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面還有些慘白的田易,與雪浩習並肩飛行,擎天、雪福、白銀這些人很是老實說的跟在老大的身後。
這一直向海洋方向飛,路途上見到的各類魔獸越來越多,有的很明顯就是海洋中的幼小魔獸。
“怎麼這些魔獸也上岸了,它們這是要戰略大搬家,海洋到底是怎麼了?”田易對海洋中的變化更是好奇起來。
隨着越來越接近海岸線,路途中的腥臭越來越強烈。田易的魂力感應中,與海草的聯繫竟然越來越是微弱。
“壞了,有人在誅殺海洋植物。”田易快速的越衆而出,直直的向前飛去。
海岸的上空,田易呆呆的站着。後面的人已經不發一言,同樣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海洋已經不是從前的海洋,海面上白花花的一片,海洋的魚兒成千上萬的死去,已經將海平面覆蓋。這種景象從海岸線一直鋪展開來,直到水天連接處。這些死去的魚類在海水的波動中,上下起伏。
在臨近岸邊的地方,時不時的會冒出一個腦袋,血魔魔獸,海洋魔獸相繼的上岸了。飛行魔獸貼着這些死魚快速飛行,挑好獵物後,高高的飛起。
“大家在這稍等,我到水下面看看是怎樣的情況。”田易說完之後,快速的朝海水飛去。白銀看了老大一眼,快速的跟上。
“大家也一併去看看吧,這些事情很可能是海洋中發生了巨大的變動,不然絕不會讓魔獸遠離自己的家園。”雪浩習倡導下,衆人紛紛進入海水中。
海底,一海生植物羣。這些植物已經失去了往日的生機活力,乾巴巴的貼在海底,隨着海水的波動四處搖擺。田易快速的下潛到此地,魂力緩緩地延伸了過去。
就在魂力接觸到植物之後,這些植物開始吸收養分,慢慢的充盈起身子。一條條信息,從葉面上反饋到田易的腦海中。白銀緩緩地停在了白銀的身邊,安靜的等待着老大作出結論。雪浩習等人追逐到田易所在位置,靜靜地看着那一動不動的田易。
“白銀,田易這是做什麼呢,是在與這些植物進行交流嗎,怎的沒有靈識波動?”雪浩習很是好奇田易的舉動,禁不住的詢問。
“我老大的功法,不是你們能揣測明白的,等着吧,老大會弄清緣由始末的。”白銀很是不屑的看了雪浩習這幾個老傢伙,很是隨意的回覆。
隨着這些植物的不斷哭訴,這次魔獸搶佔大陸的部分真相清晰了起來。在一兩天前,海洋中突然出現了一股靈念。這股靈念異常的強大,將所有的植物恐嚇了,並強行掠奪了植物的大部分魂力。這也導致了海洋植物的大範圍死亡,而依靠海洋植物生活的魚兒就出現了大量死亡的情況。
魚兒大量死亡,又帶來了魔獸的大量殘殺搶食。無奈之下,魔獸只得離開家園,尋找新的活路。就此一個惡性循環,拉開了序幕。而這個循環的最終源頭,就是那個最初的強大靈念。
田易給附近的植物注入新的生機後,結束了詢問的過程。白銀見田易停了下來,趕忙的詢問。
“老大,可曾問清,是什麼原因呢導致的如此結果。”
“嗯,明白了,這次的對手有些古怪,確切說是與我的修行的功法,有一定的相似,至於是誰,現在還不知道。”田易很是費解的說了一個不是結論的結論。
“走吧,到……等等,有新信息。”田易剛要離開,那些植物再次的傳來信息。
“那個靈念又靠了過來,快救我們啊。”
“終於出現了,大家最好準備,根源馬上要出現了。”田易得到信息後,立刻囑咐大家做好準備。
田易的魂力盡可能大的催動起來,靈識也在瞬間無限制的增長起來。就在靈識催動起來的瞬間,一個惡毒的女腔傳了過來。
“在本聖主賞賜你們光榮死去的時候,你們膽敢藏私,今日就是你們滅亡之時。”田易循着這條靈識,一條信息反饋了回去。
“你就是血魔聖主吧,你真是好大的膽子,膽敢戕害海洋植物,我定不饒你。我勸你立刻放棄如此愚蠢的行爲,到我面前承認你的罪責,留下你的一條小命。”
在田易說完此話之後,對面的靈識急速的收縮,直到感應不到。田易穩定了一下魂丹,將透支魂力的副作用壓了下去。
“雪前輩,可知血魔聖主的巢穴。今日之事就是此惡魔所爲,我要前去會他一會。”
“什麼,血魔聖主?怎麼牽扯到這老妖怪,小友,咱們到外面說,可好?”衆人快速的離開海底。
“小友,實不相瞞,這血魔聖主的身份,我們倒是知道的,只是我們對她沒有任何的辦法,所以未對大家談及。曾聽一個神秘人講述,這血魔聖主並不是一隻魔獸,而是一個組織外派此地的公幹人員。她的職責就是監督血修門的情況,考覈每一位血修血徒的。”
“並且,這血魔聖主出現的時機,與血魔戰場建立的時間很是巧合。確切說是先有血魔戰場後有血魔聖主。我們一直懷疑,這血魔聖主就是爲了我們這些血徒而來,她應該是血魔戰場的終結者。”
“前輩,這血魔戰場建立的初衷可曾知曉,你曾演講得那位推演師可與這血魔聖主有關聯?”
