緊吃吧!
晚飯後,雲憶走到窗臺前,欣賞着海平面的風景,伴隨着微涼的海風和海水瑟甘的味道。浩瀚無垠的星空星星點點之光在海面反射出亮點,猶如兩張完美的深藍壁畫,有近至遠逐漸模糊藍凋。雨蓮洗漱卸妝後也來到窗臺看着深藍的海面:哥哥,你以後會去南海看我嗎?
雲憶笑了笑:等哥哥到老師那裡在修學幾年後,返回時一定去南海看妹妹。雨蓮聽後心情倍感激動:好,我就在南海等哥哥,等哥哥修學完後,到南海青雲城西北青雲山下的小廟找我,我就在那等哥哥。
雲憶點點頭:哥哥記下了,時候也不早了,妹妹先回榻上休息!雨蓮趴在窗臺上扭過頭:我還不困,陪哥哥聊會在睡。
二人聊了敘久,馬上就要分別心中確有很多不捨,雨蓮趟在長榻上久久不能閤眼,心中的錯亂完全無法壓制。只能則着身看着地上盤膝而坐修心養性的雲憶,本讓其到榻上休息,雲憶確還是選擇在木地板上盤座,看着這英俊瀟灑的後背,心中總是暖心意濃。
正準備合上疲勞的眼睛時,確從門縫隙除飄來一股白煙,雨蓮見此立刻輕聲跳下長榻,光丫丫的小腳在地板上爲發出聲響。從後抱住雲憶一手捂住雲憶的嘴脣,雲憶被雨蓮的舉動立刻驚醒,睜開雙目只見雨蓮以拿出一刻白色丹藥送到嘴脣邊。扭頭看了看雨蓮驚目的眼神,順着眼神看去,那一團白煙正快速散開,心中便知道那是便快速嚥下雨蓮的丹丸後,二人迅速回到榻上蓋好棉絮假裝入睡。
半炷香後,一把鋒利的匕首順着門縫插入剝開門栓,只見一身着夜行衣身影,鬼鬼祟祟走進房內。將門合上摸到一旁雲憶包裹處,快速翻騰這包裹。雲憶突然跳起大叫:什麼人?隨手召出巨斧劈了過去。那夜行衣者見雲憶一斧劈來,快速跳出窗外消失無蹤。
雲憶趴在窗臺前四處張望了一下,見那賊子以無蹤跡便沒有追出窗外,此時雨蓮點亮蠟燭,走到雲憶身旁:哥哥,那人會是什麼人?雲憶拍了拍雨蓮肩膀:可能是小毛賊吧,沒事了這一驚嚇估計也不幹在來了,睡吧!
雨蓮又躺回榻上,雲憶以無法在入睡,爲了讓雨蓮睡的安慰,便盤座在長榻前見雨蓮朝自己微笑,便將其棉絮往上拉了拉。便回想最近一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突然腦子一亮,難道是邧翔,那夜由於天黑距離也遠,併爲看清他的面孔。如果是他,那就是爲了從浩然身上那塊師頭魂納虛,除此之外也無他人知道那塊魂納虛了。還好雨蓮在讓自己逃過一劫,現在待想個法子在上船前把邧翔給吸引到自己的這一邊才行。
想到此雲憶便有了主意,也是最不靠譜的主意。第二天天還沒放亮,鐺鐺的古鐘聲在驛站前晌起。雨蓮拖着疲勞的身體爬起,睜開還沒睡醒的眼睛,見雲憶以收拾好包裹,爲自己端了一杯青香的茶水過來:我還正準備叫你,你便已經醒了!
雨蓮接過茶水喝了兩口潤潤咽喉,笑眯眯伸了個懶腰:謝謝哥哥!
快起來梳洗吧,雲憶接過水杯拉起雨蓮,被雨蓮一個大大擁抱抱住,才下了長榻去洗漱。雲憶便回到桌前將水杯放下。一刻鐘後,雨蓮便以洗漱完,背起小荷包和雲憶走出驛站來到通往南海的行船臺前,見以有人排隊驗票。雨蓮跟着隊伍排好,手中拿着船票:哥哥,那我就先走一步,在南海等你來看我。
雲憶點點頭走在隊伍外:妹妹放心,等我見過老師後,請他指點一二後修學個幾年,等反乘的時候就去南海看你。
很快,隊伍以排到石臺前,士兵檢查了雨蓮的船票後,讓其過卡上了行船,站在船尾向雲憶揮手告別,確不願走進船樓內站在那微笑看着雲憶。雲憶自然要等船走了以後才能去登上碧落的行船,便站在那仰望這雨蓮,這段時間兩人從偶遇到兄妹,在到大戰浩氏二人,又一起同行數日隨無血緣但勝過親兄妹。
等所有人上了行船後銅鐘在次響起,半炷香後銅鐘又一次響起以暗示準備起航,十幾柱入雲的桅杆同時放下風帆,上百條繩索同時在水手的合力拉扯下,將幾十丈高的風帆拉成斜狀。受力的風帆同時鼓起,中間那張大的風帆上還印有一隻獅子頭像,迎風鼓起栩栩如生飄動。中間那隻大的桅杆上端,不時斷斷續續吹響海螺聲,暗示着所有水手用力的方向。銅甲船頭刺破碧波分開一條水路奮勇前進被激起的層層海濤帶着銀白的浪花掠過船舷然後在艇尾匯合洶涌的波濤留下一條銀白的水帶水帶擴大到遠處海面上泛起萬頃波光。
雲憶向雨蓮揮手,只道以無法看清雨蓮的身影,才從衣袖中拿出那塊獅面魂納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