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噠噠!咚噠噠!火炮齊鳴!不過這次卻是從下紐石打出來的。
“火炮來襲!”觀察兵大聲示警。
嘣!嘣!巨彈打在細川軍的前排,頓時噼裡啪啦…就像是打保齡球一般。
“呃啊啊!”竹束盾和足輕被擊飛了一片,現場一片狼藉,哀嚎一片。
“可惡!衝鋒!衝鋒!”北田元具看到兵線被破壞,再也不遮遮掩掩了,下達了攻城的命令。
嗚嗚…嗚嗚…進攻的法螺吹響。
“喔!”細川軍吶喊着,衝向了下紐石關卡。
“敵人衝上來了!舉槍!瞄準!”津川守軍重新調整了一下狀態,紛紛舉槍瞄準了細川足輕。
“殺啊!”細川軍喊殺震天,二百米的距離,轉瞬即逝,很快就來到了五十米的致死距離!
“射擊!”“開炮!”幾乎同一時間,津川守軍和細川國崩隊同時開火。
砰砰砰!咚噠噠!
噗噗啪!“呃!”“啊!”衝鋒中的細川足輕先遭受了一輪齊射,像割麥子一般,立刻倒下去一片。
嘣!嘣!嘩啦啦!“哇啊啊!”火炮後至,砸的津川守軍是哭爹喊娘、破洞碎屍皆有。
“殺啊!衝上去!”池田恆興一步邁上了山牆,開始向上攀爬。
“殺啊!”細川足輕也紛紛爬上山牆,由於火炮的幫助,很多地方被炸開了大口子,他們主要目標正是那裡。
“不要讓他們上來!落石!落石!”白鳥長久大聲吼着,既然被砸了個大洞,也省的打開什麼石落口了,乾脆就把大石塊兒都給推了下去。
轟隆隆!大石塊兒成堆成堆的落下,細川足輕根本就避無可避。
啪!“啊!”嘣!“呃!”有的腦袋捱了一石頭,頓時頭破血流,有的肩膀捱了一石頭,身型一矮。這一通落石所過之處,夾雜着細川足輕一起滾落下去。
“金汁!倒!”在清水義高的指揮下,足輕們搬過來一桶滾燙的糞汁。
嘩啦啦…直接就倒了下去。
“快閃!”即便細川足輕身穿簑衣,也不敢硬接這一擊。
噗嗤一下,“呃啊啊!”有人還是中招了,燙傷的部位頓時紅腫、起泡,伴隨着感染的膿水。
“射擊!”細川鐵炮隊隨後進入戰場,衝着下紐石守軍就是一通齊射,一些裸露在外的津川守軍正是首要打擊目標。
砰砰砰!噗噗噗!“呃啊啊!”守軍不斷地有人中彈倒地,有在洞口的足輕中彈後一頭紮了下去。
“射擊!射擊!壓制敵軍!”這一聲怒吼,是從弁天山上傳出的。
砰砰砰!砰砰砰!醞釀許久的津川鐵炮隊,從高處傾射下鉛彈。
呼!像撒豆子一般,傾瀉下來。
啪啦啪啦!鉛彈落地的聲音。噗噗!細川足輕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幾乎都是頭部中彈,死死無救。
“該死!撞門木!快上!”北田元具擡頭看向高丈的山體,己方根本就打不到弁天山的敵軍。
“上!上!”香西佳清率領備隊衝了上去,他就躲在衝車的後面前進。
衝車,細川工兵打造,以破門撞錘爲主攻,四輪驅動爲前進動力,頂加寬大的斜面三角蓋板進行防護。這件究級武器,可攻可守,機動力十足,落石、金汁、鐵炮、弓矢均能防住!
軲轆軲轆…衝車快速前進。
“射擊!射擊!幹掉那個東西!”守軍們第一次看到這種古怪的武器,自然認爲這肯定威脅很大。
砰砰砰!砰砰砰!集火衝車!
噼裡啪啦!鉛彈打在其頂部的防禦,要麼被彈開,要麼被嵌在其內,其材質上部採用的是連排竹子,下部是加厚木板。
“衝!衝!”香西佳清看到如此密集的鉛彈,都打不透衝車的防禦,安心了不少。
“喔!”足輕們推着衝車,頂着彈雨衝到了大門處。
“開始!撞!”香西佳清接過來,親自揮動撞錘,進行破門。
“一二、撞!”“一二、撞!”
咚咚咚!大門被撞的是咔咔作響。
“加閂!加頂!快!”大門後,天童賴長負責防守這裡。
噔噔噔…守軍開始加閂、加頂,並沒有用巨石封鎖,是爲了日後能夠進行防守反擊。
“落石!”轟隆隆,城門上方砸下一塊塊石頭。
咚嘣嘣!石頭砸在擋板上,彈落到兩側,底下的撞門依舊繼續。
“金汁!金汁!用金汁!”細川直元看到落石失敗,又換成了金汁。他雖然也姓細川,自稱出自陸奧細川氏,但其祖上的出處卻十分可疑,疑似是一個冒牌貨。
原先的陸奧細川氏家主細川輝經,曾追隨過幕府第13代將軍足利義輝,並獲偏諱“輝”字,加上通字“經”,得獲此名。他是與細川藤孝、三淵藤英同一時期輔佐將軍家的近習,在義輝死後也是一同追隨了足利義昭。
可惜他比較愚鈍,當細川藤孝、三淵藤英開始向織田信長、細川信元靠攏的時候,他還在愚忠。結果足利義昭失勢,遭受流放,他也被一同流放了。
如今,細川信元執掌大半天下,他也總算是開竅了,投到了信元的帳下。可惜信元看不上他,這麼遲鈍的人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的,留在帳下也是浪費糧食。乾脆就將他轉仕給了細川藤孝,並讓他收藤孝嫡男細川元興爲養子,意在讓元興日後繼承陸奧細川家。
細川元興就是明智玉子的丈夫,歷史上的細川忠興,於前年元服,細川信元的烏帽子親,特賜偏諱“元”字。
嘩啦啦…滾燙的糞水倒下,打在擋板上,猶如被劈開的瀑布,分流兩邊,又失敗了…
“一二、撞!”“一二、撞!”底下的細川足輕更加賣力了,這件衝車簡直無敵了。
“怎麼樣?能投準嗎?”弁天山上的一處櫓頂上,津川鐵炮統領蒲生久清問向一旁的忍者統領巖木次郎。
“放心!只要你把引線灼然的時間設置對了,我保證能投進去!”巖木次郎手裡拎着個焙烙,竟然被改造的像個鏈球。
“當然!這可是我精心設計的,保證落地即炸!”蒲生久清拍着胸脯保證道。
“好勒!那就瞧我的吧!”說着,巖木次郎點燃了焙烙引線,然後掄圓了焙烙,照着下方的衝車,橫着就投了出去!
呼呼!焙烙在空中打着轉,就像是直升飛機的旋翼一般,直直地飛向衝車的後面。
“咦?”香西佳清聽到後面有不一樣的聲響,扭頭一看,只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飛過來,緊接着就是一通火光!
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