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昭武二年十月初五,鎮江歸降。
初六,揚州歸降。
在鎮江和揚州前後歸降之後,李奕命人於鎮江和揚州分別營造岸防炮臺,修建要塞工事。
然後在南京留下一個軍的兵力駐守,設江南戰區,戰區駐地爲南京,以趙祥爲戰區司令,李以文爲參謀長。
用於鎮壓江南局勢,以及警惕洋人從長江入海口方向來犯。
而他則是親率唐軍主力,踏上了返程廣州的道路!
十月初十,唐軍自南京出發,逆流而上,向安徽方向行進。
十月十三日唐軍過太平府,十六日至銅陵,二十日抵達安慶,大軍於安慶稍作駐留休整。
隨後,二十二日繼續啓程,向江西進發。
二十五日,抵達九江,未曾停歇,然後繼續向西。
於十一月初九抵達湖南長沙。
大軍於長沙停留休整數日,李奕又下令設立湖廣戰區,戰區駐地爲長沙,任李盛爲戰區司令,陳玉成爲參謀長,負責湖廣方向戰事。
隨後,李奕繼續自長沙出發,轉爲沿湘江向廣州行去。
終於在昭武二年的十二月初,回到了闊別半年的廣州。
當李奕從廣州城外的碼頭下船時,碼頭上傳來一陣此起彼伏的歡呼。
“萬勝!萬勝!”
“大唐萬勝!”
“驅除韃虜,恢復中華!”
“……”
提前接到消息前來碼頭上迎接大軍凱旋的百官以及百姓,如同風吹麥浪般齊齊下拜。
李奕於碼頭站定,面向衆人擡手道。
“諸卿與百姓皆免禮,平身。”
待所有人起身站定之後,李奕這才繼續說道。
“大軍東征凱旋,攻取南京,可喜可賀。”
“但舟車勞頓之下,將士疲敝,我等便不要在碼頭多做滯留了。”
“隨孤入城,然後讓將士們也都去休息,如此可好?”
李奕話音落下,碼頭上的衆人齊聲說道。
“臣等謹遵王命!”
說話間,李奕帶人往廣州城內走去。
在回到廣州城後,李奕命人立即置辦酒肉,犒賞凱旋大軍。
而他也是在王府內設宴,爲自己以及出征衆將接風洗塵。
李奕坐在主位上,舉杯道。
“諸位卿家,這第一杯酒,讓我們敬給此次東征所有英勇犧牲,血灑疆場的將士。”
“若無這些將士的付出,我大唐又豈能有此次東征之勝?!”
語罷,李奕舉杯飲盡杯中酒水。
宴席上的一衆文臣武將見此,也是紛紛舉杯,喝光了杯中酒水。
李奕微微頷首,然後再次舉起一旁的侍從斟滿的酒杯,開口說道。
“第二杯酒,敬給領兵作戰的諸位將軍們。”
“能得諸位相助,共討清妖,實乃本王之福,大唐之福。”
語罷,他再次飲盡杯中酒水。
緊接着,第三次舉杯。
“第三杯酒,敬給朝中的諸位臣公。”
“若沒有諸位臣公治理地方,籌措軍需糧草,支援大軍征戰,此次東征,我軍同樣難以取勝。”
“諸位卿家,吾等共飲此杯!”
語罷,李奕舉杯喝光了杯中酒水。
連幹三杯酒水之後,李奕拍手示意開始歌舞奏樂,而他則是悄然離開了宴會現場。
前往了王府後院。
準備要去見一見羅彩玉,與她共敘相思之苦。
當李奕回到王府後院,羅彩玉和傅善祥兩人早早在寢殿外候着。
很明顯,她們已經提前得到了李奕要來的消息,便提前來到殿外候着。
隨着一場場戰爭的勝利,在現如今的大唐,李奕威勢日隆,沒有任何人敢在他面前不敬。
哪怕是羅彩玉和傅善祥這兩個妃嬪也是一樣。
李奕遠遠的便看到兩人在寢殿外等候,臉上不由自主的浮現出笑容,邁步上前去將羅彩玉擁入懷中,用力抱了一下。
“孤在外征戰,王府上下皆由彩玉你來操持,辛苦了!”
羅彩玉聞言,只是搖搖頭說道。
“王上領兵征戰,開疆擴土,掃滅清妖,乃是爲天下計。”
“我等婦人操持家業,管理後宅,自是理所應當,談何辛苦?”
