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如果讓楚慕白知道她是在說謊,還不得把她給滅了?
韓束束糾結得很。
“皇上,微臣自己就是大夫,可以自己看診。微臣還想回南院找點藥,給自己扎兩針就能回覆正常了。皇上舉辦的宮燈宴不能因爲微臣而中途——”
在楚慕白的冷眼瞪視下,韓束束的愧疚更深。
她垂眸,不敢再看楚慕白冰冷的眼神。
楚慕白見自己把韓束束嚇着了,深吸一口氣,努力往臉上裝了一點笑意:“賞燈宴不要緊,你的身子更重要。”
“可大家都期待了這場宴會許久呢,皇上中途走了……”
“你給朕閉嘴!賞燈宴是爲你而備,你走了,賞燈宴就不再有任何意義!”楚慕白壓抑的怒火再次噴發,惡狠狠地看着一臉茫然的死女人。
到現在還給他裝傻?
他表現得這麼明顯,她居然好意思裝傻?
到底是真蠢,還是這個女人的心計太深沉?她就打算這樣一直吊着的他的胃口,讓他看得見卻吃不到麼?
韓束束傻傻地看着楚慕白,還在接收他剛纔那句話裡的訊息。
他說賞燈宴是爲她而準備?可是她連宮燈都沒有準備,那……
是了,不是還有小草和婉心嗎,他們肯定會幫她打點。
也就是說,無論誰的宮燈製作最精良,最後贏的人都只有她?
她這個蠢貨,早該想通這個道理纔對。
而她還在中途跑了,難怪會把楚慕白氣得七竅生煙。
她這麼蠢,不死都沒用。
其實,她只是想不通楚慕白爲什麼要爲自己大費周章。他現在不是冷靜自持的帝王嗎,應該不會爲了一個女人費盡心思。所以她纔不敢往這方面想,畢竟太自戀了。
“十三,對不起……”韓束束囁嚅道。
楚慕白的一腔怒意在聽到“十三”二字的時候瞬間化爲虛有。
這個女人,他到底該拿她怎麼辦纔好?
平時以“微臣”自稱,關鍵時刻一點也不含糊,她就是吃定了他捨不得對她生氣,是不是?
“待會兒看朕怎麼收拾你!”楚慕白惡狠狠地咬上韓束束小巧的鼻頭。
韓束束吃痛地縮了縮脖子,卻又不敢掙扎。
如果被他咬兩口能讓他消消氣兒,她被咬兩下也無所謂的的。
楚慕白嚐到了嘴裡的血腥味兒,又感覺到她滑膩的玉肌在自己的舌-尖處輕顫,一時有些把持不住。
他加快速度往南院飛奔而去。
韓束束只覺眼前的夜景一閃即逝,很快她便被帶到了南院的藥房。
楚慕白冷眼看着她道:“趕緊把自己的身子治理好!”
韓束束不敢有異議,硬着頭皮找了一些藥,然後迅速口服。
她其實沒病沒痛,可是爲了不讓楚慕白髮現自己是在誆他,所以必需得把生病這件事演得逼真一些。
楚慕白耐心地等了一刻鐘,冷聲問道:“你的身子可還有什麼不適?”
韓束束只道他是在關心自己,她搖頭,微微一笑:“剛纔只是有一點不舒適,吃了藥之後已經沒什麼大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