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袍老者本以爲就閨女自己回來,可沒想到雲憶也跟在身後一見趕忙下榻上前行禮:駐蜜薯城北部管事項染不知東家駕到,爲能遠迎還請東家責罰。
男子聽後也趕忙跳下榻走到長者旁:蜜薯城管事項安參見東家。
雲憶聽後含笑上前:好了項伯伯,別那麼客套了,我怎麼每次到那你們一見就要討責罰,我們是商號不是宗門。項大嫂,你帶我曬了半個時辰太陽,就罰你給我端碗茶來,我嗓子都快冒煙了都。
項安聽後趕忙走去泡茶,雲憶這才座榻上看看那密密麻麻的賬本,又看看站着的兩人:項伯伯,又沒外人座便是了,我還有許多事要向你詢問。
項染這才行禮座下含笑道:東家,你不是在閉關嗎?何時出的關我怎麼沒收到信。
雲憶聽後含笑見項安端來茶水,雲憶便把那十幾本賬本放到內側。接過茶品了口:我剛出關沒幾天,把府邸的事交給了候演士便敢了過來。項伯伯,你們怎麼沒向三掌櫃申請幾名侍奉弟子來,還要讓管事端茶倒水,傳出來多不好聽。
項染聽後含笑道:憶兒呀!咱們來須彌州也還不到一年,這蜜薯主要負責北海州過來的行船貨運。每個月有三艘咱們的貨到此,這不昨日剛到一艘,弟子們都去忙了。
雲憶聽後點點頭品了口茶:怪不得,好了,咱們說說正事。太虛宗是怎麼回事,現在須彌州誰在管理調度。
項染聽後品了口茶:東家,本來是三長老每個月要來一次,三長老喜得貴子無法抽身,女大長老便和李管事便把小石頭留在學府,現在在太古城來調度須彌事物。太虛宗目前的情況讓人不能直視,須彌州實力排名第一的宗門,短短五年成了連須彌州排名都沒的地步。
雲憶一聽:怎麼回事,怎麼可能連排名都不存在了?
項雨聽後接過話:東家,事情要從五年前說起,五年前太虛宗執法三大長老的大長老,在接受中部區的魂師大會信函後便趕往赴約。在大會結束後,大長老太力收到了參加大會的宗門切磋魂技的邀請,便在中部區多停留了三日。在返回太虛宗後當天夜裡便與世長辭,大長老大公子便感覺有蹊蹺,多次請求兩位長老徹查此事。可二位長老只是口頭答應,整日逍遙快活這才讓大公子很是不滿,纔有了今日的衰落太虛宗。
雲憶聽後:細細說來。
項雨輕嘆了口氣:大公子爲人耿直,血氣方剛在受到兩位大長老如此的怠慢後,便自己帶上人把所有和大長老切磋的宗門打了一遍。本來這倒是很給太虛宗漲臉,可誰知道回到宗門後遇太虛宗的小長老醜事,便把小長老告到了兩位大長老前。可大長老確說會處置,此事便不了了知就算無事。可大公子是接連遇到宗門各大管事和十位小長老的醜事,這讓大公子很是不開心,便又告至兩位大長老前。結果是讓人心寒,大公子被罰去看守塔林,大公子兒子知道後便入城放火,把十家管事府燒了個邊,又燒了兩位大長老和十位小長老的私府。
雲憶聽後哈哈笑了笑:這對父子脾氣可真大,那後來那?
項雨深吸了口氣:太虛宗衰落便是由此開始,在小公子太宏宇燒了兩位大長老和十位小長老的私府後,雖然是提前示警沒有出人命。但兩位大長老便使他爲宗門罪人,協同城府司是查抄了大公子家,抓了太氏所有人。並全部要在太虛宗山門當衆除斬,小公子無奈便去找了父親,二人在行刑當天殺了出來。結果是慘不忍睹中了十位小長老圈套,又把屍體全部丟入亂墳崗,這一舉動可涼了所有正派的太虛宗子弟。我和安哥哥也是那時候和幾位準備離開的師兄,一起冒死把衆人遺體收殮,在收殮實體時小公子卻還有一息尚存。我們才救了小公子後埋了屍體後解散。
雲憶聽後是臉色生變:這些大長老,也是該到地下去謝罪了,竟然如此不通情達理。那小公子現在可有下落?
項雨聽後又嘆了口長氣:小公子當年才十六,又是骨碎癱瘓我們也只是爲其包紮了傷口。本想找名醫施救卻又不能生長,後來遇到一位遊山的大和尚,說有辦法救小公子,小公子同意跟他走後纔沒了小公子下落。
雲憶一聽:南若大寺,應該是慧海大師救了他。那現在太虛宗是什麼情況?
