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路修遠

次日,從圍院回來後,雲憶將草藥整理了收進屋內。看着西邊的太陽還高高掛起,閒來無事便打開《鬼影迷蹤》卷軸盤座在長榻上思索。想盡快將第二式百步無行熟練後,可前往碧落州尋找鴻宗進一步修學。

劉氏見雲憶苦思冥想也不幹打擾,將雲程換下的衣服拿到河邊漂洗。雲程則無事在圍院內查看野禽吃食太過龐大,便揹着挑擔去山腳割新鮮嫩芽的青草。就這樣又過去了數日,雲憶每日在西邊附近的小山丘上。一來修學魂技的奧妙,數日時間相隔百步只內的山丘,只需一個縱身便可到達。

山丘下是一對夫婦拿着月牙的鐮刀在割草,而二百步快外則是一大羣生龍活虎的牛羊。不時還可見到四隻瓦亮的鋼鑽砰在一起,比試他們誰的力氣更大。夫婦剛捆紮好的新鮮草芽,在眨眼間以到圍院,夫婦見此也是笑眯眯搖搖頭,守望着行不見影,影不隨行的孩子,心中也是美滋滋的歡笑。

數日後,大中午的日頭太過火辣,一家人休整了片刻之下午時分,溫和的陽光沒有了晌午的燥熱。雲程便來到圍場內觀察,而云憶座在院內石臺前,撿拾這草藥腦海中還在想怎麼這麼久還沒到。要不是想等到那兩本書,估計自己以在前往碧落的路上……。正在思考的雲憶,被剛從集市回來的劉氏打斷:憶兒!

雲憶見劉氏從集市回來,手中還掛着包裹嬉笑道:孃親,回來了!

劉氏笑眯眯從包裹中拿出一顆紅燙燙的蘋果:憶兒,洗洗在吃了。

雲憶拿着平果便進室內清洗,此時雲程也從圍場回來見劉氏回來,本想拿着挑擔趁着時間上早去割兩捆青草。被劉氏攔住:等等,那麼着急幹嘛。我今天買了匹布回來,給你和憶兒做兩套新衣服,現在可不像之前了,出門也要注意下形象。

雲程手拿着挑擔笑在嘴上甜在心裡,看了看劉氏:給憶兒多做兩件,我要一身出門裝就好。

劉氏收了收雲程腰間的腰帶:那也不行,現在這麼牲畜,以後肯定來看的相鄰會多很多。劉氏將目光注視到雲憶身上:憶兒,剛回來正好碰到你雲震爺爺,他讓我把包裹帶給你,說是東凌託官運帶過來的。

雲憶一邊吃着香甜的蘋果,聽劉氏這樣子說趕忙包上前,打開劉氏放在長塌上的包裹。兩本藍皮草書這可樂壞了雲憶,嘴中吊着平果跑到正在給雲程量身的劉氏面:爹爹,書到了。

雲程楞了下看看雲憶:憶兒,啥書?這麼讓你開心。

雲憶嬉笑: 是本草錄這上面可記載了幾百種草藥特性,還有草圖案可查。雲憶說這翻開一頁給雲程和和劉氏看。

劉氏瞧了眼收起布尺:這啥呀!怎麼那麼像怎麼河邊長的青杆子嗎,怎麼還成了草藥了這。

雲程接過書看了看:吆,這還真是。雲程放下挑擔細細瞧了眼,下方的備註:根部性甘甜,晾乾煮水可去熱澡。還真的是草藥,雲程又翻了幾頁笑呵呵道:還真是本好書,行,憶兒先放着,等爹爹先去割兩捆嫩草,回來了在細看。

雲程把書還給雲憶,又拿起挑擔便快步往西邊山腳趕去,好趕在天色暗沉下來割兩捆青草回來。

劉氏便給雲憶量完身,將布匹伸展開按尺碼畫出圖案,雲憶閒的沒事便又跑去給雲程幫忙割草。沒多大一會兩大捆青綠的嫩草以捆好,雲程挑着膽子一晃一晃的走在前面,看看一旁拿着鐮刀的雲憶:憶兒呀!現在咱們家也忙的差不多了,你的學業也不能在耽擱了。雖然爹爹也不捨得你離的太遠,但畢竟你老師也有託付。你這次回來也耽擱了不少時日,爹爹不想在耽擱你時間了,家中有你孃親幫忙就忙的過來。比之前爹爹的懶散生活,現在也感到每天過的也充實多了。

雲憶稍微臉色暗了點:爹爹,我也正準備給你講,這兩天就準備前往碧落州。但又擔心我這一走,恐怕又待幾年時間不能回來看你。

雲程聽完雲憶的話,心裡也確實有點不捨,笑嘻嘻道:傻孩子,我不是有你娘陪在身邊嗎,在說那羣野畜每天都夠我忙活的了。我想在你娘心裡,也是你的學業纔是最重要的,等你學業有成回來也不遲。來年等那羣野畜下了小仔賣了錢,爹爹就請人來在咱們這西邊山丘上。單獨在給你建座大的屋舍,那裡風景也好光線也足,也適合你到時候在家時修煉魂武。

