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村之事讓雲憶不能袖手旁觀,雲憶見木昆們跟來便知道其意,放下草藥向衆人行禮:各位伯伯,在下雲憶!是一名魂師學生略懂點醫術,我現在要給那些生病的嬸嬸,奶奶們煉藥,有什麼話請容後在敘。
幾位長者一聽是吃了一驚,相互注視了一番立刻散開,一一通知所有人不得喧譁吵鬧,不得靠近雲憶座的那石窟外。回過頭,幾位長者這才又聚集在雲憶那間石窟外座下,只見洞內綠光閃閃,雲憶忙活個不停歇。
二個時辰後,一大碗黑色丹丸被煉製出,此時雲憶也多少有點虛脫,不過還好能抗住身體的疲勞。從草藥中取出兩隻紅花綠葉的草藥,收起藥鼎來到木昆們前:木伯伯,將這些丹藥每人發一顆,這兩草藥磨成糊塗抹在那受刑的男子身上。晚些時候,我在幫他舒通下經絡明日便可甦醒。
木昆接過丹丸,將其交於一旁的婦女,按雲憶交代的傳話下去,此時被雲憶帶回的蟒蛇肉伴隨大火的猛燉,青香的肉香迎風飄滿盆地每一處角落。木昆回過身:雲憶少俠,現以晌午,不如我們座下來聊吧!雲憶點點頭,和幾位長者來到盆地中心的一塊石臺前。
灰色的石臺,幾塊平滑的石卵臨時做的凳子,幾人便圍着座下後,木昆兒媳便端上剛煮好的蛇肉,擺上幾隻小黑碗,一位年紀大點的婦女抱來一隻黑瓦罐。雲憶一看便知道里面一定是酒,上次在吳箏家可被酒差點害的成上門女婿,所以對酒也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隨有畏懼但那種谷果的香甜,確是一種舌尖上的美味。
待簡單的菜上齊後,木昆看看雲憶:雲憶少俠,我來介紹一下,我身邊這幾位都是我們寨子附近的幾個村落的村長。
雲憶看看幾位長者:木伯伯,你們這幾個村子到底犯了什麼事了,爲什麼那些士兵要抓你們?偌大一個村子,爲什麼連個男人都沒有?
幾位長者本來平靜的心情,一下讓雲憶這兩個吐露起來的問題給激烈,個個唉聲嘆氣不言不語。木昆輕輕用手拍拍身邊的老者,意在安撫但其心中也備敢煎熬。看看雲憶:雲憶少俠,我代表我們村的鄉親,對你昨夜的相救之恩表示感謝,青青谷酒還望雲憶少俠多多多體諒!
雲憶端起小碗本不想飲下,又無法拒絕這種參加了各種心情的苦酒。便一飲而盡,一團烈火如火山噴發一樣,直衝而上燒紅那白嫩的臉龐。本以爲是和吳箏家的酒水一樣甜潤,可沒想到看似平淡的酒水確如此暴烈,辣的雲憶渾身滾燙,晶瑩的汗珠頃刻間掛滿顎間。
木昆慢慢飲下酒水,將小碗放在石臺上:不瞞雲憶少俠,你現在所看到的這些妻兒寡母,都是四年來逃命才得以生還。還詳情還要從四年前說起我們黑鐵城,只所以叫黑鐵是因爲我們這的大山內盛產黑鐵。還有一些大型野獸,經常有些大的財團到黑鐵城逗留,也有些藥師爲了得到魂獸內丹,增加修爲在山中尋找大型野獸。
因爲鐵礦銅礦給黑鐵城待來巨大財富,只前的老城主還算愛戴民衆,經常給附近在礦區作業的鄉民發放一些體蓄。村民也願意到礦上做工,好給家庭帶來一定收入,附近村民民生還是比較康欲。直到四年前,一位紅衣主教來到黑鐵城後,爲普及民生剛開始也是煉製丹藥。免費分發給城裡的百姓去病救人,按理是一件好事,所有被恩惠過的人們見此也對其十分尊敬。
