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望月閣在楊凡與凌月兩人的支撐下,算是徹底在凝波島站穩了腳跟,且始終如一的紅火異常。
如此一來,兩人沒有了掣肘,修爲也逐漸的穩步提升起來。
直到數十年後,楊凡的修爲在體內諸多藥力之助下,竟一路jīng進到了化神中期頂峰,且已有突破到後期境界的徵兆,而凌月也順風順水的進階到了化身初期頂峰。
而這一rì,楊凡與凌月正在望月閣中的一間密室內修煉,突然光芒一閃,一道符篆憑空而現,且漂浮在半空中一動不動起來。
楊凡見此眉頭一皺,只單手一撈,就將符篆攝到了手中,接着放出神念在上面探查起來。
“看來那許峰仍不死心,算上這次,閣中已經有三名侍女和一名煉丹師不明不白的隕落掉了。若這般長此下去,恐怕人手就會走失一空,而望月閣也必然要關門了。”楊凡哼了一聲後,神sè有些複雜的說道。
“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心知不是你我的敵手,又恐對許家的聲譽有所影響,所以才行這種下作的手段。而此種做法也確實讓我等頭疼的很,就算知曉這一切乃是許峰所爲,但拿他也無可奈何。”凌月嘆息道。
“倒也不是全無辦法。”楊凡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
“哦?不知夫君可有什麼對策?”凌月此女眸中晶光一閃。
“此事還是等事後再說不遲,我先去找蘇道友商討一二。在此期間,你傳令下去,閣中材料的採買暫時延後一些,待我返回後,再恢復正常。”楊凡摸了摸下巴後,這般的叮囑道。
“好,妾身會照辦的。”凌月不無不可的說道。
接下來,楊凡又與凌月交談了幾句後。便起身離開了密室,遁光一閃,直奔蘇海所在的棲靈峰飛shè而去。
而在距望月閣不太遠的一個攤位前,正有兩名修士賊眉鼠眼的衝望月閣附近打量不停,待見到楊凡一個閃動的消失不見後,瘦削臉龐的男子眼珠動了動後,朝身旁一個矮小男子低聲道:“方兄。據說這姓楊的十數年來都一直閉關不出,此時突然離開望月閣,你說會不會有何情況呢?”。
“能有什麼情況?就算他知道少主派你我滅殺他望月閣的人,難道還真敢對我等下手不成?”矮小男子撇了撇嘴,有些輕蔑的說道。
“這倒也是,不過此人的實力可極爲不俗。連孫志兩兄弟聯手都不是其敵手,我等還是多加謹慎一些,不要被其發現爲好。”瘦削男子想了想後,仍有些擔憂的樣子。
“哼,孫志兩人也僅是會溜鬚拍馬而已,哪裡有什麼真本事。當時要是由方某出手的話,結果定然不會如此。”矮小男子哼了一聲。一副捨我其誰的架勢。
瘦削男子聞言,神sè略顯出些厭惡來,但馬上就很好的掩飾了下去,嘿嘿一笑後,就有一句沒一句的與矮小男子調侃起來。
……
棲靈峰半山腰處的一座洞府前,驀地光芒一閃,楊凡憑空的一現而出。
他一經現身而出,就立刻袖袍一抖。從中飛shè出一張符篆來,只嘴脣微動的低語了幾句後,就將手中符篆一拋而出。
符篆一個閃動,便到了洞府石門近前,並在一個模糊後,沒入其中不見了蹤影。
而沒過多久,石門忽的“轟隆隆”一響。竟從外向裡面自行的一打而開,現出一個可供兩人並肩而行的洞口來。
楊凡見此神sè不變,邁步進入了裡面。
洞府之中有一名老者正看似悠閒的品着茶水,一見楊凡進入洞府。溫和笑道:“楊道友,看你的樣子,似乎已有了決定!”。
“蘇道友所言不錯,自楊某與許峰結怨以來,望月閣中的弟子就連遭其毒手。如今除了按道友所說的辦法外,楊某可是已經無計可施了。”楊凡搖頭苦笑道。
“嗯,那許家倚仗家族勢力,一向是囂張跋扈,我等雖心中不服,但也無力與之對抗。而道友雖說實力非同一般,可要與一個修仙家族爲敵,還是有些太不現實的。”蘇海手捻鬚髯的說了一句後,沉吟了一下,又道:“楊道友真想好了,此事雖說能夠解決道友如今的麻煩,但有利有弊,所含危險也是不小的,萬一有何不測,老夫可是難辭其咎的!”。
“只修士間比鬥而已,就算有些危險,xìng命也不會有所大礙的。”楊凡淡淡笑道。
