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爾赫接住夏沐瑤,任她醉眼朦朧地在他懷裡折騰,只覺得她如何都是好的。
但折騰了沒多久,夏沐瑤就沒了動靜,她趴在呼爾赫身上,竟睡了過去。呼爾赫懷抱着一團香香軟軟的小身子,好笑又好氣。
好笑的是,夏沐瑤竟然吻着吻着還能睡過去,好氣的是,她將他的慾念喚醒,自己卻沒事人一樣睡了過去。
“瑤兒,你真是我的小冤家啊。”呼爾赫無奈嘆了一聲,將夏沐瑤從自己身上放到牀上,輕聲自言自語道。
夏沐瑤此刻卻已全聽不到,兩碗烈酒,夠她醉到第二日晌午。
***
翌日晌午醒來,夏沐瑤仍是覺得身子發沉,她從牀上爬起來,本想喊一聲燕玲,但擡眼卻看到呼爾赫坐在窗邊的椅子上靜靜看着書。
她嫁給他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見呼爾赫上午時如此安然閒適的待在臥房裡,她輕輕下了牀,赤着腳,躡手躡腳地準備嚇呼爾赫一跳。
豈料夏沐瑤還未曾嚇到呼爾赫,呼爾赫卻轉身嚇了夏沐瑤一跳。
在夏沐瑤的尖叫聲裡,呼爾赫將夏沐瑤抱起來,扔到牀上,欺身壓上去,笑道:“瑤兒,我又不是聾子,你一醒來我便知曉了。”
“你真是好無趣呀,裝着沒聽到不行嗎?”夏沐瑤笑道。
“行,下次我會裝着不知道,但是你現在要把昨晚欠我的東西還給我。”呼爾赫壓着夏沐瑤,不肯起身。
“我昨晚欠你什麼東西了?”夏沐瑤疑惑起來。
“你。”呼爾赫簡短回答。
夏沐瑤聽了,不由笑了起來,而後小手捶在呼爾赫的胸膛上,“你纔是東西呢……”
話音剛落,夏沐瑤的嘴巴便被呼爾赫封住,一隻手將牀幔拉好,只與夏沐瑤沉浸在一方小天地裡,肆意歡愛。
午後,畫師來了。夏沐瑤與呼爾赫在別院的閣樓裡,坐了一下午,但畫師只畫完了一半,又約着第二日繼續來畫。
夏沐瑤起身伸了伸坐僵的筋骨,對呼爾赫道:“應該給還兒也畫一幅,每年都畫一幅,直到他長大成人,還可以看看他小時候的樣子。”
“好。”呼爾赫恨痛快地應了。
於是,去紅城前的這幾日,便一直都是畫像中度過的。還兒年紀小,畫像時不老實,便哄一陣,畫一陣,簡直將夏沐瑤和奶孃累壞了。後來,乾脆是呼爾赫坐在還兒一旁,他這才安靜了下來,扭着小臉愣愣看着呼爾赫,咿咿呀呀地笑着。
足足費了三日時間,畫師才畫好還兒的畫像。夏沐瑤看了一眼那畫像,還兒憨態可掬,栩栩如生,不由滿意地點了點頭,而後將畫還給畫師,讓畫師拿回去重新着色,裱好。
而後,呼爾赫便與安公子一道,帶着夏沐瑤和還兒去往紅城。
燕城與紅城並不遠,慢悠悠地走着,也不過是將近三日時間。
途中路過臥龍寺,呼爾赫還帶着還兒上去拜見了寧遠大師。因爲急着趕路,呼爾赫與寧遠大師交談不多時,便抱着還兒下了山。
又過一日,一行人便到了紅城。
紅葉還尚未開始紅,故而紅城裡的遊人也並不多,客棧也諸多閒置,呼爾赫便與安公子商量着在城南處一家環境舒適的客棧了落了腳。
安公子一間房。呼爾赫與夏沐瑤一間房。還兒與奶孃和燕玲住在一起。小達與幾位精兵住在一起。
在紅城的日子,夏沐瑤十分悠閒,每日裡除了逛逛街市,下下館子,與還兒玩一會兒,便沒有其他事了。
倒是呼爾赫與安公子,一路逛着聊着,走的慢慢騰騰。夏沐瑤也不理他們,常常脫離他們的周圍,自己去看熱鬧。呼爾赫雖未曾言語,但是目光一直都牽在夏沐瑤身上,雖與安公子聊着天,但夏沐瑤一直未曾脫離他的視線。
如今呼爾赫卸去官職,手下卻有五百精兵,這五百精兵屬於呼爾赫的私人特訓,從前編制在軍營裡,自他卸去將軍一職之後,這五百精兵便也從軍營裡脫離出來,誓死跟隨呼爾赫。
有些成家的精兵,呼爾赫給了他們銀兩讓他們返鄉了,卻仍是剩下三百多人,呼爾赫準備開一間鏢局,這些精兵個個身手了得,都是現成的鏢師,精兵們也算有了營生。
安公子是支持呼爾赫的,別的不說,光是呼爾赫與精兵的名聲在外便是金光閃閃的招牌。
這一切,呼爾赫暫時還未曾跟夏沐瑤說,他準備等回了燕城,安頓好了再告訴她。
***
夜裡,夏沐瑤與還兒玩了一會兒,便回房間沐浴睡覺了。呼爾赫本想帶她去夜市裡逛逛,但夏沐瑤有些累了,便拒絕了。
呼爾赫也便清洗之後上了牀。
