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提問?回答!
林誠一臉認真提出的非常直白的簡單問題,讓孟曉梵覺的事情有點複雜。他想幹嗎?不潛伏了?隱藏了三年的身份就想打算這麼暴露了?就因爲他誤會了我是個被感情傷害的可憐女人?他要真暴露身份那自己應該如何對待?把他拖走傍起來?
說實話自己現在還真沒這心情,斟酌着此刻林誠看着自己的表情就像看災區人民的一樣憐憫又帶着點鼓勵的神情,孟曉梵越看越覺的更沒心情了。她承認她現在的心態是不相信男人,因爲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很多大好時光都被男人給浪費了,到頭來什麼都沒有仍然一窮二白的。她也承認自己是沒剋制力的女人,對男人動了心恨不得把心肝脾肺腎都掏給人家,簡單的概括爲:蠢!
想到這,孟曉梵站在原地一直在拼命的搖頭。
“搖頭是幹什麼?我在問你問題呢!”林誠的問題又緩緩的傳了過來。
“我不想回答你這個問題!我想吃烤肉!”孟曉梵轉身朝遠處的烤肉店走着。
“你回答我這個問題不耽誤你吃烤肉,這也不是什麼難回答的問題,我就是好奇想聽聽你認爲的大款究竟是個什麼標準?”
“標準?我這標準可高了,高的能嚇你一跟頭!”
林誠伸手拉住了孟曉梵的胳膊:“那等等你先別走了,我扶着欄杆,你告訴告訴我,我別沒到烤肉店先摔壞了。”
孟曉梵看着林誠的樣子一陣笑,“按普通人的標準吧,這大款無非就是開豪車、住洋房、綾羅綢緞穿身上、家裡鈔票論筐裝、LV,GUCCI裝手紙,Birkin用來塞衣裳。女人一個排,傭人一個連,上天有飛機,入海有潛艇。”
“你等等,你等等,你是想說遊艇吧?”
“不是,潛艇!遊艇已經不流行了。”
“那我要有一航母能加分嗎?”
“你有航母嗎?”
“沒有!”林誠帶着笑意看着孟曉梵搖了搖頭:“現在普通人都這標準啦?不是豆漿喝一碗倒一碗的標準啦?”
“啊!你以爲呢,現在老百姓的眼界都可寬廣了?”
“哦,這樣啊!那我今天還真長見識了!”林誠自是知道孟曉梵不會給他想要的答案,只是在走出地鐵的時候看着她憤怒的表情,心裡突然多了一點感動,覺的孟曉磊的話也許是對的,他妹妹真的是個對感情會很認真的人,也許跟這樣的人在一起就不用那麼受傷,可以擺脫掉那種追逐卻永遠得不到的感覺。結果答案又是個玩笑!
林誠鬆開了欄杆,笑着點了點頭,“瞭解了!走吧,去吃烤肉!”
“剛纔本來還琢磨要是你對大款的標準不高咱倆沒準能湊合湊合的事呢,結果發現我還真差點摔一跟頭。”
“你沒事老想着跟我湊合幹嗎啊?你是那種湊合的人嗎?”孟曉梵低聲抱怨着。
“我就是覺的咱倆都是容易受傷的人,也許這樣的人應該在一起。”
“幹嗎啊?抱一起互舔傷口啊?不怕舔出狂犬病來啊?”
“孟曉梵,你這說話風格能不能改改啊?真夠難聽的!”林誠皺着眉頭輕聲抱怨着。
“哎,林誠,我給你出一題目,五秒鐘作答,你答上來,咱倆就在一起湊合湊合!”
“行,你說吧!”
“聽好啊!除了剛纔你跟我說那個理由,你還喜歡我什麼?預備,開始!”
林誠看着孟曉梵的臉一直在發呆,可是腦子裡閃現出許多的形容詞,例如:溫婉,恬靜,溫柔,淡雅,高貴,才華橫溢,這些在他心裡用來形容他喜愛女子的詞,此刻被拿出來,擺在孟曉梵的腦袋上好像一個都不適用,他緊緊的盯着孟曉梵的臉腦子還在想着適合的詞語。
“時間到!”孟曉梵在他面前打了個響指,林誠突然緩過神來。
“哎,時間太短了,五秒鐘哪夠想啊?”
“林老大,五十秒都過去了好不好?真是耽誤我吃飯!”孟曉梵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大步朝烤肉店走去。
林誠繼續低頭思索着,突然快步追了上去,“哎,我想到了!”
“什麼?”孟曉梵轉過頭來看着他。
“喜歡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林誠的這句話,讓孟曉梵陷入到一副吃驚的面容裡,嘴張成了半O形,她盯了林誠幾秒鐘:“要不是看在你今天請客的份上,我真特想抽你!”
孟曉梵的話,讓林誠無奈的笑了笑:“你的風格我的確需要適應,總之你行事總是跟我想的不一樣!”
“是跟你原本喜歡的人不一樣吧?”
林誠訝異但並沒有反駁,不搖頭也不點頭,在孟曉梵看來是種默認。
“我不跟男人瞎湊合,我跟你說了,你不喜歡我就別招我!”
林誠像是被孟曉梵點中了軟肋,有點心虛,只能帶着尷尬的笑容看着她:“走吧,去吃飯吧!”
孟曉梵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了,把買的書一一放在書架上,想着林誠的行事,覺的他也算是個怪人了,既然自己跟他原本喜歡的這麼不一樣,實在想不通他幹嗎這麼想跟自己湊合。孟曉梵悸動一下內心,突然發現這是個很危險的悸動,他總是有個簡單而脆弱的理由,而這個理由碰到他內心真正喜歡的時候,總是會被輕易就推翻的,這種人真討厭!
孟曉梵想着自己的事情,忽然手機響了,她低頭一看居然是陸洋的電話。她跟陸洋分開,陸洋只給她發過一次短信,結果現在突然打電話來了。孟曉梵一直沒有接,可是陸洋還在執着的打着。再打到第十通的時候,孟曉梵終於把電話接起來了。
“你鬧夠了沒有?”陸洋的聲音清晰的傳了過來,帶着譴責的口吻。
孟曉梵沉默沒有回答。
“幹什麼,離開半個月你就找新男人了?你以爲今天在西單我沒看見你嗎?你沒進地鐵口的時候我就看見你了。”
孟曉梵依然沉默,沒有接話。
“我知道以前是我的不對,可是你今天也羞辱我了?你不是叫你的新男人來給我錢嗎?”陸洋在電話裡嘆了口氣:“曉梵,我們什麼時候分開過這麼時間啊?別鬧了回來吧。”
“陸洋,今天掛了這個電話之後,如果它再響還是你的電話,我會去換電話號碼,你聽清楚了嗎?”
“孟曉梵,你會後悔的!”
“這句是威脅嗎?如果是的話,我要開始錄音了?”
“不是威脅,是事實,你跟你的新男人滾吧!你總有後悔的那一天!”這個電話是陸洋掛斷的,讓孟曉梵沉寂了一陣,陸洋的話語裡充滿了他的風格,帶着憤怒和不羈的言語,滿是不服輸的態度,孟曉梵覺的本就該如此,跟這樣一個男人開始也同樣跟這樣一個男人結束。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