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濯一邊上樓,一邊興致盎然地四處看着,妓館的夜裡漸漸熱鬧起來,隨處可見身段玲瓏的女子飄然而過,再蕩一點的還會拋個媚眼過來。
呼濯喜歡這種花天酒地暗香浮動的地方,當下滿心暢快起來。
鴇母將他們帶到包間裡,吩咐夥計端來上等的茶點與酒水。
不大一會兒,茹香和鳳翹便來了,娉婷地站在呼爾赫與呼濯面前,對着他們微微笑着。
“如何?這可是我們萬紅樓裡最有姿色的姑娘了,兩位爺可還滿意?”鴇母邊說邊觀察着呼爾赫與呼濯的表情。
這兩個人都是閱盡人間春色的,尤其是呼爾赫,自有了夏沐瑤,他對女人的興趣便全然收了起來,只覺得世間再多美人兒都比不過一個夏沐瑤。因而,呼爾赫的表情始終淡淡的。
呼濯則不然,他頗有興致地看着茹香和鳳翹,端詳片刻,茹香豐滿嫵媚,鳳翹則苗條柔弱,尤其是嘴角那一顆小小的紅色美人痣,頗有意味。
“來,都過來坐。”呼濯對茹香和鳳翹招了招手。
她們便扭着腰肢到了呼濯身邊,卻又不知誰該坐在誰的身邊,只得站在那裡,等着呼濯安排。
呼濯看了看,挑了豐滿的茹香,伸了胳膊將她往懷裡一帶,茹香便嬌柔地笑了一聲,貼在呼濯身上。
鳳翹看了看呼爾赫,見他神情一直寡淡,也便不大敢造次,安靜地坐在呼爾赫身邊,爲難地看了看鴇母。
鴇母對鳳翹使了個眼色,讓她安靜陪着便好,而後鴇母笑嘻嘻地跟呼爾赫與呼濯道:“二位爺玩的開心點,奴家告退了。”
鴇母退了出去,將門關好,這才撫了撫胸口,“哎呀媽呀,藩王爺那臉可真夠瞧的,這祖宗可別挑出什麼毛病來,那我這妓館真懸了。”
房間裡,呼濯已經被茹香勸了兩杯酒,鳳翹則還一直靜坐着,她偷偷看了看呼爾赫,見他目光放在某個地方,不知在想些什麼,嚇的她大氣也不敢出了。
“堂弟,既然到了這裡便尋個樂子,你這樣乾坐着有何意思,不然你身邊那美人兒我可也要了。”呼濯見呼爾赫對鳳翹不聞不問,便勸道。
“去那邊伺候吧。”呼爾赫聽了呼濯的話,扭頭對鳳翹道。
鳳翹聽了,猶如得了特赦,忙起身往呼濯身邊去了。
呼濯見了,也將鳳翹摟在懷裡,左擁右抱的好不熱鬧。
呼爾赫見了,無奈笑笑,而後自斟自飲了一杯,卻意外發現這妓館的酒十分正宗,便又斟滿了一杯。
呼濯見了,不由嘆了一聲,對鳳翹道:“去,去,去伺候燕王,若是伺候好了,本王重重有賞。”
鳳翹聽了,只好又重新回到呼爾赫身邊,爲自己斟了一杯酒,怯聲道:“這一輩是奴家敬燕王的,久聞燕王大名,今日得見,足慰平生。”
鳳翹言畢,便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嗯,是個會說話的。”呼濯聽了,不由點頭道。
呼爾赫也淡淡笑笑,扭頭看了看鳳翹,她五官有些鬱郁,倒也別有風味。
“不如我們行酒令吧,誰輸了誰喝一杯,看誰最先醉倒如何?”茹香見場面有點冷,便對呼濯提議道。
呼濯點了點頭。
呼爾赫卻搖了搖頭,與兩個妓館裡的姑娘划拳行酒令,成何體統。
“那算了,不如你們兩個歌舞一番熱鬧熱鬧。”見呼爾赫搖頭,呼濯又道。
妓館裡的姑娘每日裡學的便是歌舞,自然樂於應承,而後茹香與鳳翹起了身,在包間裡翩翩起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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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香與鳳翹的衣物本來就薄如蟬翼暴露不堪,如今隨着舞蹈,皮肉若隱若現,着實引誘,看的呼濯興奮不已。
呼爾赫也覺她們身段甚美,舞蹈起來時便更是輕盈如碟,不由也多看了幾眼。
而呼濯最後乾脆從座位上起身,在茹香和鳳翹之間也開始手舞足蹈,瘋癲不已。
一曲未完,呼濯乾脆攜了茹香往屏風後的榻上去了,不大一會兒,便傳來茹香嬌笑之聲。
鳳翹停下,不知如何是好,看呼爾赫一直在兀自喝酒,便壯了壯膽子,上前爲呼爾赫斟了一杯酒,而後遞到呼爾赫的脣邊。
呼爾赫接過那酒,一飲而盡。而後,不動聲色地看着鳳翹。
鳳翹心裡一下子慌了,她不知道呼爾赫這是什麼意思?冷漠地拒絕她?還是等着她上前伺候?
