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就在那隻巨大無比的乾坤黑煞輪猛烈砸下之前,閃爍着七彩光芒的火煌匕,悍勢射入數層禁制法陣,這期間的數個呼吸之間工夫。
韓立心神一道念想快速掠過,眉心內的一束黑中泛白之光快速射出,一束僅僅只有筷子般粗細的黑白禁光,迅速便從其前面的無色棱鏡內激發而出,此束的黑白禁光正正就是滅法神光。
滅法神光堪堪趕在火煌匕擊入數層禁制法陣之間,迎頭直擊那把兇勢而至的火煌匕,火煌匕受此滅法神光凌厲之擊,其擊向韓立軀體的速度,馬上以一個肉眼可見的遁速不斷減緩,而恰恰就在這個時候,韓立雙臂手上的拳頭驟緊,辟邪神雷竟已化作兩頭兇猛的醒獅,從兩側猛撲火煌匕而去。
幾乎就是千鈞一髮之際,兩頭醒獅竟已體型巨化,轉眼就將該把相形渺小的火煌匕給徹底吞食,並鎖困到了其中。
然而,即便是力量極爲懸殊,木生火之理,火煌匕竟突地變得巨化起來,韓立藍目看在眼裡,心頭閃過一陣輕淡笑意,一道血色煙霞間不容緩,立時卷出衣袖,電光火石之際已經疾入到了辟邪神雷包覆之內,血色微微輕斂,赫然正是那隻玄天血印。
只見此只玄天血印自從經歷過上兩次的吸納,尤其就是落霞境內那隻邪靈血鳳之後,其本體之力已然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其中更是從邪靈血鳳屍骸之中吸納到了數縷湮血神雷。這亦令韓立較爲驚喜之事。
此一縷的湮血神雷正正就是鬼修羅徐婧口中所述的那道至水神雷,而此時此刻,浩大達至數尺之巨的辟邪神雷球內,那把原先仍不斷擴大的火煌匕,就在玄天血印突地激發而出的一縷電光擊入火煌匕之體時,原本就受傷不淺的火煌匕竟光芒一黯,隨後更被玄天血印死死封壓下來。
韓立微舉之臂輕輕一招,那個數尺大的辟邪神雷球便快速疾回,並化作不足兩尺之間,被韓立收回到了手上。恰恰就在這時候。原先還懸停在韓立面前的玄天斬靈劍亦靈光一晃消失無蹤,其袖袍之內一道法訣準確無誤地擊入傳送陣上的法禁。
陣陣輕微的嗡嗡聲撩起,韓立便消失無蹤,整個過程一氣呵成。只是花去不足兩個呼吸之時。韓立便被傳送到了萬萬裡以外的另外一處傳送陣之地。
韓立傳送走後不久。乾坤黑煞輪轟然壓下,其所建立的數個禁制法陣竟完全的不堪一擊,瞬間就土崩瓦解。更被砸出了一個巨大無比的深坑。
滾滾煙塵漫天飛舞,青袍男子莫邪仍不死心地將神念全部離體而去,深入到地面以下數千丈之地,結果自然發現不了哪怕半點火煌匕的蹤影,其面色越漸地變得難看起來。
而這時候的那位素裙女子碧霄長長地喘了兩口氣,竟是一副力竭難以爲繼之狀,隨後更與另一邊的灰袍青年飛羽面面相覷,半天亦說不出一句話語來。
忽然之間,該位青袍男子莫邪竟象是失控了一般,原本的淡定斯然的表情一去不復返,沖天一道落寞般嘯鳴,靈力晃動得陣陣狂風勁揚,直令附近之人衣袂飄蕩不已,驚目咋舌的。
好一會兒過去之後,其中的某位黑魔輕聲嘆息,隨後便悄然地揚起遁光,朝着某個認準的方向疾馳而去,另外的黑魔見狀紛紛一副搖頭惋惜之態,亦分別而去了。
除去那五位的半步魔君及素裙女子碧霄之外,現場卻只剩下了那位的灰衣老漢風千,只見風千眉頭深鎖,目光竟就從那處塵煙滾滾的深坑展目朝某方向遠遠眺望而去,心頭稍一考量,亦揚起遁光呼嘯而去。
“莫邪兄!現在去追尚來得及吧!”灰袍青年飛羽好不容易方纔引言問道。
稍稍過去一陣,青袍男子莫邪面上凝重之色不減,一道難言的陰霾更高高掛起,不加思索便駁斥飛羽道:
“哼!你以爲那小子還會在附近等着你嗎?能如此蓄謀的,早不知道躲到哪裡逍遙了!”
灰袍青年飛羽聞言一道慍怒寫於臉上,眉頭一皺的他遠遠望去先前回返追來的方向,怒聲哼道:
“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那個金梭小子了,哼!只有他能激發滅法神光制服火煌匕,要是讓我再碰上他的話,定要將他徹底抹殺不可!”
