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匍匐在地,不敢看楚慕白,畢竟楚慕白冷血無情是出了名的。
“韓束束,醫治好張才人,朕給你一日時間。”楚慕白冷眼看向眉眼低垂的韓束束。
從她進來的那一刻開始,她就以頭頂對他,他到底有多嚇人?
“是,皇上。”韓束束垂眸應是。
看來今晚等留在儲秀宮,好生照看張才人。
楚慕白看着韓束束的頭頂好一會兒,纔看向安素景,“宸妃,你倒是很得空。”
安素景眉心微跳,她驚懼之餘,跪倒在楚慕白跟前:“臣妾只是擔心張才人的身子,才趕過來看望……”
“你是覺得你一個小小的宸妃能替朕做決定麼?”楚慕白走到安素景跟前,伸出一腳,狠狠踩在安素景的左手背之上。
安素景疼得直飆冷汗,卻不敢喘大氣。
“臣、臣妾知錯了。方纔是臣妾失語,求皇上饒臣妾一回,臣妾以後再也不敢多嘴了。”安素景話才說完,楚慕白一腳踹在她的下巴,把她掀翻在地。
楚慕白高高在上地俯視安素景:“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你好生在如意宮面壁思過。另外,扣除半年俸祿。”
拋下最後一句,楚慕白甩袖而去。
待楚慕白走遠,伶伶纔敢上前攙扶安素景。
安素景跌跌撞撞地起身,怨毒的視線定格在韓束束的背影。
爲什麼事到如今,楚慕白已經對韓束束沒有了往日的男女之情,還要因爲這個女人大動干戈?
今兒這事是她整出來的,她就是想挫一挫韓束束的銳氣。本以爲是水到渠成的事,誰知楚慕白還是站在韓束束這一邊,這怎不叫她恨極?
韓束束感覺到安素景定格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她回頭看去,脣角微掀:“宸妃娘娘傷得不輕,需要我幫你看診嗎?”
安素景一咬銀牙,在伶伶的攙扶下,離開了儲秀宮。
只要她還有一口氣,她就要把韓束束這個女人弄死,她不信自己這輩子都不是韓束束的對手。
那個人也許很快要來了,韓束束沒幾日好過……
在衆人都離開後,韓束束一心爲張才人診治。
張才人很快便止住了瀉。
韓束束命人抓了藥,在一旁親自監督,再親自喂服。
張才人身子羸弱,虛汗不斷。巴掌大的臉,因爲大病了一場,更顯得小巧玲瓏。
也是花樣年華的少女,只可惜身在後宮當中,也真是可憐了。
“還勞煩韓大人親自照料,是敏兒的福分。”
敏兒是張才人的閨名。
韓束束聽得這話笑了:“你是第一個叫我韓大人的人,感覺很奇怪。”
原來她真的在朝爲官,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八品女醫。
“那是敏兒的榮幸。不怕讓韓大人笑話,其實敏兒對韓大人慕名已久。敏兒三年前入宮,一早就聽說過韓大人的大名,只可惜一直無緣得見……”
張才人又說了許多,到最後累了,在韓束束的攙扶下躺回了枕間。
“皇上總有一日會記得韓大人的好。”最後,張才人又碎嘴了一句。