“既然道友這般說了,那老夫也不再勸阻什麼了。
據老夫所知,碧霞宮前些時傳出消息,yù要招收一些仙宮執事。
這執事之職,雖說在整個仙宮之中地位不高,但也不算低了,若是運氣好些,能夠被派遣去某處鎮守一方的話,至少也有數十個修爲不錯的仙宮甲士以供驅使。
不過,如今仙宮正直用人之際,到底會如何分配,這倒不得而知了。”蘇海想了想後,大致的說了一下。
“原來是這樣,要是真如蘇道友所言一般,楊某一旦進入碧霞宮任職,那許家必然會心有所忌,不敢再爲難望月閣了。”楊凡沉吟了一下後,若有所思的問道。
“這也不一定,那許家與三大仙宮多多少少都有些關係,就算道友進入碧霞宮任職,怕是也免不了會受到一些sāo擾的。”蘇海搖頭苦笑道。
“如此的話,那楊某又何必要加入碧霞宮,受到諸多拘束不說,而且根本解決不了現下的麻煩!”楊凡臉sè微沉起來。
“老夫將此事相告,自然不是讓道友做一些無用功。若是楊道友真能夠成功通過一場場比鬥,加入到碧霞宮的話。待見到一個叫做翁老的修士後,倒可以讓他幫忙的!”蘇海似乎胸有成竹的說道。
“不知蘇道友口中的翁老是何人?他又爲何會肯得罪許家來助楊某?”楊凡神sè動了動,這般問道。
“翁老乃是碧霞宮專門委派新入執事任務的管事,除了一些來頭不小的人物外,其他修士無論派往哪裡,都是他一人決定的。而爲何他會助道友一臂之力,道友就有所不知了。翁老當年曾與許家的上代家主有些恩怨,雖說其對方已隕落在了元氣之劫下,但翁老卻始終耿耿於懷,直到如今還無法解開這個心結的。也由此,翁老的修爲一直被困在煉虛後期頂峰,而遲遲不得進階。”蘇海這般的解釋道。
“煉虛後期頂峰!這翁老竟有這般修爲,那許家家主許震天也不過才煉虛初期頂峰而已,若真與其攀上一些關係,rì後也不懼那許家的威脅了。”楊凡心中微驚了一下,接着念頭一動後,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之sè,嘴角一笑道:“蘇道友,看來你不止表面上這般簡單,楊某與你相交如此多年,竟沒有發現此點,還真有些慚愧!”。
“咳咳,楊道友這話是從何而來?”蘇海一聽楊凡這話,目中閃過一絲異sè,微微有些尷尬的說道。
“三大仙宮之事隱秘異常,若說蘇道友能夠有門道,得知一些消息的話,這倒也無可厚非。但道友居然次次都能得到準確消息,這就有些可疑了,而且一名煉虛期頂峰的仙宮管事,怎會這般輕易就會被外人得知,而道友更是連其與許家的恩怨都所知甚清,要說蘇道友與碧霞宮毫無關係,楊某可絕不會相信的!”。
“這,既然楊道友已有所察覺,那老夫也就不遮遮掩掩了。
老夫之所以會清楚這些,是因爲老夫的先祖曾在碧霞宮任職過,而且地位還不算低。但遺憾的是,我們這些後輩卻愧對先祖,不僅未能繼承先祖衣鉢,而且如此多年來都無法再進入仙宮之中。不過,先祖在仙宮貢職時間不短,多多少少也有一些威名,所以看在先祖面上,只要不涉及到一些太過隱秘之事,老夫想要打聽一些消息的話,倒也不算困難的。”蘇海臉上躊躇了一下,才搖頭嘆息一聲後,將事情的原委講述出來。
楊凡聞言,這才恍然大悟,想了想後,道:“倒是楊某太過疑心了,但不知那碧霞宮何時會正式招收仙宮執事,又是在何地點?”。
“楊道友不必cāo之過急,老夫也只是在得到消息後,事先通知道友一聲。而不出意外的話,兩rì之後,碧霞宮就會正式發佈此消息了,而比斗的地點就在碧霞宮內的‘青嵐殿’。不過,因爲名額有限,而參加比鬥之人到時定然多如牛毛,楊道友想要在如此多修士中脫穎而出,也絕非易事的。”蘇海沉吟了一下後,神sè凝重的說道。
“如此就好。蘇道友不必爲此擔憂,楊某對自身實力還是有一定信心的,而就算真無法通過比鬥,再另想辦法就是。”楊凡目光微眯的說道。
“好吧,既然這樣,那老夫就助道友馬到成功了。”蘇海點了點頭後,拱手道。
楊凡稱謝一聲後,目光有意無意的在蘇海臉上掃了一眼,似笑非笑道:“蘇道友這般竭盡全力的相助楊某,應該不單單是爲了還楊某當年的援手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