“別做夢了!這小子的實力之強,絕非你我能應付的,單單就是滅法神光,你就想不到足夠的辦法來應對,真要遇上的話,還是逃命要緊!”青袍男子莫邪沒好氣地再次斥言道。
灰袍青年飛羽聞言更是怒上心頭,猛地揮擊數拳,將附近的幾座小山徹底夷平方纔稍稍消氣。
而那位素裙女子碧霄此時此刻已將那隻乾坤黑煞輪從深坑內調出,好一番折騰纔將之恢復到了原先的黑色飛舟形狀,只是,其上面原先滯留下來的一衆魔修,竟再無任何的蹤影。
接下來,幾位黑魔不歡而散,彼此亦不再打招呼,竟就各自散去了。
至於那邊的禁制法陣之內,韓立方纔閃身而出,連忙就將傳送陣與禁制法陣收起,並調出來了化露金玄梭,隨便選擇了一個方向,疾馳而去了。
韓立走後的接近兩個時辰,一道灰影不急不慢而至,此道灰影微然斂頓,一位灰衣老漢便顯現而出,此人正是風千。
“果然如此!此人的確高明,竟在兩地建立了傳送陣,如此迂迴的話,不但能拖延時間,亦能讓衆人疲於奔命!”風千仔細打量了一下這裡附近的環境後,赫然微聲讚道。
不過,稍稍過去了一陣。該位灰衣老漢風千竟閃過一陣冷冷的譏笑,喃聲自語道:
“嘿嘿,如果是這樣的話,此人的修爲應該不高,也許可以佔個便宜的!”
話畢之時,灰衣老漢風千閉目微微感應了一下,再伸手感應了一下附近的風向,用手朝某個方向指了指,竟就這般說道:
“撇除那邊所來的方向,此子應該就是逃往那邊了。嘿嘿。老夫的運氣應該開始逆轉了吧,哈哈!”
說罷,灰衣老漢風千竟就再次揚起遁光,朝向某個方向追蹤而去。所往之處。赫然竟是韓立化露金玄梭急逃的方向。
身在化露金玄梭內的韓立。低頭凝望着眼前的該個辟邪神雷球,目中瞳孔藍芒閃爍不定,內裡的火煌匕就在玄天血印的壓制下。表面環繞着數條淺淡的電雷之絲,正是迎克的湮血神雷。
不過,這時候的韓立卻並未現出些許的喜悅之色,相反竟是一面的神憂,靈獸環內的鬼修羅徐婧竟在這時候發話,道:
“哈哈!恭喜韓道友了!居然還存有那麼一絲的湮血神雷,獲此至寶實乃幸事!”
聞言,韓立不作言語,仍然微鎖雙眉,注目於其中的火煌匕,搖了搖頭,注意到此幕的鬼修羅徐婧馬上言語道:
“韓道友!能獲此寶是你的一番機緣所致,難道……難道韓道友擔心煉化之事!”
徐婧之言話音落下不久,韓立凝思好一陣子,才一聲長嘆道:
“此寶之強實在非韓某現在能力所能企及,貿然煉化,韓某擔心反而會被侵害到心神,反客爲主,一發不可收拾!”
“嘿嘿!這個簡單!”靈獸環內的鬼修羅徐婧竟就在這時候簡言應道。
“徐道友!有何良策,即管說來聽聽!”韓立當即暖聲問道。
“韓道友只需要摧毀此寶之器靈,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了!”鬼修羅徐婧朗聲說道。
“摧毀器靈?”韓立復言道。
“沒錯!摧毀了此寶器靈,韓道友便能毫無顧忌地煉化此寶,無需擔心其所帶來的各種隱憂了!”鬼修羅徐婧立時解釋道。
然而,就在徐婧話音剛落不久,靈獸環內的另外一道冰冷的聲音馬上就傳來,道:
“主人,摧毀器靈之舉要慎而重之,一旦實施,此寶日後所能發揮出來的威能也許就只有原來的一半,甚至更少!”
說話之人正是蟹道人,韓立聞言亦不免點頭同意,雙目直視跟前的這顆辟邪神雷球,一副難以拿捏主意的樣子,而鬼修羅徐婧卻是繼續笑說道:
“韓道友!要是你不選擇催毀器靈,依本宮揣測,恐怕韓道友至少要能達到金仙之軀,方能有一半把握來煉化此寶,屆時是否能成還是兩說的事情,韓道友更要三思了!”
的確,這位鬼修羅徐婧所言就是韓立的一份擔憂,先前已經因爲那張金玄絹不肯就範而只能將之棄於高閣,現在得物無所用,此前的一番努力等同於白費了。
而要他放棄其中的大部分威能,韓立又有點捨不得,正在難以取捨之際,那位鬼修羅徐婧卻繼續笑言道:
“韓道友!就算能直接煉化,目下又能發揮出此寶的多少威能,本宮猜絕對難達四成,然而摧毀器靈所損害的威能在日後的不斷煉化當中可以慢慢恢復,至於恢復到什麼程度,就看施法之人與寶物的通性了!”
鬼修羅徐婧的一番解釋之言,直令韓立茅塞頓開,此寶真能煉化亦難以如願地使用出其全部威能,倒不如等其慢慢進化更切合實際的。
“照徐道友的意思,要想發揮此寶的最大威能,韓某是不能親煉此寶了!”韓立一絲淺笑閃過,出言問道。
“那是當然!韓道友木屬之體,縱然木生火,韓道友最好另覓賢能更爲合適!”鬼修羅徐婧立時一番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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