黑鐵城老城主有三個不守規矩貪得無厭的兒子,大兒子浩然也是現在的城主,二兒子浩瀚,現在主管礦場,三兒子浩博是個花花公子,主管浩氏商號。三個兒子都學有點魂術,在城中整日遊手好閒,搜刮過往客商,設酒坊開紅樓,建立所爲的浩氏商行協會。
在結識紅衣主教後,便和其拜把子,稱兄道弟。沒過半年時間,四人關係以遠遠超過老城主的關係,因此老城主也很不滿意,經常在大街上和三人大吵。由於老城主年邁又管不了三個兒子,即便有心也是無力,老城主的三個兒子便性情更加猖狂貪婪。一天三兒子既然在大街上調戲良家女子,那女子當然反駁,三公子便拔刀當街將其殺害。
此事一出是鬧的沸沸揚揚,本來就名譽不佳,還到處惹事生非。老城主實在氣不過便將三兒子打入監牢,將那所爲的紅衣主教趕出城去。本想此事可以讓大兒子和二兒子收斂點,可誰能想到雷雨交加的夜晚,老城主從礦區回城,在半路馬車受驚跌落峽谷,老城主也爲能逃過那一劫。
至此大兒子浩然繼承父位,成了這黑鐵城城主,一切至此發生了變化。鐵礦銅礦的出售價格一下漲了幾倍,這一下激怒了許多客商,販賣的客商越來越少。一致與導致沒有客商在來黑鐵城,有些附近的村民本想到河師城揭發此事,可都是有去無回。就導致了無人在敢去揭發,但每月採集的礦石量也越來越大,而確帶不回任何工錢,都是記賬無錢付工。
惹的附近村民無心在去礦區做也,便都逃回家中。可當天回來,就有士兵來以各種理由將人帶走,一來二去年輕點有力氣的便遠離家鄉,逃往別地生活,而我們這些不願離開的還在死守家園。想着大公子浩然能洗心革面,誰知一年不如一年,變本加厲直接到村子抓壯丁去礦區,誰若不叢便以家人性命相要挾。以至於附近這幾個還算大的村落,如今僅剩下老若無力的婦女孩子,耕田務做。
也就是一個多月前,聽說大公子浩然的小妾生下一閨女,可從出就身然異病,百請名醫都無法治癒。只到那所爲的紅衣主教雲遊四海回來後,說是可以請他的師父出山爲其診治。就在前三天,一身着白衣男子進入黑鐵城,爲浩然的小公主診治了病情。走後,紅衣主教便和浩然說,要想治癒小公主的疾病,需一百對童男童女之血纔可治癒。
此話一出,便震驚了整個黑鐵城居民,分分逃離黑鐵城。附近幾個村子在過往的行人口中得知此事,本不想相信但那浩然三兄弟什麼事不敢做,便不得以帶着孩子分分逃離到深山躲避。我們村離黑鐵城有八十來里路程,本打算天亮就也撤離,誰知昨夜浩然的三公子浩天已帶兵來,將我們圍剿。
後面便是抓人放火,掠奪財物欺詐婦女,若不是昨夜雲憶少俠趕到及時,救下我木村村民,恐怕今日老朽以在陰曹報道了,說完兩行心酸悲痛的淚水直行流下,旁邊那幾位長者也是面無膚哭無淚。
雲憶聽完是內火攻心,恨的咬牙切齒一拳砸在石臺上:這等禍害百姓的傢伙不除,怎對得起那些無辜死去的平民,我們東凌的王法怎能讓這羣無賴所侮辱。
木昆見雲憶有此意幫助他們,便上前準備跪地求雲憶,被雲憶攔下:木伯伯不要這樣,剷除霍亂賊子乃我等男兒本分,不應受你如此大禮,你快快座下我需要更多有關黑鐵城的信息。幾人便在石臺前敘聊了幾個時辰,只到傍晚,受刑的男子在服下丹藥後甦醒後,雲憶纔對這黑鐵城有了大概瞭解。
幾天的飢餓,讓這羣本無縛雞之力的婦女兒童,更加虛弱。徑中午雲憶帶回的魂獸蟒蛇大補,又加上丹藥氣色也好了許多,年輕一點得以可以行走挪動,年紀大了點的,可能還需兩天的滋養。
