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來人,雲裳詫異了一會兒,“怎麼是你?”
風無痕的眼睛只有看到雲裳的時候才撥動了一下,靜靜的開口:“我想,跟着你。”
雲裳一愣,“跟着我做什麼?”
風無痕看了眼蘇亦謹,然後道:“我想弄清楚一些事。”
“你的事與我們何干?”蘇亦謹不悅的回了一句,他們還在懷疑他的身份呢,怎麼能帶他同路!
風無痕淡淡的望着蘇亦謹,最後說了一句:“你是醫者?”
蘇亦謹知道是他身上淡淡的草藥味讓他辨識他的身份,因此也沒打算隱瞞:“是又如何?”
風無痕依舊是一副死魚臉,什麼表情也沒有:“若是醫術精湛,你難道不會發現我有病嗎?”
“你有病?”蘇亦謹定睛看了他一眼,然後腦中閃過驚悚!
雲裳自然將他的神色都看在眼裡,見蘇亦謹這反應,難道這男子身上,真的有什麼絕症?
不會啊,這裡又沒有污染,又沒有什麼不乾淨的食物,應該不會有什麼絕症之類的病情啊?
而且看他面色紅潤,不像是病入膏肓的人啊?
蘇亦謹最後說了一句:“你就跟着我們吧!”
然後翻身上馬,“可是我們只有兩匹馬,所以,到下一個鎮子你要自己去買你的坐騎。”
雲裳雖然不解蘇亦謹爲什麼答應這個男子同行,但是他既然那麼有信心的樣子,應該是沒問題。
對於這個男子,雲裳還是有着猜忌的。
上了馬,雲裳看了風無痕一眼:“我叫雲裳,你呢?”
“風無痕。”風無痕淡淡的回道,然後看蘇亦謹:“多謝。”
蘇亦謹輕哼,“別高興得太早了,我總會發現你的動機你的身份的。”
小聲的嘀咕着,蘇亦謹策馬先離去了。
雲裳爲難的看了眼風無痕,“風大俠,你看,離下一個鎮子不知道還有多遠,你走路能跟得上我們麼?”
風無痕點頭,然後施展輕功朝蘇亦謹追了上去。
雲裳喝了一聲,加緊馬肚子也跟了上去。
弄月在他們走後才現身,輕搖黑扇,西域?他們竟然要去西域?
眼裡閃着詫異的光芒,看來他也沒時間和若安告辭了,等回來的時候再謝罪吧,扇子一收,弄月腳尖輕點,也跟了上去。
丞相府,府裡的每一個角落都喜氣洋洋的,丞相的誕辰,自然是高朋滿座,真心的,不真心的,都聚在一起。
玄允安帶着禮物進府,下人將禮物送出去之後就被丞相給迎進門去了。
玄允呈和玄允文也帶着各自的禮物前來,今日這丞相府可謂是蓬蓽生光。
丞相魏豔華迎出來,一臉的笑容,周圍都一根根清晰可見:“兩位王爺大駕光臨,下官實在是感激涕零啊,快請屋裡坐。”
“丞相今日事壽星,不必這麼拘謹,今日我們是客,你是主,客隨主便,請。”玄允呈手一揮,示意丞相走在前面。
魏豔華暗自捏了把汗,拱手:“壽辰固然重要,但是做臣子的時刻將禮儀放在心間,下官更是不敢有絲毫怠慢啊,還是請兩位王爺先請吧。”
“那本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也免去你的爲難。”玄允呈看了眼玄允文之後就與他一前一後走進會客廳,然後便與那些官員們開始無休止的周旋。
“丞相你今日不必管我們,去接待客人吧。”玄允呈體貼的說道。
魏豔華忙謝恩:“多謝七王爺體諒,那下官就先招呼客人去了,稍後再與王爺閒話家常。”
“嗯,去吧。”玄允呈點頭,一臉的輕鬆。
待他走後,玄允呈朝玄允文使了個眼色,玄允文了解的點了頭,然後抽身離去了。
玄允安見玄允呈也來了,便走過來,一臉的假笑:“七弟今日也得空前來?”
玄允呈也帶着笑容:“是啊,五哥不也是很閒嘛,要不是這丞相的壽辰,我們兄弟也沒時間見個面的,五哥你說是吧?”
