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坐在花叢中,夜晚的露水已經將田易的衣服打溼,可他仍是毫無察覺。今天在醫治傷員時,田易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自己是怎樣將藥草的生命力煉製出來的,那能不能再進一步將花朵的全部魂力調出來,實現花草的魂力現形,再實現化形。
田易對青草的研究很是透徹,青草並沒有描述化形之事,唯獨到了花卉有了此情況,田易不得不懷疑,是不是魂塔出現了漏洞。可花卉不研究透徹,下面的步驟根本就不現形,田易也只能猜測。
迷濛的氣息從青草中飛了出來,田易的魂力從它們慢慢的交流起來,要麼天相,要麼地理,要麼它們生長的外在因素。就在交流中,天已完全的沉入了其中。
談論時,起初是少數的青草加入到了談論中,到後來越來越多的草兒開始談及自己的傷心事,自己曾經的或美好或傷悲的往事。就在傾聽中,時間匆匆流逝。
一輪曙光,從東方探出了頭。整個大地陷於一片光明中。陷於談論中的田易卻還是沒有覺察,時不時的安慰一下受傷的草兒,有時鼓勵一下它們的奮發向上。
韓雪習慣性的打開門,欲擁抱這個充滿朝氣的早上。可剛探出身子,又嚇得逃回了屋裡。
“小玉,外面來了很多的人,他們正喋喋不休的談論着什麼呢。”韓雪很驚恐的,低聲與田玉耳語。
田玉悄悄地在門上開了一道縫,這一望去,她瞬時將門關緊了。在外面有影影綽綽的腦袋,那些人從花園站到了大道上,從大道站到了對面的山丘上,從山丘再到山頂,那數量幾乎是人山人海,年輕的年少的,年長的不一而足。唯獨能確定的就是全部是男性。
“小雪,你們什麼時候得罪了這麼多人?”
“我咋知道啊,看這些人的數量,沒有幾十萬,也得有幾萬吧,我們哪有那功夫去得罪。咱們快去通知田易,能跑就跑吧。”
“雪,你現在是什麼層次了,能戰咱們就同他們戰上一場,別弱了咱們修士的氣勢。”
“好,我還沒進入築基期,現在剛有靈識。你呢?”
“我已經進入築基期,不過是引靈高階,我想咱們能抵擋一陣。小慧,等會你同韓雪一塊,打不過咱們就跑。”
三個女孩子推開房門,勇敢地走出了屋子。可外面那數量龐大的人羣,竟然沒有人理會她們,還在自己說自己的。三個女孩子你看我,我看你,感覺被無視了。
雪天風一腳就踹開了門,他現在有些回味田易的晚餐,那滋味……
“啊,你們是什麼人,到這裡來做什麼?”看到門外那黑壓壓的人頭,雪天風從回味中醒了過來。並迅速做好了殺敵動作,準備隨時給敵人一致命一擊。
雪天風的聲音不小,那人羣還是在談論他們自己的,絲毫不理會他
。倍感被無視的雪天風,氣呼呼的扭頭,正好看到了那三位被無視的女孩子。
“韓雪,田易呢,這些人是來幹什麼的,他們說的啥啊,怎麼沒聲音呢?”雪天風也放開了架勢,很輕鬆的走向三位姑娘。
“我怎麼知道,他們就沒有理我們,這麼多人都聚集到這來幹什麼?”
“快看,他們不講了,還在鞠躬呢?啊,同時隱身啊。”小慧驚得下巴就要掉下來了,那數量龐大的人羣竟然集體消失不見了。
田易閉着眼總結了一下,同這些好友交流的經驗,每個生靈都有自己的想法。這想法比人類單純,比人類更加實際。這些青草已經告訴田易現在的時間,田易睜開眼到沒有多驚慌。
一晚上淨聊天了,功法也沒能取得進步,不過相比較,很值。
田易剛從花叢中探出頭,立刻被韓雪鎖定了。
“田易,你躲在那幹什麼呢,今天家裡來了好多的強人,他們就在剛纔都隱身離開了。”
“人?強人?隱身?我咋不知道,那些人來幹什麼?”