項雨聽完雲憶的話也趕到吃驚,但還是壓着吃驚回答雲憶的問題:現在太虛宗從當年的十六萬以跌至五萬多人,而據我私下查的情報來看,這五萬多人還包含了十二位長老,三十名管事所以私府上的人。如果除去這些人就只剩下四萬五千人,而這四萬五千人除了吃閒飯的和兵司三萬人,就只剩下一萬五千人。在除去紅樓一千人,宗門就只剩下一萬四千人可以作戰,如果在分清等級魂師以下就佔了一大半,魂王低級者也只有三四百人。
雲憶聽後很是氣氛,但不得不讚賞項羽的精細,雲憶仔細想想纔開口說話:項伯伯,看來你要一個人先應付蜜薯城的事了,讓他們兄妹兩帶家眷明日前往太古城。我現在就去趟荷蘭州南若大寺,看看王宏宇是否在那,太虛宗還要指望他一呼百應才行。
項染聽後含笑道:憶兒呀!他倆是兄妹也是夫妻,你直接帶去太古城便可,這的事我找兩位精明的弟子來便可。
雲憶一聽在點吃驚不解,項雨見此趕忙解釋:東家,我是爹爹起小收養的孤兒,不是你想的那樣有血緣關係。
雲憶聽後這才含笑道:嚇我一跳,那行吧!你們收拾妥當到太古城見我,我現在要去荷蘭州看看。
雲憶話音剛落一名店裡的夥計跑了進來,行過禮後:項管事,有位叫太宏宇的男子,說帶有蓮兒夫人的信,讓我帶來見你。
雲憶一聽站起:人了?
雲憶話音剛落便走進來一位身着青衣,烏黑秀髮,面孔二十出頭,身形魁拔,高九尺男子。項雨和項安一見趕忙行禮:小公子。
男子趕忙上前將二人扶起:項大哥,項大嫂,宏宇可不能受你們恩人大禮。待王宏宇把二人扶起後,才向雲憶和項染行禮:雲東家,項伯伯。
雲憶見到王宏宇後笑呵呵走上前:我剛說去南若大寺接你,你便自己跑回來了,回來的正好,我也剩了趟腿。
王宏宇含笑道:當年都怪我一時之氣才惹下王家被屠之事,多虧項大哥項大嫂救我。又由慧海大師派金僧接宏宇,要不王宏宇也不會活至今天。
說完便召出一封信遞給雲憶,雲憶接過信後便先收起:那事也不能怪你,換做是誰都會那樣做。既然你回來了就要重新撐起太虛宗,否則我也沒辦法跟我姐交代。
王宏宇聽後:慧海大師說你可持有太虛宗的監察管事腰牌,我只管給你收尾,惹事啥的就由你上便可。
雲憶聽後便知道慧海大師說的是雪櫻的腰牌,便深嘆了口氣:這怎麼都拿我當槍使,行吧!你們三個合計合計秘密把忠心太虛宗的人都拉回,我到太古城等你們。
衆人聊了兩個時辰吃過酒後,雲憶才先行離開,出了蜜薯城後雲憶便召出金角獸快速升入空中。雪櫻才走了出來盤坐在雲憶身旁:從北部到南部估計明天晌午能到,先去睡吧!
雲憶聽後:姐,那就辛苦姐了。
太古城(坐落於須彌州南部斜角,須彌州第一大州,歷史四千二百年,東部是丘陵地貌,南部海域,西部是縱身連綿斷崖,北部是萬丈山脈,常駐人口三十萬)
晌午時分,燥熱的空氣讓在官道上的雲憶是飽受煎熬,由於金角獸的緣故便停靠在山脈內。走着山間小道靠近太古城,遠看太古城就在眼前,可還是伴隨着烈焰烘烤暴曬了一時辰。無奈便躺在小道旁的古樹蔭腳,一罈薯酒下腹青爽許多,想躲過這燥熱的天氣在走,便呼呼大睡起來。
傍晚時,老遠便聽到男子們諷激的賊笑,這讓剛睜開眼睛的雲憶趕到好奇,便坐起扭動身軀的僵硬。便又召出一罈薯酒便喝便靠近前放一輛青絲紗帳馬車,十幾名同制服佩戴飾物的灰衣男子,手持長劍將馬車圍住。雲憶還沒走上前便聽到一中年男子的吆喝聲:青怡,怎麼召,老子說能抓住你就絕對不會放過你,讓你侍奉本監察你還不肯,那今天你自己送上門了,本監察就笑納迎你去私府住了。
雲憶聽後這是要搶搶民女,便召出一隻碧玉酒樽,斟滿一樽便上前這才見到趕車的馬伕以被殺害。魂力感知車內的兩名女子一位端坐,一位瑟瑟發抖攙着端坐女子。雲憶見此略有氣氛便看看圍着車的十幾人,一名大臉胡賽,身着紫衣身高九尺大漢站在馬車前,十餘名弟子手持長劍將車攔住。
大漢見到雲憶冷言道:過路的,這是我家族事,請速速離開。
雲憶聽後含笑拿薯酒在鼻下聞了聞:你是誰?你認識我嗎?殺人可是要被砍頭抵命的。
大漢聽後哈哈大笑:小子,別給臉不要臉,不想躺在這荒野之地就給我滾。
雲憶聽後含笑把酒樽和薯酒放在馬車上,漫步走向大漢面前:這裡除了太虛宗,好似沒有別的宗門府邸。你口口聲聲說你是監察管事,那麼就是說你是太虛宗的監察管事。身爲監察管事應管理好宗門弟子局指,你到好擋道搶搶民女我是抓你按宗門規矩處置,還是在此地把你大卸八塊。
大漢聽後含哈哈大笑:就憑你,…。
大漢話還沒說完便被雲憶一手拉住咽喉提起:區區一小小監察管事,膽子還真不小,既然你不想活,本監察就送你一程。說完便取了大漢腰牌和魂納虛,只聽咔嚓一聲大漢喉骨便被捏碎。直直把大漢甩丟石頭一樣丟出,直直撞擊在三十步開外的巖體上,便揮灑自如漫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