玄允安乾笑兩聲,坐到玄允呈身邊,“是啊,我們是親兄弟,該多走動走動的,不是嘛?”
玄允呈端起茶杯與玄允安隔空碰了一杯,一口飲盡杯中的茶水。
“丞相鞠躬盡瘁的爲我天啓鞍馬勞頓多年,本王身爲王子,自然是要親自前來慰問一下天啓的功臣的,畢竟沒有他們,就沒有天啓的今日嘛。”玄允呈淡淡的說道。
“是啊,太子大哥身份尊貴,自然是不能像我們這些浪蕩的小王爺這般輕鬆自在的,倒是忘了恭喜七弟了,相爺的女兒,也就是現在的側王妃即將爲你添第一個子嗣,真是天大的喜事啊。”
玄允呈眉頭抖了抖,喜事?他這是活生生的被雲裳出了餿主意,戴了個綠帽子!
“多謝五哥,到時候還請五哥能過府一聚,畢竟我們身爲王子,要爲父王和太子分憂的。”玄允呈冷冷的道。
“這個自然,五哥會包一份大禮前去的。”玄允安笑道。
玄允呈暗自冷哼,要是你有機會活到那一天的話,本王自然會親手收下你的禮物。
可惜,你已經看不見明日的太陽了!
說話間,玄允文跑了過來,見玄允安在便帶些撒嬌的味道衝玄允呈道:“七哥你在這啊,害得我找了半天。”
然後纔看玄允安,“五哥你怎麼也來給丞相過壽嗎?”
玄允安瞥了一眼玄允文,“怎麼,就準你們來,我就不能來了?”
玄允文忙道歉:“不是這樣的,我只是有些高興罷了,畢竟很久沒有看見五哥了,我年紀小,又沒什麼功勞,所以都不用上朝聽政,因此挺想念五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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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允安輕哼,半生氣的道:“那爲何不來找五哥,我看你呀,就是被你七哥給迷了眼,早就忘了我這個五哥了,還說什麼想念,真是。”
“五哥你這可就冤枉我了,我真的想念你來着。”玄允文委屈的撅着嘴,差點要哭出來的樣子。
“好好好,五哥知道了,你這麼大了,怎麼還像個小孩子一樣愛哭啊,真是的,以前小的時候就愛哭鼻子,現在還是這樣。”
玄允安無奈的搖頭,一副拿他沒辦法的模樣。
玄允呈暗自感嘆玄允文的表情真是豐富多彩,一邊又看着玄允安而冷哼。
說吧,過了今日,想說話都沒機會了。
基本上人到齊了,衆人都開始開動,魏豔華穿着新衣發表了一番感謝,然後就開始敬酒,底下要巴結他的小官都朝他涌過去準備給魏豔華敬酒,玄允呈冷眼看着這一幕,喝吧,多喝點,不然就沒有機會了!
正在熱鬧的頭上,突然門外報了一聲:“太子殿下到。”
然後熱鬧的場面頓時鴉雀無聲,忙跪下來參拜。
玄允呈等人就立在那邊,稍微彎腰行禮。
“都起來吧。”玄允清親自將魏豔華扶起來,“丞相今日是壽星,怎可下跪呢?”
魏豔華受寵若驚:“太子殿下親自光臨,老臣真是受寵若驚,多謝殿下厚愛。”
說着便對玄允清深深的一拜。
“丞相勞苦功高,快別行禮了。”玄允清扶起他,看到了玄允呈等人便走了過去:“幾位弟弟也在這,本太子這一趟還真是沒有白來。”
“太子爺政務繁忙還能親自前來,以後必定是個明君啊!”某位大臣突然說道。
然後就是一片讚揚太子的聲音。
“你們過譽了,本來父王也想前來的,但是突然有事走不開,因此我就代替父王前來向丞相祝賀,你們該繼續的就繼續,不必因爲本太子的到來而掃了興。”
說完這一番話,自然又是一片好評,然後大臣們都各自敬酒去了。
“七弟最近可好?”玄允清看了眼玄允呈,問道。
玄允呈拱手:“允呈一切安好,謝太子殿下關心。”
玄允清責備的看了他一眼:“怎麼好端端的開口一個太子閉口一個太子,小時候我們不都是哥哥弟弟的叫着嗎?搞得這般生分爲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