“我很累,我不想要。”夏沐瑤閉着眼睛,還未待呼爾赫有任何動作便提前警告道。
呼爾赫聽了有些忍俊不禁,戲謔道:“我也很累,我也不想要。”
夏沐瑤聽了這話,不由笑了,翻過身來,抱住呼爾赫的腰身,“那睡吧。”
第一晚,呼爾赫忍住了。第二晚,呼爾赫也忍住了。一直到了第四晚,夏沐瑤仍是拒絕呼爾赫的,她身子疲乏,眼皮沉重,一到了夜裡就忍不住想睡覺。
呼爾赫卻忍不住了,他把夏沐瑤抱在懷裡,拱在夏沐瑤肩胛處蹭着,“瑤兒,這一路到現在,你都七八天沒理我了。”
“那你再忍幾天,我真的好累。”夏沐瑤眼睛都不願意睜開,迷迷糊糊地說着。
“可是瑤兒,我忍不住。”呼爾赫說着,不由無賴起來,大手摸進瑤兒的寢衣內,在她玲瓏的身體裡上下游走着。
夏沐瑤被摸的有些癢,便扭着身子躲着,卻不料令呼爾赫愈發難耐,他俯身吻着夏沐瑤,不斷小聲求着夏沐瑤,他忍了這些日子,已經乾渴如岸上的魚。
夏沐瑤扭扭捏捏地拒絕着,最後卻仍是未能阻止呼爾赫,他耐心將她撩撥的火熱,而後乘勝追擊,夏沐瑤很快便如一汪春水。
只待許久,呼爾赫才盡了興,伏在夏沐瑤的身上輕輕親了一下。
“喔,我好累。”夏沐瑤半閉着眼睛,無力道。
呼爾赫低頭看着夏沐瑤,她的小臉有些蒼白,透着無力,他看着心裡不由有些心疼,忙將她摟在懷裡,柔聲道:“那睡吧,明早晚點起來。”
夏沐瑤模糊地嗯了一聲,卻是好久未曾入睡,她只覺得小腹微痛,起初還忍着,後來那痛卻有些尖銳了,便不由輕輕呻吟了聲。
“瑤兒……”呼爾赫起身輕聲喚了聲,“怎麼了?”
“我肚子疼。”夏沐瑤說着,便覺下體一熱,又道:“我好像來月事了。”
呼爾赫聽了,忙下了牀,去夏沐瑤的包袱裡,將她的月事帶拿了出來。
夏沐瑤卻越來越疼了,面色蒼白得可怕,她捂着肚子對呼爾赫道:“好像不大對勁,這疼法不像是來月事了。”
呼爾赫便不敢遲疑,忙出了房間,讓客棧夥計去請郎中了。
不大一會兒,郎中便來了,夏沐瑤已經疼的額頭上現出細密的汗珠,她躺在牀上,咬着嘴脣,只從牀幔後面伸出一隻手腕,那郎中用絲帕搭了手腕,診了一會兒便擰了眉,而後對呼爾赫道:“夫人有了身孕了,如今這脈象有些不穩,似有滑胎之象。”
有了身孕?呼爾赫有些懵了,隨後便怪自己的粗心大意,瑤兒自回到他身邊,一直未曾來月事,已有將近兩月了,自己爲何未曾想過瑤兒是有了身孕呢?
夏沐瑤在牀幔後聽了,心裡也是一驚,隨後也是滿心的自責,她又不是第一次有孕,爲何竟無半點警覺?
“現下胎兒可能保得住嗎?大人不會有事吧?”呼爾赫忙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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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開幾服藥先吃三日,三日後我再來複診。”郎中邊說,邊寫了藥方,而後對呼爾赫道:“你隨我去拿藥吧。”
呼爾赫派了小達跟郎中去了,自己則忙回到屋裡,夏沐瑤在牀裡躺着,捂着肚子動也不敢動,見到呼爾赫,便忍不住自責道:“都怪我,自己有了身孕竟不知。”
“是我不好,剛剛是我太用力了。”呼爾赫伏在牀邊,也忍不住自責道。
“希望ta沒事……”夏沐瑤咬了咬嘴脣,摸着自己的肚子輕聲道。
“會沒事的,別擔心。”呼爾赫側身將夏沐瑤擁在懷裡,輕輕安慰道。
話雖如此,呼爾赫與夏沐瑤的心裡仍是各自擔憂着,直待小達將藥拿了回來,客棧的夥計幫着將藥煎好,送了過來。
待夏沐瑤喝完了藥,換了染了血跡的寢衣,已經是深夜了。經過這一番驚嚇,夏沐瑤反倒沒有了睡衣,躺在牀上,睜着眼睛發着呆,只覺得周身發冷。
呼爾赫擁着夏沐瑤,用手輕輕拍着她的背,哄了好大一會兒,夏沐瑤才睡了過去。
***
翌日,夏沐瑤起牀用了點早膳,喝了藥,而後便遵照醫囑,臥牀好生歇息着。
呼爾赫怕夏沐瑤一個人待着發悶,便也不曾出門,待在客棧裡陪着夏沐瑤。
“三日後若那郎中診治你無恙了,我再陪着你出去逛逛,那時紅葉差不多也該紅了。”呼爾赫倚在牀邊,手裡握着夏沐瑤的小手,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