雲憶考慮了下後:爹爹,那我就這兩天準備下,過兩天就去碧落州找老師讓其指點,儘快把魂術提高到一個滿意的程度。 雲程聽了笑眯眯向雲憶點點頭,挑着草垛和雲憶邊聊邊往家中走。

晚飯後,劉氏座在桌前做起針線活來,而云憶和雲程圍在桌前。有云憶詳細把本草錄每一種草藥一一詳細講解給雲程聽,不時劉氏也笑眯眯插上一句,屋中也不時歡聲笑語傳出。

三日後,雲憶身着了一套新衣服,揹着包裹和劉氏從屋中走出,而云程則早把雲憶那大黑馬餵飽。拉在小院前的路邊等着兒子出來,劉氏多少有點不捨,但還是同意雲程的考慮兒子的前程纔是最重要的。魂術達到一定境界後自然是叱吒方圓百里的人物,就算不做商業也能憑藉自身的能力養活一大家人。

待雲憶來到馬前從雲程手中接過繮繩後,不捨的表情看了劉氏和雲程:爹爹,那我就走了,等我學滿便回來看你們二老。

雲程笑呵呵拍拍雲憶的小肩膀:好兒子,上馬吧。爹爹和你娘會照顧好家的,到了碧落就不同家裡。宗門自然有宗門的規矩,記得爲人處世要多謙和禮待才能受人尊敬。

雲憶點點頭這才縱身跳上馬背:爹爹,孃親保重!便揚鞭而去。

身後的雲程和劉氏,看着遠去的身影,眼角也掛滿了不捨得淚珠,但還是對孩子充滿自信和希望。

踏過青山綠水,翻過高峰大江,二個多月的行進,雲憶來到東凌州最南部的沿海城市河獅城地界。河獅城,有着二千二百年曆史,通三州水路,常駐人口十五萬之衆,管轄六千八百里,附屬華麗大城三十座。坐落於東凌州最南部,山脈高峰崎嶇,物產豐富,礦業發達大形野獸居多,行船交通發達。

遠遠的,一道石制關卡在兩山只間肅立,上方一座精緻的小閣樓各外亮眼三層拱鬥高高仰視。關卡上還有幾名身着鎧甲武裝士兵把守,厚重的灰色鎧甲,一丈來長的鋒利長矛,站在關卡上,目視這下方擁堵的人們。隨着距離拉近,在看那關卡下十多名武裝的士兵,把一丈來寬的拱門攔的水泄不通。逐一排查過往的每一個行人,有的拉着馬車看似像做生意的富紳爲了能早點進關,便向一旁座在桌前肥頭大耳的傢伙交了幾個銅幣。肥頭則讓快速通過,看樣子應該是這裡的頭。

雲憶走近時看時間上早,過關的人又多便拉着馬兒跟着排行的隊伍後面。一個時候後,終於等到自己過關,肥頭大耳的傢伙便走上前,腰間掛着一把寬刃彎刀。扭動這肥胖的大肚,看看雲憶手中牽的大黑馬:從那來,到那去呀?一邊眼饞的盯着雲憶手中牽的大黑馬。

雲憶見此人居心不良:從東凌城來,前往碧落州,不知軍爺我是否可以過關?

賊心的關頭聽了雲憶的話後,是哈哈大笑:小娃娃,你在跟本大爺開玩笑嘛?碧落州,你知道從這到碧落州有多遠嗎?就你你一個毛頭小子,我看肯定是那家的不孝子犯了事,想逃跑吧。來人,將這黑馬給本大爺扣了,一個窮小子那來的這好馬,肯定也是偷來的。

在雲憶身後排隊的過路人聽此,都趕忙退到一旁。上來四名拿着身穿鎧甲,手握長矛的士兵,雲憶見此心想看來是要打架了。正想放出虎頭鞭,只聽身後馬蹄急踏,響亮鳴啼嘩啦啦的快速駛來。關頭一見:吆,快閃開,快閃開,四名手持長矛的士兵快速退下。雲憶牽着馬兒沒來得及把路讓開,只見那四匹俊秀的大黑馬,拉着一頂四輪紅木大轎,轎子比一般的大轎大出兩倍多。轎上紅綢飄逸,轎前還座着兩位青衣女子,秀白的手臂緊握這繮繩以到關卡門外。

當馬車停下後,右側眉青目秀的青衣女子便大叫:什麼人?敢擋我們少奶奶的馬車,耽誤了小姐的治療,小心剁了你的腦袋。

關頭見車上女子發火趕忙上前:青兒小姐不要生氣,我馬上讓人把路讓開。看看身邊的一名消瘦士兵:還不趕忙把馬牽走。

士兵把長矛靠在石壁上,便去拉雲憶手中的馬,可馬兒根本不聽他驅使怎麼也拉不動。雲憶本想將那士兵擊倒,想想怕惹來麻煩就拉着馬兒朝關卡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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