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本來此丹就是想試試看,能不能撥掉郝長老體內的毒素而已。”沈落面對郝長老妻子的疑問早有預料。
“哼,裝模作樣,我看你明明就是功夫沒到家胡說八道罷了,什麼狗屁解毒丹!”馬長老吹鬍子瞪眼,對着沈落呵斥道。
“呵呵,沒聽到剛纔沈醫師說此丹只能解江湖上尋常的毒嗎?”
“你啊,就是太急了,沈醫師都說了他有四成把握,想必除了丹藥之外應該還有別的手段。”不沈落反駁,赤羽真人便替他開口說道。
“不錯,我還有一法。”沈落順着赤羽真人的話語,點點頭應到。
“是嗎?不知沈醫師,你還有什麼法子?”馬長老見這兩人一唱一和的,假正經的哼笑道。
他不信對方真的有什麼法子,不過是一個小屁孩罷了。
“我需要一盆清水有用。”沈落轉頭又看向郝長老的妻子,以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
“先前是一碗水,現在又是一盆水的搞什麼花招。”馬長老冷眼習語道。
“沈醫師要什麼自然有他的道理,我等靜觀其變就行了。”赤羽真人再次開口說道。
很快沒多久,就有一盆清涼水打來了,端在沈落的面前。
沈落掃了一眼,放置在眼前的清水,對着衆人以命令的語氣說道:“下面我要開始用鍼灸將毒素逼到幾個穴中,試試看能不能把血液裡面的毒素給放出來。”
“解毒的過程不宜給大家觀看,而且救治的過程需要絕對的清淨,忌諱被人打擾,所以你們先出去一下。”
沈落此話一出,讓屋內的衆人一呆,馬長老剛要說什麼。
只見郝長老的妻子最先明白過來,她恭敬的對着沈落施了一禮,神色凝重說道:“那就有勞沈醫師了。”
然後就識趣的最先走出了屋子,有了郝長老妻子帶頭。
其他人不管是願意還是不願意,都只好挨個走到房間外面。
馬長老望了一眼躺在牀上的人,輕嘆一聲,搖了搖頭也跟着離去了。
而赤羽真人則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對着他說道:“成事在人謀事在天,盡力而爲就行。”說完就着離去了。
“加油!”江富貴對他鼓勵道後,也跟着赤羽真人後離去了。
很快,整個房間裡就剩下沈落一個人了。
他將房門關緊,不讓外面的人察覺到裡面的情況。
之後他又來到郝長老的牀前,對於救治郝長老他當然有辦法。
那就是放血,不過對方現在毒素已由血液遍佈全身了。
若是放血過多則會失血而亡,可是若是放的少毒素不能完全清除乾淨。
最保險的辦法就是,像他之前說的用鍼灸扎住幾個重要穴位,然後將靈力輸送到對方體內把毒素逼出體外。
這樣既不會失血過多而亡,也能達到救人的效果。
接着沈落從醫藥包裡拿出銀針,對着郝長老身上的穴位扎去。
沒過一會,對方的胸前已被扎滿了許多銀針。
下面便是開始放血了,沈落在郝長老的手腕上割開一道口子。
奇怪的是那道口子處,居然一滴血液都沒有流淌出來。
之所以會發生這樣的情況,那是因爲沈落用銀針封住了對方的穴位,所以纔不會有血液流出來。
他握着對方被割開一道口子的手腕,閉上眼睛運轉長生經。
將自己體內的靈力輸送到對方身體裡,很快靈力由傷口處涌入郝老的經脈中。
然後由經脈緩緩走向他的四肢百骸中,沈落控制着靈力在對方血液中流動着。
在靈力的沖刷下,郝老體內的毒素不斷的被逼到沈落剛纔割開那道口子裡。
只見一滴黑色的液體從傷口中流出,滴在之前準備好的水盆裡。
而外面的衆人則面面相覷着,時間在一刻鐘一刻鐘的慢慢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房間的門仍未打開,隔着房門也聽不到裡面有絲毫的聲響傳出。
這種異樣的平靜,讓等候消息的衆人都顯得急躁不安。
一絲陰影也在無聲無息中涌上大家心頭,就連本來臉色從容的赤羽真人,也有些坐立不安的樣子。
更別說那位脾氣不好的馬長老,早已在院子裡來回走了無數的圈子。
就在院子裡的人,快要完全都失去了耐心時。
“嘎吱”一聲,門從裡面被打開了。
衆人條件反射般的把目光唰的一下,全都彙集到了此處,氣氛馬上顯得凝重而又緊張。
沈落一臉疲倦之色的從裡面緩緩走了出來,因爲一直持續輸送靈力他現在很是虛弱。
他看着衆人臉上那凝重的神情,微微一笑:“沒事了,毒素已完全驅除乾淨,郝長老再休息一晚,明天就會自動醒來。”
沈落這句話說的很是自信,實際上就連他自己也沒想到。
這次清除毒素會進行的如此順利,一點波折也沒起。
外面的衆人聽到此話時,一個個喜笑顏開。
原先沉悶心情全部一掃而空,幾位急性子的人聽到沒事了就想要急着衝進去看看。
結果被沈落伸手,把他們攔了下來。
“郝長老現在身體很弱,忌諱人多嘈雜,務必不要大聲喧譁。”沈落鄭重的說道。
而郝長老的妻子聽到這個好消息後,連忙點頭答應,也顧不得答謝,匆匆的走了進去。
剩下的人也表示會安靜點,不會打擾到他 ,便隨着郝長老的妻子輕手輕腳走了進去。
郝長老的妻子一進屋,就聞到一股腥臭之味。
見那中間的空地上,有一盆漆黑如墨的血水,那股腥臭味正是從水中散發出的。
她腳步輕盈的走到牀前,向牀上之人望去。
只見牀上的郝長老香甜的熟睡着,雖說臉色還有些蒼白。
但上面的紅色斑點已蕩然無存,看來毒性真的完全解除了,不禁喜極流泣。
跟隨郝長老妻子走進來的衆人,見躺在牀上的郝長老身上的紅色斑點已經完全消失了。
一臉的不可置信,看樣子剛纔沈醫師說的都是真的。
“真乃神人也吶!”人羣當中不知是誰說了這句話感慨道。
至於郝長老妻子過了好一會兒,這才擦了擦眼角的淚痕。
忽然想到自己應該回去重謝沈落纔是,於是又輕輕的走到門外。
可是這院子裡哪裡還有沈落的身影,她從別人的口中得知沈落開了一張養身的藥方後,就告辭飄然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