想了片刻,鳳翹鼓起勇氣上前,將自己的身子貼在呼爾赫的身上,她的胸正好對在呼爾赫的臉上,因緊張而不安地起伏着,看着十分誘人。
呼爾赫盯着鳳翹的胸脯看了會兒,不由想起夏沐瑤的胸脯,她如今有了身孕,這些日子胸脯倒比腰還發育的快,豐滿不已。
想起夏沐瑤,呼爾赫脣邊露了個笑容出來,面色也柔和了。鳳翹見了,只以爲這是呼爾赫喜歡如此,便直接將自己的外面的那層薄紗褪了,光着白臂膀摟住呼爾赫,將自己的胸貼在呼爾赫的臉上。
呼爾赫卻向後躲了一下,而後目光凌厲地看向鳳翹。
鳳翹一驚,忙彎身伏地驚慌道:“奴家有所冒犯,請燕王恕罪。”
呼爾赫沒有說話,此刻房間裡已充斥着呼濯粗重的衝刺聲,和茹香嬌媚的迴應聲,不用看,也可知此刻屏風後面該是多麼不知天地的畫面。
呼爾赫端坐着,面無波瀾地聽着這幕活春宮。鳳翹則一直跪在地上,不敢起身,只覺得每一刻都漫長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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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呼濯盡了興,整理好衣服出來,見到跪在地上的鳳翹,不由道:“快起來,這是怎麼了?我還以爲你伺候着燕王樂呵去了。”
“夜也不早了,堂兄,我們回府罷。”呼爾赫起身對呼濯道。
“嘖,這姑娘如此姿色,放了也是可惜了,不如帶回府裡伺候我一晚如何?”呼濯伸手將鳳翹從地上拉起來,而後摸了摸她的臉,“嗯,這皮膚,值得疼上一晚。”
呼爾赫聽了,便命人跟鴇母打過招呼,又結了銀子,便將鳳翹也一併帶回了藩王府。
騰衝院裡,夏沐瑤早已睡了,呼爾赫回了房間,第一件事便是去牀邊看了看瑤兒,見她睡得乖巧,忍不住彎身在她小臉上親了一口。
而後便起身準備去泡個溫泉。
“你去哪兒了?”不曾想剛走幾步,便聽到牀邊發來的聲音。
呼爾赫扭頭看過去,夏沐瑤竟醒了。
“你去哪兒了?”見呼爾赫愣怔着,夏沐瑤又問了一句。
她此刻正值孕期,嗅覺比平日要靈敏得多,她本來睡得好好,便忽而覺得自己的鼻子邊多了一股令她十分不悅的脂粉香氣,待睜開眼,便見到意欲離去的呼爾赫的背影。
“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和堂兄去戲園子聽戲了。”呼爾赫快速調整了自己的狀態。
夏沐瑤從牀上起了,走到他身邊,貼在他身上聞了聞,“安公子的戲園子常年薰着檀香,你這身上明明是女人的脂粉味兒。”
夏沐瑤仰着小臉,犀利地看着呼爾赫。
這小東西,鼻子簡直就是狗鼻子。呼爾赫心裡暗暗笑道,面上卻是沉靜,究竟該不該告訴夏沐瑤實話,他有些拿不定主意。
“怎麼不說話?”夏沐瑤有些不悅了。
“嗯……”呼爾赫沉吟了一會,決定實話實說,“陪堂兄去了趟妓館。”
聽到妓館兩個字,夏沐瑤的小臉瞬間染了寒霜,她看着呼爾赫,挑了挑眉,冷笑道:“燕王真是好興致。”
言畢,夏沐瑤便轉身回到牀上,將牀幔嚴嚴實實合好,不再搭理呼爾赫了。
呼爾赫忙跟過去,撥開牀幔,輕聲道:“我雖然去了妓館,但我什麼都沒做,就是喝了幾杯酒。”
夏沐瑤用被子矇住自己的頭,表示自己並不想聽呼爾赫解釋。
“我說的都是實話,不信你可以問堂兄。”呼爾赫繼續道。
聽到這句話,夏沐瑤更不悅了,那呼濯是個風流鬼,他的話她纔不要聽,也不要信,誰知道是不是他們兄弟兩個風流快活了之後相互打掩飾呢?
見夏沐瑤仍是沒有聲音,呼爾赫將被子拉了下來,乾脆把夏沐瑤從牀上抱到懷裡,“瑤兒,我真的什麼都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