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曲道友到此,妾身是六連殿的馮三娘。和諸位一齊負責主持陣法的。”一位年約四十的中年婦人,站起身來笑盈盈的說道。
此婦人雖然稱不上什麼美豔,倒還有幾分姿色的樣子。
“原來是馮道友,曲某有禮了。”曲魂不卑不亢說道,然後帶着韓立向桌子走去。
而韓立目光一掃之下,也已將廳內的幾位陌生修士納入了眼內。
相貌平常的中年儒生、二十來歲的嬌媚少婦、雙目灰白的老者,及渾身赤紅髮光的青年,再加上自稱馮三孃的婦人,正好五人。
不過,那少婦只是築基初期的水準,而且和那儒生緊挨在一起,一副很親密的樣子,看來應是一對道侶。
韓立正暗自琢磨的時候,馮三娘開口嬌笑道:
“曲道友來的正好,我正和諸位道友研討那‘六遁水波大陣’的變化呢!如果能事先就操演熟練了,想必到時候佈陣時諸位道友更加得心應手些。不過在此之前,我先給曲道友介紹下其他的道友吧!”馮三娘顯然非常善於和人打交道,幾句話軟綿綿的話語一說出口,立刻將韓立和廳內諸人的距離拉近了不少。
“這二位是尾星島島主詹臺前輩的高徒毛道友及其道侶薛道友!”風三娘先一指中年儒生和少婦給韓立介紹道。
“曲魂?魁星島上的修士,在下也認識不少,怎麼從未聽說過閣下?”中年儒生冷冷的望了韓立一眼,有些倨傲的說道。
不知爲何,這中年儒生似乎看曲魂有些不順眼,一開口就是一句得罪人的話語。
這讓馮三娘原本笑盈盈的表情,不禁一滯……但馬上就恢復了常態。
“在下原本就不是魁星島修士,只是最近纔到島上看看定居的韓師侄。道友不知道曲某名諱。有什麼奇怪的!況且閣下地名諱,在下也是第一次聽到。”曲魂不動聲色的反譏道。
“你……”
“我來介紹下。這位老先生是金鱉島隱修地青算子道友,雖然罕有人知,但一身的木系法術在築基期內罕有人敵!至於嚴道友就更厲害了,其是闇火體,一手純陽真火可修煉地出神入化。”
中年儒生露出怒色,臉色一沉還想再些說什麼,但卻被婦急忙插口把話頭岔開了。
“青道友!嚴道友!”曲魂望了望老者和青年,略微點頭示意了一下。
這二人雖然和那儒生同爲築基後期的修爲,但明顯給韓立的壓力要遠甚那中年儒生,顯然他們修煉的功法非同小可。韓立可不願輕易得罪兩人。
“曲道友好!”
“嚴某有禮!”
這兩人也沒有託大。同樣向曲魂含笑示意。
這一幕讓中年儒生越發的有些不舒服。
於是,他未等馮三娘再說些什麼,就忽然站起身來板着臉說道:
“在下想回屋打坐一會兒,陣法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說完此話。他就衣袖一甩的轉身出了大廳。而那少婦則有些歉意的望了幾人一眼,同樣跟了出去。
“哼!有什麼囂張的,不久有個做島主的師傅嗎?”嚴姓青年身上紅光一盛,有些惱怒地說道。
老者和馮三孃的神色也微微一變,但老者馬上就面無表情,馮三娘則勉強一笑的招呼曲魂坐下,似乎不想談及儒生的事情。
“不是說話應該有六人嗎?那位薛道友不會也是主持陣法地一員吧!”曲魂沒有客氣的坐下後,就坦然的問道。韓立則低調的站在了其身後。
“還有一位化鳴島的竇道友,不過據說其正在修煉一門厲害的功法。這幾天都不會出屋的。”馮三娘笑了笑後,出言解釋道。
“哦,這樣啊!”韓立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但馮三娘卻似乎對曲魂大感興趣。不時的詢問一些不着邊際的問題。倒讓站在曲魂身後地韓立有點意外,不知婦人到底是何用意。
不過。當其問曲魂是否懂“六旬水波陣法”時,曲魂在韓立的指使下當然連口否認了。
於是,婦人笑着說其他幾人也都不會,就開始給三人講解期此陣法的奧
妙起來。
真讓人意外,馮三娘竟是一位很少見的陣法師!
