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顧月蘭嚶嚶的醒來,見王爺早就不在身邊,忙起身準備梳洗,瞅到牀上那一抹嫣紅才嬌羞的下了牀。
儘管王爺只讓她做側妃,還沒有從正門進來,但是昨夜王爺真兇猛,雖然沒有和她說話,但是她知道,王爺其實是對這賜婚有異議的,沒關係,只要日子一久,她懷了子嗣,就會好起來的。
“花娘,來替我更衣。”顧月蘭朝外邊叫了一聲,然後就看見花娘進來了,眼神掃了牀上一眼,然後勾起抹笑容,“小姐,你不要多休息一會兒嗎?”
顧月蘭搖頭:“不了,如今我是這王府最大的,自然要樹立一個好的形象。”
花娘點頭:“花娘知道了,這就替小姐更衣。”
說着替她換了衣服,又梳了婦人的髮式,這顧月蘭本身也是清水芙蓉,帶着些嬌羞,自然是美麗的。
纔出了門,就看見許多女子在外候着,顧月蘭想,這些是王爺的小妾,不足爲懼,花娘替她端了椅子,她高貴的坐在上座看他們:“不知妹妹們來此,有何貴幹?”
瀟湘一臉妒意毫不掩飾:“姐姐,我們都是沒有名分的小妾,以後還望王妃姐姐多多包涵提拔。”
顧月蘭暗笑,原來是來試探自己的,於是笑道:“好說,若是姐姐昨夜有幸懷上王爺的子嗣,那麼,我會叫王爺多多寵幸你們的。”
瀟湘一聽,更是妒火中燒,但是她還懂得強壓住火氣:“多謝姐姐提攜。”
“多謝姐姐提攜。”其他的小妾也都跟着行了禮。
“若沒什麼事,本妃先去見過王爺了,你們慢慢聊着。”說着就起身走開。
其餘小妾見她們一走,忙圍上瀟湘:“姐姐,怎麼辦,如今這王妃的位子我們還有機會坐上去嗎?”
七嘴八舌的抱怨着。
一旁的莉香突然笑道:“怕什麼,她現在也不過是個側妃,這正妃的位子,不是還沒有人嘛,而且,不過一個側妃,我們這麼多人,難道還會怕她一個不成?”
衆人見足智多謀的莉香都開口了,也都鬆了口氣,比起瀟湘只有臉蛋沒有頭腦來,她們還是比較相信莉香。
瀟湘見衆女子都歸順到莉香門下,不屑的翻了白眼然後離去。
莉香看着瀟湘的背影,陰陰的笑了一下,然後對衆女子說:“走,我們去商量對策去吧。”
“好啊好啊。”衆女子擁着莉香而去。
朝堂。
玄葉開掃了眼衆人:“怎麼少了老七?”他問道。
“怕是昨夜太勇猛,因此有些乏力吧?”其中一個大臣說道。
然後有些臣子便掩面偷笑開來。
玄葉開一聽,也笑了:“朕還真是忘了,老七昨夜洞房花燭夜,來人,傳朕旨意,七王爺玄允呈,大婚之喜,特意放假半月,半月之內不用上朝,賞金百兩,玉如意一對,深海白珍珠百粒,百年好合一雙。”
“領旨。”一邊的公公忙退了下去。
衆大臣拱手:“吾皇英明。”
玄允安不屑的哼了一聲,一羣見風使舵的牆頭草。
“父王,聽說昨日七弟讓王妃從側門進,還封爲側妃。”玄允安道,一再提醒玄葉開,偷偷地打量着玄葉開的表情。
玄葉開眼睛一眯,然後纔不悅的說:“是朕疏忽了,沒有寫明封爲正妃,便也隨他去吧。”反正他安排的人,已經到了他身邊,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正妃側妃,不是他關心的。
玄允安低頭:“是。”眼中閃過冷意。
雲裳眨了眨眼睛,慢慢醒來,見玄允呈居然在牀上,不由得差點大叫,忙捂住自己的嘴,看着他,果然是美男子啊,嘖嘖。
玄允呈突然睜開眼睛,便看到雲裳一臉花癡的看着自己,不由得邪邪一笑:“怎麼,想吃了本王?”
雲裳忙收回自己那花癡的表情,怒道:“你怎麼又回牀上來了?我不是將你踢下牀了嗎?”
見玄允呈眸子一冷,雲裳才住口,要死了,又以下犯上了,不由得縮了縮脖子,可憐兮兮的望着他:“你難道又要打我二十大板了嗎?”
玄允呈見她一副求饒的表情,心裡閃過得瑟,笑笑:“你要是想本王打你,本王也可以考慮,不過,你多處冒犯本王,本王見你救過本王兩次,也就不與你計較,但你要見好就收,若是一直得寸進尺,那麼休怪本王翻臉無情!”
雲裳聞言趕緊陪着乾笑:“嘿嘿,你看,咱們好歹也‘同牀共枕’過了,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不要與我計較了,好吧?”
玄允呈邪笑:“同牀共枕是有,但是一日夫妻嘛,還真是沒有,不如現在就來實現?”
雲裳一聽飛快的跳下牀,凶神惡煞的指着他:“想得美!”
正說話間,外邊傳來聲音:“聖旨到,王爺出來接旨。”
雲裳看了玄允呈一眼,立馬想到事情之關鍵:“你今日忘了上朝,怕是要被責罰了?”
玄允呈掃過雲裳的臉,她還能想到這一層?
是,他昨夜太放鬆了,以至於一倒下去就忘了時辰,邪邪的看着她:“怎麼,關心本王?”
雲裳做嘔吐狀:“還不至於。”
玄允呈冷笑:“你要記得一點,若是本王出事,整個王府,都是要陪葬的,你也不必幸災樂禍事不關己。”
說完就出門接旨去了。
見她一副排擠的樣子就莫名的火大!
雲裳一驚,不是吧?那她還真要爲他謀略了,保住他就是保住自己啊,打了個冷噤。
玄允呈到了前院,見衆小妾以及側妃都已跪在那邊,走上前去跪下:“兒臣領旨。”
李公公尖着嗓子:“皇上賜賞金百兩。”
說完就有人將百兩黃金捧上前來,玄允呈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便不再多看了。
李公公又說道:“皇上賜玉如意一對、深海白珍珠一百顆、百年好合一雙,欽此。”
“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說着就起身。
李公公看着玄允呈道:“皇上說了,七王爺大婚,因此特地准假半月,可以不用上朝議事。”
玄允呈拱手,語氣裡沒有一絲的興奮的痕跡:“謝父王洪恩。”
“事情辦妥,灑家也要回去回話了,七殿下留步。”李公公道。
玄允呈喊了一聲:“趙管家,送公公出門。”
趙管家忙上前,恭敬的引路:“有勞李公公了,李公公請。”
“好說。”李公公嬌氣的走在前面。
玄允呈吩咐賬房總管:“將這些放進庫房。”
賬房總管忙去辦了。
“等等。”玄允呈又叫住他,看了眼他手裡的盒子,“把珍珠留下。”
“是。”賬房總管將裝了珍珠的盒子遞給玄允呈,然後拱手:“老奴先下去了。”
“去吧。”玄允呈只是打開看了一下,顆顆珍珠圓潤飽滿,父王待他終究名面上是說的過去的。
臉上閃過冷意,看了眼暗自竊喜的小妾們,眼中閃過譏諷之色。
“你們都起來吧。”玄允呈不鹹不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