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家寨,村口。
雪狐一身戎裝,身後數百人的隊伍,整裝待發,雪福這些人也在其中。雪狐的眼睛中滿是怒火,回頭看了一下村落,大手一揮,整齊隊伍快速的騰空而起。
雪磨看了一眼離開的雪狐,無奈的嘆息一聲:這雪衣已是入了魔道,完全的脫離了正常人的思維範圍。也不知雪狐這次能否順利的找到雪衣,前途會是怎樣的光景一時難料啊。
雪家寨的村民遙望一眼已無蹤跡的雪家大軍,嘆息着回了村子。雪凌衣靜靜地站在村口,有有些黯然神傷。
“凌衣回去吧,你得不會有事的,那臭小子真是……唉。”
“磨叔叔,自從娘過世以後,爹爹的性情大變,時不時的會責打兩位兄弟。都怪我寵慣了小衣,不然斷不會出現今天的事情。他若是回來,我一定他斷他的腿,讓他向外跑,徒增爹爹的麻煩。”
“別自責了,這不怪你。人生來做什麼事情,都是有數的。罷了,聽天由命吧。”
雪狐這些人飛行在空中,靈識大放,急速的尋找着雪家寨所在的這片山地。
在一個山坳中,一個披頭散髮的男子慢慢的爬了出來。在這人的臉上,身上是一道道的傷口,這些傷口還兀自向外流着血。
這男子整理一下垂下的頭髮,抹了一把臉上的污垢,現出了他清晰的臉龐。此人正是從雪家寨逃跑的雪衣。
雪衣憤恨的看了一眼身後的山坳。爲了躲避衆人的耳目,雪衣一出來就躲進了大山中。他也不敢飛行,生怕遭到魔獸的羣體攻擊,只得一步步的穿越了整座山脈,到了一所未知的區域。
而這個時候,正是雪家寨分發糧食的關鍵時刻,雪狐自是沒有時間出外尋找,這不才讓雪衣從眼皮底下逃跑。
雪衣從懷中掏出數枚新鮮的果子,坐在一條小溪邊美美的享受起來。隨着幾個果子入腹,這小子竟然嗚咽的哭泣起來。
“雪狐,你爲什麼要對田易那麼好,你爲什麼要將凌衣介紹給那個該死的小東西。凌衣是我的,我不允許有人將她從我手裡奪走。”
“你們現在都喜歡那個該死的田易,我一定要尋得名師,修煉出強橫的技能一定殺了他,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雪衣哭泣完了,開始順着這條小溪向山下趕。在朦朧中,還能聽到若有若無的波浪聲,雪衣更是加快了步伐。
雪狐來回的穿梭在大山中,靈識遠遠地滲透出去,只盼能發現雪衣的蛛絲馬跡。雪清緩緩地靠在雪福的身邊,朝雪狐努努嘴。
“福大,這雪衣真他孃的不是東西,幸虧你見識的早,兄弟們可是一直防着他呢
。誰他孃的想到,沒害咱們,卻是這小子自己跑了,還真是有趣。”
“滾一邊去,我讓你們盯着的,人跟到哪去了?”
