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看着不遠處的夏侯嶽,聽到對方的言語後面色大變,俏臉頃刻間變得慘白血色全無。
她強忍着心中的恐懼,嘴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夏大哥,好久不見。”
“住口!你這個賤人!你沒有這個資格這麼叫我,從三年前開始就沒有這個資格了!”夏侯嶽對於女子此舉,充滿了厭惡,不禁破口大罵。
沈落看了一眼夏侯嶽,又看了一下旁邊的女子,雖然不知道他們曾經發生過什麼。
但是隱隱約約他好似猜到了什麼,覺得這倆人之間的事,多半和情之一字有關。
他之所以這樣認爲,是覺得能夠讓一男子對一個女子如此痛恨。
除了血海深仇外,就只剩下一個情了。
太清門的女子聽到此話,身子忍不住一顫,她沒想到對方竟是如此的痛恨她,輕咬着貝齒,沉默了起來不知在想什麼。
片刻之後,她目光閃爍不定,彷彿想到了什麼,對着夏侯嶽忽然開口說道:“夏大哥,你還記得那年在銀杏樹下的事嗎?”
沈落對於女子的話語有些意外,看來對方是想打感情牌了啊,他想到。
本是大發雷霆,惱羞成怒的夏侯嶽,聽到對方突然提起了幾年前的舊事。
有些從容了起來,他擡頭看了一眼天空,眼中閃過一絲對往事的追憶。
最後,一聲嘆息輕搖着頭:“當然記得,當年若不是你的出現,也就不會有後來的我了。”
“可以說是你成就了我,但也毀了我,要不你是壞了我道心,我又怎麼可能會築基失敗!”
夏侯嶽越說越氣,氣急敗壞的咬牙切齒道:“賤人!今日就殺了你,來修補我的道心!”
“可是你真的捨得殺掉,你一生中最愛的女子嗎?”女子的聲音瞬間變得輕柔,眼神盡是柔和之色,輕聲細語:“當年在夏家,那個時候……”
聽着女子講述着那些話語,沈落大致也瞭解了這兩人之間的事。
原來夏侯嶽當初在加入靈雲宗之前,就認識了太清門的女子王靜。
那個時候他們二人,都還在家族裡面生活着。
兩人的相識是因爲一次偶然的機會,在夏家一棵銀杏樹下相遇。
當時的王靜跟隨着家族人前來夏家拜訪,後來因爲長輩之間的交談,太過於無聊就偷偷跑出去了。
這一出去恰好就遇到了,滿是失落之意坐在院落外一棵銀杏樹下的夏侯嶽。
很是好奇的她,當即就和這個少年聊了起來,兩人很快有說有笑的。
同時王靜也知道了這位少年,一些不爲人知的事。
夏侯嶽因爲其母親身份的原因,三靈根的他在家族根本就不受到的待見,所有人都看不起他。
畢竟他是庶出,其母不過是夏家的一位傭人,因爲姿色不俗恰好被看上了僅此而已。
雖然是在外人看來,她的母親是一步登天,但是礙於身份地位的差距,導致他在家族裡一直沒有什麼存在感。
因爲這個原因,讓他一直以來都是鬱鬱寡歡,不喜歡和人說話。
夏家的人也因爲這點,在背後常常說說他是個怪胎。
夏侯嶽以爲自己的一生,就是這樣這麼稀裡糊塗的度過的時候,一位女子突然出現改變了他,成爲了他生命裡的一道光。
兩人開始從相識,到最後成爲了相愛,一切都是那麼美好直到,他加入靈雲宗一切都變了。
王靜沒過幾年就加入了太清門,認識一位無論是相貌,背景還是資質,都很不錯的男子。
很快,沒過多久她就變心了,拋棄了夏侯嶽和那人好上了。
當時正處於準備築基的夏侯嶽,聽到此消息,整個人像是丟了魂一樣,整天魂不守舍的。
導致道心出現了問題,出現了心魔。
以至於後面築基失敗,止步煉氣十層,不得寸進。
而想要修復道心就只有兩個辦法,要麼就是讓王靜和他重新在一起,要麼就殺了她。
對於,這第一種,夏侯嶽斷然是不會選擇的。
王靜背叛了他,他是永遠都不會原諒她的,所以他選擇第二種方式,那就是殺了她。
爲此他特地報名參加了秘境之行,還動用秘法一路追蹤來到了這裡。
王靜說完雙方的回憶後,看着面前的夏侯嶽希望對方能陷入回憶當中,然後一時心軟放她離去。
可惜她打錯了算盤,她越是那樣說,越是激起夏侯嶽心中的殺意。
他緩緩望向昔日的戀人,臉上露出的神情讓人不寒而慄,突然厲聲說道:“既然無法得到你,那我就毀了你,殺你來祭我道心。”
王靜一聽,爲之一驚,沒想到對方不吃這一套,執意要殺她,心中頓時驚恐無比。
“給我死吧!”夏侯嶽火氣衝上了心頭,想要立刻除掉這人。
拋出衣袖中的小刀,對着一點,小刀就化爲一道長虹,直飛女子的頭顱,想要一刀下去斬掉她的頭顱。
沈落豈會讓他如意,他還需要旁邊這位,來助他對敵呢。
當即從儲物袋裡,隨意拿出一件中品防禦法器一甩,法器脫他手後,就朝着小刀飛來的方向擋去。
小刀和防禦法器上面的靈光一碰觸,就發出“鐺!”的碰撞之聲。
一刀下去就將盾牌上的靈光,削掉了大半。
眼看這件中品法器要頂不住了,沈落連忙又打出一件中品法器。
有了兩件中品防禦法器的加持,兩者之間持續放出的靈光,互相消耗着。
如此一來,小刀法器短暫時間內,無法破盾而出。
見此情形,夏侯嶽一臉的意外。
他沒想到對方,除了正在使用的上品法器外,還有兩件中品法器。
而沈落趁着這個相持的機會,準備使出符寶,一舉將對方擊斃。
縱然他有萬般不捨的用,但是沒辦法,該用的時候還是得用,不然小命難保。
還未等他調動靈力,開始催動符寶,對面的夏侯突然大喝一聲:“賤人!你想往哪裡逃!”
接着,身子一晃,人就出現在了另外一邊,將一人攔住了。
他攔住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沈落的同伴,夏侯嶽昔日的戀人王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