李奕點點頭輕輕嗯了一聲,然後鬆開羅彩玉,又擁抱了傅善祥一下,開口說道。
“協助王后管理王府,善祥你也辛苦了。”
傅善祥聞言,也只是柔柔的說道。
“事情都是王后娘娘在管,奴婢不過是從旁協助,實在慚愧。”
李奕微微頷首,牽着兩人一起進了寢殿。
隨後,李奕揮手屏退了侍女們,親自關上寢殿大門,一手牽着一個,帶着兩女往牀榻而去。
自從年中從廣州出發,發動東征,至今時間已經過去了小半年。
這麼長的時間,李奕一直素着不聞肉味,早就饞的不行了。
如今終於回到了廣州,他自然不會再忍着,直接難得荒唐一次,將兩個妃嬪一起拽上了牀榻。
一直折騰到夜幕降臨,李奕這才摟着體力都被耗盡的兩女沉沉睡去。
……
第二天天剛亮,休息好了的李奕神清氣爽的起牀。
在兩女臉上各自親了一口,然後便在侍女的伺候下更衣洗漱吃早飯。
吃罷早飯,李奕又下令設兩廣戰區,戰區駐地爲廣州,任王安爲戰區司令,任馮子材爲參謀長。
李奕之所以設這三大戰區,主要是爲了接下來的戰事做準備。
據李奕從馬沙利那裡得到的最新消息,一個月前,洋人的遠征軍便已抵達了印度,如今正在休整,估計很快就會從印度出發,跨過馬六甲,進入南海,然後殺來廣州。
在洋人抵達之前,李奕必須得做好迎敵的準備。
分設三大戰區,就是李奕拿出來的應對之策。
這其中,兩廣戰區主要應對南海方面的敵人,準備在廣州一線阻擊洋人登陸,同洋人展開會戰。
而江南戰區,則是用於防備洋人從長江入海口方向可能的來犯。
而湖廣戰區,則是作爲機動兵力,視戰場情況,隨時東下增援江南,或南下增援兩廣戰事。
做完這件事之後,李奕開始批閱政務,處理一些日常公文。
做到一半,書房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李樑站在李奕的書房門口,開口說道。
“王上,京城急報。”
李奕停下手中的動作,擡頭說道。
“進來!”
他的話音落下,李樑推門而入,來到李奕跟前。
李奕擡手示意李樑坐下,然後開口詢問道。
“京城急報?滿清那邊可是又出什麼事了?”
李樑點點頭,然後說道。
“回王上的話,滿清那邊確實是出大事了。”
“軍情處安排在京城的探子傳回最新消息,滿清韃酋咸豐於京城西菜市口觀刑時遇槍手行刺,然後於幹清宮內傷重不治身亡。”
“隨後,恭親王奕靈前繼位,改年號爲祺祥。”
李奕聞言,臉上的表情是明顯的震驚。
“咸豐死了?此言當真?”
李樑點頭說道。
“末將向傳遞情報的相關密探確認過好幾次,此事確實爲真。”
李奕聞言,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蹙眉思索着這事情到底是誰幹的。
思索一陣,李奕並沒有思路,果斷選擇直接詢問。
“可知是什麼人做的?”
李樑聞言,嘴角抽了抽,神情有些複雜的說道。
“回王上的話,按照京城那邊傳回來的消息,貌似是我大唐做的……”
李奕:???
他怎麼不記得自己交代過刺殺咸豐的事情?
難不成是底下人自作主張乾的?
不應該啊,這麼大的事情,即便是底下人自作主張,可事情成了爲什麼不來請功?
刺殺滿清皇帝,還你孃的成功了,這功勞要是做實,李奕保底得給個侯爵。
李奕語氣不自信的詢問道。
“如果孤沒記錯的話,孤應該沒有下達過刺殺咸豐的命令吧?”
“難不成是你或者底下人自作主張?”
李樑聞言,搖搖頭說道。
“回王上的話,末將敢以項上人頭擔保,若無王上命令,軍情處上下絕無人敢擅自行此大事。”
“並且,據末將所知,以我大唐現在在京城的密探規模,並沒有行刺滿清皇帝的能力。”
李樑的意思很明確,這事情真不是我們乾的。
李奕蹙眉。
“莫不是滿清高層自己內訌,然後嫁禍給我大唐吧?”
其實李奕不是沒想過這事情是石達開做的這種可能性。
只是,石達開那邊在京城中的力量,只怕還不如大唐。
大唐都做不到的事情,石達開那邊更不可能。
而在刨除各種不可能之後,唯一的一個選項也就只有滿清內訌了。
李樑聞言,開口說道。
“王上所言不錯,確實存在這種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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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情處方面已經着手派人去調查了,希望能有個結果。”
李奕先是點點頭,然後又問起了李樑。
“對了,孤交代給軍情處的鑄造滿清的銀元和大錢的事情做的如何了?”
李樑思索一陣,彙報道。
“回王上的話,錢模,機器,人工都已經到位,已經開始着手鑄造,到目前爲止我們已經鑄造出了大約價值三十萬塊銀元的滿清銀元和大錢。”
“並且,已經開始嘗試着安排向滿清的統治區散貨!”
李奕微微點頭,然後又說道。
“注意做的隱秘些,儘量別讓人知道這裡面有我大唐的手筆。”
雖然即便事情敗露,也有人能背鍋,但李奕琢磨着這種事情還是能不暴露就不暴露的好。
他這人實在是太要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