木昆兒媳還算康健,在木昆的安排下,單獨和木村的人們居住一間石窟內。晚上雲憶還沒有睡意,便和木昆多聊了幾句,想知道鐵礦的位置先把人村民救出來才行。自已已經殺人浩然的小兒子浩天,若浩然發起瘋來,對礦上的百姓動手,那將是一場災難。
木昆搖搖頭:雲憶少俠少安毋躁,浩然隨然人惡,但他需要礦內的苦力給他挖礦,到是他現在肯定會排人四處搜捕你還是比較可能。之前的那幾座鐵礦,我們已經暗地查過,早以空空如也,要想知道礦區的具體位置,可能只有二娃醒了才能知道。雲少俠也勞煩一天,待休息一宿後,我們在做打算。
雲憶想了想木昆說的話不無道理,也確實有點疲憊,便向木昆行禮後,回到一旁的石窟內準備休息。此時木昆的兒媳早以將榻鋪好,見雲憶進來:我叫秋莉,昨夜多虧恩公出手搭救,這裡撿漏了些委屈恩公了,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秋莉一定竭盡所能。
雲憶辛苦了一月趕路,又白天大戰那魂獸,也確實有點發困:秋莉姐不比客氣,昨夜也是碰巧換做任何一個有良知的都會出手相救,不比掛在心上。我也有點小累想早點休息。秋莉這才退出石窟,雲憶見秋莉走後,合上眼趟下軟塌便呼呼大睡。
而另一邊黑鐵城內,伴山修建的庭院城府,城隨不大,但卻堅實穩固,大街小巷行人稀散,一座座精美的閣樓宅院黑燈瞎火,彷彿早失去他原本熱鬧的輝煌。而有的大紅燈籠的閣樓,確異常熱鬧,不時傳出歡笑情迷的語調,彷彿傳遞着這裡是人間的天堂。從中央大道望去一道十丈高的城牆上佔滿了手握長矛的士兵,院內幾座寬敞豪華的大殿燈火通明,幾百號手握長矛的士兵有秩序的排成幾對,在院內來回穿梭巡視。
而那第一座大殿內高堂上,擺放一張紅木長榻,一位身着鎧甲,身體魁梧滿臉橫肉,梳着一小辮子的男人,在長塌前咬牙切齒的握緊拳頭,瞪着臺下擔架上躺着的死人。擔架左邊的紅木四方圍椅上,坐着一位手握羽翼扇的紅衣男子,看年紀也就二十出頭,面情異常輕鬆。而旁邊坐着一位滿臉鬍鬚,肥頭大耳的傢伙,眼睛裡確透露着兇狠。對面兩把大圍椅上,坐着一位肥頭大耳,身着鎧甲的彪形大漢,身旁還坐着一位細皮嫩肉風韻高挑身材的女人。
是誰,到底是那個王八犢子,幹殺我浩然的兒子?大漢氣憤質問道。
擔架下方兩名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士兵,頭都不敢擡起:回大爺話,由於當時小少爺和那人打的混亂一團,也沒人問起名諱。
此時,紅衣男子旁座着的滿臉鬍鬚的傢伙,快步走上前一腳將那回話的男子踹翻在地:我養你們這羣窩囊廢是吃屎的,三少爺被人無辜殺害,你們既然連人家叫什麼都不知道。
浩然氣的是牙關緊閉,握緊的拳頭是咔嚓咔嚓只響:二弟,讓畫師把那小子的像畫出來,張貼全城各處,一定要那小子血債血償。
臺下那滿臉鬍鬚的大漢,看了看浩然:大哥放心,這事我馬上去辦。
此時座在那胖子身邊的女子:三爺,要不我們先回去,這裡有大爺和二爺操辦就可以了,用不着你操心。
話音剛落,只見浩然縱身跳下,一巴掌將那女子煽出胖子懷抱:你一個卑微女子也敢在此如此放肆,信不信大爺我把你丟進礦區,讓你痛苦餘生。
只見女人滿嘴鮮血流出,趕忙跪下磕頭:大爺我錯了,大爺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