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聽言,淡淡的看着此人。
心中想到此人能夠秒殺其女子,想必實力倒也是不容小覷。
雖然如此,但又能如何呢?
在他看來面前之人,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罷了,且不說那少女實力如何。
他能擊殺那少女完全靠得是偷襲,實力估計也就和那少女差不多,半斤八兩。
有靈蟲在手的他,對於這樣的人,又有何懼哉!
很快他由之前的忌憚,轉變爲輕蔑接着便是不屑。
沈落聽到此言,卻是面色大變,心裡咯噔一了下。
對於夏侯嶽,此人他倒是瞭解一些。
當初在靈雲宗的時候,曾聽人說起過這號人物。
此人身懷三靈根,其資質上佳築基對他來說,應該來說是易如反掌,不是什麼太大問題。
可是結果卻是讓人反常大跌眼鏡,夏侯嶽築基竟然失敗了。
因爲三靈根的資質築基失敗,在當時在靈雲宗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就連門派高層,爲此還派人特地過問了一下。
一問下去,也沒問出個理所當然,這件事最後也就不得而終。
畢竟誰會沒事閒的,去關注一個築基失敗的弟子。
而靈雲宗內部弟子,則對於他築基失敗的原因,每個人說法不一。
有人說他的閉關築基的時候,出現了意外導致築基失敗;也有人說他是因爲道心出現了問題,所以築基失敗了。
至於他是因爲什麼原因,導致築基失敗的原由,恐怕也只有他本人知曉吧。
雖然這人築基失敗了,但是其法力渾厚程度非比尋常,遠勝那些煉氣十層的修士。
對於此人的出現,沈落生了離去的念頭,且不說偷襲能不能成功。
對方敢來秘境肯定是做足了準備,說不定同他一樣,都擁有頂尖法器。
沈落自詡有符寶和青雷子在手,可以滅殺此人。
但是他覺得沒有必要,他纔來秘境時間不過兩天。
還未接近秘境中心地帶,就這麼用了自己的壓箱底手段,着實有點可惜。
好刀要用在刀刃上,不到關鍵時刻他不會輕易動用這兩個殺手鐗。
於是,他掃了一眼場中兩人,將斂氣術發揮到極致,然後緩緩退去。
離開這裡後,沈落回到了之前所在的地方,繼續行走了起來。
兩人固然是處於同一片森林,但是卻位於林中不同的地方。
一個居處於南邊,一個在北邊,雙方遇到的概率可以說是很低。
只要行事小心謹慎一點,應該不會有太多的麻煩。
畢竟現在的沈落還沒有,同對方交手的打算,所以還是能避開就避開的好。
很快,不知不覺就來到的傍晚,日落西山。
沈落穿過森林來到一條羊腸小道上,他棲身於路邊的一棵樹上稍作休息着。
時間過得很快,夜幕降臨了,沈落覺得休息得差不多了。
剛要跳下樹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似乎有着急促的腳步,從遠處漸漸的靠近了過來。
突如其來的異樣,讓沈落一驚,以爲是夏侯嶽追趕了上來。
但是仔細一想又不太對,當初他走出森林的時候,面前可是有衆多條道路。
他不覺得對方能那麼準確無誤的,和他走同一條路。
不等沈落繼續回想,下方就傳來一聲,女子的求救的聲音:“哪位師兄在這裡,快來救救小妹!”
一個位身穿太清門服飾的女弟子,慌慌張張,一路小跑的來到沈落所在的樹附近。
神情慌亂,掃着周邊大聲呼救着,似乎認定了這裡有自己的救星。
而她身後的不遠處,一位身穿天劍派服飾的男子不慌不忙,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看到這一切,沈落是又驚又怒,驚的是自己終於遇到了一位同門弟子,怒則是對這位女子招災引禍的行爲大爲不滿。
至於對方爲什麼來到這裡,並且還能確定這裡有人能救她。
是因爲所有太清門弟子在出發前,都由風掌門施展了一種牽引之術。
可讓這些弟子在一定範圍內,能夠互相感應到同門的氣息。
當然這是有一定時間和距離限制得,只有在十丈之才能粗略的感應到,且時間只有短短三天。
目的就是爲了希望讓本門的弟子互相扶持,能夠大大增加一些生存的機率。
據說,其他各派弟子也都被加持了類似的法術。
對此沈落很是無奈,身懷斂氣術的他,卻是被這牽引之術給坑了。
不過還好那女子只知道他在這附近,不知道他具體在什麼方位。
躲在樹上的沈落,冷眼打量了一下,沒有立即跳下去英雄救美。
而是透過樹葉間縫隙餘光,又仔細打量起隨後出現的男子來。
救還是不救,他都想先看看來人的情況再下決定。
若是對方法力深厚過於強大,自己又貿然出現,太過於輕浮很不妥當。
且萬一對方真的是那種,實力強大,遠勝同階之輩的人。
爲了不必要的麻煩,他會毫不猶豫的拋棄這位同門,獨自離去。
兩人雖說是同門,但說到底還是個素不相識之人,沒有任何交情可言。
他可不願意,爲了一個不熟悉的女子,搭上自己的小命。
“跑啊,繼續啊!你不是能跑嗎?這次我看你怎麼跑!”天劍派的男子望着面前狼狽不堪的女子,大肆嘲諷道。
面對男子的言語,女子沒有如之前那般慌亂。
而是一改常態,很是不以爲然的淡淡說道:“哼!我實話告訴你,我師兄在這裡,你要是不想死的話,就趕緊滾吧!”
因爲感知到沈落的氣息在這附近,使得她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絲毫不懼怕面前的男子。
女子歡喜了,沈落倒是有點發愁了,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聽聞此言,天劍派的男子眉頭瞬間皺了下來。
放出神識雙目不停的朝着四周瞟去,顯然對於女子的話語,還是有幾分顧慮的。
這一圈環視下來,並沒有看到看到第三個人在這裡。
基本上可以肯定,對方多半是在虛張聲勢,嚇唬人,爲此不禁鬆了一口氣。
隨後面露兇色的對着那女子,厲聲道:“竟然敢戲弄於我,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