“他們在那裡說話,還聽不到聲音,直接將我們無視了,不過他們都會隱身,這點挺嚇人的。”
“說話,你是說能說話,哈哈哈,雪天風負責今天的早飯,我還有事,先走了。”田易聽着韓雪的描述,終於確定了那些應該是青草化形。雖然與花卉化形有區別,可總算成功一步。田易要藉着這個新鮮勁好好地想想那個過程,爭取一鼓作氣完成花卉化形。
田易一溜煙的消失在花園中,他需要一個非常安靜的地方。田易這一跑就是三四十里,終於找到了一隱蔽的山谷。
田易再次和青草交流起來,順便放出了自己那較弱的靈識。隨着交流的不斷深入,那萬頭攢動的景象終於再次的出現。田易迅速的更換了一種交流方式,那人影攢動的景象迅速消失。
田易到這算是搞明白了,青草和花卉不能使用相同的交流方式。田易嘗試性的更改了一種又一種方式,只盼能打開那個關卡。
“雪天風,去做飯!”三個女孩子指着僅剩下的一位男性。就在雪天風離開不久,有一隊人馬徐徐的走了過來。看這些人,有男有女,其中有人還扶着柺杖。
“姑娘,大夫是不是住在這啊,我們想請他給看看病。”一位年長的老先生詢問。
“大伯,田易剛纔就出去了,我們不知道他幹什麼去了,您先在這歇會。”田玉又善心氾濫,將幾十口子人安排在了花園內。
“姑娘啊,這大夫不是對藥草很有研究嗎,你這院子裡咋沒有一顆藥草呢?”說話的這人看面相是中年人,可腔調竟然是老年人,這讓三位姑娘不知該如何稱呼了
。
“那個,這位大伯,我家田易只是對藥草略懂一二,不是很有研究。我們只是養花,賣花的,平時不怎麼搞藥草研究。”
“姑娘,那田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他是不是出很遠門了?”
“大伯,田易在修煉時,突然有所領悟。所以就找地方閉關了,估計他很快就會回來,所以大家稍等即可。”
“哈哈哈,不在好啊,將這幾個人給我抓起來。”正與韓雪交流的這位中年人,突然間變換了口風,嗓門也變成正常人的腔調。
在花園等待的這些人突然間全部站了起來,並抽出了他們的武器。
“你們這是要幹什麼,我們並沒有得罪你們吧?”小慧拿着自己的寶劍,試探的詢問。
“當然沒有得罪我們,可你們懂得東西太多了,還不快動手?”
這些僞裝的人,身手很是不凡,任三位女孩子如何抵擋,愣是沒有逃出那些人的阻截。打鬥沒有持續一刻鐘,三位便被擒獲。
“小姑娘,我問你,那田易從什麼地方學會的馭草之術。又是如何學會的提取生命力之法?”
“唾,你這可惡的卑鄙,無恥的壞蛋,我就是知道也不會告訴你。”韓雪照着那人醜惡的嘴臉,就是一口痰。
“呵呵,還嘴硬啊。若是讓乾坤道人知道有人在他打鬥時,成心搗亂,那後果會怎麼樣呢。若是暴黑君也知道了,兩位強人會怎樣處理那個小雜種呢?”這男人帶着一副奸笑,掃視着三位女孩子。
“哼,我們生死不懼。”
“不用生死不懼,我雪天風來也。”雪天風終於獵食回來了。
“小子,膽不小啊,趁着當家的不在,在這耍下三濫手段,來,來,讓你這……”
“去”不等雪天風說完,人家已經攻上了,一道像是靈符的飛劍,照着雪天風刺了過來。
“血雲籠罩。”雪天風一聲低吼,血紅的血雲已經將所有人罩了起來。
“哧哧哧”血雲中傳出急速穿梭的聲音。
“當,噗嗤”那瀰漫的血雲迅速的收攏,並急速倒退。雪天風捂着胸口,怒視着那嘿嘿笑的男子。
“你是金丹期的?”雪天風惡狠狠地質問。
“沒想到啊,地方不大,人才倒是不少。這還隱藏着一個血修門的邪魔歪道。”這男子扭着脖子,手上提着一把滴血的蛇形劍。
“你是惡毒蛇牛秧,沒想到你也到了這裡。”
“好眼力啊,不過你們太自不量力了,乾坤道人打鬥也敢摻和,真不知道你們是傻還是笨?”
“你就是在那時候注意到我們的,也就是因爲這個才找到這的?”田玉冷着臉,問出了心中疑問
。小妮子的臉色已經變成灰色,內心爲自己的善良後悔不已。
“呵呵,不錯,有推斷能力。快他媽的說,那該死的田易躲到哪了?”
“找我嗎?看來你是不想活了!”
“田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