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弄月和蘇亦謹對望了一眼,心裡都閃過沉痛,這麼個美麗的女子,難道真的要因爲救治玄允呈,而犧牲嗎?
不,他們絕對不會讓她犧牲的,玄允呈算什麼,就算他將來是王者,但是這個女子卻是他們心裡的疙瘩,不能讓她消失不見的。
風無痕見他們二人又是那種深邃的神情,不由得詫異,他們出去談了些什麼,肯定是關於雲裳的,而且,不會是好事的樣子。
“快點,不要東拉西扯了,趕緊說說,無痕到底和雪國有什麼關聯?”雲裳邊走邊問道。
蘇亦謹看了弄月一眼,示意他來說。
弄月清了清喉嚨,“那這件事就由本大爺來說給你們聽吧。”
雲裳白了他一眼:“廢話少說,真是的,哪來這麼多廢話。”
他果然很娘吧?雲裳暗想。
弄月一陣無語,他怎麼就這麼惹她厭煩啊?他自認爲英俊瀟灑來着?
“聽好了,十年前,雪國的皇室——”
“讓開讓開,馬兒受驚了,快讓開!”正在弄月正款款說來的時候,一聲清脆的女音響起,而且還伴着馬蹄聲。
衆人都驚愣,然後看着飛奔而來的一人一馬。
馬兒是一匹白色的寶馬,但是馬兒背上的卻是個穿着一身紅衣的女子,此時正在極力拉扯着繮繩,但是馬兒卻還是沒有停下,一路踢翻了許多小販的攤位。
“你們幾個大男人還不快點英雄救美,杵在這做什麼呀?”雲裳沒好氣的喊了一聲,卻見他們還是沒反應,便自己飛身上去,馬兒奔跑得太急,雲裳只好倒掛在馬背上,整個人都貼在馬肚上,對着上面的女子道:“趕緊下馬!”
說完伸出空閒的右手對着白馬的脖子處就擊去,一聲長嘯,馬兒應聲倒地,而那馬背上的紅衣女子卻沒有反應過來雲裳的話,所以當下便跟着馬兒一起跌倒在地,痛的齜牙咧嘴的。
雲裳早在朝馬兒敲擊過後便翻身下了馬,看着馬兒像急剎車一樣倒地,雲裳就一陣得色升起。
一旁的人都瞠目結舌的看着這一幕,弄月等人也不例外。
“裳兒,你是怎麼做到讓它一下子就停下來倒地的啊?”蘇亦謹詫異的開口問道。
那紅衣女子也是,立馬翻身起來,一張美麗的臉蛋上盡是好奇之色:“是啊,你是怎麼做到的?快告訴我!”
語氣挺硬,雲裳暗想,這樣的口氣,還敢縱馬在大街上奔馳,定是有頭有臉的人家的千金了,想到這樣的千金,定是嬌縱野蠻的啦。
不由得一陣羨慕,不過說出來的話卻是讓人火冒三丈:“真是好啊,居然可以在大街上爲所欲爲,看來是養不教父之過了,這位水靈的美麗的小姐,可否告知我你的府邸,我好去給你父親上一堂政治課啊?”
紅衣女子一聽,立刻青了臉,本來還覺得她厲害呢,結果竟然詆譭她和她爹爹!
伸出蔥玉般的右手,食指指着雲裳的鼻尖,趾高氣昂的吼:“你說什麼?養不教父之過?還想給我父親上政治課,額,政治課是什麼?”
本來還囂張跋扈的語氣在說道政治課的時候停頓了下來,變成了一口的疑惑。
弄月看着那紅衣女子,腦中突然閃過五年前的畫面:弄月,你等着,等我長大,我一定要找到你,扒了你的皮!
不由得瑟瑟的縮了縮脖子,那女子,當時才十歲,也是一身的紅衣,難道……
再看了看那紅衣女子,如花似玉的年紀,應該是才十五歲的模樣,猛地嚥了口口水,不是這麼倒黴的吧?
不過這小姑娘真是女大十八變,變得比以前好看多了啊,啊,該死,這什麼時候,居然還想着這些……
弄月往人多的地方挪了挪,祈禱不要被發現纔好。
還沒等雲裳回答那紅衣女子什麼是政治課的時候,那紅衣女子又大叫了起來,一臉的氣憤:“你,你爲什麼要穿紅色,你穿得這麼難看,還是不要穿了,趕緊脫了,哪有我穿的好看啊!你趕緊脫了!脫了!”