……
雖然中年儒生似乎和其他幾人都有些不對頭,第二日後總算也回到大廳內,聽馮三娘講解主持此陣需要注意地地方。
畢竟六連殿請他們來,不就是要他們主持此陣法嘛!
再過了三四日後,另一位在屋內閉關地修士,韓立也終於見到了,是位身高七尺的光頭大漢,一臉地橫肉,看起來兇惡之極的樣子。不過,此位言談舉止倒是豪爽的很,倒也和他人相處的挺融洽。
就這樣,韓立等人在聽完馮三娘講解的陣法奧妙後,就經常讓海船停下來,然後飛出去在附近的海域,不停的切磋“六遁水波陣”的演化配合,好到時能一舉成功的拿下那妖獸,這樣大家都皆大歡喜。
這樣一來,海船自然走不了多快,但六連殿似乎也並不急的樣子,雖然停停走走,但馮三娘始終笑盈盈的,沒有一絲催促之意。
但當真的將陣法的幾種變化演練的純熟無比後,馮三娘就沒有再耽擱時間,而是讓海船開始全速前進。
一個月後,海船終於在一座十幾裡大的無名荒島邊拋錨,停了下來。
韓立等人在風三孃的帶領下,走出了海船。
剛踏足小島上,天外就飛來了一道刺目之極的金光,在幾人的身前盤旋一圈後,金光消散,露出了一位臉色淡金的老者,面無表情的盯望着他們。
此人身上沒有法力波動,既像一名絲毫法力都沒有的凡夫俗子,又像法力深不可測已可收斂自如的樣子。這讓韓立心中一凜。
“屬下馮三娘,參見苗長老!”馮三娘毫不遲疑的上前對老者深施一禮,面露恭敬之色的說道。
這時,站在其後面的韓立等人,哪還不知此位的身份,紛紛的也上前見禮。一位結丹期的修士,可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夠慢待的。
“不用多禮了!馮三娘,你這次做的不錯,將這些幫手帶來的很及時!他們是不是將陣法演練熟了?這次要對付的妖獸很棘手,不可大意啊!”老者神色不變的緩緩說道。”
“長老放心,諸位道友已將‘六遁水波陣’的數種變化徹底掌握,絕對能困住此獸!”馮三娘自信滿滿的說道。
“好!幾位道友,我們六連殿需要藉助幾位一臂之力。只要諸位好好的出力,本殿一定不會虧待諸位的。”苗姓長老往儒生幾人身上一掃,神色緩和了下來,變得和顏悅色起來。
“前輩放心,我等一定盡心!”未等他人說話,那中年儒生就搶先的說道,一臉的賠笑。
看到儒生這般阿諛之色,其他幾人雖然臉露異樣之色,但也只能同樣的出聲附和一下。
這位苗長老對諸人的態度滿意之極,略點點頭後,又說道:
“大陣在半日前,就已經叫人佈置好了。你們只要去主持下即可。而古長老正在附近海域和那妖獸糾纏追逐,我這就和其將此獠引過來。估計明日一早,應該能將此獸引進大陣,到時就看你們的本事了。你們先在島上稍微休息一下吧!”
說完,這位苗長老就化爲了一道金光飛天而去,轉眼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幾位道友,都聽到了苗長老所說的話了。大家就先休息半日,好好養下神。明天可有一場硬仗!”馮三娘回首肅然的說道。
其他人到此時,自然不會再說其他的話語,都點頭表示明白。
但就在這時,一路上都很少說話的青算子,忽然木然的開口問道。
“馮道友,一路上我們問你到底要對付什麼妖獸,你始終不肯明言,但明日就要動手了,是不是也該給我們透下底了!”
聽了此老這麼一問,其他幾人不禁心中一動,一齊把目光盯上了馮三娘。
他們同樣有此疑問。這妖獸是何兇厲稀罕品種,竟值得六連殿如此大動干戈,還謀劃瞭如此之久。普通的六級妖獸可不值得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