“那個人如此神秘,我們怎知其底細。你若是已經知曉了其中之緣故,並有與血魔聖主的抗衡的實力,我們幾個老傢伙可許諾你一件事情。”
“其中的緣故,小子倒是已經有些頭緒。至於許諾的事情,小子很是好奇,所來聽聽。”
“好,若你能將血魔聖主驅逐,我們可以違背誓言,放你們離開此地。只要你有本事帶他們離開,我們絕不阻攔,也不再進行那所謂的離島考覈。”
“真的?哈哈,太好了。老大,你若找那血魔聖主的晦氣,我們兄弟斷不會袖手旁觀,至於當做炮灰,我們也會勇往直前。”聽到雪浩習的許諾,田易倒是沒有反應,可擎天等人卻是眼中放光。
在擎天講完之後,雪青雲、孟聲紛紛表態。田易想了一會,這纔回復雪浩習。
“雪前輩,那你們能考覈一下我嗎,我想知道我現在是何層次?”
“額,你?好吧,那我們幾個老傢伙就獻醜了。”
在雪浩習講完之後,擎天等人一陣驚愕之後,紛紛的躲在一邊。雪浩習五人紛紛的亮出兵器,擺出了戰鬥的架勢。
田易緩緩地閉上了眼,手中卻是突兀的出現了兩樣東西,一爲紅藻,一爲凝金。
“啊”田易大吼一聲,迅速的衝了上去。手中的兩樣東西卻是急速的暴漲,田易還未靠近雪浩習,兩樣東西卻已經與那五人交了手。
一陣乒乒乓乓之後,田易再次的回到了原先站立的地方,手中的紅藻,凝金恢復了原樣。而雪浩習等人卻是呆滯的看着手中的兵器,在他們的兵器上,均是出現爲數衆多,像是馬蜂窩般的小孔,正是凝金腐蝕而成。
“田易,你手中的東西不是凡物啊,老夫這是初次見聞啊。”
‘呵呵,前輩過獎,這也是偶然得獲,實不是實力所致,咱們再來。”田易說完,將凝金收了起來,手中再次出現了一把把的小樹苗,青草。
擎天一看到田易手中的樹苗,趕忙拉着雪福後退。這樹苗的威力,他可是見識過,一棵大樹可是比一羣魔獸強悍多了。
田易手中的樹苗,青草毫無規矩的朝雪浩習五人的方向飛去。在飛行過程中,那些樹苗急速的瘋長,很快就在空中成長爲參天大樹,在大樹上竟然還結了果子。那青草稍遜一籌,可也成長爲不可小覷餓的巨草。
“田易,只你讓樹苗,草兒快速成長的技能,我們幾個老傢伙就自愧不如啊,就不知它們的威力咋樣,兄弟們,別藏戳了,拿出真本事來吧。”
學浩習講完之後,五位督衛的身上血氣大放,朝這些樹木劈砍起來。這些成型的樹木,巨草,並沒有等着雪浩習等人來進攻,已經在空中無規則的遊弋起來。隨着遊弋,它們運行的軌跡越來越是繁雜,快速,最後竟然突兀的消失。而雪浩習五人所處的地方,已經被圖圖濃霧包裹了起來,看不到裡面的情況了。
田易爽朗的一笑,自己這會做的有些不地道,將陣法運用在這了,就是不知五位前輩能否成功脫困了。那迷霧中一陣陣的躁動,那迷霧也是上下起伏。透過植物的反饋,田易知道這些前輩正在籌劃破解之道。
白銀飛到田易的身邊,努力地擠出一個微笑。
“老大,這是什麼東西,怎麼沒見你使用過呢?你可要將它教給我,我也領導着螞蟻組建上一個,看誰還是我的對手。”白銀一副憧憬的樣子,看着那幻陣直流口水。
“兄弟,有點出息。只要你想學,什麼我都能教你。”擎天諸人在遠處看着白銀與田易說說笑笑,一陣羨慕。他們都知道白銀自始至終跟着田易,兩人的感情親若兄弟。他們也幻想着有一天,田易也能這樣對待他們,有求必應。
在空中等待了數個時辰,田易最終還是將陣法撤除了,在這段時間內,五位前輩根本就沒有破處的跡象。爲了不落他們的面子,田易只得如此做了。
撤除了陣法之後,衆人這纔看到五位前輩一動不動的盤坐在地上。他們的衣服已然全部溼透,可身上的靈氣不住的流轉,顯然已經進入了修煉佳境。
出現的這副情景,讓田易也很是費解,難道這幾人已經有了突破。雪浩習身上的靈氣越來越平穩,最後五人相繼的站了起來。他們臉上很是平靜,不溫不火,像是沒有感受到自己在陣法中的失利。
“五位前輩,你們沒事吧。”田易還是弱弱的問了一句。
“感謝小友點化,我們終於有了領悟。大家若得自由,儘可隨便,失陪。”雪浩習首先對田易鞠了一躬,而後揮揮袖,很是自然地向血魔戰場飛去。剩下的四人鞠了一躬後,平靜的離開。
田易諸人默默地看着離開的五人,心中噌的冒出一個想法:他們在陣法中看到了什麼?
“老大,他們看到了什麼,怎的出現了這種狀況,太奇怪了。”
“我也不知道啊,要不你們都進去試試?”田易別有意味的看着白銀等人。
“不要,不要。老大,你是不是已經經過考覈了,隨時可以離開血魔戰場?我們是不是也能隨你一道離開呢?”
“這個嗎,理論是這樣的,但實際上好像不行。必須有人留在這裡,將這邊土地變成咱們的大本營。你們誰想離開啊,誰又想呆在這呢?”
雪福等人頓時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