什麼?當衆脫衣服?雲裳差點一頭栽倒在地,這什麼人啊,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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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無痕見她本來看着弄月他們還一臉如癡如醉的模樣,見到自己卻皺了眉頭,心裡不由得咯噔了一下,難道自己穿的有問題?
雲裳走到他面前,“無痕啊,你不要老是穿着黑色的衣服嘛,看着多難過啊。”
說完看到了一套絳紫色的服飾,將它取了下來,“去換這個吧,應該會好看點。”
風無痕抱着那絳紫色的東西,有些爲難,他印象中好象沒有穿過黑色以外的顏色呢,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
雲裳見他不樂意,便垮了臉,“那隨便你吧,本姑娘要走了,你們自己結賬。”
說着就要擡腳離去,蘇亦謹忙拉住她,瞪了風無痕一眼:“還不快去,你是想裳兒不高興嗎?”
風無痕見雲裳果然是不高興了,心裡的堅持也就立馬被擊潰,轉身進了裡面去了,一點也沒拖泥帶水。
“真是的,大男人還磨磨唧唧的。”雲裳不悅的嘀咕道,不就是換個顏色嘛。
弄月靠過來,貌似有些討好的笑道:“是啊,哪像本大爺這麼幹脆,是吧?”
雲裳猛地伸手將近在眼前的臉龐推開,還噁心的將碰了他的臉的手往身上擦了擦:“不要噴口水在我臉上,噁心死了。”
弄月頓時黑了臉,居然嫌棄他噁心?誰不知道他第一公子潔癖的厲害啊?他沒嫌棄她已經不錯了,她到反過來嫌棄他了!
火冒三丈啊,他最近真是要被這女人給氣死了。
把頭別到一邊,弄月獨自生着悶氣,恐怕連他自己都沒發現在生氣吧?而且還是這麼一件芝麻大的事情。
風無痕一身絳紫色出來,將他高貴的氣質給襯托的淋漓盡致。
雲裳一瞬間看的呆了,咂咂嘴:“看吧,我就說我的眼光是最好的,看到了吧?”
誇別人的時候還不忘帶上自己,這女人真是一點也不要吃虧的啊。
弄月在心底感嘆着,不過看了眼風無痕,的確是不錯,換個顏色就能將氣質也變得高貴起來,他是不是也該換個顏色試試?不過白色最乾淨啊,其他顏色……
蘇亦謹看着風無痕眼睛一沉:“我越來越相信,十年前發生在雪國的案件,定和風無痕有關。”
弄月搖起他的黑扇,也異樣的看着風無痕,點頭:“本公子也相信,說不定,無痕就是那雪國的……”
雲裳見弄月和蘇亦謹又打起啞謎來,不禁一陣氣悶,“趕緊給錢走人。”
說着率先出了門去,後面的男人們趕緊給了錢跟上。
“裳兒,怎麼好端端的就生氣起來了?”蘇亦謹走在她左邊問道。
“對啊,你還真是個喜怒無常的怪人。”左邊的弄月戲謔的說道。
雲裳白了他們一眼,看了眼弄月左邊的風無痕:“說吧,十年前,雪國發生了什麼事?和無痕什麼關係?”
風無痕見是談論他自己的事情,也附了耳朵過去:“我也想聽一下。”
蘇亦謹和弄月對望了一眼,蘇亦謹小聲的在雲裳耳邊道:“裳兒,這個風無痕是什麼人我們暫時還不知道,怎麼能在他面前提起十年前的事情呢,再說,我們也只是猜測罷了。”
雲裳爽朗的笑了起來:“沒關係,無痕已經和我說清楚了,他以前是皇帝的殺手,因爲沒有記憶,所以皇帝要他殺誰他就殺誰,他自己也不記得殺了多少人了,這些我都知道了,所以,現在起,無痕和我們都是一家人,你們可不要偏待他哦。”
說這話蘇亦謹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反而是弄月,她說他們是一家人?難道說,他也被她列爲一家人了?這感覺真好啊,有些飄飄然了。
“你們什麼時候說清楚的,我怎麼不知道?”蘇亦謹詫異的問道,這一路來他們都在一起的啊,沒有見雲裳和風無痕說過多餘的話啊?
“就在你叫弄月出去的時候說的,誰讓你們要出去,還半天不回來的。”雲裳沒好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