雪清伸手指了指身下的山脈。
“你他孃的不早說,咱們兄弟先過去,找到了先……,明白嗎。 留着此人遲早是禍害。做的乾淨點,別留下什麼禍端。”雪福對雪清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福大英明,兄弟們已經下去了。有情況會時刻彙報的,你在這可得給我們看住雪狐,別讓這老小子知道了咱們的意圖。”
“我知道,不用你教。囑咐兄弟們,注意安全。”
雪狐已經在靠近雪家寨的山峰中,轉了三圈,可愣是沒有發現雪衣的蹤跡。自己帶來的人也已經深入到山林,也是沒有人彙報。
雪清再次的靠近了雪福,一陣耳語。
“孃的,怎麼一個人還跟丟了,知道去哪個方向了嗎、”
“沒有,我們只是找到了一片破布,好像是那小子身上掉落的。”
“讓兄弟們記住這破布的氣息,將搜索圈子增大,儘量的尋找。現在雪狐的人也已經深入到山林,找不到就算,別和他們起了衝突,你去安排一下吧。”
雪衣終於走出了那條小溪,迎面而來的就是洶涌澎湃的一條大河。河風習習,將雪衣的衣衫吹起。在雪衣的最內層衣衫中,露出花色衣裝的一角。
“哈哈,我終於走出大山了。雪狐,我終於逃出你的控制圈了,田易你離死去爲時不遠了。”雪衣回頭看了一眼,自己走出的這個山谷。
兩座山峰像是擎天柱一般,拔地而起,在腳下嘩嘩的流水,匯入不遠處的大河。
雪衣將全身的衣服扒掉,好好地在河裡洗刷一番。就在穿衣服時,卻對着那花色的衣服愛不釋手。輕輕地撫摸,像是在享受那種情人的溫情。
“凌衣,我會回來的,我會好好地愛你的。”雪衣對着那花布溫柔的講述。細看這花布模樣,正是女孩子的肚兜。
穿戴整齊,再復年少的雪衣,飛了起來。他飛的很低,只是沿着河牀慢慢的向前趕路。河牀的鮮花,蘆葦像是一道路標,指引着前進的道路。
在某一刻,雪衣路徑的蘆葦、荷花之流,開始彎下身子,向一個方向略微的傾下身子。這一幕倒是引起了雪衣的注意,現在無風無雨,這些植物這是怎麼了。
雪衣快速的向前疾馳,隨着快速的前進。河牀的植物傾斜的更加厲害了,並且所有的植物指向了一個方向。
盤坐在地上的田易,突然間身子內伸出一道道迷濛的絲線
。這些絲線直接作用在了河牀的植物上。這些植物快速的生長起來,而田易身邊的植物卻是沒有一點的反應,像是收到的待遇很是不一般。
這些生長的水路兩棲植物,很快的就生長到岸上,並將田易的身體團團包裹了起來,只留下一個腦袋在外面。
圍繞的植物親暱的在田易身上打着轉,像是找到了多年好友。兩兩植物交流着,發出移動時的沙沙聲。
雪衣終於來到了海邊,也終於看到了在地上盤坐的田易。在看到田易的瞬間,雪衣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獰笑。
“哈哈哈,田易啊田易,我日思夜想的人啊,你竟然躲在了這裡,還是神識不明,真是天助我也。你今日撞到我的手裡,天命啊。”雪衣一邊哭一邊笑,對着田易發了一陣感慨。
噗通!雪衣直接跪在了地上,又是一陣喃喃自語。
“老天啊,你今日將此人交在我的手上,我雪衣一定好好地報答與你。帶我廢了那個不長眼的老狗雪狐,娶了凌衣,我就好好的孝敬於您。”
雪衣拍掉身上的灰塵,滿眼堅定的站了起來。在他手上突然冒出一把血刀,在血刀上滿是血氣。
他一步步的靠近田易,隨着靠近,血刀上的血氣愈發的凝聚。三丈,兩丈,雪衣不斷地靠近,而田易還在苦思推演中,對外界的事情幾乎毫無知覺。
雪狐在大山中一陣尋找,竟然沒有發現任何的東西。就在這時雪清飛到了雪福的身邊,手上又拿着一塊破布。
雪狐迅速的飛到了雪福的身邊將那塊破布奪了過來,搭眼一看,臉上的怒氣更加濃重。
“這東西正是那小畜生的,你說,在哪發現的、”雪狐瞬間就辨別出這破布屬於雪衣身上之物。滿是怒火的看着雪清,等着雪清回覆。
“雪前輩,就在一條小溪邊,現在還未確認到雪少爺到了何處。”
“小溪邊?啊,大家快走,這個小畜生去了孕母河,他是要在那裡逃脫。”雪狐說完之後,率先向前趕去。
雪清迅速的聯繫所有的人,尾隨雪狐向所謂的孕母河趕去。
雪衣前行的道路已經被那些植物阻擋住了,索性,雪衣也不再靠前,恨恨的舉起了手中的血刀,並急速的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